“无聊的过家家,不就是能力者么,顶的过我这边的真枪实弹?”廖伟图黑着脸冷哼了一声,挂掉了宏长兵的电话。他对着李律师吩咐道:“让那站在外边的十几二十个的退伍特种兵随时待命,谁要是敢在今天闹事直接把他抓起来。”
想到那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廖伟图更是对那些能力者嗤之以鼻,管你能力有多么强悍,在这现代热武器面前还不是一样被一秒钟射成筛子,他廖伟图还真不相信能有人能够单枪匹马突破这枪林弹雨来大闹在礼堂举办的葬礼。
吩咐完李律师,廖伟图平静了一下心情,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教堂当中。
吱呀一声,随着一扇门的打开,在场所有正在交谈着的名流贵族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口舌,将目光照向了那踱步走来的人影。
廖伟图十分享受现在受万众敬仰的感觉,但丧子之痛犹在心口,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硕大的礼堂一时间落针可闻,廖伟图随意的摆了摆手,众人的话语才渐渐盖过了礼堂的宁静。可他们的谈吐间都在有意无意的靠向廖伟图,有人惊讶、有人敬畏...
与廖伟图关系较近的人都自觉的靠了过去,一个接一个演着迫真的戏,捶打着胸口抒发着自己心中对廖于书死亡的悲痛。
尽管心里明白他们自己的主意算盘,但廖伟图也还是苦着脸叹息着,不断对着周边人诉说着自己这几年来管教孩子的辛苦、自己对孩子的爱,他不断叹气着,似要将自己心中的悲痛全部吐出来一样。
一轮寒暄过去了,又一轮名流靠了上来,不出意料又是一阵苦痛哀叹...
李平看了眼被人群围在中间宛若香饽饽般的廖伟图市长,不由得由衷感叹道:“要是我以后也能有廖市长一样的人脉与政治成绩就好了,这样父亲也能以我为荣。”
一旁的苏母也急忙跟话,幽幽的说道:“就是可惜了廖市长,于中年丧子,这般疼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下来的。真希望警方能够赶紧抓捕真凶。”
“呵呵,听说现在凶手仍旧逍遥法外呢。我看魔都的警方也不过如此,能让凶手在警方出动如此多警力的情况下逃脱。”苏依冷冷讽刺道。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看来回去我得教你点礼术才行!”
苏母刚要发作,却见的李平呵呵一笑道:“那是你有所不知,这个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可不少,他们确实可以轻易的逃脱警方的抓捕。”
“不过他也到此为止了,听说廖市长早就联系到了国外的高手,想必凶手早就被抓住并等待着法律的正义审判了。”
苏母听到李平的话心中一惊,暗自偷笑自己是攀对人了,只要让自己的女儿搭上了李律师儿子这条线,借助李律师的权力于人脉,想必未来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也定能够一飞冲天直达云霄之外。
......
约瑟夫的车子在逐渐拥挤的车道上东扭西扭着,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超感洞察,他总是能在车辆即将撞上的前一秒下意识的转动起自己的方向盘。他就像是手游高手在玩赛车游戏一样,依靠着擦边而过赚取高额分数,这险而又险的操作看的路人是一脸吃惊,暗骂交警的不称职。
但随着时间的推延,不知怎么的,路上的车流开始停滞了下来,一条百米长的、由百万豪车组成的长龙逐渐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眼看刹车不及即将撞上之际,约瑟夫一咬牙,将自己的眼睛彻底闭上,由自己的能力掌管自己的身体!
嘭!
两车相碰,只见约瑟夫的车辆宛若杂技演员一样腾飞了起来,竟凭借着倒飞而去的残余动能跨越过了十几米的距离,并利用低下抗震能力极好的车辆做缓冲后落地。
可那些因为堵车赶不上葬礼的可怜权贵就不太好了,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压成了肉泥。
约瑟夫一脚踹开了变成破烂的车门,满头是血的他顾不上浑身的疼痛,直直朝着礼堂的方向跑去。
周怡彤看着眼前顷刻间便乱成一锅粥的现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却是死死的锁在了那位在高空飞舞的男人。
两道高大的身影迅速重合,那邪魅又冷峻的人影宛若植物的根一样牢牢的钻进了她的心里。
砰!噗!
骨刺贯穿肉体的声音在约瑟夫的耳边不断响起,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一样鼓动的剧烈,他害怕自己一回头就看到陈安顾那可怖的面容!
“请出示请柬!”
“哎!这里不能通过!”交警依旧重复着机械般的语句,看着满脸是血的白人冲了过来,心中也有些心悸,可廖伟图给的是在太多了,为了自己的房贷与下辈子的幸福,他拼了老命也要守住这条防线。
见交警挡住了自己唯一的去路,约瑟夫有些恼怒的骂道:“该死,给我滚开!”
话说到一半,他就掏出了手枪,胡乱的朝着交警身上打去,而后又随意的朝身后开了几枪。
“啊!!!!”交警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硬骨头就直愣愣的朝他开了几枪,冷冰的子弹在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
陈安顾同样被他无厘头的子弹击中,好巧不巧正是他的两只眼睛,这使得马上就追上约瑟夫的他不得不停下来用恶念修复起了自己的眼球。
“难缠的能力!”陈安顾捂着自己流血的双眼、忍着双眼的痛苦抱怨道。
而教堂内,廖伟图已经站上了讲台,开始诉说起了廖于书的故事。
“我的孩子...”
听到这几个字,台下懂事的老戏骨们已经如丧考妣,直接开哭了,更甚者直接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好似是自己的儿子死了一样。
可廖伟图的话才说到一半,教堂的大门被人忽然打开!
众人的视线在那一霎那凝聚到那门口的白人身上,暗叹此人的不知死活,竟在廖市长的葬礼上率先上了他的枪口。
顶着在场所有人的惊讶、诧异、愤怒、好奇的目光,满身血液的约瑟夫带着恐惧的神色站在了教堂的大门口,他刚想说话,脑后的警铃已经骤然发作,那样的疼痛似乎要将他的整个后脑炸开一样剧烈。
约瑟夫双瞳赤红,发出了无声的怒吼,而后用尽了吃奶的劲往左边避让,试图躲避来自后方的攻击。
可他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身后席卷着狂风、紫色瞳孔隐隐发亮的陈安顾已经不知何时到达了他的身后,他就像抓住一只小奶狗一样抓住了约瑟夫的后颈,随后在约瑟夫恐惧、害怕、愤怒的神情变化中,两根粗大的骨刺抢先刺穿了他的心脏与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