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应该从哪里讲起呢,我想应该从华夏崇神痴道,君王长生讲起......
阴郁的房间内,一盏高瓦灯泡直直的照射在我的脸上。
我微眯着双眼,望着坐在我对面戴着金丝眼镜的清瘦男子。
“孟辰,男,二十一岁,皖省谯郡人。
一九七六年出生,一九九四年加入西域昆仑山科考队。
三年后,一九九七年,因在西域罗布泊杀害同行六人,被捕。
孟辰,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那金丝眼镜将手中的几张白纸扔在桌子上,朝我询问着。
我慢慢的低下头,手腕处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孟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九九七年,你为什么要从西域昆仑山科考队退出?
你为什么要去罗布泊?
你又为什么要杀害与你同行的六个人?”
那金丝眼镜见我不说话,朝我循循善诱着。
“野骆驼。”
我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什么野骆驼!”
金丝眼镜疑惑的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还没等金丝眼镜反应过来时,一道哒哒的皮鞋声由远而近,停在房间的门外。
金丝眼镜朝门外望去,一道微胖的中年身形出现在门口。
我看到来人,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惬意的瘫在椅子上,眼睛斜望着门外的人。
“这是我们的人,你们国安可以停止调查了。
有什么问题去七四九局问。”
说完,那中年胖子不顾金丝眼镜,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我手上的银白色。
“你小子,搞得还要我过来捞你。”
中年男子笑骂着给了我一拳,随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走出房门的时候,我扭过头,望着那金丝眼镜一脸惊骇的望着门外消失的背影,一脸邪笑。
“他.......
他不是死了吗!”
一九九七年,夏。
九州如火,庆祝着失散百年的香城回归。但没人知道,于此同时,在遥远的西北荒漠,一场诡异的事件在悄悄发生......
漫卷黄沙,离阳西斜。
七八辆军车裹着三辆吉普朝西域罗布泊奔去,漫天黄沙弥漫,将这十几辆吞噬着。
那一晚,茫茫沙漠,一望无垠。
那一天,夕阳如残血,映的罗布泊一片惨红。
军车围成一个圈,随后便在圈内扎起了帐篷。
十几个木箱上面贴着封条,从军车内搬下,放在我的脚下。
“辰哥,东西都在这了,你点一下。”
搬箱子的是个年轻的小战士,我忘了他叫什么。
依稀记得他好像姓王。
我点上一根烟,随后绕着那码起的木箱看了看,朝小王笑着点了点头。
小王见状,将手中的95步一甩,背在背上。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笑呵呵的递给我。
我将那张纸展开,上面xx军的红头文字直接映入眼帘。
里面不外乎记载的是某某物资,最下方是签收人。
我确认无误后,便在签收人那签了自己的名字。
小王见我签收后,便敬了个礼,笑呵呵的走到军车外侧,警戒去了。
傍晚,黄沙卷携朔风,天地苍茫一片。
篝火燃起,与天边的残阳交相辉映。
我斜坐在满是物资的木箱上,拿出从局里调出的档案。
那是几张拓印的图片,看样子是一本日记,上面密密麻麻记载无数文字。
我眯着眼,借着火光看着。
那仅有的几张拓印的图片上刻着一段匪夷的故事。
内参:
07号档案:
陈加林失踪案件
七四九局封
我吐口浊气,果然,还是那件轰动一时的事件。
陈加林!
华夏最著名生物病毒学家,华亭生物化学研究所研究员,十五次深入西域,三次深入罗布泊考察。
一九八零年五月,最后一次进入罗布泊。
六月十七号,在留下一张“我往东边找水井,陈,六月十七日,10:30”字条后,彻底消失在罗布泊茫茫大漠之中。
后来因为其特殊身份,京师四次大规模搜寻,但都一无所获。
无奈,只得宣布陈加林失踪大漠。
但,真是这样吗?
我弹了下烟灰,继续翻看着后面的纸张。
“一九七九年,一位华夏特异功能研究所的赵同志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为了祖国前去罗布泊探寻矿产。
我很好奇,为什么探寻矿产要找我这个研究生物病毒的人?
但,出于对祖国的热爱,再加上我有丰富的行走罗布泊经验,我答应了.......”
“一九八零年五月,我到达了赵同志给我留下的地址。
但感觉有些不对,因为我们这个科考组内除了王文是水文专家与探寻罗布泊矿产位置有些关联外,其余的几人不是化学家就是生物家。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赵同志来了,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
这次行动对外说是科考罗布泊矿产资源,其实是寻找一九五零年失踪的那几个士兵。
他们似乎是中了什么病毒,而且看样子京师对那病毒很重视。”
“我们进入了罗布泊,事情越来越怪了。
夜晚的时候,我总是听到怪异的嘶吼声。
但,赵同志却让我们不要惊慌,说只是迷路的野兽。
但,那声音我敢肯定,不是野兽!”
“赵同志说要去楼兰,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楼兰。
因为那里早就被黄沙掩埋了。
但,赵同志很坚持,说是命令,是这次活动的目的之一。
不过,我好像在赵同志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楼兰,究竟有什么呢?”
“我们到了楼兰古迹,赵同志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他带我们走进一处遗址,那处遗址上画满了奇怪的画。
画上有一座古都坐落在水草丰沛的地方,那里水连水,树掩树,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但,随后一道流火样的东西落在那座古都,无数人惊恐的四散逃命。
流火之后是一名带着翅膀的人,裸露着上身,下身裹着兽皮样的东西,双脚赤裸,悬在损坏的古都上空。
而且他双手各握着一条鱼,一枚玉佩被玉石串着盘在胳膊上,发出荧荧光辉。
后面的画好像被人为的抹除了,很遗憾看不到全貌。
但,赵同志似乎很激动,他颤抖的摸着眼前的壁画。
那嘶吼声又出现了,我们在赵同志的带领下走出了那里。”
“沙尘暴来了,我和他们走散了。
我迷迷糊糊掉进一处坑洞内,坑洞内的景象是我这辈子没见过的。
我怕我出不去,便记录下来,希望祖国能对罗布泊重视起来。
那坑洞内遍布发光的玉石,洞两侧刻满了壁画,但都被人为的抹去。
后来,我走到洞穴深处,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尸骨。
尸骨白森森的,上面爬满了发着莹莹绿芒的蠕虫。
我好奇的拿起一旁的木棍,轻轻的戳了戳那群发光的蠕虫。
没想到,木棍刚接触到那发光的蠕虫后便燃起大火。
我吓得急忙扔掉手中的木棍,却没想到惊动了那群发光的蠕虫。
他们朝我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