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合大陆的阿拉斯加郡,心无邪在思无邪右手中轻轻握着,左手前两指并起,抚剑身,双指附近的剑身流过蓝色的光,藏在剑身内。思无邪因此感到心无邪剑身的气大胜,三人也并未注意到那一流蓝光。此时思无邪闭合的双目闪过一抹看不见的光,那是散发能量流的气息。
这令思无邪沉浸在剑身和它的气。
上一话的前者家庭终于还是度过了这一日白日,在晚上睡觉前那位阿父穷尽全力取得了一日的口粮,但是由于时局困苦,必须分成五日的饭,会很饿。过一夜,上一章的后者家庭,老妇人的老头子没有随着日出醒来,呼吸开始变化,抽一口气,噪声很大,就好像醒过来一样,于是呼吸越发的微弱。或许是因为病情,或许是饥饿良久所致。
很快,仅剩的一点粮食在早上耗尽,老妇人在分粮时,告诉儿媳:“孩子,不要给爸爸分饭,暂时不给。”
儿媳:“这怎么可以……”
“他很好,看,睡得很香呢,”老妇人说时,两个年轻人愁眉相对,老妇人继续,不理会二人,“老头子睡觉,用不了多少东西。”
儿子低下头,眼中落寞,儿媳没有忧伤也没有快乐的脸上淌下了泪。很快,儿子探父亲鼻息时,完全没有气流出入,老头子,没了。
老妇人:“唉——”她终于可以叹气了,“在天上可能有北风充饥吧。”
灾祸让平凡人家几乎不能度过。
前者家中,唯一的孩子还有父母为他留有的唯一一个玩具,一个小鼓,转则击打发声,先前每一个人家中至少有这样一个玩具,如今,只剩一家平凡人有,富人或许还留着几件吧。他家绝不是因为富,只是,希望孩儿能没有忧愁,当时阿父轻轻捏小儿子脸蛋,软软的,他说:“孩子的玩具当怎么留呢?”
温柔的阿母:“卖了吧。”她微笑,支持着丈夫。
“不要卖,绝不要。”
“你太辛苦了。”
“会好的,到了哪天——几乎饿死了,才可以卖掉。”阿父。
他,阿父终于食言了,那是无法想象的辛苦时刻;他终于还是没有忍心送出最后的波浪鼓,只剩下一个。阿母一直对阿父微笑,不是不敢忧愁,是不想。
一个不能忧愁,一个不能叹息。一家有粮,一家耗尽;家家耗尽,贫家仅有艰难。
波浪鼓掉在床下,摆放在下边。阿父,或是这家的阿父,在自己家到处翻动,只见一桌四椅,实际上能翻得动的,也只剩一床被褥。
阿父:“媳妇儿,孩子的玩具在哪儿?见过了吗?”
“什么玩具?”阿母忘记了孩子有无这种东西物件。呼啸的北风无法用来充饥,她的精神因此虚弱,因为无法忧愁。控制情绪少有消耗,但不能忧愁的艰难谁又能知道呢。真是善良的人家。善良人伤心,至情至善,却至忧。
小鼓在孩子手中乱乱的来回摆动,偶尔在手中发出轰轰的声音,一直“当当当”。阿母一把夺过波浪鼓:“唉,啊呀,这不是这么用的,看!”小谷在妇人手中咚咚的,一直咚咚的发出声音。
稚嫩的孩子“啊啊啊”的呼吸,声音令人感觉到小小的脚丫,可可爱爱的小胖手,光从声音就可以感觉到。好在阿父在刚刚才回想到床下,向床下看了一眼。两个大人已经比较虚弱了。孩子眼中的二人体型巨大,生命力却不如孩子。孩子被照顾的很好。两个成年人之上没有长辈,或许都死于此次旱灾了,也许可以推理,小儿是他们的父辈救下来的,用舍弃自己的方式。
灾难就是魔,魔就是灾难。
到了晚上,“前者”家庭一家三口,睡觉时,夫君搂着妻子,他们抱着二人之间的孩儿,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同一天晚上,后者家庭的老婆婆忍不住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两个孩子已经睡着,她终于不用费力控制情绪了,心中:“不论如何,就这样吧”。老婆婆的呼吸变为喘息,喘息越发的困难,她不敢也不能哭出声,一直无声的抽噎,直到最后;第二天早上,已经完全没了呼吸。
发现老母一天后随老父去世,两个年轻人没有哭泣,淡淡的忧伤,尽可能不起情绪,他们控制的很好,因为已然长期控制情绪。
他们要活下去,因为二人是家中仅剩的希望,虽然家中已经没有人去希望这件事了。这个家,老人由病陷入昏迷,生活过了辛苦的二日,两位老人,仅剩的老人接连不在了。
由于灾难不自然,纵使易免疫,其可怕程度却更大,由于人为,伤害极其残酷。
好在思无邪生活的大陆尚有国力,其余留问题还不至称为灾难。京合大陆主事下棋人以大陆为棋盘,以陆内众生为棋子,竭尽京合国的全力营造盛世,但是不会成为太平盛世。人力常有穷尽时,只得尽力而为。这片京合大陆的棋盘,先进人士默契的认可,这危险的一盘棋。
下棋人但凡有意识,其脑中便存在一盘棋。
周天卓总长当时做此决定时:“下棋先生,这个大陆上的众生,如何是好?”
下棋先生:“你早就有答案了。”
众高山之巅齐聚一堂,这是京合之地最重要的行动,由于修为有限,必须面对面决定。京合国的高手大多入世,大量齐聚研究院。
总长叹息:“唉——”没有说话。
下棋先生:“我们的计划很容易被山姆国发现,一旦他关注这里,就无法隐瞒。”
“所以必须尽快……吗?”
“即使尽快,也必须等一代人的时间,否则没有意义。”
周总长:“一旦开启这个计划,就必须做好国力大量衰败的准备。一旦京合国被侵入,便很容易成为灭国之危。”
政议会一位会员总结:“所以我们的问题是,要么可能长久的危险,要么必然的短期巨大危险,不论如何,在危险后才能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