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卫洺天赋异禀,他心念功法秘诀,以字成形,形而呼出,用尽一夜,在翌日午时将近之时便能以气化剑。他运气与手中,结合自然之气,手中出柄,手外成刃。
庄卫洺欢跃,赶忙叫醒了令狐昭前辈。
道:“前辈要我以气化剑,晚辈学会了。”
“哦?”令狐昭大喜,说道:“耍给我看看。”
听言,庄卫洺退后几步,有模有样运功运气,以气化剑。
令狐昭大喜,不知这小子还有这等天赋,便道:“很好很好!”
“既然如此,前辈想看我耍什么,我都可以耍给前辈看。”庄卫洺高兴道。
“好!”令狐昭想了想,庄正阳的功夫本领令狐昭都十分清楚,于是说道:“你先耍一个‘空飞鸿雁’给我看看。”
听言,庄卫洺站稳脚跟,再双手运气,以气化剑,执于双掌之中,当是时,他便使出一招“空飞鸿雁”,气力十足,动作华尔生狠,大开大合,好生漂亮。
“好!好!耍的好!”令狐昭大喜,乐开了花。说道:“不过要到午时了,小兄弟你暂先躲起来,等那女的送饭来咯,你再出来,将你毕生所学,都耍给我看。”
“听从教研。”说罢,庄卫洺躲到石头后去。
这一夜未睡,却不见他疲惫,庄卫洺只觉愈发精神,身有余力欲发。不过且等那李如兰送饭来。
午时,李如兰如期而至,送来饭菜,又拿来令狐昭要的一瓶“神女泪”。
李如兰道:“我可听你把这‘神女泪’要来了,你也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莫要欺骗我。”
令狐昭笑了笑了,道:“老夫被锁在这深山之中,不知春去秋来,不听山中山外之事,难道为你一瓶‘神女泪’,我便要哄骗你?难道老夫还能拖着这废腿出去不成?”
李如兰将信将疑,不过再如何,令狐昭也出不了这深山洞穴之中,她便没多问,放下饭菜和一瓶“神女泪”便匆匆离去。
李如兰一去,庄卫洺即出,他来到老前辈身前,问道:“他们将前辈锁在此处多久了?”
令狐昭冷笑一声,道:“有四个春秋,你说多久了?”
听言,庄卫洺眉头一皱,心生愤懑,说道:“这李如兰和陆付傲两个好生狠毒,尽教前辈在此受这般困苦,他们又为了什么呢?武林盟主也交出去了,他们还这般得罪进尺。”
令狐昭大笑,道:“他们要我死,哼!没那么容易。”
“说得对。”庄卫洺道:“待我将前辈教我耍的都耍给前辈看,之后我便打碎那铁链背前辈跳出这洞窟,只要前辈替晚辈指路,我带前辈去找那陆氏两个狗贼,杀了他们两位,替前辈和我报仇雪恨!”
听庄卫洺如此说来,令狐昭心中大喜,便道:“好!英雄豪气,你我肝胆相照,定教那几个阴狠之人无一日安宁。”
“对!”
“不过,我早没了那怨气。”令狐昭说道:“李如兰将我困在此处,不过是想要我交出‘龙吟九天’的功法秘诀,罢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多说了……”
听言,庄卫洺沉默不语。
令狐昭又道:“来,我喊招,你耍来给我看。”
庄卫洺听言,俯身在地上找来两颗石头,往两边扔去,石头砸墙而声出,庄卫洺心中有数,便退后几步,准备出招。
令狐昭道:“‘半月斩’。”
听言,庄卫洺以气化剑,执剑手中,背身跃起,在空中画出一轮半月,及时又剑气出,与庄卫洺成画,宛若半月,漂亮极了。
见庄卫洺落地,令狐昭又喊:“接‘空飞鸿雁’。”
庄卫洺一听,即出“破空”,在空中画出四剑,假指敌人之头、臂、脖、面四处;再接“提鸿”,低身出剑,画出六剑,假指敌人之双膝、双腿、和腹;收尾于“雁进”,收剑并向前垫步去,画出一剑,假指敌人之胸膛或是面门或是下腹。“空飞鸿雁”即全部使出。
还未等庄卫洺停下,令狐昭又喊道:“再接‘燕返’。”
庄卫洺脚点于地,腾空而起,背跃退步。
“再接‘神女落花’。”
听言,庄卫洺剑出,出“神女落花”,宛若翩翩落叶,及其优美动人,宛若惊鸿,翩若游龙,十足漂亮。
庄卫洺将“神女落花”十六式,招招使出,随即收剑。
令狐昭大笑,道:“好!好啊!”
庄卫洺大悟,朝令狐昭抱拳,道:“前辈要我耍招来看,前辈却喊招,招招有序,迎接顺畅痛快,几招即接即和,攻防兼备。前辈不是只要看我耍招,还要纠正晚辈只会背招解招的毛病,晚辈实在感激。”
庄卫洺此前出招只是单招即出,从未想过哪几招可成新式,那几招可接成舞,令狐昭如此指点,让庄卫洺茅塞顿开,很是欣喜。
令狐昭大笑,见这晚辈这般天赋异禀,心中狂喜,道:“再来,我再指点你几招。”
听言,庄卫洺即出姿,以气化剑。
随后令狐昭教庄卫洺出“滑舟走竹”接“燕返”再接“飞渡浮舟”。
庄卫洺一一使出,干净利索,好生畅快。剑出时刚时柔,时快时慢,用几分力,用几耗气,都恰到好处,十分精准。招一招之间更是优美顺畅,甚是漂亮。
令狐昭摸着胡子,心中说不尽的狂喜。这天下除了庄正阳,还有一位使得剑法来那般生动,那般漂亮,令狐昭为庄正阳有这么一个儿子感到道不出的欣喜畅快。
几个时辰里,令狐昭喊招接招,尽教庄卫洺一一使出,时至戌时近,庄卫洺只剩双剑之招没有耍出来给令狐昭看。不过令狐昭却道:“双剑即出,必要杀人,此乃你爹爹的嘱咐,我说的对不对啊。”
庄卫洺一听,道:“正是,我深知爹的嘱咐。”
“好。”令狐昭道:“虽说你手未持双剑,但于一个剑客来说,手中无剑也要化出剑来,这便是以气化剑存在之意。”
“晚辈深得前辈教诲,深感荣幸。”
“既然如此,这双剑的招式,我也就不教你耍了。”令狐昭又道:“你过来,跪在我跟前。”
庄卫洺一听,不敢不从,便慢慢上前,令狐昭敲地引他,庄卫洺跪下。
令狐昭说道:“这‘神女泪’乃神女教中一大绝物,每日戌时,给你双眼滴上一滴,不出三日,你这因白尘所瞎之瞳便可重现光明。”
庄卫洺大惊,听知自己的双眼还有救,话也说不出来。
“好,老夫现在给你滴上,之后你便躲到那石头之后,翌日辰时你便起来叫醒我,之后几日,我便将老夫毕生绝学一一教给你。”
庄卫洺一听,大惊。他爹爹曾说过,令狐昭有两个弟子但都死了,于是令狐昭便决心再也不收弟子,也不传授任何人自己的绝学本领,但现在令狐昭却要将毕生所学都交给自己,庄卫洺受宠若惊,想问缘由,但又觉得这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庄卫洺接受。
庄卫洺连忙磕头拜师,道:“多谢恩师教诲,我庄卫洺三生有幸。”
令狐昭大笑,道:“我之所以困于这深山之中迟迟不愿了去性命,只因怕我这一死,这毕生的绝学便千古失传了,终有遗憾。”令狐昭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我有缘,我看你是个胸怀侠义之人,又天赋异禀,我便将老夫毕生绝学传授于你,待你出了这深山,哼!去教那些奸猾险恶之人好看!”
“恩师所言甚是,晚辈庄卫洺深听教诲。”
“嗯……来吧,我给你滴上这‘神女泪’。”
说罢,令狐昭将白瓶打开,将“神女泪”滴入庄卫洺双眸。
霎时间,庄卫洺只觉得双眸温和舒适,宛如给冻僵的眼睛浸泡在温水中一般,十分舒服。庄卫洺没想到自己的双眼还有重获新生的一日,心中大喜。
之后庄卫洺便躲在石头之后运功运气,他听教令狐昭的话,翌日辰时便叫醒令狐昭,令狐昭便将几门绝学通通教给庄卫洺。
第一日,令狐昭教庄卫洺“剑来”。
以气化剑,空手出剑,一声剑来,千百剑聚近,此乃以气化剑的最高境界。庄卫洺七个时辰习得“剑来”。
第二日,令狐昭教庄卫洺“飞剑”。
以气化剑,空手剑来,再将剑呼出,剑气有力,剑身无形,破空破气,伤人无形之中,杀人无形之姿。庄卫洺九个时辰习得“飞剑”。
第三日,令狐昭教庄卫洺“剑闪”。
执剑手中,呼剑即出,快而无形,一闪而过,便斩下硬石而不落,敌人未见出剑,便成双截,一命呜呼。庄卫洺六个时辰习得“剑闪”。
第四日,庄卫洺重见天日,欣喜若狂,本想在洞中狂奔舞蹈,但一拜见令狐昭前辈,却见一位枯瘦如柴,白发苍苍的老人。庄卫洺心中悲起。
“没想到李如兰这几个狗贼尽害得恩师如此落魄。”庄卫洺悲从中来,泪从眼出。“有朝一日,我定会要他们碎尸万段,替恩师报仇雪恨!”
令狐昭笑了笑,说道:“年少轻狂,你和老夫几分相似,哈哈哈。”令狐昭大笑:“也罢,将老夫绝学学尽,报仇雪恨之事,你要做我也不拦你。”
庄卫洺跪地请恩。
第四日,令狐昭教庄卫洺“剑指天下”、“万剑归宗”。
以气化剑,剑从空来,成百剑,成千剑,剑可有形可无形,有形成阵,是要天下人臣服;无形成嗜血之态,是要天下人葬身于此的决心。万剑归宗,乃剑法之尊。庄卫洺八个时辰习得“万剑归宗”。
万剑聚身,万剑归宗,呼之剑出,破石破空,千百剑出,天下臣服,唯我独尊。庄卫洺习得“万剑归宗”又三个时辰学会“剑指天下”。
第五日,令狐昭教庄卫洺最后一个绝学:“龙吟九天”。
“‘龙吟九天’需持长刀,聚气呼出,能破长空而呼出龙吟,故而得名。‘龙吟九天’乃刀法之尊,同你爹的双剑‘飞渡九天’乃是天下一刀一剑之绝学,若你都能学会掌握,天下使刀剑者定只能跪地膜拜。”令狐昭说道。“不过‘龙吟九天’需长刀,若用剑出,怕天下再好的剑也会破碎而去,你用以气化剑之理,化出长刀,我教你使这‘龙吟九天’。”
庄卫洺听言,站于石窟之中,预备之之姿。
以气化刀,空手出刀,执于夹背。
“聚气于刀之身,破空而出,要腰马合一,起刀出刃,不得怠慢。”令狐昭说道,随后念出内功心法。
庄卫洺听言,手持化刀之柄,聚气于刀身之上,集一身之力,破空而出,呼出利索,刀出而吟,声如神龙,龙吟九天,所斩之物皆化为灰烬,龙吟一出,无人能敌。不过一刀出,耗十成之力,庄卫洺习六个时辰,能使此招,但几近晕厥,口吐鲜血,胸闷疼痛难忍。
见庄卫洺使出‘龙吟九天’,令狐昭大笑之,仰天长笑,久久没有平复,他心生喜悦,并不只是自己的绝学后继有人,还是为天下有庄卫洺这样天赋异禀之人感到高兴。
令狐昭的一身绝学同时三十多年才全部精湛,可庄卫洺习得只用了几日,要精湛不过再花上几年便可,这样的人才做自己的弟子,令狐昭十分搞笑。
他一直大笑,忽大笑止,闭着双眼,端坐在那没了动静。
“恩师!”庄卫洺倍感不妙,上前查看,整料手执于令狐昭人中,不见人气,令狐昭就此逝世,脸上带着欣喜。
庄卫洺大哭,心怀愧疚。
令狐昭治好他双眼,教他本领,却大仇未报,长辞而去,庄卫洺很是惭愧。他破断铁链,将令狐昭抱于怀中,一跃出洞。
此后,庄卫洺将令狐昭埋于破旧柴房之旁。
“晚辈自会听从恩师教诲,将恩师所教之功法一一学得精湛,我会替恩师杀了李如兰,陆悠之的同门师兄替恩师报仇雪恨。”言罢,庄卫洺跪地磕头三响,即头破血流,以此答恩。
“李如兰不知恩师之死,教我躲到深石窟之中,待她戌时送来饭菜,便擒住她,攻到神女教之中,逼迫她交出朱玲儿再杀之。”
庄卫洺一想,在柴房之中取得双剑,后藏于石窟之中,静等李如兰前来。
戌时,李如兰送来晚饭,却见令狐昭铁链破,人不见踪影,大急。
庄卫洺从石后跳出,同李如兰过上几招。可李如兰招招不脱“神女落花”,如若是对付其他人,那还是绰绰有余,不过对付庄卫洺,简直可笑。庄卫洺几式便拆了李如兰的招式,将她打倒在地,并断起手脚。
“李如兰,你锁令狐昭前辈在这破臭石窟之中四年之久,使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却心中不出悔过自责,一心就想要那‘龙吟九天’之绝学。哼,待我把事了结,我定将你一刀两段!”言罢,庄卫洺抓起李如兰右肩,一跃而起。
他带着李如兰往云中山上去,只破教门,止于神女殿之前。
庄卫洺将李如兰踩于脚下,大吼,使教中众人前来夹持。
“谁!好大的胆子,打伤我师傅,还闯入教中!”一姑娘冲着庄卫洺呵斥,见自己的恩师被庄卫洺踩于脚下,更是愤懑。
“堂堂神女教之掌门,却勾结外人,侵害令狐昭老前辈,就这样的狗贼,你们叫她师傅?我看她不配。”庄卫洺说道。
“口出狂言,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李如兰爱徒陆霞雨喊道。
庄卫洺冷笑一声,道:“在下庄卫洺,今日我便要在众人面前杀了李如兰这狗贼!”
“猖狂!”言罢,陆霞雨拔剑而出,飞身而去。
庄卫洺只躲不攻,躲开陆霞雨几招,便一掌推开。道:“你若想杀我,我庄卫洺时刻候着,不过只怕你还得再修行个二三十年。”
陆霞雨要说什么,陆玲凤便先开口道:“庄卫洺,你伤我师姐,又闯我教中,究竟为了何事!”
庄卫洺看去,那老迈女人端庄,一身紫衣,庄卫洺一眼就认出她来,正是当年带众人上终南山的长老。
庄卫洺把脚从李如兰身上挪开,然后曲躬抱拳,说道:“当年承蒙前辈相救,让晚辈能活至今日,晚辈感激不尽。但此事乃我和李长老的私人恩怨,希望前辈不要多管闲事。”
陆玲凤皱起眉头,在看到庄卫洺的第一眼他便认了出来,不过她并不知庄卫洺和她的李师姐有何深仇大恨,便问道:“敢问庄公子和我师姐又何仇恨?”
庄卫洺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如兰,又看了看陆玲凤,问道:“李如兰和陆氏勾结,将剑圣令狐昭老前辈锁在神女教山下的石窟之中四年,我问你,你可知道此事啊?”
听言,陆玲凤眉头一皱,稍有慌张。
庄卫洺一看,笑道:“我本以为此时是李如兰一人所为,没想到你也知道此事。”
陆玲凤见事无法隐瞒,便说道:“不错,我也知道此事。”
庄卫洺冷冷一笑,说道:“既然知道,那不必我多言几句了。”
众弟子均拔剑出,指向庄卫洺,剑拔弩张之时,庄卫洺却一脸淡定不当回事。
“李如兰我是要杀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前辈替我办一件事。”庄卫洺看着陆玲凤说道。
陆玲凤没有说话,心里不知道在估摸什么。
庄卫洺又说道:“将你弟子朱玲儿带到这来,我要见她安然无恙,不然今日,我除了杀掉李如兰,还要拆了你们神女教的招牌!”
“口出狂言!”另一位长老喊道,“众弟子听命,杀了这狂妄的小子!”
“是!”
话音即落,众人一拥而上。
庄卫洺和众弟子扭打起来,不过奈何她们如何出招,如何紧逼,都无法伤到庄卫洺。却见庄卫洺掌运一挥,众人手中长剑瞬间破碎。
刘长老见状一跃而起。
用“神女踏步”近身,便使出一招“神女落花”。长老功力深厚,“神女落花”剑剑出实,直夺庄卫洺命门,不过庄卫洺却以招拆招,同样使出“神女落花”来,长老出攻招他就使防招,长老退步他便攻招起式,几招下来,长老便不知如何解招,被庄卫洺一掌拍飞,倒在地上。
庄卫洺使出“神女落花”惹的众人诧异,“神女落花”乃是神女教的独门绝学,同庄卫洺一样年纪的人都未必能使出一二,庄卫洺却将招式悉数使出,还以牙还牙,打的刘长老节节败退。
庄卫洺见众人气势全无,对着陆玲凤,说道:“前辈若是不想我大开杀戒,请将朱玲儿好生带来,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说罢,庄卫洺盘腿而坐,开始默等。
见状,陆玲凤知道教中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蛮横相对也是无济于事,怕庄卫洺真的大开杀戒,只怕自己对不住这师祖神女的一生心血,便只能叫几个弟子去把朱玲儿带来。
“庄卫洺,我曾救过你,现在我请你看在我当初救你的面子上放了我师姐。”陆玲凤恳求道。
庄卫洺看了看她,说道:“李如兰我必杀之,我可以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不伤神女教众人一兵一卒。”
陆玲凤见状,又无话可说。
庄卫洺坐地而候,闭目养神。李如兰奄奄一息,说不上话来,她手脚尽断,动弹不得。不过庄卫洺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陆玲凤也无能为力,不敢向前。
“庄公子。”
半香之后,忽听一声孱弱温柔之声,庄卫洺即可睁开双眼。
只见一位肤色苍白,貌美如花之女被一位姑娘搀扶着站在庄卫洺面前。
庄卫洺一眼就认出这便是照顾她两年之久的朱玲儿,他连忙站起。
朱玲儿虚弱前奔几步,扑在庄卫洺的怀中。
庄卫洺见她身子虚弱,体温冰凉,又见脖颈处有几处疤痕,心生愤懑。他扶起朱玲儿,端详她的脸,说道:“那一日你走后我便再无你得消息,没想到这帮人竟如此狠毒,把你伤成这样。”
朱玲儿侧身在庄卫洺怀中,抬眸看去,心中欣喜而生,伸手要去摸庄卫洺的双眸,虚弱声道:“你看见了?”
庄卫洺笑道:“我看见了。”
朱玲儿很是喜悦,却身子虚弱,话欲从嘴出,却说不出口,见状,庄卫洺也不想同神女教的人纠缠不休,便说道:“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从今往后我便不会让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了。”
说罢庄卫洺搀扶起朱玲儿就要走。
他手掌一挥,一招“剑来”一招“剑出”,只听李如兰孱弱叫了几声,随后她满身创孔,一命呜呼。
见状,陆玲凤一跃而起,朝着庄卫洺的后背击去。
只见庄卫洺掌收,只听“噼啪”几身,陆玲凤手中长剑也破碎成片。
庄卫洺背起朱玲儿,一跃而起,轻功而去。留下神女教众人呆呆站在原地,见李如兰满身流血,不知如何是好。
庄卫洺带着朱玲儿一路下山,背着她走有几里路,却不见烟火。
庄卫洺只好找了一块平地,找来木材,以剑生火。
庄卫洺见朱玲儿孱弱,便给她运功。
片刻后,见朱玲儿面色好转,庄卫洺见天色已晚,便说道:“我去寻只野鸡来。”
欲要走,朱玲儿忽伸手抓住庄卫洺的胳膊,她泪从眼下,说道:“我不想你再离我而去了。”
听言,庄卫洺便打消念头,坐到朱玲儿身旁,将她抱于怀中。
“这几日,让你受苦了。”庄卫洺又道:“你放心,我会找到医者给你医治身伤。”
朱玲儿倒在庄卫洺怀中,只觉温暖,她弱弱说道:“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相依为命两年,庄卫洺吃饭是朱玲儿喂,如厕是朱玲儿带,欲想死时朱玲儿好生安慰。这两年,朱玲儿为庄卫洺好好活下煞费苦心,每日提心吊胆得出入,即便教中蜚语流言四起,她也不会落下庄卫洺独自一天。虽朱玲儿未表心意,但早就把庄卫洺看做心中所依之人。
这几日,庄卫洺在石窟中思考,他才知这天下怎会有人原因无缘无故便照顾你五百多日且一声不吭,无微不至。庄卫洺知朱玲儿在其中便生情愫,便默默许下照顾她一生之誓,一生陪伴于她。
“等你身伤好了,我便带你去这大千世界这一遭,如是累了,我们就寻一深山,隐居生活。”庄卫洺说道:“我这一辈子没有父母之爱,但玲儿姑娘用心相照,我无以为报,只能好生陪伴玲儿姑娘,至死不渝。”
朱玲儿听言心生喜悦,道:“我想让你娶我为妻,一辈子也不离开我。”
庄卫洺笑道:“好,只要玲儿姑娘不嫌弃,哪天我们找个好地方,拜堂成亲。”
朱玲儿笑道:“好,我做你妻子,一辈子陪在你身旁,与你仗剑天涯。”
庄卫洺心生喜悦,道:“玲儿姑娘……”
还未说完,朱玲儿把手指放在庄卫洺嘴边,道:“既然都要做你妻子了,你怎的还叫我玲儿姑娘。”
庄卫洺笑道:“玲儿,以后就叫你玲儿。”
“嗯。”
“仗剑天涯。”庄卫洺笑了笑,说道,“江湖恩怨情仇不知何时了。”庄卫洺看着远方星辰,心生惆怅,说道:“待玲儿伤好后,我们去找陆悠之和他师兄报仇,杀了他们之后便退隐山林,生儿育女。”
朱玲儿笑着,说道:“都依洺儿的,你去哪,我就去哪。”
庄卫洺将朱玲儿搂在怀中,只觉心情舒坦喜悦。朱玲儿依靠庄卫洺胸脯,觉得安稳。
这时候朱玲儿也不管那么多了,在神女教密闭几日,她已然对这神女教失去了念想,一心想要出逃寻庄卫洺和他一起走,但自己重伤,根本逃不出那密室里。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庄卫洺了,却不知这上天还是为她们的真诚打动,要他们再想见。
朱玲儿依靠庄卫洺怀中,渐渐虚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