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吧好吧,其实这山顶呀,是一大修仙门派,名为青商派,小名花果山
藏书阁中,一方十八丈高的墙,清晰的刻写着门规
第一条规定就是‘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不是被管理的存在’
第二句话则是‘所以……孩儿们,我们是你们的寄生父母啊哈哈哈哈哈…………’
那些不识字家长,眯着眼睛看了几辈子,也点评不出什么,就在下面胡乱拍手叫好,还竖起大拇指,嘴上不停说:“哇!!这字儿写的好,写的好!”
说完,一个人,拿着笔刷刷在墙上刻下几个大字‘李狗蛋某某到此一游’,笔锋婉转有力
“欸~~书院一节体验课没白上嘛”李狗蛋倚靠栏杆,扣着鼻孔,欣赏般看着墙上大字,喜滋滋的感慨
“木乱!”
识字的人无语的掀白眼,想了想,然后又补了一句:“写出这些破规矩的人也是木乱”
佝偻的老者糖巴鸡屎揉了揉眼睛:“蚂蚁聚堆堆,看的我有点想打瞌睡~”
往年,送孩子来这青商派的大人,被关在藏书阁歇息,闲时,抬头看着这块门规墙
墙根下――
“你该除草了”
来的这一路,殷茂祯皮都耍nia了,此刻歪着脑袋趴在桌子,手中玩弄着延伸率手臂上的毛
突然,殷茂祯发出低低的笑声,她抬起头,噙着深深的笑意对着延伸率说:“哈哈哈嗝别人叫猪儿虫,你叫毛毛虫鹅鹅鹅~”
延伸率大手轻而易举按住她的皮球小脑袋
殷茂祯摇头晃脑,挣扎着想甩开头上的手,却只听头上传来延伸率温和的声音
“说够了么?”他的目光松懒的看望着殷茂祯:“公众场合,乖一点,别闹~”
“哇!你都会用四字词语了啊”她惊的眼睛都放大了,很是惊奇抬起,双眼扑闪的看着他
延伸率看殷茂祯的眼神瞬间有些难受,惋惜的戳着她的脑袋说:“你系不系傻哦?”
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两人不由自主的同时望去,只听――
“我好惨呐~我家猪经常短命,导致这阵子都吃不下大鱼大肉了……”搅屎棍哀怨
秋刀鱼闻言激动的脚踩板凳,大手一挥,叉腰打断前者,手指一下下点着空气:“我给你说,我才叫惨,我屋那三百万头豪猪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一比一兑的
但它们就是不吃!我让我哥哥嘴对嘴喂都不吃,欸~就是有那么大的屁Ⅰ眼!”
“山珍海味?”咸平税歪头略疑,若有所思的问:“山上去蒸…海底去捞…的……山珍海味吗?”
片刻间,气氛莫名有些微妙
秋刀鱼无语凝噎的瞅着咸平税,沉默了两秒,忽然歪头,双手贴近侧下巴作揖,一脸滑稽笑容
以一种非常欠打的语气:“你是怎么知道的咧~”
山珍海味?张子瓜隐约听见,一双黑珠顿时闪亮,伸长脖颈抬起头来
“秋爸爸!秋爸爸!秋~爸~爸~~”
哈?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哦?
搅屎棍指着张子瓜,满腹疑惑问道:“嘿~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还带回音的咧?”
受宠若惊的秋刀鱼瞬间放大眼,一头问号,歪头笑不露齿的看着高高举手、生怕自己看不见他的张子瓜
“秋爸爸你家还缺儿女么,我可以跟你家臭居居同居”张子瓜一口气说完,声音也格外敞亮
秋刀鱼哈哈大笑:“莫喊我爸爸,我不认,哈哈哈哈”
张东氏和云水娘端坐在角落里,看着咱家儿子在人群中献丑,拳头紧握,面部表情完全被一团黑气掩住
张东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子瓜,开口缓缓说:“老婆,你生的儿子……”
“哼~哼哼!”云水娘冷笑两声,再道:“我生不出来这样的儿子”
“老张…云水娘…你们变敏感了……”搅屎棍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回头沉重的说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沟本来在旁边听听笑笑就过了,啷个晓得张子瓜居然说话了
张子瓜皱眉看着他。笑什么啊?
周沟正了正色,认真的看着秋刀鱼:“你家真的有猪么?”周沟微笑着看他
秋刀鱼怔怔望着周沟面带着微笑的脸,忽然他拉住周沟的手臂,头抵在周沟的肩膀,手指抓住周沟的衣裳脸埋在周沟宽宽的肩膀,偷偷笑着
肩膀上的黑乎乎的头刺了周沟的眼,暗暗咬牙:“……晦气!真晦气!”
秋刀鱼努力仰着脸在他耳后悄悄笑着道:“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吹牛逼嘿嘿嘿嘿嘿,谁~~不会啊~嘿嘿嘿嘿嘿……”
他喉头紧巴巴的哽咽了一下,看着周沟的侧脸,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嘿嘿了半天,终于在他耳边嬉皮笑脸的嘿嘿……嘿嘿嘿……然后艰难的开口,轻轻的~轻轻的~说了句:“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你的,两个鼻孔,嘿嘿嘿嘿嘿好大嘿嘿嘿嘿一室一厅那么大……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周沟吐血,眼神幽怨,看着肩膀上的秋刀鱼因笑变得褶皱的脸,无语的翻着白眼,抿了又抿嘴角
才又对上肩膀上秋刀鱼近在咫尺的脸,说:“闭上你的臭嘴吧,我闻不惯这味儿”说罢,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一刻,众人表情瞬间亮了
“啊~啊~啊~……”许只长大嘴,众人眼见他仰头就要打出一个重大喷嚏
纷纷避之不及
可许只收起大开的嘴巴,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按按鼻,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谁骂到我一半不骂了”
许只他女儿立马紧张的转过头看着许只,卖乖的摇头否认:“不是我哈!”
众人忽而齐刷刷看向许只,调皮的高高举手,异口同声道:“我!”
许只:“…………骂我的人是猪,所以你们是猪……”许只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感觉鼻孔又是一阵钻痒
他穷凶极恶的一锤桌子,大叫一声:“靠!!!!!!”然后面目呲牙咧嘴的说:“还!敢!来!!”
……
“爹,这是麻字啊?”一个稚嫩声音贸然响起
五岁的小破孩臭鸡屎单手扶着墙面,肥胖的手指头指着某个字
被叫爹的俊美男子无奈的扫了一眼,屈膝蹲下来,摸着臭鸡屎的饭钵钵大小的脑瓜:“小矮子,这个字,是‘手’字”
小破孩眨巴眨巴大眼,又移手指,指向另一个字“问”“这个呢这个呢?”
小破孩他爹也耐心给他回答
小破孩再指“笑”“这个?”
小破孩甜甜的笑容开始一点一点洋溢,手又移,他爹:“手”
小破孩又指,他爹额角隐隐扎起骇人的青筋:“问”
小破孩再指,他爹:“…………手!”
小破孩不厌其烦的再指,他努力忍着一肚子火气:“问!!”
带小破孩再指‘手’字,他爹骂了一句:“猪脑壳!老子反手就是一耳屎给你甩过切把你脑壳打!飞!”
说着,面容变得及其黑沉,随手抓住一旁的仙人掌扬起就朝小孩迎头劈去
啪――!
及膝高的小破孩惨兮兮的捂住头,对着他的父亲大腿说了句:“啥也不是!”隔了两秒他幽幽抬起头来,头朝他父亲,极具侮辱性的:“tui~”了一口
他爹机械的硬生生回头,目光死死锁住小破孩,两眼闪烁着骇人的红光
“给你脸了?你再tui一个试试?”
小破孩心虚得后背流汗,而后马上若无其事的前后晃悠手臂,朝别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上厕所~上厕所~”
……
在二楼,也很热闹,一片人群中,还有只棕色的泰迪狗在人群脚边一阵穿梭打转,欢脱的样子像二战时卖报的小行家
有盘五子棋局,围了不少闲杂人等指指点点束冠的男人黑枝猪脑袋挂在桌面上,视线落在棋盘上,思索着下一步怎么走才不会被堵
对棋的沈居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等了他好一会儿,见怎么都没落棋,难得露出笑容,吐槽了一句:“你是睡着了咩?”说着说着突然就笑场了
黑枝猪听罢,噗嗤一笑,嘴角不自觉上扬,下意识的支起头来,正起身,把夹在两指缝的棋落在三个黑棋后,傻傻笑着看着对方,指着落棋的地方说:“我这里有四个棋了”
看棋的人纷纷愣了一下,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然后齐齐一巴掌拍在额头:“哎呀!哎呀!你瞧你瞧,诶这这这……哎呀呀呀!!!说不清!烦死了!!”
“老子现在比便秘还难受!”
无力、心累顿时交织在一起
与之对棋的沈居顿时也有些傻了,看着对方憨态,哼哼哈哈带着笑声说:“你为啥子要把心头话说出来啊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捻指下一白子落盘,堵死了黑枝猪的五棋连一大胜之路
纳?纳尼??
听着不决于耳的大笑声,黑枝猪恍然:“啊?我以为你看见我这个棋了,还以为你又双叒叕缀要来堵我”
对方嘴巴张的大大的,把半个拳头放进去,笑的不能自理:“我没有看见啊~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嘴上打趣的重复的问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为啥子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啊哈哈哈我活了八辈子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哈木乱你要笑死我了……”
“哎呀~闭上你的乌八嘴达咩笑った,达咩笑っ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乌八嘴是什么鬼”
……
“娟娟~~”
一个不认识的红发女子朝莫今舟父亲的方向呼喊
“欸~!”
凭栏倚靠的莫今州父亲笑意盈盈的望着红发女子,想也没想是不是喊自己,大胆且顽皮的应了一声
引得熟人一阵注目礼,并露出会心一笑的礼貌笑容
莫今舟父亲心底升起一种变态的自豪感
红发女子神色复杂的看了莫今州父亲一眼,无言的转身走开了
莫今州一点也不在乎她走不走,看着红衣女子的背影,屁股还挺翘……笑笑……
熟人朝莫今州父亲投去微微一笑,大概三五秒后,一个素衣女从旁叫喊着追着前面的狗……
莫今州父亲看见这一幕,幡然醒悟般,惊恐大呼:“她刚刚喊的是一条狗!?她刚刚喊的是一条狗!!!”
“娟娟是一条狗!!刚才有个大屁股在喊,我还答应了!!!!”
“噗!!!”熟人们喷水,然后抱团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绝了!”
看着众人像蛆,参差不齐的笑成一团
莫今州父亲流着两行热泪,在心底里默默发誓
以后再也不乱答应人了!!
众人还在锤着地板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笑得我,笑得我西班牙和葡萄牙都掉了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比过年鞭炮还响的笑声
莫今州的父亲丢人丢的脸红,不好意思转过身去,半个身子都吊趴在雕花木栏上,双手无意识垂在在半空中
丢脸丢到别人家了
无意间看到了刻着门规的那面墙
眼前一亮,倒抽一口气的同时嘴巴也随之变成一个圆圆的‘O’,大大惊呼声:“哇~~~~~”
这一声长长的惊叹,引得不少看向莫今州父亲
莫今州父亲:“好多的字啊~~”
众家看了看墙,又没来由的白了莫今州父亲一眼,别过头低声骂了句:“有病病!”
莫今州回头,才发现不少人都在看他,他忍不住反手捂住嘴开始咯咯的笑:“哈哈哈大家、大家不用太关注我,我是个疯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
青商派里,一大土特色是五位至今都没有飞升得道的奇葩狗仙人,好了,此处省略恩恩爱爱省略三分钟
黎明寅时的操练场
也不知道他们起这么早是跟公鸡学打鸣怎么着……
四四方方操练场上,高台四面筑,四角上空悬浮这四具布衣干僵,台下乌泱泱千人拿着武器埋头苦干,舞剑舞的风风火火
一方高台看台,身形小的不起眼,身着矢车菊蓝衣着的少年仔,躺在边缘处,双手重叠的搭在肚子上,躺的工工整整,一副寿终正寝的模样,非常享受的吹着最炫民族风
一旁瑟瑟发抖的魏生鲸道长,忍住颤颤巍巍的手,推搡了一把躺的邦硬的少年仔:“你要睡觉能不能闭上眼睛,把眼睛睁的圆鼓鼓的好像死不瞑目”
“嗯…”少年仔语气不轻不重,随口附议了句
魏道长看少年仔纹丝不动,继而又打了他一下:“你听见没有?”
少年仔无知的目光移向魏道长,张了张嘴,缓缓道:“啊?”
魏道长瞧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果然没有在听我说话”
少年仔闻言,不以为意,垂下目光,淡淡应道:“嗯。”
魏道长抓狂的把头发rua成乱糟糟的一团:“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你了!!!”
少年仔忍不住嘴角勾笑:“哦~”
“……………………”魏道长硬生生愣了两秒
再次放声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聊不下去了!!”
少年仔盘腿坐起来,无助的捂住耳朵,隔绝魏野鸡下课铃声般响亮的尖叫:“嘘~~~”他小小声的说了句:“你理智一点啦!”
魏道长傲娇的将头一偏:“你算老几哦?莫跟我提要求,我不听!”
说罢,大大张开嘴,正儿八经的对着长风空气发出长长的:“啊~~~~~~~~~喔噫乌……”
少年仔觉得有趣,接道:“吁~”
魏道长眉头一竖,叉腰质问道:“为什么要抢我台词??”他忽然摊开右手掌,理直气壮道:“给我吐出来!”
少年仔看着伸来的手,干脆自己主动迎上去,张开嘴:“嗷呜!”说着,做出咬合的动作
惊得魏道长倒吸一口气,嘴巴张开轻声倒‘荷’一句,快速缩回手缩成小拳头贴在胸口:“噫~”
默默把两只手背在背后,藏起来……
操练场下――
数千青商弟子自行掐着人中苦练‘杀人如麻’的剑法
亮剑如刀眉,剑锋斩光横,刀光剑影重,割裂响鸣空,百剑刀身重如幻影
脚下步生风猛如虎,飒沓如流星,后空翻飞衣诀烈,舞剑身姿飒爽,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
千百弟子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只有一个名叫罗滥鱼的男弟子,顶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虎背熊腰的站在人群中,脸上和眼神中都写着‘老子心情不好!’
拿剑的手无意识垂在身侧,他也不练习五月前学习的剑法,一动不动显得格外扎眼
看着大家个个都练的投入,终于,他忍不住仰天咆哮:“啊――――我他妈到底是不是这个门派的人?!!!”
啊――
为什么只有我记不得怎么舞刀弄枪?!!!?
“欸~?”罗滥鱼灰心都低头,忽然在无意间发现粥寄夫的鞋带掉了
跺着脚,好心提醒的指着粥寄夫脚,失声大叫:“鞋带掉了!鞋带掉了!快把你的鞋子脱下来给我粥寄夫,我给你系!”
粥寄夫回头,白了他一眼:“你不练么?”
罗滥鱼从善如流道:“练鸡|巴!”
……天白时
“青商派教育出来的小黑奴们,你们的口号是什么!”
说话的人声音嘤嘤懒倦,话落,卖萌般鼓起腮帮子,却暗暗用舌尖剔起门牙一副能让人误以为耍大牌的模样
就很灵性
这位口出狂言亲切的称他们小杂狗,说话调调特别温柔,形貌却雷同下水道要饭的野人,
不出意外就是青商派二掌门‘魏生鲸’
按照江湖客套规矩,世人掩嘴戏笑嘿嘿嘿笑中,唤得一声尊称――魏道长
魏生鲸道长吊儿郎当的侧躺在数阶梯垒出的平地高台上
看上去果然是世外高人了呢~
腰间红绳缠绕牛角扣自然垂挂腰腹间,头顶上方立着黄鼠狼同色号的酒葫芦,握拳撑头,媚眼如丝~~正美美的享受着这如帝王般的孤独
可见,在他身上别想看到一点脊椎动物的形象,他都没有商场假模特站的骚包!只听他朝操练场下芸芸众木乱亲切问候
高台底下,穿着统一练功服的弟子,手中出剑不止,一刺一突,收放自如,身形灵活多变,腔腹沉息提气,呼畅有序,挤按睛明穴
耍剑的同时
千人还要张口齐声回他话来:“打倒魏生鲸!打倒魏生鲸!”
这踏马是什么邪教组织,喊的这么整齐划一!
“…………”
魏生鲸脸不红心不跳,一双黢黑的眸子历史悠久,没有太多聚焦,多半是被鬼勾了半个魂儿?
众弟子吼的起劲儿,恍惚间突然看见魏生鲸那张无悲无喜的死人脸,瞬间醍醐灌顶,清醒了不少
“打倒魏魏魏~~~……”喊的口号从‘魏’字,突然一声比一声弱,直至彻底消失
“…………………………”
“………………………………”
千名弟子声音终于戛然而止,气氛在这一刻凝固,停尸房都没此刻安静
美女无语
旺仔也无语
终于反应过来的魏生鲸道长,脑海中慢慢冒出一长串问号:嗯?!嗯???!
嗯????!嗯!!!整个人也如通电般瞬间来了精神,两颗眼珠子瞪的有下水道井盖盖那么大
“欸!?那个龟儿子喊老子?还喊的这么大声!”一改之前媚眼如丝的骚蛇形象,撑起腰支起半个身体往下左右张望
有人悄悄提问:“我们是不是把他喊醒了哦?他答应的那么大声”
魏生鲸非常非常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你们要打?打?打倒谁???魏什么?你们不想活啦?”
众弟子迷茫的左右张望身边的同伴,左右确认了一番眼神
你将目光投向我,我将目光投向你
于是他们用目光打起了乒乓球……
众人正回脑袋,皆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面对高台上那个野人,纷纷改口再次齐声口号“将进酒,剃个头,精神小伙看见绕道走!”最后一个字掷地有声,千金落地
“耶!~”粥寄夫高高举起剪刀手
魏道长四下张望,怪道:“谁在耶?”无人作答,他索性道:“所在班级班长扣掉三朵小红花”
闻言,人高马大到班长直接气歪了脸,一巴掌接一巴掌掺粥寄夫脑袋上,嫉恶如仇般恨恨咬牙说:“来嘛耶!耶!耶!”
粥寄夫抵不住班长那生疼的巴掌,屁滚尿流的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乱学网络段子了,我现在是乖孩子了你不要打我了呜呜~”
“没得用给老子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直接被笑翻
(话踩回点上)
呐~那个就是青商派响当当的口号!
齐齐声浪浑厚自成一派,汇成一股山呼海啸气势,凶残的朝魏生鲸扑面袭卷而来!
继而又被淹没
魏生鲸道长好似受到了这气氛的莫大鼓舞,胸腔悸动,热血开始滚滚沸腾,在翻滚……还有因肚皮震动牵起的打鼓奏乐声
他突然从地上弹立了起来,做起了扩胸运动,发觉自己已经开始与这里格格不入了!该死该死真该死!
魏生鲸道长拍了拍可怜的肚子,一肚子坏水哗哗作响:啊勒~再不吃饭肠子就发霉了欸~怎么今天没有人来给我送爱心午餐捏
他假模假样的背过手,满意的看着底下其余四掌门一同发传单招揽的‘江山人才’
突然,心底油然而生的有一种儿孙满堂的成就感爆棚
那个……悄咪咪的提下他的伟大功绩~他主要负责身残志坚的一次次去少林寺偷男人
嗯……这其中的奥妙不能参透,嗯,人也不能参透
看着日渐辉煌壮大的青商派,他中肯的点点头,背过手低头俯视他们,来回齐步转悠
“诶~~~对了!很好!你们这些烂人终于像个蛆一样站起来了,为师感到甚是欣慰,这次就不朝你们吐口水,洗礼你们那积水又凹凸的蛀虫脑子了,就……就……就怎么办捏就……”
就放假就放假就放假!!!嗷嗷嗷~~
底下千人无一不眼放金光,暗戳戳的疯狂期待着他能说出一个,令他们满意的答案放他们自由,想想就贼激动
魏生鲸道长自然而然侧过头,无视从他们眼里散发出亮晶晶的光
眉头越皱越紧,扣破了头盖骨绞尽脑汁的努力的想啊想
突然,脑海一道灵光闪过,双掌那么一拍,艾~想法上门了
“那不如就今天就多练四时辰吧!这样也能省点力气下午打太极,胸口碎烙铁……嗯,就这样吧昂~我走了”
说的那么潇洒!
“沈娃娃~走不走?”魏生鲸踢了踢看台上矢车菊蓝衣少年仔
“走走走!”少年仔慢拖拖盘腿坐起来,难受的揉着眼睛:“走你哩~不要管我!”
魏道长不可避免的深深盯着他眼睛的下方,那道月牙般细长的伤口,露出的血红在整张白净的脸上显得夺目又刺眼
魏道长内心长叹:这天下,恐怕没有比这还好看的疤……
“走走走!莫捱喔~走!去吃饭~走啊~我带你去次火锅~”魏生鲸大掌完全掌掴住少年仔手臂,拉拽他
“噗~”少年仔没精打采的耷拉脑袋,眼睛都睁不开,却呜呜咽咽,咧嘴笑着说:“逗你这破牙巴还吃火锅”
话还没落,补了句:“头上打个眼眼倒进去还差不多”
魏生鲸脸瞬间拉了下来,拉拽他的力度也松了些许:“………………麻卖批!”
……
“你你,你…你乱说!”校饥子生气的说,找理的声音不大不小,有零有整刚刚好,效果群发,离的不远的都听见了
顿时,全场一下子就沸腾,怨天恨地的声音劈天盖地且统一的砸向魏道长的方向“啊~~~”
部分女弟子泄气哗然“啊~~~要疯!要疯!!要疯!!!!!”
大多数女弟子已经开始切腌丝瓜了,此时此刻她们是真心羡慕耳屎多的人
人声鼎沸中,你一言我一语,假如人手一个大喇叭,整个青商派恐怕都要被他们抬去跑马拉松
“你搁这儿这说的什么胡话呢!?”有人显然还不相信!
“滚出青商派!滚出我们的魔仙堡!”王虚蛙指着大门
本来打算带着少年走的魏道长,忽然松开对少年的拉拽,背着手,冷哼着对他们嘲讽道:“呦呦呦~这就受不了哦?不得活了不得活了!你们真的不如上一代,上一代的师姐比你们优秀惨了,腿长胸大屁股翘,人也长的标致,光看着就能下三百万碗饭,你们嘛~小小年纪,不要以为浓缩就是精华!胸就只长崽崽大个,还没我大,山里的野母猪看见你们,都敢昂首挺胸站起来走波T台秀……”
说到这里,魏道长有些自闭,长长叹了口气
留级的几个草包弟子,忽而默契相视,纷纷露出暧昧的姨母笑
可神色立马又暗淡了下来,跟魏道长是一样的空虚~寂寞~
有个草包语重心长的哀叹了声:“唉~好想回到那个时代……”
其他草包拼命点头:‘嗯嗯嗯!’
……
慎医驹看着混乱的场面就眼花,手脚也伸展不开,难受的闭着眼睛干吼着:“你们能不能站的像你们头发一样稀疏!!挤死啦!!!!”
才说完,就趁着鱼龙混杂,抓紧时间赶紧问身边的瘦成标本的粥寄夫:“你有没有什么见效快的减肥方法?我看你瘦的像个干尸出来要饭似的,想请教”
要饭的?粥寄夫掀起个顶天立地大白眼“有啊有啊!”粥寄夫突然看着她,兴奋到目光闪烁
慎医驹立马用发光的眼神看着她,一脸期待:“是什么是什么?”
就等你问这句话了。粥寄夫表情瞬间冷淡:“挂树上,自!然!风!干!”
几个字重重钉在慎医驹脸上:“……………”
她抬头一瞥,看见许多人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扯着嗓子:“看什么看!”
众人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别过头
然后众人又听到在身后,她一声吼:“站这么开,空出的地是要放副棺!材!咩?!”
众人梗着脖子,默默把距离调紧
有人指着高台上的魏道长,腔调有力:“魏道长你枉为人!”
“天!让我去把魏道长吊死在山门吧~”这位仰天长叹的兄弟又不想活了
“走!咱们都上去给他露一手,把他牙给掰了!”有人趁着‘扫黑除恶’的气氛如日中天,壮着胆子怂恿“对!还要把他屎打出来!”
魏瞧举剑,剑锋指天,附应前人,神气得不要不要的
魏道长怒极反笑,仰头长笑:“咩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他突然收起笑:“你来撒!你能把我屎打出来我夸你厉害!!”在高台上,竖着的中指对着台下起哄的人,大声回应
“你下来撒,看我大哥枕臣筠敢不敢吐啪口水在你脸上”
话音刚落,道那话的人就枕臣筠反手一搬砖打在嘴巴上,瞬间嘴巴那一块烙上砖头红印盖章,继而又被枕臣筠拉过衣领,两人头靠的很近
他跟他说:“等下别走,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么么~”嗓音低沉迷人
然后他转身对身后一堆人讲
“还有你们,刚刚一直推我来着”
众人菊花一紧
“听到没得!有屁|眼你们就继续上,弄死姓魏的!推我做啥子,啊?!!”枕臣筠冲魏瞧方向歪着张怒气值爆表的脸,快步上前两三步,侧着身子手指魏生鲸的方向,对身后的人不耐烦的大吼
众人悻悻,一下子从枕臣筠身后散开
魏瞧努力去看清人群中未完全散开,隐约露出个发冠的枕臣筠
心想,谁这么不识老子庐山真面目呢拆老子台,还不想留地板砖:老子表哥的男朋友的女朋友的兄弟是黑白无常!整死你!
他远远的用那恶狠狠的目光瞪了枕臣筠一眼,嘲讽似的的高声道一句:“谁家的疯狗,牵走?”
粥寄夫不忍直视捂住眼,偏过头痛心疾首道:“不牵,自卑!”
“粥寄夫你意思是我是你狗呗?呸!不是,谁谁狗?谁是谁谁的狗?谁谁谁是谁的狗??”他才不是狗呢!
“谁?谁!谁谁??谁是谁?谁谁是谁?!谁啊?谁!谁!是谁!!!!!!”后排的胡安庶抓狂的rua着头发,彻底凌乱了
呵呵。贵圈真是乱到不行……
枕臣筠面部被气到飞沙走石:“戏精!把你们全部都送到拉屎星球做星球杯!”
呵呵,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台下熙熙攘攘,话是都这么说,可谁也没有做榜样,上去打倒魏生鲸道长
只是,现场一片鬼哭狼嚎,这么说吧~花果山猴子的配音演员都在这里了
魏道长通通选择充耳不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俨然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是真正做到了关我15cm的大屌什么事
还悠哉悠哉的唱起了歌~:“走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手把手教你手刃~白月光~~诶诶诶,白月光那个白~”蛆王魏生鲸道长突然心情很美丽呀
“小城事故多~~”忍不住嗷嗷吟唱小曲儿,提上酒葫芦反手甩过肩后扛着,两条大腿故意前后甩的老高,起起落落
想着是去干饭,甩起膀子,脚下换成左一跳右一跳的步子蹦哒
至于那些杂狗们,就将饿其体肤进行到底吧……
果然是名门正派的作风!
在众人眼中,从他那嚣张跋扈的走姿背影竟看出了百分之百的小人得志般傲娇??
“你老大爷溜弯呢?!走快点!!”众人忽然握拳纷纷振臂,朝他挥拳大喊
!!
魏生鲸虎腰一闪,脚下跟着一崴差点站不住:“麻痹……”低声骂着,缓缓转过头,看见人群里,居然还有人要朝他后背扔烂鸡蛋
他索性对他们比了个中指:“多喝尿壶,你们脑子有些问题”
魏生鲸道再度转身,蓦然看到少年仔
少年仔歪着头一脸美好,迷离的目光,又好似看着台下的人
魏道长鬼使神差的凑到他眼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看啥呢?”
少年仔没有很快反应过来,听见魏道长的声音,眼神勉强聚了聚焦,抬目与魏道长四目相视
魏道长眨眨眼
看见魏道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脸,少年仔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一笑,缺牙巴就露出来了
他笑眼弯弯,目不转睛的瞧着魏道长的眼睛,说:“嘻嘻嘻你挡着我看美女了~”
双手慢慢攀上魏道长的脖颈,他脸上仍是挂着一片笑意盎然,直到下一秒他脸色一变
双手猛地收紧,顶着一张穷凶极恶的脸,一边掐着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美女全给我遮完了,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魏道长臭着张黑脸,太阳穴直突突
少年仔看见魏道长的黑脸,笑意更甚
松手不再掐脖,改按住魏道长的手,指着他的脸,笑的直不起腰:“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哈哈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给自己脸上抹的锅底灰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山老妖怪!”
魏道长目光静静盯着少年仔
少年仔注意到魏道长慢慢抬起的巴掌,嬉皮笑脸的指着他的手,非常大声说:“哈哈哈咋子咋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哈!”
少年仔话落,魏道长逗狗似的拍了拍少年仔的头,一字一顿说道:“我看你是屁Ⅰ眼痒了!”
话落,巴掌收捏成一个肉坨子,‘poom~’的一声重重锤在少年脑瓜顶
少年仔当场双手环抱住脑袋:哎呀~哎呀~…疼。
……
魏道长最后问他去不去吃饭
少年仔微微皱起眉头:“你这个人吃个饭,怎么还要‘拖家带口’的?”
话落下,少年仔突然一把揪住魏道长的衣口,往自己身上带:“说!你是不是想让我背你去?”
魏道长愣住片刻,面带羞涩的摸了摸头:“你就说背不背嘛!”
……断脚杆,路!都!不!会!走!羞羞羞~。少年仔面无表情:“不背,你要学会独立~”
“我请你吃酸笋大杂烩”
少年仔摇了摇手指头
“麻婆豆腐豆浆油条盐水花椰菜”
少年仔继续摇手指
“米豆腐肉炒青椒火锅面”
少年仔想也不想摇头,开口道:“我这几年啥也不想吃”
“……”魏道长服了,在哪儿气鼓鼓的自言自语嘀咕道:“啥也不吃,我等着你灭绝的那天!”
说罢,‘啪――’的呼了一巴掌少年仔的手臂:“你是屎粑粑”
少年仔生气的捂住手臂:“你把我手给整卡秃噜皮儿了!”
“来嘛我给你吹吹!”魏道长豪言壮语着就要上来指手画脚
哇~好恶心的用词啊!~少年仔嫌弃的皱着脸打开他的手:“走开!稀球罕你吹!各人滚球爬”
魏道长无语,撇过头一声不屑的“哼~”罢,将后脑勺长发潇洒一甩,抬步走掉
没走两步,他突然蹭蹭蹭的跑回少年仔跟前,一拳头出在少年仔脸上,然后快速转身,如脱缰的快马一阵风似的刺拉就跑,吐着大舌头,边跑边得意的疯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勇闯天涯!!!”
少年仔瞬间杀气值拉满
……
魏道长一路‘手脚并用’飞蹬,余光中忽然瞟见身后不到三米远,少年仔整个人刮擦着逆风,如同脱弓利箭般蹭蹭追上来
风声冲耳中,模糊听见少年咬着后槽牙说:“看我疯狗到处飙!汪!汪!汪!”
顿时,吓的魏道长双下巴都长了出来,顶着一张变异的颜艺脸,屁滚尿流的加速蹬俩腿,喘着粗气道:“哇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少年在身后赶,每次伸手感觉手里的针,马上就要狙到魏道长时,就恐吓般的对前面的魏道长说:“呀诶诶~拳头打起来了拳头打起来了~”
魏道长却在前面得意的拍拍屁股,道:“欸~打不着打不着”
可当看见少年拿针狙屁股,又忍不住害怕的颤音尖叫:“啊!!!!”转而又更加跑快,伴随着哭哭啼啼发骚般的嘤嘤嘤
魏道长奔跑着,忽然脑子一热,随手抓起一捧,路边荷花坛里的淤泥,随意瞄准便‘pia’的扔身后少年脸上
此时此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魏道长本能的呆在原处看他
“…………………………”
少年仔停下,简单抹去脸上的淤泥
手里的泥让他彻底抓狂的揉乱头发,对着空气,一顿拳头乱捣:“啊――――!窝日你麻卖麻批!!!!”
然后,在他尖叫声中,身形癫狂的一头投身冲进杂乱的矮树丛枝丫中,一通生拉硬拽乱拔乱啃乱杀
“额~~…………”面对这样丧心病狂的沈娃娃,魏道长害怕的汗水一颗一颗哩往地上掉
最后只能佩服的看着他操天日地,竖起大拇指,肯定道:“好牙!”
少年仔终于在繁多枝丫中抽|出心意的桑椹枝条
在矮树丛里,他慢慢直立起腰杆,用袖子粗鲁的擦了擦脸蛋的泥巴,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他将桑椹条用力抽|出甩在身侧,如同出征的铁衣战士,对魏道长铁面冷声道:“今天,你哩阳寿尽老!”
少年仔将桑椹条举到头顶,朝魏道长几个凌空跃步冲去:“啊哒――――~~”
魏道长转身就迢,却看见正前方,一弟子大大张开双臂,双腿大开半蹲,膝盖微屈,如同老鹰捉小鸡的母鸡护小鸡防老鹰捉小鸡的那个姿势拦住魏道长的去路
前有狼后有虎,魏道长决定还是拼一拼
草他妈的,上!又不是撞不飞他们!
于是前脚掌一拔,向前奋力奔去
少年仔也看见了那人,于是扔掉桑椹条,对他紧急隔空嘶声大喊:“抓住他!抓住他!!萧大权抓住他!!!!抓到了我们今天晚上就有狗肉火锅吃了!”
“喔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少年仔兴奋的拍打嘴部,发出野人的吼叫
萧权脸色一紧,身体肌肉随着少年仔的发令,下意识的紧绷从而硬了起来
少年仔在后面继续喊:“萧大权他过来了,过来了!快把摇裤儿脱了扔他脸上!”
“………………”萧权忍住无语
便伸手一把轻松抓住同自己擦肩的魏道长衣裳,连衣带人就往地上甩扔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用出杀猪大的力吗?!啊!?欺负谁呢这是
魏道长片刻错愕后,马上嗔怪:“你啷个不把我bia死啊!?”
萧权应道:“不好意思,农村人惯了”
魏道长趁还未摔地上的时候,熟练的脱离整身肉皮,留下层人皮衣裳,在‘魏道长’摔地上前,钻出人皮,血肉粘糊的身形迅速潜进地面,化作一摊无人注意的斑驳树影子,悄悄隐匿向更暗处
萧权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踩了一脚那影子,踩了立马收回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魏道长眉毛一抽,怒:“你脑子掺潲水了!??”
萧权拉着眼皮做了个鬼脸,吐舌头:“略~”
他忽然蹲下,用手轻轻拍拍地上那摊黑影,语重心长的交代:“猪猪啊~回家了,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了哦~被像我这样的坏人抓住了,猪爸爸猪妈妈会担心的,快回家去吧~啊~”
“你这是又在玩那出?”魏道长迷惑的扣脑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那种看小畜牲的慈爱眼神
噫~~头皮发麻
带着迷茫不解的目光,犹犹豫豫的走了
……
萧权站起身来,恰巧这时
少年仔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看着半躺地上揉屁股的‘魏道长’,拍拍萧权肩膀:“呼~呼~呼~~谢谢啊~谢谢萧大权,回头我给你养老!”
“办正事”萧权说罢,看向‘魏道长’,少年仔不禁扭头,一动不动看向‘魏道长’
两人大黑眼睛睁的又圆又鼓,目光正经的诡异,时间一点、一点、在安静的空气中流逝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两人反复搓着手,搓到冒火花,也阻止不了他们的奸笑淫淫的靠近地上的‘魏道长’
少年仔俯下身,大嘴巴子长长扬起
‘魏道长’抬起绵软如面条的手臂去遮挡,两眼一闭
啪――――
少年仔双掌拍和的手停在魏道长的眼前,放下后眼睛眨啊眨,看着‘魏道长’一点点睁开眼睛:“嘻嘻~”少年仔先一步调皮的在‘魏道长’眼前憨笑
少年仔忽然被眼下一幕吸引住,他看见‘魏道长’的手像刚长出来的一样精神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擞个不行
少年仔又不自觉歪头神秘的笑了笑,取闹的语气说:“魏道长软了~”
在‘魏道长’看着少年仔怔怔发神的间隙,少年仔站起身,大大方方揽过萧权肩膀
“拜啦魏道长~”
萧权对‘魏道长’点点头示意,两人转身便走
“对了我们去哪里?”萧权突然想起,便问
少年仔闻言,又忍不住暧昧的嘿嘿笑了起来,然后看着萧权眼睛深情的说道:“宝贝去你家~”
萧权很是开心的老脸一红:“咳……哎呀~你再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
魏生鲸道长和少年仔‘潇洒’走了,却,留下一干,群魔乱舞胡乱扎空气的‘僵尸’弟子
从高台上放眼展望去,果真底下如白蛆聚会,聚一窝左右蠕动好似‘白浪涛涛’,密密麻麻呈翻江倒‘胃’之势,场面分外打yue
此时,天已经通天晓了,天空万里无云,不见天上野味影
刺目的炽阳熏的睁不开眼,这光,一定来自光之国
魏生鲸道长这大摇大摆刚走,这喧哗声更上一层楼
“哈哈哈哈哈,魏生鲸那个狗逼老贼终于!走了!!终于不用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哇咔咔咔咔咔咔……”
魏瞧在混乱人中仰天叉腰,张开大嘴哈哈狂笑
枕臣筠臭着张脸冷不丁道:“嘴巴再张大点,鸟屎吃到饱”
魏瞧下意识的看了看天,万里晴空
他一脸黑线的看枕臣筠:这厮果然是乱说,根本没鸟……真踏马会挑拨老子的好心情……
“嗯,烧一柱香庆祝吧”
“老子嗯是想把他祭天,然后老子法力无边”五大三粗的壮汉双臂朝天举,仿佛这样能得到上天的力量
宋西恶眼睛虚眯成一条缝,看着蝗虫魏生鲸道长得瑟的背影,缓缓道:“就我一个人期待有条大狗出来追他么?”
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总觉得狗不咬他屁股上的两坨脂肪瘤,是一件很亏本的事情。
他这样想
一时,不少人抱拳对宋西恶:“兄弟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额……,你们说的狗,指的是沈师兄?”温福指着魏道长离开的方向,轻飘飘的说道
这时,尚灯台出声厉喝道:“怎么不期待?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肾结石掏出来砸死他!”
橘望骂听见尚灯台的话,表情瞬间就被点亮了,眼神里面写满了勇气可嘉,冲着上灯台甩了个佩服的大拇指
“牛啊牛啊,我要把你写进山海经!”
尚灯台目不转睛的看着魏生鲸的背影,眼神阴凶,咬着后槽牙回应宋西恶的话的同时,又是狠狠朝空气一刀横切砍过
差点把近身处,矮了半个头的顾笑鸦小弟削成地中海
顾笑鸦感觉一道赤冷,带着弧度的银光从脑瓜顶刮过,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离坐化升仙,就指日可待了
她气愤的扔下剑,听见剑声落地铁片‘咣叽’:“尚灯台!!!我们上辈子是不是有仇没结算清??!”
校饥子心情闷闷,瘪着嘴,仿佛挨了一记闷棍,心情宛如前去奔丧的路上:“大早上就奖励我们,我觉得好晦气哦”
话音未落,再次机械的抬臂挥剑舞动
“你觉得这是奖励??”尚灯台惊诧
粥寄夫见魏道长走后,舞剑动作逐渐松懈,附和其声:“就是就是!魏生蛆道长老坏老坏了,常言道‘屎里有毒’,能致癌,我学业有成下山前,一定要在他的酒葫芦里放坨烂狗屎,毒死他个龟孙!!”
她在这个破地方狗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还有一年,就可以名正言顺分尸他老人家了呢………
想到这里,粥寄夫嘴角勾起一抹反派才拥有的阴险笑容,沙包小的拳头妥妥焊死
突然,前面个部分人,一时间,纷纷面色凝重的咳咳咳咳咳了起来
整的粥寄夫很懵,不由得出声问:“你们在对暗号?”
“大掌门来了!!”一个强劲有力声音突破杂碎声潮清晰冒出,非常具有穿透力和震慑力
那嗓门大的哟~不是把嗓子扯出来说话的众人都不信
其实大家也不怕这些掌门,怕大掌门唯一的原因,也是大掌门踹人屁股真的很疼
喧哗声也随着那声嘶声大喊沉寂,铁片剑声铮铮,再次在操练场各个角落回光返照
尚灯台突然想起一句话,她扭头对粥寄夫小声说:“老人说,人群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诡异的安静下来,那是奥特曼又一次打败了怪兽,保护了世界和平”
粥寄夫听了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反而是面无表情道:“等以后我老了我也要到处乱说”
不相信光?尚灯台小小心灵受到无比致命一击,比丢了三百万还要难受
“不相信光,完了,我诅咒你生的孩子个个眼睛长痔疮”
粥寄夫连连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
……
有人慌乱中下意识抬眼一瞥,着一身冷清肃穆、黑白相间长袍的大掌门――软光明母老虎带着一人,背着手,倒着走到操练场入口处了
软光明和陌生男子猫着身子,边倒着走边说:“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
龟儿爆眼不看路!活该跩死
入口处的弟子瞬间无语凝噎,低声说道:“…………这跟谁学的啊?”
软光明和男子同时扭头看他们,同步做一个标准的敬礼手势,异口同声道:“听见啦!!跟你们学的~”
说完两人还惊奇的对视了一眼
弟子们看到软光明今天这身黑白条打扮,就就…就……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就觉得有点……花里胡哨整的跟斑马线似的
穿花好月圆大红袍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垫着脚尖,像猫似贼,一副长的风水不好的样子
却又踹着双手毕恭毕敬,梗缩脖颈微微颔首,一对狐狸贼目斜眼,趁机偷视旁人
校饥子看见大红袍,觉得他死活都像个没有秧儿的栽贼,直接扪心自问大掌门:大掌门,这人你是从阴间找来的么??
弟子们看着他们慢慢倒着走远的身形:“摔倒!摔倒!摔倒!快摔到!”
“唉~担心他们摔在地上bia死,又担心他们bia不死,为难”
“前脚刚撵走了魏生蛆,后脚又迎来了大掌门,这小日子过的真特么像难产似的!”
南雨花咬牙,声音压的极其低
“嘘!!!”身旁人声色内敛,厉声喝止她不要再多言
“嘘你妈!”我tm都快静音了!
南雨花直接冲那人十分泼辣彪悍的回了一句,话落后,南雨花也很知趣的闭嘴,没有继续多言
被南雨花怼的人,一张脸紧紧萎缩皱成一坨,他缓缓睁开眼,十指指腹小心翼翼擦去脸上的口水星子
整个人精神恍惚的看向自己的十指……
呕!!!!!!!!!!!!!!!!!
野猪行为!!
…………
软光明忽然转过身,身姿挺拔,旁边的大红袍跟着一转,两人又改成了正步走
软光明清醒明亮的双眼轻飘飘的一览,众山小弟子便悉数打印雕刻入眼中
不经意间,众人的好奇的目光同她冷不丁迎面对视上
众人如遭万雷加身,顿感虎躯震颤,全场不约而同撕烂自己的臭嘴扔于地面踩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继续看剑!!看剑!嗷嗷嗷!!!!
气氛安静、肃穆的诡异,只有动作整齐统一的剑斩空气肃杀,衣袍翻飞声……
软光明一双如狼似虎的虎目炯炯有神
在操练场上左右巡视,脚下步伐稳重如草原孤儿狼
让人下意识感觉仿佛她看谁都是猎物般,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腾起一股敬意
软光明所到之处,皆被她的气场无情斩杀,他们只有举白旗臣服这厮脚下
脑海中的警铃四起,一刻不停的驱使着他们向软光明跪下
同时凄厉的喊出那句:“大当家不要取俺狗命!求求你了么么哒~”
呕……
――
但他们本人就不跪,欸~就是翅膀硬~
软光明虽是个女貌之身,浑身上下都却散发一股男的撕逼,女的扣胩的非凡气度
忽然,软光明停下步子,不动声色的停在粥寄夫身旁……
粥寄夫被吓得摇裤儿差点都掉了,恨不得当场人间蒸发!
粥寄夫感到后背开始发紧,心中莫名的惶恐不安,身体发虚,使得拿剑的手都不太利索了,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动作看上去优雅一些
软光明表情冰冷的看着面前女弟子三急告急的模样,终于薄唇轻启,冷目轻抬:“脚边垃圾不捡,等着我给你吃了咩?”声线冷清
果然开口不凡,言之有理!
粥寄夫听见身旁大掌门这样说,心中怦然一炸,微微惊恐的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看向脚边,是有一小片纸屑潜伏在她脚边!!她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小纸屑哈哈哈哈哈哈……尬笑
大掌门这婆娘的斗鸡眼是得有多少瓦的啊,这么毒!一针见血不足形容
不过……她的裸Ⅰ女与野兽小黄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皮的!?
“哦哦……”她忙的弯下腰抓起,把纸屑死死攥在手心
软光明才善罢甘休的离开,同时她也松了口气,死里逃生的欣喜感让她莫名兴奋躁动
小声感叹一句:“yes~~活过大年初一了嘿嘿哈哈哈…………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静音笑
内心: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没事!!哇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老子要大开杀戒一胎生八个!!哈哈哈哈…………
粥寄夫想的心花怒放的同时,不能自控的做出大鹏展翅的高难度杂耍动作
瞧这孩子,高兴的像撕了别人家孩子刚得的大奖状!
旁人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的举止,口头小声安慰两句:“姐妹活好,诶!不是~~……姐妹活着就好姐妹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