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司机刚把云车开到他家门口，孙子张云楚就出来迎接。张云楚立马上前问“爷爷，神界去拯救人类。听说有志青年都可以报名参加，我也要去。”

族长和他同行的下属脚步突然停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孙子一眼然后说“孩子。你真的打算要去吗？那里很危险的。”

“我们是为正义而战的，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张云楚坚定地说。“孩子，这不是闹着玩儿的。”族长拒绝了他的请求。“爷爷，不，族长。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再次央求道。

“爷爷知道。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去找你朋友玩去，我还有正事。”族长快步流星地走进自己的书房去了。

张云楚见族长不允准于是掉头回到自己房间。在书架后面，他打开了自己的密室。密室里摆放着许多自己的玩物，他走过一个书架来到书桌前。

张云楚右手五指张开对着书桌默念咒语，书桌上出现方格。这些方格变化着，随后它们重叠出了正方体魔方的一面。这个方格网面，像鱼儿把头探出水面般在能量波的散去后浮起来。

这个魔方是透明且空心的，它可以以粒子堆砌的方式变成想要的形状。大到一驾飞机，小到纳米级的针管。张云楚让它把体积缩小到一颗骰子大小，把魔方放到自己的背包里。

再和之前一样，打开书桌里面升起一把一米五的剑。剑飞起在书房里环绕后飞进张云楚背包里，此剑无名，张云楚第一次参加考试得第一时族长赠送于他。张云楚放在书房里，一直未开封也未命名。

张云楚拿着自己收拾好的东西悄悄离开了家，他从自己书房的密道来到后花园的那棵粗大的神树根下。这棵树和榕树一样，那茂密的秀发像钢丝球。它恨不得把自己的枝干伸满这个神界的天空。

神树上有一个树洞，树洞从地底下一直通到快接近树冠的地方顺着一个枝干开口。洞口开在这棵树的胳肢窝。

张云楚在树洞里变了一身行头。戴上连衣帽，这身装扮很像传教士。

他从树洞里爬出，然后顺着枝干滑到围墙外。他食指和中指合在一起，嘴里默念咒语。“唰”一声他来到对面的人群旁。

他悄悄溜进人群，生怕别人发现他的行踪。不到半刻钟，他来到了事先和李辉约好的地点——学校。在学校图书馆的三楼的一个库房里，李辉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你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张云楚问李辉然后拿出自己的蓝莹盏点亮。

“你说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就想到这个地方。我好不容易从换班的学妹手中搞来的钥匙。”李辉蹲在张云楚对面。“对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来这种地方。”李辉问道。

“我要去参加去人界的神兵队伍。”张云楚回答李辉。

“那不是很简单嘛。让你爷爷直接给四神主中随便哪个说一声就好了。”

“我爷爷不让我去。而且我去人界主要是亲眼看看，是不是和书上写的一样。顺便解救那些受苦受难的人。”张云楚解释道。

“一起去吧，反正在神界也待腻了，我好有个伴儿。”还没等李辉说话张云楚便接着说。

“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什么叫顺便解救。你以为那么容易，那要那么多神兵去干嘛。”李辉不喜欢张云楚把这件事说得那么轻松。

“走不走，没你跟我一起。我心里没底。”张云楚催李辉做决定。

“呀，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重要了。我家里肯定不会同意我去。”李辉向张云楚解释自己的难处。

“我也一样啊。怕什么，机会就这么一次。快点做决定，别犹豫了。”张云楚起身准备要走，李辉一把拉住他说“你别逼我做选择。”他闭着眼睛想。

“我走了”张云楚用力甩一下李辉拉住的衣服走开。

“你赢了，认识你这个族长的孙子真是上辈子造的孽。我都不知道自己欠你什么。”张云楚走到门口还没开门背后传来的话让他停住了脚步。

“早决定不就得了吗，还让我劝你那么久。”张云楚走过来手搭在他肩膀上脸上写满了喜悦。

“这次你劝了很久吗？”李辉问张云楚。

“对，比上次久。别废话了，赶紧，咱们去你家收拾东西。”张云楚拍他的肩膀。

“谁在里面，快出来。”那道门后面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李辉听见后手像是装了弹簧般蒙住张云楚的嘴，然后小声说“别出声。”张云楚用力掰开李辉蒙在自己嘴上的手，他的眼珠瞪得圆溜溜快要爆飞出来，满脸通红。他用眼球的上下转动告诉李辉松开手。

不知情的李辉使劲蒙住还说“叫你别出声，你干嘛。”张云楚实在受不了用力咬了李辉的手，李辉条件反射地痛叫了一声“啊”然后又用手蒙住自己的嘴。

“你属狗的吗？你咬我。”李辉甩着被要的手。

“你手上刚才摸了好多灰尘，你还蒙我的嘴。”张云楚打他。

“我怎么知道。”李辉刚说完。周围突然亮起来，所有的书架清清楚楚在眼前。他们用手挡住着突然袭来的刺眼的光。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刚才那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个身高一米六五的女生正在两人背后，她齐刘海身穿白色长衫，头顶两根冲天辫。从后脑勺扎起的马尾辫斜卧在劲部，剩下的部分就像美人的晚礼服的裙摆从椅子上不下来般攀附在肩胛骨下来的地方。她两颗兔牙比其他的牙长一点点，但是她一开口就能看出它的与众不同。

李辉看见眼前这个人忍不住想笑，但是看着她左手反背扫把右手提剑的架势又不敢笑出声。张云楚也想笑，但是出于礼貌他尽量克制自己。

“你们来仓库干什么？”女孩气势汹汹地抬起手中的剑指着二人审问道。

“姑娘，你听我说。”李辉用手指把剑头推向张云楚那边。女孩抽回来用力指着李辉“别想跟我套近乎。”

李辉闭嘴不说，张云楚见状说“同学，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然后好奇地进来看看。”

女孩拿背后的扫把对着他“别以为你比他长得好看一点点，我就会放过你。你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也不是老实人。”李辉听女孩说张云楚比自己好看一点点便问道“你凭什么觉得他比我好看一点点。”

“这是明摆着的好吗。”张云楚故意这么说然后使眼色告诉李辉注意看女孩子背后的那个大箱子。李辉把手背到身后大喊一声“看后面。”女孩子转头一看，张云楚两指一抬，那个大箱子扣住了女孩。

两人从仓库里仓皇逃走，他们出去把门锁住直接从楼上一跃而下。还没着陆就听见背后传来的东西碰撞的声音，两人顾不得太多易容，一秒内换装完成混入人群。

那女孩全身布满怒火，扫把变小别在腰带上。手提着剑也从楼上跳下在四处找两人，见到她的都躲在一旁。她鼻子里喷出两股粗气，把剑一甩抛到空中嘴里念念有词。李辉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才回头他就条件反射地蹲下。

那把剑穿过他头顶削掉了头发一撮，张云楚拉起他赶紧跑。女孩在剑飞过去接住剑追两人，两人则像被猫追赶的耗子四处逃窜。

张云楚两人往李辉家的方向逃走，路上两人想办法分开走。刚好走到一个十字街的岔路口。张云楚刹住脚说“咱们两个分开走，要不然那把剑对咱们穷追不舍。”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李辉点头同意。两人掉过头往正站在剑飞来的女孩的方向飞去，女孩见状得意的说道“看来是想开了。来投降了。”

张云楚和李辉靠近飞去像一枚导弹飞向她，从她身边飞过。女孩掉头紧随其后，他们在空中追赶，许多底下的人开自己的天眼看，还有人直接派飞行器跟踪实时拍摄直播。许多人在底下下赌注认为女的会赢。天上飞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成了别人娱乐的源泉。

“超过他超过他，你就是神界未来的第一飞手。”看同步直播的一个光头老神手里拎着瓶子使劲喊。旁边也有下注赌女孩赢的也在喊。“快点加速，快点加速。她要追上来了，快呀。我押了五万神币。”对面的中年男子穿着云止拖鞋大喊。

张云楚和李辉向后拉操纵杆，他们像升空的火箭笔直上飞。女孩踩着剑顺着他们的轨迹飞。两人到顶上然后掉头像鱼鹰般加速俯冲，女孩紧咬着尾巴不放。

快接近神都的街头时两人在离街边神树顶只有十公分的地方似被柴刀分开的两片竹子，女孩追得太紧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挂在了树枝上，没一会儿便被神界清理局的人带走。张云楚和李辉则气喘吁吁地在李辉家花园的石柱下瘫坐着。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对咱们俩紧追不舍。她没见过男人吗？”李辉说道。

“谁知道。赶紧去收拾你东西吧。”张云楚虽然累但还是没忘了正事。

“这种女人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走去我书房。”李辉按着张云楚的肩膀撑起来。

另一边，那女孩被神界清理局的人带到局里谈话。

“姓名？”对方问道。

“气死老娘了。”女孩怒气未散。

对方再次问道“你的姓名。”

女孩提起剑一挥便砍断了面前的桌子，后面的黄巾力士把她按住。女孩努力挣扎着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放下手中的剑，那剑破窗飞出女孩大声喊道“回去叫爷爷来赎我，叫小弟悄悄把我的战衣拿来。”

剑飞出便飞向了图书馆的方向，到图书馆上空后飞到旁边青瓦红墙的花园里。园子里一个似年过半百但黑发红唇的老者在树下凝神静气地修炼，旁边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立于水中用一根枯树枝在池塘的水面上书写。

老者伸出右手，接住那被划成两瓣的树叶用中指和食指夹住。那是刚才剑飞来时刚好划破飘落的树叶，他睁开眼看着两瓣残叶“看来。该来的已经来了。”

剑飞到老者旁边，老者看着它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他向池塘里的男童他喊道“天儿。”池塘里的男童听到后回答道“爷爷，怎么了？。”

老者招手让男童过来，男童把枯树枝平放空中然后坐上便飞向了老者。他看到老者旁边的剑便问剑“姐姐呢？怎么就你回来了？”

那剑飞起来解释被老者打住。“你姐姐还能干什么。”老者说。“肯定又惹祸了。爷爷你就不应该让她看什么仓库，她那么毛躁根本做不好。”男童对老者说。

“好了。你姐姐，接下来可能要离开咱们一段时间。你现在去她房里取她的战衣和她的一些宝物，然后和我一起去清理局赎她。”老者吩咐男童。

“这次怎么变清理局了。爷爷你就不能惯着她。”男童说道。

“快去。”老者催促他。

“好，我这就去。”男童飞升进家里去。

“好了没有。”张云楚不耐烦地催着李辉。

“快了快了，马上，分分钟。”李辉在往自己的背包里塞东西。

张云楚见他往里塞很多神食便阻止他“干嘛，老大。咱们是去打仗，不是去野炊。你带这么多吃的干什么。”

李辉立马反驳张云楚“你懂个屁，这叫战备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咱们有不死之身，吃那么多干嘛。可能没两个月就回来了。”

“说得对哦。”李辉突然领悟一样。他问张云楚“你那宝贝玩意儿，带了吗。”

“当然了，随身携带。”张云楚回答他。

李辉把背包变小别在腰间后和张云楚走过自家大厅，刚好他奶奶在大厅门口插花。李辉走到旁边问“奶奶，你这花叫什么名字啊。”随手拿了一朵五色神花好奇等的放在手里看。

奶奶抬起头回答他“这叫五色神花。据说它要是和人界的五色石在一起就会有奇妙的变化。可惜神规有言不得下人界，这次你舅舅他们去救人间，我让他顺便帮我找找。”老奶奶看到张云楚便热情地说“哟，云楚也来了。你少和我们家辉儿在一起玩，这小子玩性太大，会把你带坏的。”

张云楚见奶奶这样说便笑着回答他“没事，奶奶，我会替你管好他的。”

李辉把花放进包里嘲讽道“哎呀，这世道真是。把白的说成黑的，谁把谁带坏的以后就知道了。”他故意翻着白眼看张云楚。

张云楚一脚踢到李辉窝腘。他扑通一下跪在奶奶面前，李辉还没反应过来张云楚就按住他的头像磕头一样。张云楚:“奶奶，我现在就替你管教他。”老奶奶哈哈大笑便说“这我就放心了。”

张云楚感到手下反抗的力量他快压制不住便立马撒腿就飞出李辉家围墙赶紧跑，他嘴里乐得不行。李辉起身追张云楚他喊到“好你个张云楚，占我便宜。”他也一跃而起飞出围墙，老奶奶看他俩消失的围墙上空拿着五色花。

天空里飘来孙子的声音“奶奶，等我给你找回五色石来。”“傻孩子，除非你下凡。”奶奶喃喃道。

两人奔着神兵报道处去了。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啊啊啊啊，这般蜜也似的甜夜，教我如何不想她。……”星雨突然唱起这首上声乐课时学的——《教我如何不想她》

“怎么你这愤青还唱起了歌。”肥四郎的声音传来，隔着铁盒子所有人都听到了两人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对面寝室106冯少唱过的这首歌，当时我们俩一起上声乐课。希望他们现在只是暂时被奴役。”星雨说道。他又问“四郎，咱们俩说话能听见。他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吵，让我安静会儿。”技术魏的声音。

“老魏，老魏。你还活着”星雨激动地喊着头撞在了铁壁上。

“达俊，万一，李奇你们仨还活着吗。”肥四郎问道。

“我以为地球上就剩我一个人了，没想到你们还在。”潘达俊回答道。

“这里里面黑不隆冬的，咱们是不是被活埋了。”李奇说道。

现在就剩万一那里没声音了，所有都等着他回话。可是没有任何回应，星雨开始想他是不是已经被杀害了。

“万一，万一。”星雨和肥四郎一起喊道。

“这狗崽子是不是在装睡，还记得上次叫他怎么叫都不醒。最后他外卖的电话响了才装不下去了。”潘达俊对其他人说。

“一哥一哥，钢琴老师来看你了。赵妈妈来看你了。”李奇搬出了万一的钢琴老师。但是万一还是没有一丝回音。

“这家伙会不会被外星人带去配种了。”肥四郎戏谑地说道。

“咚咚咚”星雨用自己手肘砸铁壁。“这太硬了。”

“还没和外星人干起来就被秒了。就像星雨刚玩游戏，才落地就被别人用拳头砸死了。咱们还能活着回去吗？我感觉概率是零。”李奇神情凝重地说道。

“那狗崽子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潘达俊说道后半句时语气也弱了一点。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吉人自有天相。放心，没事。他这会儿指不定被外星人带去借种了，逍遥快活暂时忘了咱们。”肥四郎安慰其他人。

“老魏，想想办法把这棺材弄开。”星雨问一言不发的技术魏。

“这空间太窄了，我又不会缩骨功。而且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高科技。”技术魏回答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闹铃声。”星雨听到什么声音对大家说。

“唉，好像是。很熟悉。”潘达俊也说。

周六的清晨，所有人都在浓睡中。李奇的鼾声有节奏地回荡在寝室，窗外那些爱学习的学生已经早起去图书馆了。一阵似催命的闹铃声先把离万一的床最近的星雨叫醒，星雨恨不得拿起十米长的大刀砍过去。

他是个浅睡眠的人，听到声音就会立刻醒过来。星雨醒来先是一句“操，星期六。你调闹钟去练琴吗？”然后使劲踹脚边的万一的床。每个人的床都装了蚊帐搭了棚子，活像一副棺材。

星雨踹床对于被称为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的105睡神万一来说根本无济于事。闹钟还在响，随后被吵醒是潘达俊。达俊直接“口吐芬芳”，但也没用。

最能熬夜的肥四郎被吵醒直接大声骂他，李奇也喊万一醒醒。

“有病啊。妈的，平时上课你也不调闹钟。”肥四郎骂道。寝室里曾多次在半夜开卧谈会时讨论过他这个问题，但是隔几个星期他就忘了。他的闹钟永远都是用来叫醒室友，然后室友受不了在不知不觉下成为人工闹钟“叫醒”他。

“别闹。”万一的被子里传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这他妈还在说梦话。”星雨说道。

没办法，最后只好让离他最近的星雨爬在梯子上把手伸进蚊帐里把他被子拉开。之前老师打电话来叫他去上课，他们也用同样的方法。

星雨一把拉开被子，万一穿着裤衩光着的身子本能地缩在一起。他伸手摸索着去拉被子，星雨使劲摇他才把他摇醒并把他那催命的闹钟给关了。万一醒来把被子一拉问有什么事，然后倒头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

“又是这催命的闹铃声。”星雨内心带着几分喜悦吐槽道。

“睡神的标配。”肥四郎笑到。

大家心里明白闹铃响就表示万一还活着，这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突然闹铃停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啊～”一个长长的哈欠声在闹铃声停止后传来。“这是什么地方，星雨，下床把灯开一下。妈的，怎么还连活动一下都不好活动。”万一的声音让大家半悬的心终于落下了。

“都以为你离开这个世界了。”潘达俊说道。“我就睡了个美容觉。一被装进这黑不溜秋的东西里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万一用轻松地口吻回答他们。

“大敌当前你居然睡得着。有点紧张感好不好。”星雨斥责万一。

“天塌下来了珠穆朗玛峰第一个顶着，实在不行还有比我高的人。大敌当前？哎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星雨问问技术魏怎么逃出去。”万一依然事不关己似地回答他们。

“瞧瞧这心态，大一报名时第一次全班集合。所有人都在等他来，合唱比赛也是等他。神人。”肥四郎迅速插话。

“我也没办法，电脑拿不出来。这地方太狭窄了。”技术魏回答万一。

“祈祷吧。目前没别的办法了。如果我们真是天选之人，那么总有翻盘的时候。”李奇以似知天命的口吻说道。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我还要杀上神界。”星雨安慰自己。

“你们想想办法，想到了叫我。我再睡一会儿。”万一表示自己还需要补觉。星雨和肥四郎忍不住喷出一句“操”。

“星雨，你们别闲着。用手摸摸看有没有开关什么的。”技术魏对几人说。

星雨照做，他用手在铁棺材内四处摸索。就像停电的夜晚凭记忆找东西一样，满地摸索。“呀。我好像摸到什么东西了。一个孔，还可以把手伸进去。里面好像有个把手。”星雨突然发现珍宝似地叫到。

“我好像也有。”技术魏也说。潘达俊和肥四郎紧随其后，李奇也摸到了。唯独万一是真的又睡过去了。

星雨用手拉把手，左肩膀处一条细细的白光出现。“我打开了。”星雨兴奋地大喊。其他也照做，果然一样开了。

所有人除了万一都以为是他们自己拉开了门栓什么的。可是当这面铁壁还没完全开开时，他们都看到那缝隙的地方一只机械手把这面铁壁一下子拉开。

“什么叫绝望。”肥四郎第一个发声。

所有人被拉出来用特制的电流绳绑着，万一还在睡梦中就被强行拉出来。这些月亮兵都是机械装，身后拖着猴子一样的尾巴。

“合着广寒宫住的不是玉兔妹妹，是一群猴子。”肥四郎习惯性地吐槽。星雨试图打开自己的战衣，但是毫无作用，反而自己身上的电流绳越来越紧还放电激他。

万一那哈欠恨不得传染月球人。看见四处查看的技术魏，星雨便不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他知道技术魏在探查周围的一切，在这种不了解周围环境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冷静下来熟悉一下。

月球人兵押着他们穿过一个舱体的走廊，这个走廊的两边都是一个个独立的透明方格，里面是他们抓来的地球动物。鸡鸭猫狗牛马羊各种家畜，还有野生动物等等。那位戴着墨镜的熊先生嚼着可口的竹笋。

穿过这个走廊，他们来到一个圆形大厅里。这大厅有一个保准足球场大，四周都空荡荡的只能看到地上有无数电流光像小蝌蚪一样游进中心。六人被押到中心的地方站着，随后四周升起光柱。

光柱变粗里面出现穿着像宇航员一样的月球人，他们劲部以上顶着一个像圆球形金鱼缸的东西。里面有透明液体，液体里泡着人类大脑一模一样的肉体。我暂且叫它为月球人的脑仁儿，简称为月仁。

月仁和上布满了细细的血管，下面有四条数据线般粗的血管通向脖子以下的身体部分。六个人中星雨看见第一个时忍不住吐了，潘达俊万一和肥四郎经常看科幻片已经习惯了。他们甚至觉得这外星生物还没有科幻片里的那些具有外星特征。

“这不会是克隆人吧！”肥四郎说道。

“真是活久见。”万一的睡意已消散。

“现在要是可以和它们合影，我一定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个和外星人近距离拍照的人。”技术魏出乎意料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月球人和押他们的月球兵一样都有一条猴子一样的尾巴在身后拖着。数百光柱里现出月球人，他们的月仁也是大小不同。光柱以此排列升高，六人就像是罗马斗兽场里即将被放出去战斗的动物。

而那些月球人就像是在高台上的观众，一场斗兽戏似乎将要在一声枪响或者一个手势后开始。

周围的月球人背后伸出两根章鱼一样的触角在互相缠在一起，他们在议论和交流信息。

“地球人，你们已经被联合的八星统治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天空没飘来字，只飘来一段话。

“他们应该是用了翻译机。”技术魏说道。

“接下来，我作为月球远征军的代表月球对你们进行宣判。我们月球将接管亚洲地区，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接受我们的恩赐成为我们高贵月球人的仆人奴隶。第二，接受审判最后死在我们的刀下。”那个声音说着。

可对方还没说完星雨就大喊到“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我们把你杀了。然后我们又跑去月球侵占你们的土地。选择题不会，我只选C。”星雨刚说完，旁边的月球兵一个横踢像一把刀砍向他的肚子。星雨啪地一下跪在地上。

“你们人类的文明即将走到头了，你们主宰地球只不过是地球生物进化的一个偶然巴掌罢了。是该结束了。”宣判继续着。

技术魏看着跪在地上难受的星雨，眼前自己对他们一无所知的外星人额头上不停地冒汗珠。肥四郎万一潘达俊李奇作为105星雨的室友，他们不会像星雨那么冲动。

万一用力想挣脱束缚被押跪在地上，肥四郎和技术魏对眼神，肥四郎给潘达俊使眼色不要冲动静观其变。李奇则是被吓得腿有些抖，但是看星雨顽强抵抗也咬牙绷着。

星雨头磕在地上咬着牙嘴磨出了一句话“誓死不降，至死方休。”

他说完后飞过来两架月球飞行器，各放出一条电流绳拴住星雨左右手。飞行器飞高把星雨吊在圆形大厅的上空，其余五人仰头看星雨。吊在空中星雨睁开眼，眼前模糊一片就像雨天玻璃上大面积水流流过。

“实在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老者给神界清理局的神职官陪笑脸，那些人也对他礼貌回应。老者带着男童取了罩着飞剑女的透明发罩，男童过来把她的东西给她。

女孩接过东西二话没说便提剑跑出大门一跃而起要去找张云楚两人，老者手指一点从男童身上飞出一条金灿灿的法绳将女孩捆住。

她像高楼落下的砖头狠狠砸在地上，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像挣脱。“爷爷，放开我。我要手刃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我会让你去找他们的，但你这一走没那么容易回来。可能还会遇到危险，所以，爷爷要在你走前。给你一些东西。”说完老者解了她身上的法绳，他扶起孙女儿对她说了一番话后便指着她额头传了她秘术。

女孩得到东西后提剑一跃在半空，然后转身看一眼。她弟弟喊到“姐姐。”

“小天，姐姐我欧阳云云不是好惹的。我速去速回。”转头脚尖一个蜻蜓点水飞起，她的剑带着她四处寻找张云楚两人的下落。

“一切是天命，神也由不得。孩子。”老者摸着旁边她弟弟的头看着她消失的空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