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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已经开始,人群都开始伴随着小厮的指引陆续入座。

值得一说的便是除了何公一行人,其他所有人的位置并没有明显的优劣,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打乱分布,这也恰恰符合大清天朝人人平等,有教无类的国策,意为天下有志之士广开天门,而且是赵天子上位后最先提出并施行的,虽然过程施行难度较大,但是皆被赵天子铁血镇压,此亦是导致陇南事变的根本原因。

洛尘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继续专心致志的吃起面前的美味,而旁边窦婉月却是贴心的为洛尘介绍着门口的三人。

“洛尘你刚来上京不久,可能不太清楚,这三人便是如今上京的风云人物,上京三杰,也是今年科举的夺冠热门。”

“为首的女子名叫第五轻柔,也是上京三杰之中的第一人,而旁边容貌俊美的公子,便是何公的孙儿,何修文。”

“什么?那个何修文是何公的孙儿?”

洛尘嘴巴张的大大的,很是吃惊。

“对啊,你们认识?”

窦婉月歪着脑袋狐疑的看着洛尘。

“啊,不认识不认识,只是一面之缘。那个,你继续说,那个普通脸是谁?”

洛尘连忙转移话题,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怎么随随便便得罪一个就整到正主身上了,难道真是应了前世那句话“京城官员遍地走,安能辨谁是土狗?”

窦婉月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继续替洛尘介绍道:

“什么普通脸,他叫秦十三,是最近两年新晋的寒门子弟代表人物,具体细节我便不得为而知了。”

“秦十三?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洛尘心下暗暗念道。

“何公他们入场了。”

只听这时窦婉月轻声说道。

洛尘抬眼望去,只见何公、崔文甫、陈道清、周长生四人鱼贯而入,四人来到八百长案中间的高台上就坐,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场上每一位学子。

何公待众人坐定后率先站起身来,双手做虚空下压之态,顿时全场寂静。

只见何公缓缓开口说道:

“首先很感谢各位上京的学子们参加老朽的宴会,你们代表着天朝的未来,自当常怀凌云之志,更要扎根泥土,一步一步来!”

声音不大,却真真切切的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振聋发聩。

“老了老了,就喜欢唠叨一些,我知道年轻人不喜欢这些,也就长话短说。”

何公此话一落,只见周围一片笑声迭起。

“这话笑点在哪?”

洛尘学着窦婉月的神态歪着头看着窦婉月面色古怪的询问道。

“闭嘴。”

窦婉月神色恼怒,好像在照镜子一般。

“今年和往年不同,虽说依旧会有彩头,可是却又不是寻常的彩头。”

说完便不做声,微笑着看着下面长案旁的学子们。

“何公,可否详细说说?您这说的我们心里痒痒的狠啊。”

这时下方一位白衣男子站起身声音洪亮的发问道,此人正是秦十三,而那叠手式更是熟练之极,落落大方。

这叠手式是大清朝内学子向长者请教的惯用手势,虽说不是很复杂,可是要做得像白衣男子这样风流写意却也是非一日之功。

崔文甫三人相视无奈一笑,这个老顽童,又玩起来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问得好!因为今年的彩头就是…五个院试的名额!”

此话一出,瞬间在场的才子佳人尽是沸腾起来,场面一度近乎失控。

大清天朝分为三府十二州,三府分别为上京府,也就是上京城,顺天府以及京兆府,三府成拱立之势,三府府尹可直接面圣,掌管大清三大军事粮食要地。

而十二州中,每一州又分为十二道。

大清天朝的科举制度最先是从道试开始,然后经历州试、院试、殿试,殿试的第一人可单独面圣,名曰朝天圣,之后便可称天子门生,地位尊崇。

每年科举学子数以十万计,道试后刷掉其中七成,通过道试后可称之为“者”,州试后又是刷掉八成,通过后可称之为“子”,到这一步剩余学子几乎不足万数,因为大清朝处于学子阶段的人数最多,后又以学子二字代指所有参加科举的人才。而称之为子不止声名大涨,亦可见官不跪。

而当学子们通过院试,可称之为“士”,则是真正声名远播,朝廷更会依据才能做相应任命,士子集团便是此类人的统称。

通过殿试后便是称为“郎”,前三甲可享受无上荣光,衣锦还乡。有诗称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上京花。第一名亦可称作“天子门生”!由赵天子直接任命委派。

在往上则是如陈道清被称之为“家”,以及从未出现过得“师”,又叫帝师!

这就可以理解为何在场学子会如此兴奋,在场所有人都是刚刚通过地方上的道试的人才,而州试、院试、殿试皆是须在上京参加,且在三个月内全部考核完毕。现在已经是上京七月,十一月便开始上京三年的科举,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全国各地学子皆是汇聚上京准备最后的冲刺。

所以这五个直接跳过州试的院试名额可见诱惑力到底有多大!

“接下来,具体内容由陈大家说明。”

何公说完便看向陈道清,缓缓回到座位闭目养神起来。

陈道清依言站了起来,这位真正意义上的朝堂文官第一人,天子门生,气势气度更显不凡。

“我的要求很简单,分别写出你们参加科举想要实现的抱负是什么即可,一炷香时间,现在开始!”

这位现今文官第一人,被人尊称为陈大家的陈道清言简意赅地说道。

而这时小厮们也已经把笔墨纸砚送到每一个长案前。

此刻的窦婉月也是激动地小脸通红,看着洛尘兴奋地说道:

“洛尘,这可是你的大好机会,往年可是绝对没有的,道试的事情你不用关心,等我回去和娘说一声,替你写封举荐信便可。”

“这......我暂时没有想那么多,而且,我还是想陪伴在二小姐身边。”

洛尘此刻也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这时窦婉月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而后眼波流转,没有看着洛尘,却是低声说道:

“你难道想一辈子当个护卫?就不能替我想想嘛?”

说完这话,只见窦婉月脖颈已是通红一片,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也体现出以窦婉月女儿家的身份说出这句话到底是鼓起来多大的勇气。

洛尘当然也注意到了窦婉月的状态,心中也是有些感动,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不能辜负了小丫头的一番心意,走一步看一步吧。况且还有自己被刺杀一事也需要查个水落石出。”

洛尘想到这心智便坚定起来,随后只见洛尘的大手在桌下猛地抓住窦婉月柔弱无骨的小手,明显感觉窦婉月浑身一颤,竟是没有挣脱,任由洛尘握住那一抹柔嫩。

“我答应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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