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传送门里的记忆詹凡羽是有所缺失的,他不确定时间的流逝,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昏过去过。总之非常混乱,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詹凡羽悠悠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大树茂密的树冠,太阳透过缝隙洒落下来。小心的感觉了一下身体,感觉上并没有任何新加的伤势,躺着的地方感觉也比较软略微活动了一下,詹凡羽坐了起来。他正坐在一棵大树的底部,刚刚整个人躺在树底的枯叶里,难怪觉得还挺舒服。当詹凡羽开始打量四周的时候,他真的惊讶到了。周围的树木和地球上的差别不是很大,但是明显更加茂盛,而且地上有各种闻所未闻的植物和花朵,比如有一种黄色的花,花瓣是缕空旋转向上的。如果仅仅是来到异界,詹凡羽还是有些心里准备的,尤其被现代的科幻,魔幻大片的制作效果轰炸之后,詹凡羽谈不上多么惊讶。但是真正让詹凡羽惊讶的是人。
很多很多的人,应该说从穿着上来说有很多很多地球人。各色人种都有,白人,黑人,南美人,甚至詹凡羽还看到了一个明显印第安长相的男人,只不过穿的是现代的牛仔裤之类的,而不是电视里那种大羽毛头饰等。其中很多人都在慢慢的醒来,周围已经有人站起来活动,以詹凡羽为中心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少,甚至都看不出多大范围内有人,反正很大。
詹凡羽晃了晃脑袋,尽量使自己清醒。在这个明显是异界的地方看到很多来自地球的人,詹凡羽的第一感觉根本不是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彻骨的寒意。
事情大条了!
如果说之前詹凡羽还抱有一丝侥幸觉得虽然那群“超人”一样的异界来客很厉害,而且还越来越厉害。但是毕竟地球是自己的主场。用某位伟大领袖的话说,就是最终都会被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即使是最后被拉进传送门的一瞬间,詹凡羽其实心中有两个想法,第一就是落地就跑回去。第二个就是如果出现传送门消失的最坏情况,那自己还有那万分之一的期盼,那就是地球的人类完成对这些异界生物的控制,然后研究清楚发生了什么,再来把自己救回去。
詹凡羽一直最喜欢的一句话很很多人不一样“人间正道是沧桑”
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即使看起来有,也一定是在别的地方有别的人为你付出了,或者你付出的不是辛劳而是良知之类的东西。他并不崇拜那些个人英雄,虽然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帅,也会想说自己能不能那么帅。但是詹凡羽确实一个更加愿意珍惜自己的亲人,朋友的人。所以他对于什么独自行走异界,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和权力并不是不想要,而是从心底认为不可能,也不愿意去付出那些代价。
此时此刻,当他看到各色的人种,他心中已经明白,之前的事情恐怕不是自己家乡城市一地的事情。整个事情也不是什么偶然的突发事件,恐怕有什么人或者组织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仔细想想那传送门明显是人为的产物,而整个事情的规模明显可能超乎自己的想象。自己传送前所想的最坏情况竟然刚刚醒过来就发现离最坏还很远。。很远。。
按照目前的信息,想了解什么明显是不可能的,詹凡羽可以说对整件事一无所知。是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好像比别人特殊一些,但是他绝对不会就认为自己就是主角了。整个后面兽人那一段,他感觉还是巧合居多,甚至退一步说,即使不是巧合,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人家铺路的一块踏脚石呢。并不是他不爱做梦,不想成为所谓主角,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学业上都还过的去,不过都谈不上拔尖。偶尔能炫耀一下的篮球,那也就是在普通大学生中间比较,随便校队来一个就能教他重新写篮球两个字。以这种本钱如果立刻认为自己在异界虎躯一震就能如何如何,那该怎么形容呢?这种人一般活不过两集。詹凡羽其实自己也注意到自己的心态和之前变化非常大。倒不是说世界观和价值观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内见到了那么多人的无辜惨死,甚至之后尸骨会不会被找到,家里还有么有人能去悼念他们都不知道。他思维的深度和广度在自发的提高,任何事情都会立刻多想一想,往坏的方面再想想。而且事实证明,他想的还不够。
现在不管是不是有什么人或者组织在操纵这些,他们有什么目的甚至只是闲得无聊?这些都离他非常遥远。他现在要做的是。。。活下去。。
这不是玩笑,其实在詹凡羽看到那些其他国家的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一些少的可怜野外生存知识,而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詹凡羽并没有停着不动,他一边观察周围一边利用大树和衣服的遮挡,偷偷把背包里的手枪拿了出来别在了腰上,并且用外套挡了起来。看过一些末世剧的人都知道,在绝望的情况下,致命的绝对不止有那些灾难本身。现在其实詹凡羽需要思考的问题是自己需要丢掉多少文明社会的底线,甚至良知。毫无疑问的是詹凡羽的双肩包很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自己又没有办法把它藏起来,更不可能丢掉。无数电视剧都表明如果物资出现缺乏,人们可能会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杀人,而詹凡羽包里有水,食物和武器,每一样都将会对别人都有致命的的吸引力。寥寥30几颗子弹,连自己有时打靶玩的零头都算不上,此时却是詹凡羽全部的依靠,甚至可以说是生与死的决定性物品。
收拾好自己,詹凡羽站了起来,开始观察四周并寻找看看有没有人能够知道些什么,现在要他离开人群也是不可能的,哪怕知道现在这些人的聚集可能和一群猪抱团取暖区别不大。詹凡羽
詹凡羽首先找到的是一个白人,看起来40-50岁左右,穿着衬衣,留着胡子,淡红色的头发,典型的西方人的大块头,看起来能有190.詹凡羽找上他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比较好说话,而且离得最近。
“Hi,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们在哪?”詹凡羽用英语连续抛出两个问题
“不,我不知道”对方耸了耸肩“我刚刚在开车,然后被一道蓝光拉到了这里。”
“所以你什么也不清楚,有没有什么猜测?”詹凡羽不死心
“我只听广播说,好像城市出现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白人并没有看着詹凡羽,边回答边在看着周围
“现在,不好意思,我要离开”他突然对着一个方向招了招手“hi,约翰,你也在这里”
接着大步对着那方向走过去,居然好像是碰到熟人了,那边有个顶着大肚子带着棒球帽的西方人在对着这边招手,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杆双管猎枪。
詹凡羽看到这一幕,开始向四周张望,期待自己也能够碰到个熟人。
这时候周围已经出现了三三两两聚堆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认识,还是只是临时交谈。而此时詹凡羽感觉到了独自在这里的巨大孤独感,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无法联络上任何人,家人,朋友,同学可能从此就天各一方了。之前即使独自在外留学,但是他其实知道,自己和这些人都只是一个电话,一张机票的距离。即使自己标榜在国外独立生活,其实时时刻刻家里都在支持着自己,自己知道自己永远有人可以诉苦,有人可以依靠,有一个地方叫做家会为自己开门。而现在这些居然是那么遥不可及。有些东西,真的是在失去时才能感觉到那千斤的分量,才知道那些东西可以帮着自己压着自己的心不会如果落叶一般随风飘向未知。
詹凡羽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些
“现在还不到时候,情况可能没有那么坏。。“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
詹凡羽走向了一组看起来是中国人的小组,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人正在交谈。
然而走近了,才听到他们说的是韩语,詹凡羽立刻就不动声色的调整了方向。现在最需要的是能交流的对象。
森林里的路并不好走,高高低低,坑洼不平,詹凡羽又选中了不远处几个年轻人的小圈子,边走他还在边观察这个小圈子的人交谈的表情。其中有一个胖胖的穿着宽松黑色时尚衣物的人在主讲,表情明显有些凝重,而另外几个时不时的补充两句。
詹凡羽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离的比较开。
这其实是一个小细节,詹凡羽学过过一点点的心理学作为选修,这表明他们之间很大概率是刚刚认识的关系,这对詹凡羽来说是最好的。大家都是零基础,会比强行融入一个小团体要好的多,不难里想象如果对方早就互相认识,很可能最后是有困难詹凡羽上,有好处他们拿。这并不是说谁做的就不对,舍身处理詹凡羽很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人是群体动物,同时也具有本能的一些排外性。
就在詹凡羽离这个小团体还有不到2米的距离,而这个小团体也注意到了他,停止了交谈等待詹凡羽的加入时,詹凡羽的右手边突然传来了嘈杂声。
所有人都则头看过去,是一群年轻的西方人在大声交谈,白人,黑人都有,穿着明显有街头风。他们其中两个人手上居然有两把左轮手枪,正以电影经常见到的横握法指着对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倒不是起了冲突,就是类似于“hi.Yo,whatisup”这种街头风格。
离得比较远,詹凡羽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能听到的基本就是问候家人之类的语气助词。
紧接着,他们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开始移动起来,走的方向刚好是詹凡羽这边。边走居然还边HIGH,手舞足蹈的那种。其中一个精壮的黑人青年走在最前面,光着上半身,穿着宽大的潮牌裤子,八块腹肌在阳光下反光,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卷着自己的白T恤。边走边蹦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HIGH的歌,看到了一个大概不到半米的落差处,直接就是一个前空翻。
不过他明显低估了森林里地面的复杂程度,落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脸朝下摔到了一截木头上。
然后詹凡羽看到了另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健壮的黑人,整个上半身碎裂开来,就像是从30层楼上摔下来而不是不到半米的小落差。周围立马响起了呕吐声。而黑人的小伙伴么。。。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