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货!”
“以后别再想从我这里拿到一丁点的好处!”
“妈的!怎么净是一帮废物!”
“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伊达戈自从被白爱尔莎咬了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疑神疑鬼的,总感觉自己的话没以前那么管用了,而那些从前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打手们现在好像都长了脾气,对自己的命令总是诸多借口百般推辞。
难道说我放不出彩虹屁的事已经给它们知晓了?
不~不~不~不会这么快的,这不过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我到现在可是憋着一个屁都没放呢~
可看这帮家伙的态度,分明就比刚才生硬了许多,难道它们是在故意试探我?
越琢磨越紧张,越怀疑越心虚,心思一开岔,脚下也容易打滑,伊达戈的小蹄子一个没站稳,差点就从监狱顶部吊桥的铁链缝隙里掉了下去,幸亏鳄鱼管家的小短手一把勾住了它,否则明年的亡灵节全瓜纳加托的居民可就要免去一位参拜的对象了。
虽说已经是把白爱尔莎投入了监狱,可伊达戈反而觉得是便宜她,一想到刚才被耍得头头转,脖子上的伤口就开始生疼,就更咽不下这口气了,想着非得搞一些手段再狠狠折磨一下白爱尔莎才肯罢休。
走出监狱门外头,突发奇想的吩咐下去,要再给白爱尔莎身上挂两个大铁球,可平时都自吹自擂的打手们,此刻却偏偏全都打起了退堂鼓默不作声了。
妈的,那些腿脚短的手脚不利索的不肯下去也就算了,连有翅膀的也不敢下去,可见你们这帮畜生平时都是怎么敷衍我的,下面不就是虚空嘛~有什么好怕的,本来你们这帮白头草民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好犹豫的,好像我不给你们好处似的。
问了两遍,又加了三倍的好处,才总算有两个打手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愿意下去走一趟,找来了铁链一头栓在了吊桥上顺着往下爬,可没想到才爬了两格牢房的距离就有一个逃了回来,还有一个坚持的久一些多爬了一格,也灰溜溜的逃回来了。
一个个的都如此无能,难怪伊达戈大人会大为光火呢!
“伊达戈大人,这下面就是虚空了~”鳄鱼管家怎么会摸得透伊达戈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见自己的主子发火,除了适时的拍拍马屁也不能干什么了,“您可千万要小心,别一不小心滑了下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伊达戈心里怎么会不清楚此处的利害,早就牢牢的抓紧了吊桥边上的铁链,只不过今天这鳄鱼管家怎么也阴阳怪气的,像是话里有话啊~它刚才可是离我最近的,怕不是听到了我不能放彩虹屁的秘密,也开始心生异端了吧~
“伊达戈大人,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把不识相的家伙投进牢里了~”要换作是平时打手为了争功早就一涌而上,而现在左右瞄了一圈,所有的打手们竟然都噤若寒蝉的往后退,鳄鱼管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只好硬着头皮征询伊达戈的意思,“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跑路的,有必要特意跑到牢外头来再给她拴个镣铐的吗?”
“你懂个屁!”
“那个臭婊子可是狡猾的很!”伊达戈眼睛涨的通红,恨不得把手里的铁链也要咬碎掉,“就这么关起来实在是太便宜她了,我要她万劫不复~”
“实在是太可恶了~那个臭婊子~我的彩虹屁~竟然会毁在一个臭虫子手上~”伊达戈你可千万要小声一点~否则你心里想的东西都要被我们听到了~
“伊达戈大人,如果您实在气她不过,还不~不如找个机会直接把她推到下面去吧~”
“你这蠢货在胡说什么呢?”伊达戈冷冷的瞪了鳄鱼管家一眼,“你是想害死我吗?”
鳄鱼管家这个家伙它绝对有问题,竟然向我提出如此疯狂的建议,亡灵之地谁都无权决定其它灵魂的存在与否,一个灵魂是否会掉入虚空完全取决于现世对它的思念,不论你在瓜纳加托干了什么离谱的事情,最重的惩罚就是投入终审之牢了,就算有一些蠢货因为意外坠入了虚空也一定有其因果关系,而把其它灵魂推下虚空的行为,其恶劣程度等同于吞食灵魂,一旦发现将被认为是邪魔恶灵立即将被逐出亡者之地~
“不~不~我都是为了伊~伊达戈大人着~着想,我~我们可以~找住在这里下面的家伙代劳~保~保证绝对不会牵扯到伊达戈大人的~”
这个混蛋讲话吞吞吐吐闪烁其辞,一定是心底发虚,它是知道了我已经失去彩虹屁的秘密了~它是想把我赶出瓜纳加托趁机好侵吞我所有的财产呐~
“那只野猪果然在这里!”
伊达戈还在疑神疑鬼的,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嘶骂,一回头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冲了过来,这个黑影倒是挺熟悉的,不就是早前在菊桥打了自己一顿,刚才又在自己的大屋子里大打出手的野丫头嘛~
嘿嘿~来得正好!原来我心神不宁就是因为让你这个臭蹄子给跑了,正愁没地方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和那个白色的婊子一样,全都是让我落得如此难堪的罪魁祸首,把你也抓起来关到牢里去,才能消解我心头的怨恨。
你们立功的时候又到了,刚才的胆小我都既往不咎了,快去把她给我逮住,快去啊~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你们看不到她是来找茬的吗~你们看不到她是冲着我来的吗~非要我用彩虹屁~屁~我已经没有彩虹屁了~救~救命~
“她~她直接飞~飞过来了~”
“她~她不知道下~下面就是虚~虚空吗~”
“她~她想和我们同~同归于尽~”
“爱尔莎!小心!”
黑爱尔莎怎么会不知道脚下就是虚空,来的路上,兔子刚腕可是特地描述过终审之牢的环境,也强调过跌入虚空的危险,可是黑爱尔莎哪里是听得了劝的,她现在解救白爱尔莎心切,才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加上刚才去大屋子又扑了个空更是心急如焚,如今再给她看到伊达戈那只野猪可谓是分外眼红,断不肯善罢甘休了。
你们这帮蠢货怎么会懂得翅膀是干怎么用的?
丝毫没有犹豫,双脚一蹬,翅膀拍开,黑爱尔莎一马当先贴着吊桥就俯冲了过来。
吊桥本来就窄只能允许一对一的肉搏战,再加上由铁链固定摇摇晃晃的要站稳都是问题,打手们看到黑爱尔莎飞着过来,还没开打就已经心底发了怵,站在最前面的打手已经打算转身要跑,可自己的退路又被后面的打手全部堵死,所以只能闭着眼睛把心一横举手顶了过去。
只不过黑爱尔莎可不想和这帮小喽喽多作纠葛,突然身体一斜往铁链右边钻了出去飞到桥下去了。
“哦~~~”
所有的打手都被这出乎意料的举动给惊呆了,纷纷探出头来从右往下看,这一看还了得,所有的力道都压到了右边,整座吊桥疯狂的摇摆倾斜过来,吓得这帮打手全都跪了下来,哭爹喊娘似的死死抓住吊桥和铁链。
黑爱尔莎却趁此机会贴着吊桥的底面又从左边折反了上来,只一个动作就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这一长串的麻烦全都给解决了,没有了挡在前面的障碍物,那只丑陋的野猪终于也是暴露了出来,这样就可以安心的料理你了~
“废物!”
“全都是废物!”
“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感觉到不对劲,伊达戈就已经在使劲的往后跑,拼命的朝后躲,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帮手下也太不顶用了,自己还没有躲进监狱它们就已经全部东倒西歪了,而黑爱尔莎正杀气腾腾的直冲过来。
幸好边上还有一个鳄鱼管家,伊达戈伸手去拉想把它挡在前面,可没想到它跑得比自己还快,已经在推监狱的门了~
“你这头野猪把爱尔莎交出来!”
黑爱尔莎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凶神,身形看上去堪比恶鬼,拳头看起来犹如流星,来势看起来不逊于山洪,伊达戈眼泪鼻涕横流,吓得连屎尿都要一并喷出来了。
“叽叽~”
眼看黑爱尔莎的拳头已经盖到脸上,伊达戈的背后突然射出两根蛛丝,黑爱尔莎急忙收住去势空中一个直身旋转从两根蛛丝中间躲了过去,可没想到蛛丝绕住边上的铁链打了个转又从后面窜了上来,一把缠住了黑爱尔莎的脚踝。
“妈的,你~你死~死到哪里去~去了?”虽然还倒在地上讲不利索话,可一看黑爱尔莎被缚,伊达戈马上又恢复了颐指气使的态度。
“叽叽~伊达戈大人,那您可是冤枉我哩~”一只大蜘蛛从监狱的门中挤了出来,扭捏着大屁股爬了过来,“我可是为了保证您送过来的囚犯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什~什么~逃出来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是牢里闷热潮湿难免会滋生出一两只小虫子,需要清理一下罢了~叽~”
“对~对~这里就有虫子,快把她清理掉!清理掉!”
“你这只野猪~”
“咦~今天的小虫子还真是不少呢~伊达戈大人,您还真是会招蜂引蝶呀~叽嘻~”
蜘蛛屁股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伸出一只前肢往蛛丝上一扫,黑爱尔莎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巨痛从脚跟传来,是阿莱布里赫荧火的灼痛,要在失去知觉前把这蛛丝弄断才行!
可这蛛丝贯穿着阿莱布里赫的荧火,岂是这么容易就扯断的,黑爱尔莎穿过吊桥,把蛛丝绕在铁链上,翅膀摆动使劲的往一边飞,可蛛丝依旧不见有一丝开裂。
“小妹妹,你就不要浪费力气了~叽~”
“我的蛛丝怎么可能被你轻而易举的给扯断呢~叽~”
“如果支撑不住的话,就乖乖的闭上眼睛睡一觉,这样子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叽~”
“你这只可恶的八脚虫!”只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灼痛罢了,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黑爱尔莎咬紧牙齿忍着剧痛往上面飞去,飞到快要触到叶片的地方又突然一个下坠,直挺挺的往虚空俯冲了下去。
“哼叽~以为我会害怕掉入虚空~趁机让我松开蛛丝~真亏你会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
“我到要看看你的胆子有多大~我才不信你会真的跳进虚空呢~叽~”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爪子却已经不自觉的往后爬,蜘蛛感觉蛛丝上的份量是越发吃紧,这个臭丫头是来真的~
“喂~你要干什么~快上来,快上来,不要干傻事啊,我不要和你这种蠢丫头一起掉下去~叽叽叽~”
黑爱尔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真要和这黑寡妇玩跳崖,的确是只想吓唬吓唬她,趁机好从蛛丝中逃脱出来,可是荧火的烧灼实在是难以抵挡,飞在半空的时候已经失去知觉昏了过去,蜘蛛大声呼喊了些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呲~”
眼看黑爱尔莎真就这样一头坠了下去,蜘蛛知道自己扭不过她,不敢再和她憋气,赶忙开牙咬断了蛛丝,确认自己还站在监狱的大门口,这才敢大喘了一口气。
“哇~噢~”
一片惊呼之后,
原本还在往外爬的打手们全都停了下来,全然的不敢吱声了,连紧抓吊桥铁链的手脚都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好像已经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
从来只听说过掉下虚空的,却从未亲眼目睹过,黑爱尔莎就在它们眼前这样直接跳了下去,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都像是跟着一起下坠一样,有些意志薄弱的甚至直接就吐了出来。
这黑爱尔莎就像是断了线的鹞子孤独的飘摇在虚空之上,就算是神灵来了也救不了咯~
突然一道金光从边上窜了出来,在半空中截住了黑爱尔莎,谁?是谁?怎么又来个不要命的?
除了伊洛斯还会是谁?
当然是爱尔莎忠诚的骑士伊洛斯了,呃~把伊洛斯当成是骑士勉强还说得过去,它好歹也是骑士营出身的,不过把爱尔莎比作女王雅典娜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不过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看到黑爱尔莎脚上缠着蛛丝往上疾飞,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伊洛斯预先就贴着吊桥下面飞了过去,等到蜘蛛咬断蛛丝的时候,一下子飞出来抄住了黑爱尔莎。
只不过虚空之上,没有谁可以背负其它的灵魂,一接到黑爱尔莎,伊洛斯就觉得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手脚像灌了铅水一样往下沉,而翅膀也开始变得麻木无法用力,原本只不过是黑爱尔莎一个往下坠,现在却变成了两个~
情急之中,伊洛斯瞥见身前有什么东西在飘动,伸手一拉,总算是止住了下落的趋势,有了依凭之后,手脚立刻恢复了气力,黑爱尔莎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
救下伊洛斯和黑爱尔莎的竟然是伊达戈试图再去羞辱白爱尔莎命令打手们放下来的铁链,这还真是讽刺啊~
“爱尔莎~”
“爱尔莎~”
“是伊洛斯啊~”闭着眼睛的黑爱尔莎突然妩媚的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嘻嘻~”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一点都不像是从黑爱尔莎嘴里说出来的,倒有点像白爱尔莎的口吻,只不过伊洛斯再想再和她说话的时候,黑爱尔莎又闷声不响了~
“这里怎么会有铁链的?”
“是哪个蠢货绑在这里的?”
“快把这铁解开链抛下去!抛下去!”伊达戈大吼大叫的,早就忘了这两条铁链还是它自己下令要挂上去的,“谁把它抛下去,有赏!”
“有赏!”
可连着喊了两边,竟然都没有打手上前搭理,伊达戈简直要气疯了,到底是谁在明目张胆的针对自己,到底是谁在带头和自己作对,从刚才开始对我的话就互相推诿大眼瞪小眼的,现在竟然直接对我视若无睹无动于衷了。
打手们倒是想去争个功劳,可是也得有办法脱身啊,它们现在可都是像肉-肠一样挂在吊桥上自身难保呢~
既然你们这些混蛋都靠不住,不如就让我亲自动手,把这两只讨厌恶心的臭虫子彻底的抹去,所有的错误都是你们这几只臭虫子引起的,把你们抹去,从所有的记忆里抹去,这样就不会有谁再记得我的难堪了,丧失彩虹屁的梦魇在心头越积越重,伊达戈伸出小短手朝着铁链摸了过去。
“咔啷~”
“咔啷~”
铁链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两根铁链互相碰撞嘎嘎作响,几个回合后,一根铁链终于挫败掉了下去,幸好不是伊洛斯它们抓住的那根。
“爱尔莎~”眼看那只野猪在上面兴风作浪,伊洛斯一巴掌拍在黑爱尔莎脸上,“快醒醒~”
“妈的~痛死我了~差点被那只蠢蜘蛛勒死了!”稀里糊涂的睁开眼,看到自己正悬在虚空上,黑爱尔莎也赶忙抓紧铁链,“喂~伊洛斯,呀~我们怎么会这么狼狈~”
“还不是你自己要往下跳的~”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那只蜘蛛的,没想到在半空中晕过去了~哈~对了,我又看到爱尔莎了,这丫头就在这里头,还在睡觉呢!”
“真的?”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我~我是为你们两个高兴~好嘛~”
“嘶~我的脸怎么也这么痛啊~刚才好像没被打到啊~”
“呃~可能是勒得太紧了~别~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上去,伊达戈正在上面发疯呢~”
“那只可恶的野猪!”
“就剩这一根了,这回不会再搞错了~你们的运气已经用完了~”伊达戈兴奋的抓起铁链朝着下面扔了下去,“统统给我消失吧!”
“咔啷~”
“咔啷~”
“哐!”
一条粗壮的手臂从吊桥上垂了下来往下一掏准确的抓住了下坠的铁链,与此同时另一条手臂也暴长反向勾住了吊桥,硬是在半空中把铁链截了下来。
这算是什么情况?要解决一只小虫子有这么难么?接二连三的有援兵出现,似乎对伊达戈大人不太公平呐~难怪它会气急败坏的大声嘶吼了。
“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看来伊达戈大人是在瓜纳加托作威作福惯了,以至于对阿莱布里赫都不太上心了,这么明显的肌肉-臂膀在阿莱布里赫之中也是少见呐,这分明就是兔子刚腕啊~
抓住吊桥的手臂一转,兔子刚腕翻身跳了上来落到了监狱门口,另一只手往回一抽铁链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缠在了刚腕的手臂上。
“没~没有!”
“没有!”看到铁链拎起来的那一刻,黑爱尔莎和伊洛斯并没有挂在那一头,伊达戈止不住的狂笑起来,指着刚腕的鼻子,“哈哈哈!白费力气!白费力气!”
“终于解决了!这帮恶心的小虫子终于消失了!阿莱布里赫来了也没用!阿莱布里赫也没用!”
“你才应该给我消失呢!”两个身影从吊桥下飞了上来,可不正是黑爱尔莎和伊洛斯,冲在前面的黑爱尔莎腾在半空直接飞出一脚,直接踩在伊达戈的长鼻子上,把它踢翻了出去,“你这只恶心的野猪!”
“你~你这只臭虫竟敢打~打~打我~”对着一脸煞气的黑爱尔莎,伊达戈不敢正面反抗,只好朝着边上的蜘蛛撒气,“你是瞎了么?竟然任凭这野丫头打我~啊~痛死我了~”
“我可是听见伊达戈大人您刚才亲口说的这帮小虫子已经消失了,我还当真了呢,怎么会想到它们又重新飞了上来,还扇了您一脚呐~叽叽~”
“我不管那么多!”伊达戈捂着鼻子,越想越气,“你可管~管着终审之牢呢~要是我~在这儿生出了什么闪失,全~全都要记在你头上!”
“叽~这您可就为难我咯~”
“要是普通的麻烦就为您挡一挡了~”蜘蛛煞有其事到围着伊达戈转了一圈,反而是躲到了它的后面,“可这兔子是出了名的愣头青认死理,要是被它缠上了,我也只能爱莫能助咯~”
“这~这年头还有这种楞头性子的吗~切~”伊达戈不屑的哼了下鼻子,“怎么~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此来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伊达戈先生~”兔子走到伊达戈跟前,一本正经的指了指黑爱尔莎,“而是因为这位小姐和她的同伴扰乱了菊桥的秩序,必须要接受惩罚,我是特地来送她入狱的~”
“没错~就是她们,就是她们打的我,我可以作证~我可以作证~嗯~你这兔子秉公执法~好~好啊~”
“但是,伊达戈先生~”兔子突然板下了脸,“鉴于你刚才的过激行为,我决定将你逮捕投入终审之牢列为最优先事项~”
“什么?凭~凭什么?我~我刚才干什么了?”
“伊达戈先生,刚才你明知铁链上悬有灵魂,却执意抛下铁链,差点致这位先生和小姐坠入虚空,此行为等同于将灵魂推下虚空,按例应逐出亡者之地~”兔子举起手臂上的链条,“此乃物证,交由我保管,现先将你投入牢中,等查明缘由之后再做审判,你如有辩驳可着之后的审判之时提出,现在还请您务必配合~”
“你~你是疯了吧~我~我知道了~你们是串通好的~故意来陷害我的~陷害我的~”
“叽叽叽~这的确是您的不对啊,伊达戈大人~”没想到连蜘蛛也突然帮起兔子说话,“谋害其它灵魂可是重罪啊~是要被当作邪魔逐出亡者之地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究竟是对谁下黑手了呀~”
“我没~没~没有~”
“就是这位伊洛斯先生和爱尔莎小姐~”
“咦叽~那可就说不通了呀~要是伊达戈大人刚才谋害了这两位,那它们应该已经掉入虚空了叽~可是现在它们两个现在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何来伊达戈大人谋害它们之说呢?”
“对,对,它们根本就没掉下去,刚才还打我了呢~”
“你这野猪说什么疯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在铁链上扔下去~”
“不,它说的有道理,逐出亡者之地可是极刑,既然你们两个没有遇害,就无法认定伊达戈先生刚才的行为是扰乱了亡者之地的秩序的重罪,只能认为是灵魂之间的摩擦,阿莱布里赫不便插手,也不能将其定罪~”
“喂~你这只兔子也太迂腐了吧~难道非要等我们掉下去了才能定这只野猪的罪么?究竟是谁定的这蠢规矩?”
“这位兔子先生说的真是太好了~不愧为秉公执法的楷模呀~我真是为瓜纳加托有这么正直的阿莱布里赫而感到骄傲~”就像是虚伪的都市领导表彰杰出底层贡献者一样,伊达戈笑逐颜开的鼓着掌,“我代表瓜纳加托由衷的感谢你,我也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特别是刚才兔子先生你说是要把谁关进牢里去~我是绝对不会妨碍你的~”
“的确,我要把这位小姐关进牢里去~但是在此之前,得要先找到她的同伙才行~”
“你说的是那个和她一起在菊桥捣乱的白色婊子~丫头吧~”
“嗯~”
“嘿嘿,兔子先生,可不用你再费功夫了,我已经帮你把她抓起来了,现在正关在里头呢~”
“那真是太好了,那麻烦伊达戈先生把那位小姐请出来吧,我正在为去哪里找那位小姐而烦恼呢~”
“诶?”伊达戈似乎有点被搞糊涂了,“你不是要把她们都送进去么?”
“没错,她们的确都应该被送进监狱,但是鉴于她们犯下了相同的罪行,她们受到的处罚也应该对等~”看伊达戈先生有疑问,兔子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所以必须要请那位小姐先从监狱出来,然后再和这位小姐同时接受处罚这样才算是公平~”
可恶啊~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兔子啊~它们绝对是串通好的~它们就是来救那个臭婊子的,绝对不能让它们得逞,牢头~你看到它们的诡计了嘛~你可绝对不能让它们进去啊~
“这么说起来的话的确是太不公平了~叽~”蜘蛛抖了抖屁股,伸出长腿推开牢门,又退开半步,诚恳的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只不过最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想不起来她住在哪间牢房了,要劳烦你们自己去找了~叽~”
怎么回事?连牢头也开始帮着它们说话了?我的彩虹屁没了~它们全都不听我的了~它们全都是串通好的~它们是要看我出丑~
“伊达戈大人,您不进来的话我可就要关门了~叽叽~”
跟着伊洛斯,黑爱尔莎和兔子一起钻进了监狱大门,蜘蛛还不忘转身朝着伊达戈大人做了一个飞吻~
“咔~滋~~~”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