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灵童失踪了!”

就像所有统治阶级的做法一样,如此重大的事件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是绝对不会对外公布的。

至今在帕兰卡也只有那些居住在塔顶位高权重的少数萨满得到了一些模棱两可的风声,要不是和这件事有重大的牵连,像古达立这种末尾萨满估计都要被一并蒙在鼓里。

不过狡猾的太阳神克尼切,阿瓦(玛雅神话)似乎从一大早就聚集盘旋在神庙周围,上下盲目乱转,神情焦躁的蜻蜓卫队身上钆出了什么苗头,于是不知道找了个什么蹩脚的理由急匆匆的返回劳拉那山去了~

顶替它来监管大地的则是雨神查亚克,一看到它黑岑岑的面孔不用猜就知道这次轮到当值的是埃克,西布,查亚克,看来这次的暴风雨始终还是在西面,是从德莫西科的方向蔓延过来的。(雨神查亚克四位一体,代表东方的是红脸叫查克,西布,查亚克。代表北方的是白脸叫萨克,西布,查亚克。代表西方的是黑脸叫埃克,西布,查亚克。代表南方的是黄脸叫坎克,西布,查亚克。)

这个家伙可比克尼切,阿瓦要实在得多,还没到达天空的正中位置就把气氛搞得阴沉沉的,潮湿的水汽在空气中钻了出来,凝结成极小的水滴挂在蜻蜓的翅膀上面,压得它们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如果还有比这还压抑的东西,那可能就是纳库札大萨满此刻的心情了。

先是瘟疫爆发,然后是灵童失踪,竟然连续发生了严重到可以动摇帕兰卡根基的大事件,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多萨满没有一个预见到这种紧急事态?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羽蛇神给予我们的一种警告?

接下来是将会有更惊天动地的故事发生,还是一切都嘎然而止恢复常态?

是坦然接受结局还是不惜代价贯彻到底?

纳库札大萨满独自坐在太阳蛇神殿中央的石凳上,眉头紧皱凝视着脚底下纷扰缭乱的帕兰卡城邦和风起潮涌的浓墨色湖水~

看来一场浩劫是在所难免了~

这里是受羽蛇神庇佑的避难所,这里是蜻蜓世代栖息的隐居地,先祖将这片世外之地托付至我的手中,将种族繁衍的重责传递到我的手中,将带领蜻蜓复兴的期盼寄予到我的手中,我有何脸面辜负我的使命?我绝对要负起责任,不能让先祖蒙羞~

为了能让我们的族群生生不息,为了让我们重新崛起,为了不再让不公再次降临到我们的身上,我必须誓死捍卫蜻蜓的骄傲,不论以何种手段,不论以何种代价~

麻木的查亚克可无暇顾及纳库札大萨满焦虑的心情,机械的走到天空中央,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象征性的往地面扫视了一圈,随手设定好降水时间和水量,按下了下雨的启动开关之后,便横在天空中央打盹了~

“滴答!”

“滴答!”

果然,雨水按着设定好的程序纷纷落了下来,打在圣湖上面,打在巨像上面,打在石屋上面,打在神庙上面,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之后便顺着神庙设计巧妙的排水系统一路流了下来~

————————————

“哐~隆~隆~”

“啊~什么声音?”从屋顶传来的巨大声响,吓得古达立赶忙缩紧了脖子趴了下来,拽着多戈的衣角遮在头上。

“不过是外面下雨了~”瓦西里男爵轻蔑的回过头,“这是排水道冲水的声音~这座大庙的水管正巧就在我们的头上,每当上面有水冲下来就会发出“哗哗~”的声响,要是下雨就会像现在这样隆隆作响了~”

也不晓得是谁提议的要帮瓦西里男爵它们从这里逃出去的,多戈正愁找不到出去的方向自然是不介意来一帮免费的向导,古达立出于内疚怎么也想要帮它们一把,至于伊洛斯嘛~它的心思全在那几只雌蚊子身上,当然是说什么都是好的,于是这一小帮子虫子就稀里糊涂的一起上路了。

从刚才放着石板的大厅爬出来,穿过一条废弃的通道,绕过残损的祭坛,翻过破败的石雕像,又转了两个弯,跟着瓦西里男爵东绕西拐的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大小参差的石块一块压着一块往上叠加,垒成的高直石柱子一路往上撑起了屋顶,以多戈发出的光亮连它一小半的高度都照不全,可想而知,这间大厅得有多高~

而这种石柱子不论横竖每隔几步就有一根,密密麻麻的,身处其中就像是迷失在石头森林中一样,可想而知,这间大厅得有多大~

本来从排水道滚落下来的液体并没有多大的动静,可整座神庙的排水道一起将雨水汇拢而下的时候,整间大厅的屋顶就会跟着一起震动,发出“隆隆~”的声音~

“喂~臭丫头,听到了吗?”多戈揪了揪古达立头上的发髻,“这只不过是下雨~”

“是外面下雨了?啊哟,难怪从一大早就身体沉甸甸的,手脚举起来就觉得酸胀~”

“你好歹也是蜻蜓萨满呐~怎么连今天会下雨这种事也不知道?”

“那~那~今天早上不是都让你们给耽误了嘛~我哪里有时间去占卜天气?”

“连下雨这么基本的天气预报都还要特意去占卜~你这萨满当的还真是糊弄~”

“你管好你自己吧,等你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阿莱布里赫,再来教训我吧,你这只小灯笼~”

“啊唷,你可太沉了,快起来~快起来~可别拽了~我的恰鲁都要被你扯坏了~”

“你才沉呢~你别想骗我起来好给你挡石头?

“哪里来的什么石头?”

“这房间摇晃的这么厉害,万一屋顶的石头震下来~”古达立嘟着嘴,“岂不是最先砸到的是我~”

“这神庙可是你们蜻蜓自己造的,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祖先呐?”

“不单是石头,这房间黑不溜秋的,上面这么高什么都看不见,万一还藏着其它什么东西,反正最先倒霉的肯定就是我,我才不要给你们这帮小矮子虫当保护-伞呢~”

“滴~咚~”

“啊唷!”

这边多戈和古达立还在斗嘴呢,那边一滴水滴从顶上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巧砸中正在向几只雌蚊子献殷勤的伊洛斯脑袋上,整个扣在它的脑门上。

“呸~呸~不好了~”

“屋顶漏了~”

“雨水灌进来了~”就像是真的溺水一样,伊洛斯卡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呼救,“我们全都要被淹死在这里啦~”

不过嘛,似乎这座大石屋造得还是挺结实的并没有偷工减料,滴了一两滴雨水之后便没有动静了,伊洛斯等转了好几圈之后却发现周围除了被自己踢得一团糟的石块,还有大大小小七张瞪着惶恐眼神和脱着惊讶下巴的面孔看着自己。

“哈~哈~都被我吓到了吧~我是骗你们的~哈~哈~哈~”

“伊洛斯小哥,你的演技也太差了,明明刚才是吓坏了吧!”

“我看也是,原来伊洛斯小哥你这么怕水呀~嘻~”

“才~才没有呢~真咸~真涩~呸~呸~”

这帮家伙是来干什么的呀?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这种家伙怎么靠得住?更可恶的是自己刚才怎么会栽在它们的手里,这简直就是耻辱,一想到这里瓦西里男爵就恨的牙痒痒,它甚至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暴走了,要不是明知自己打不过它们,它现在就要一口咬上去吸干它们的鲜血了。

“据说神庙的排水道都是通往圣湖的~”见这帮家伙胡闹的停不下来,瓦西里男爵只能在一旁冷冷的插了句话,“雨水不会淹到神庙里面来~”

“瓦西里男爵,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你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似的~”

“那~那是因为~”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瓦西里男爵突然语塞回不上话来~

“哐~隆~隆~”

“滋~滋~”

突然又来一声巨响,似乎又是一大股子雨水冲将了下来,鼓捣出的轰鸣比前面的还要大声,连多戈都忍不住脖子往下一缩,身上的荧火都忽闪了一下。

“哈哈~你自己不也吓了一跳~”古达立抓着机会赶紧指着多戈的鼻子,抚掌大笑,“还说我?”

“切!”

头顶上的水声越来越澎湃,就像是汹涌的瀑布劈头盖脸的迎面泼下来似的,只需跟着水流的冲撞声似乎都能清晰的看见水道是如何安插排布的了。

潮声一波大过一波,涛声一浪凶过一浪,都下了这么一会儿了非但不见雨势转小还愈发凶猛了,看来这查亚克也是惰怠散漫之徒,只知道打盹酣睡全然不顾下面的死活了。

“诶~对了~”眼光跟着头顶声响转了一圈,多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萨满会不会把下雨的时间搞错啊?”

“不会!”

“不会!”

“跟你说了上午是因为被你们两个耽误了才没有做功课嘛~”古达立双手往腰上一插,“你还在怀疑我的占卜水平?”

“哼!要是我用力一点,别说是下雨了,就是几时几分下,几时几分停的都给你算的清清楚楚~”

“这里面果然有问题呀~”

“哪里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你可别吓呼我~”

“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说的~”多戈抓了抓头,“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这个故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直以为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梦,可现在我越来越怀疑这是确有其事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先是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马上古达立又嘚瑟的盘腿坐正了身体,“来~来~把你的梦说给本萨满听听,让我来为你占上一卦~”

刚才幸亏被冲水打断问话的瓦西里男爵,此时可不想引起过多的注意,于是也闭上了嘴巴,安静的站在多戈和古达立的对面。

“伊洛斯小哥,你还记得~咦~伊洛斯小哥?伊洛斯小哥呢?”

“伊洛斯小哥,你给我差不多点,你要是再缠着这几位小姐的话,我可是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的都告诉爱尔莎小姐的~”

虽然对蜻蜓天生报有敌对心理,可是见到古达立帮她们解围,摆脱这个麻烦的蜜蜂,几只雌蚊子还是投来一个感谢的表情,退到了瓦西里男爵的后面~

“伊洛斯小哥,你还记得我在瓜纳加托从米巴度的角上跳下菊花桥的事吧?”

“菊花桥?是万寿菊的花瓣?去亡者之地真的是要经过菊花桥?”

“迷迷糊糊的我似乎是看见你跳了下去~”一脸不满的伊洛斯气呼呼的白了古达立一眼,“不过很快我就两眼抹黑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上面的平台上了,边上还围着一圈蜻蜓守卫,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你也醒了过来,所以我也没在意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原本跳下去是想去救瓦尼先生的~”说到这里多戈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没想到根本不是锦毛的对手,不仅没有救出瓦尼先生,我们两个都被锦毛给抓住了~”

“瓦尼先生是谁?锦毛又是谁啊?不告诉我它们谁是谁,我怎么听得明白嘛~”

“你也知道锦毛的脾气,它揪住我们的脖子,眼看就要把我们扔到菊花桥下面去了,你猜谁把我们给救了?”

“这我可猜不出~”

“我来猜!我来猜!你哥我估计不大可能~难道是那个变狼的大哥哥是不是?噢~或者是那个很野的猫姐姐?还不是~对了,对了,那个把你抓走的怪鸟,这回总对了吧~”

“救我的是~”多戈摸着自己的鼻子作势拉长到了地上,“~卡颂大叔。”

“卡~颂大叔~在广场上讲故事的那位大叔?”

“对~对~广场上讲故事的那个,摩匹特别崇拜的那个~”

“它的阿莱布里赫好像是大象吧~”

“没错,就是大象,一头超级大的大象,像一座山一样魁梧,两只耳朵张开像是翅膀一样,飞在空中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两颗长牙竖在前面像是两根长矛,锦毛根本不是对手,连大象的身体都没碰到就直接被撞飞了出去,锦毛哪里会服气,又跳过来想咬大象的脖子,只见大象的鼻子往上一卷缠住锦毛的肚子把它抛了起来,然后整条长鼻子向后鼓起一下子喷射出去把锦毛给吹走了~”

“没想到那个唠叨的大叔这么厉害~”

“要不是它我还回不来呢~赶走锦毛之后,米巴度早已经见不到踪影了,它鼻子一撩把我拎到它背上,载了我一程,我这才能回到现世来,在回来的途中它告诉我它叫长鼻,是和卡颂大叔达成契约的阿莱布里赫,接下来它又和说了一段故事,这是一段连卡颂大叔都不知道的故事~”

“连卡颂大叔都不知道的事~你们兽族战士和阿莱布里赫不是应该心灵相通吗?”

“快说,快说,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你再在边上这样咋咋唬唬的,我可就没法说啦~”

“那是一个潮湿压抑的夜晚,从傍晚开始天空就泛着异样的红色,那晚天上没有月亮,等夜幕降下来之后,整片大地就变成一片诡异的黑暗,平时在草丛水塘边聚集闪耀着点点光亮的萤火虫竟然一个都没有出来。”

“不仅如此,那晚的树林也是异常的安静,甚至连一丁点的声响都没有,好像吵闹的青蛙和鸣虫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因为实在是闷热难捱,长鼻便想到水塘边去饮水,可是在全黑的环境中行起路来竟然和平时完全不同,原本去水塘只不过是没几步的路可是走了好久都还没有走到,长鼻不禁焦躁起来~”

“而这时四周围竟然同时响起了吵闹的嗡嗡声,从四面八方钻出来无数的蚊子把长鼻团团围住,尽管用鼻子耳朵和尾巴不停的驱赶,可是那晚的蚊子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紧盯着长鼻不放~”

“长鼻被蚊子缠得无奈,只能左突右闪来逃避,可是没想到经过刚才的一段摸黑,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处小山坡上,于是脚下一步踏空整个身体都跌落下去,而山坡下面正好都是凸起的山石,长鼻一下子就跌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腿骨头也摔断了两根根本就站不起来~”

“边上的蚊子疯狂的围了上来,贪婪的吮吸着长鼻的血液,长鼻识图呼喊求救,可是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来,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就看到一条大蟒蛇朝着自己咬了过来,长鼻肚子上一阵剧痛就昏了过去~”

“你可别赖到我们羽蛇神身上!”古达立忍不住跳了起来,“你自己也说了是它出现了幻觉!什么大蟒蛇!我看就是它自己的鼻子!”

“对于这只大象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过~这并不关我们的事~”虽然表面上一如既往的镇静,可瓦西里男爵身上的汗都快要渗出来了,它还以为这只狡猾的荧火虫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为了给自己定罪呐,“瓦西里家族和此事绝无关系~”

“你误会了,瓦西里男爵,我并没有任何要影射你们的意思~”多戈喘了一口气,“何况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相信这和你们没有关系~”

“那你讲这个故事究竟想说明什么啊?”

“明明是你打断我的,我还没讲完呢~”

“黑暗之中长鼻看到一颗米粒般大小的光点在眼前飘忽,虽然微小却显得异常耀眼,长鼻展出鼻子朝着光点伸了过去,在接触到光点的一刹那,长鼻感觉整个身体都被吸了进去,而这个光点就是卡颂大叔!”

“它们结合成为兽族战士了?”

“恩~”

“还以为有多惊天动地呢~没想到这么简单~”

“等长鼻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萤火虫的大小,而眼前那头巨大的像山一样的大象竟然是自己的尸体,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鲜血就像洪水一样从曾经大象的身体里倾泻而出~”

“这血水奔腾而出向着旁边的萤火虫村庄袭去,更可怕的是成群的吸血鬼盘旋在血浪之上一同席卷而去,长鼻稍一迟疑就被猛烈的浪头带到,被打到了边上的巴萨斯河中~”

越听越不对劲,偷偷的瞄了多戈一眼,虽然瓦西里男爵认为多戈它们暂时并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打算,可还是缓慢的往后退了两步~

“村庄中杀声四起,可萤火虫卡颂此时却已经失去了知觉,而长鼻因为身体变化手脚无法协调,泡在水岸边根本爬不起来,直到天际微微露白,喊杀声才逐渐的消褪下去,行至中午时分天空才开始下起瓢泼大雨,卡颂被雨水一淋慢慢的苏醒过来~”

“回到村庄一看,村庄已经全部被摧毁了,血迹也被雨水冲刷干净,而卡颂却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只当是自己破坏了村子懊悔不已,所以长鼻直到现在也没有把当晚的事告诉卡颂~”

“这样就完啦?”古达立歪着脑袋朝多戈眨了眨眼,“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卡颂大叔和它阿莱布里赫相遇的故事我耳朵都要听出老茧来了,虽然每次前后都会有一些偏差,可是有几件事是每次都是不变的,其中一件就是当晚先知预言会有大暴雨,甚至还可能有大洪水发生,萨满还特别挨家挨户的通知它们村庄晚上千万不要出门~你不觉得奇怪么?”

“果然晚上没有下雨对不对!”伊洛斯突然得意的指着多戈,“是第二天中午才下的雨,我没说错吧!”

“你也觉得这里有蹊跷是不是?”

“到底是哪里蹊跷了?”

“你不是说蜻蜓是绝对不会算错下雨时间的嘛,可是那天晚上却并没有下雨,本来我还以为那只不过是长鼻说误了,可看到了刚才的石板,我却怀疑那下雨的时间是萨满故意说错的~”

“什么?故意说错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我的猜测那天晚上萨满故意把下雨时间说早了半天,让所有的萤火虫不要外出,籍此破坏了萤火虫的巡逻预警,晚上吸血鬼借由大象长鼻的血液对萤火虫村庄发动进攻,而第二天的暴雨会将一切证据全部冲毁,而对外却可以宣称全是大洪水造成的,不过这所有的这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才能成立~”

“你是怀疑萨满和吸血鬼在背地里勾结了~”伊洛斯伸了个懒腰,“就像石板上画的那样?

“胡说,这根本不可能,我们萨满怎么可能和吸血鬼勾结?”听它们诬蔑蜻蜓,气得古达立眉目都竖起来了,捶着地板破口大骂,“而且这些全都是你的猜想,根本就不能作数~除非你能拿出确实的证据,否则我是不会相信我们蜻蜓之中会有谁和吸血鬼勾结的!”

“不理你们了!”古达立气呼呼的别过头,独自朝黑乎乎的房间走了过去,“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喂~你自己过去太危险了,那里可什么都看不见!”

“不要你们管!”

“哎~这丫头的脾气可真伤脑筋~”伊洛斯回过头来,色眯眯的瞄向瓦西里男爵的身后,“还是我们的菲洛丽卡小姐最温柔既优雅又大方,当然还有蒂娜小姐要是其他小姐像你一样热情就好啦,梅拉妮娅小姐你可别吃醋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啊呀~还有达妮拉小姐呢,你别不好意思躲在她们后面嘛~达妮拉小姐?”

“达妮拉哪里去了?”

“达妮拉她去哪里了?”

“不好!达妮拉她不见了!”

“啊~~~”

才刚走没两步还没离开多戈光圈的古达立突然停下了脚步,尖声大叫起来!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