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皇帝御赐的金字招牌后,酒楼的生意在几个月内日加火爆,吃饭都要提前预定,有时甚至要提前几天预约才行。王老伯现在有空就去街上逛,看看有没有好的店铺,现在就是个暴发户地主老财一般,准备吃进开分店。
我每天上台讲个故事,逗逗观众开心;有空去湖边钓钓鱼,抓抓鸟;看到巧儿开开她玩笑,每次都被说的两腮通红,见我就跑。日子过得也很恰意。
冬天的一天,我闲来无事在湖边钓鱼,突然一白马一白衣人飞快地往我这里奔来,不错就是我上次认的大哥谢安。谢安见我就说:“你小子好悠闲在这里吃饭睡觉,不管身外事。”
我说:“我一个大晋的屁民,有我什么事。”
谢安气不打一处了说:“你把火点着了,现在又不去灭火,害我堂堂公子哥变成一个信使。”说完扔给我一信封。
我打开封写到:“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谢安说:“南郡公主可是人中之凤,先帝掌上明珠,当今皇上最溺爱的妹妹,肯放下皇家身份,示爱于你,是天大的面子,不知道让多少王公贵族的子弟羡慕。”
我说:“南郡公主的情,我怕无福消受,皇家会愿让公主下嫁于我吗?”
谢安说:“功名利禄需自己去争取,自己的女人也要自己去争取。”
我说:“这个先让我想想,我们先回店,小弟做几个菜为你先接风洗尘。”
我俩回到酒店,巧儿走进雅座,端进酒菜,谢安说:“这位是?”
我说:“这是本店店主之女,名巧儿,人如其名,现在是本店除我之外老板娘兼第一大厨。”
巧儿扑哧一笑,说:“大哥,又取笑我。”转身离开。
谢安说:“是个乖巧的女孩。”
我说:“大哥,小弟先干为敬。”
我俩谈笑风生时,突闻楼下躁动,我让谢安在房内,我走出房下楼,店前站着一少年,一看穿着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叫嚷着:“富君洋,出来,本公子要会会你。”
我走到少年前,我说:“这位公子,在下就是富君洋。”
少年不屑一顾的瞟了我一眼,说:“我以为什么人中龙凤,也很普通嘛!”
我说:“我本就是草民,只是坐在这里街坊邻居中的一员。”
少年说:“不知道表妹喜欢你什么,一个下等人怎么配得上南郡公主的金枝玉叶。”
我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有底层百姓供给你吃穿,你就是个废物。”
少年再欲言,但看到四周的百姓都有怒气,刚才的神气一下子像皮球一样泻下去,说:“小心本公子叫人拆了你这小店。”
楼上谢安突然发声说:“庾爰之,你如果敢拆我弟的店,你就和我谢家为敌。”
庾爰之说:“怪不得你小子有恃无恐,原来有谢安石为你后盾,我们走着瞧。”说完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
我走上楼对谢安说:“谢大哥,今日出手相救,还牵上整个谢家。”
谢安说:“今天就算一个萍水相逢之人,我也会出手相救的,不要放在心上。”
我问到:“这是何人?”
谢安说:“此乃征西将军庾翼次子,那天打你的庾方之的弟弟,当今庾太后的侄子,皇上的表弟,庾爰之。这兄弟俩整天不学无术,只知道鱼肉乡里,我等也早想收拾他了。”
我说:“最可恨的还整天缠着公主是吧!”
谢安笑着说:“看样子有人开始吃醋了。”
我说:“吃什么醋,公主只倾心我一人,要吃醋也是他吃。”
谢安说:“看样子我已经知道你给南郡公主的答案了。”
我说:“我必不负南郡公主之情,今天不醉不休。”
次日,谢安要了三份一样的菜,说这是他的跑路费,在建康等我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