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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挨饿挨冻时,楼内灯火通明,在这楼的三楼,坐着都是这个国家的所有权力者。皇帝和庾太后坐在中间,一边是文武重臣,一边是皇亲贵族和后嫔,不停有婢女端酒和菜上来。

酒过三巡后,一个太监提醒皇帝还有一个程序没进行,终于有人想起在楼外的我。一个小太监走下楼把我带入楼,我已经整个人都冻僵了,好不容易坚持走上了三楼,刚踏上去就听到“砰”的一声,我双膝跪地,痛死我了,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哄笑。皇帝看到说:“朕赐你平身。”

我努力的站了起来,对着哄笑我的人说:“我乃一介平民,见到真龙威武,气势磅礴,我当即跪下有何不可。”

众人被我一说停止了哄笑,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南郡公主所在方向,不敢再看第二眼了。我又看到桓温和南康长公主,走到桓温边,说到:“桓兄,小弟可否讨杯酒暖暖身子。”

桓温立马把酒杯倒满酒递给我,我接过酒杯对着皇帝说:“上元佳节,草民为陛下和太后起福,愿我王与太后长命百岁,大晋千秋万载,草民先饮此杯。”

桓温这时站起来说:“这就是去年随臣一起在琅琊大破赵军的富君洋。”

皇帝笑到:“原来你是那个富君洋呀!”又对着庾太后说:“此人可是个怪人,不要封官不要金银财宝,只要了一块四字金匾,回钱塘县去做一名厨子。”

庾太后说:“听说叫王家雅厨,娇儿曾经送来一份给哀家,那菜十分美味。”

皇帝说:“朕也吃过,确实是美味佳肴,儿臣命他做几个菜于众臣品尝同乐。”

我说:“草民遵命,但草民做菜之前有个请求?”

皇帝说:“你说吧!说错了朕赐你无罪。”

我说:“草民肚子饿了,只想吃点东西。”

瞬间全场男人们大笑,连平常笑都要用衣䄂遮掩的女嫔也来不及笑出声音来。

我走到一人面前说:“这位贵人碗里有好多春盘(就是我们现在的春卷)都赐草民了。”我立马端起盘子就走,这个人当然是南郡公主了,她现在满脸通红。因为她看到我走向她时,紧张的把咬了半个春卷放到盘子里,结果被我整个盘都拿走了,发现我正美滋滋的咬着她剩下那半个春卷,她知道我是故意的,气的又想哭又想笑。

我走下楼来到厨房,红红火火炒了几个我的拿手好菜,说不定皇帝和庾太后吃了后一开心,让我可以经常进宫做菜,这不是更多有机会见面南郡公主了嘛!

皇帝和庾太后先行品尝完后得到了肯定后,赐给了下面在坐的人。

此时庾冰站起来对皇帝和庾太后说:“老臣有一事要奏。”

皇帝说:“在佳节美景之时,我们只谈风月,不说国事,舅舅就不要打扰众卿雅兴了,明日再起奏吧!”

庾冰说:“老臣起奏之事并非国家,今天此子在宫外广场吟了那首《青玉案.元夕》真是佳句,快给陛下和太后重新吟一下。”

皇帝说:“有美味又有佳句,快吟来让朕听听。”

我也不知道庾冰这老狐狸葫中埋了什么药,只有硬的头皮重新吟了一遍。

皇帝和在坐的人都对这首诗赞不绝口。

这时,庾冰突然脸色一黑说到:“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寻得那人是谁?你可敢说吗?”

庾冰看我目若呆鸡了,用手一指南郡公主,说:“不要以为你们在桓温府上私会无人知晓!”

只见太后突然暴怒,南郡公主和桓温一家立马跪倒在地,此时何充突然开口说:“庾公说此子与南郡公主私约可有人证?”

庾冰说到:“我家管家亲眼在府外看见,那时两人都在场。”

一个女童的声音打破了这个严肃的气氛,桓伯子说:“外祖母,富先生是爹爹给我找的老师,那天小姨与我们一起去府上玩,趁好碰到先生,所以才有庾家管家看到的那一目。”

太后转怒为喜,说:“我想你们也没这么大胆,敢瞒哀家做这种大逆不到的事。哥哥,就让这些小的起来了吧!”

庾冰气的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吓死宝宝了,没想到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是一个十岁小女娃。

皇帝说:“今天你又做菜又做诗的,你想要什么封赏。”

我想了想说:“给我一个军中官职吧!我想上仗杀敌,保卫大晋江土。”

皇帝说:“那朕就封你戎蛮府司马,归桓驸马统领,你就去军中锻炼去吧!”

我连忙跪下磕头说:“谢皇上恩典。”

皇帝说:“那你入坐,一起和我们君臣同乐。”

我说:“臣遵旨。”

桓温给了我一个位置,我坐了下来,总算平安度过。

在坐诸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我和南郡公主都不敢对视一眼,突然听到几声哭声,众人望去只见末坐一个少妇试图用手掩盖痛苦,边上左右分坐着两个八、九岁小童,皇帝说到:“皇婶,为何事悲伤?”

那少妇哭泣的说:“看到陛下,想起了你皇兄前年还在此与众人举杯同庆,没想到已经与我阴阳两隔,故有感而发,没有控制住自己,望陛下赐罪!”

庾太后已经泣下如雨,刚才还是全场众人阔步高论,此刻鸦雀无声,不敢出一声大气。

皇帝见状说:“皇婶何罪之有,朕继皇兄大统,皇兄之子即朕之子,册封奕儿为东海王,交由褚皇后抚养。”

那妇人跪下谢恩,边上一老奴把妇人右边年纪较小的男童抱走,左边那年纪较大的男童追上去想追上那老奴,抢回自己的弟弟,但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连忙跑上去扶起了他,他躲在我的怀里,我看到的是一张愤怒又无奈的脸,我对他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他点了点头,随后马上恢复了平静,我拉起他的小手送到他母亲身边。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轻声问桓温:“这女是何人?”

桓温说:“乃先帝的周贵人,左边小童乃先帝长子司马丕,已受封琅琊王,右边那个领走的是二王子司马奕。”

我说:“原来如此。”

片刻之后,在这哀伤气芬下,众人告退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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