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因这次功绩只是被加了个辅国将军的虚衔,并没有实质的加奖。我被升为都尉,六品。明眼的人也看得出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却没有加更大的官,明显是被庾家人打压。
由于我受了伤,桓伯子心疼的都掉眼泪了,这丫头这段时间天天在身边照顾我,古代的女孩真是早熟,我们这个年纪的小孩还在天天玩耍吵闹,古代的女孩都已经会照顾人了。
前几天赵汝南太守戴开率数千人向庚翼投降,庚翼屯兵襄阳,准备北上直扑洛阳;又命桓温率本部汇合合肥残部加徐州过来的五万大军向西进攻梁州。桓伯子恋恋不舍的随桓温北上离开了我。
只留我的三个团的又加了合肥一千五名步兵守寿春,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但寿春的军事长官却是那个刚刚打了败仗的路永,我和老孙只是副将。
路永一看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统领一城的军防。还好我们现在算是后方了,北面有桓温的北上大军,西有边是荆州军的防务。我这几天连日行军,把我这个小身板累得不行了,我要好好在家里躺个几天。
我突然看到了一身白色的女孩站在远方,我模糊的看不清,我大叫喊到:“你是林皎皎还是司马娇?”对面的女孩赤赤着对着我在笑,随后向仙女一样飞走了,我铆足全力拼命的奔跑,想追上那个女孩,一问究竟,但我怎么也追不上。
突然听到门外喊声震天,火光冲天,我被吓醒了,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但外面却是真的。我坐起身满身是汗,还没从梦中缓过来,门就被一人踢开,那人正是孙盛,孙盛着急的说:“先生,快穿上衣服和我走,敌军来袭。”
我说:“路永,人呢?”
孙盛说:“那老小子,自己打开城防的南门逃走了,敌军就是从南门而入的。”
我说:“让北门的二团与西门的三团全部往一团的东门汇合,我们去一团。”
我和孙盛跑到一团时,一团团长李云虎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说到:“二团和三团恐怕已经没了,很多战士连衣服都没有来的及穿就和敌人扭打在一起,没有一个是孬种,但往往寡不敌众,惨死在赵军众人的屠刀之下。
李云虎已经让一营从东门出突,冲了三次都就赵军打了回来,现在我们被包围在寿春太守府内。老孙身上已经中了数箭,手上脚上被砍伤了,活生生变成了一个血人。身边的就剩下几十个兄弟了,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除了我之外无一人不受伤的,但大家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恐惧,互相手拉手握紧旁边的战友,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唱起了我教他们的“国际歌”,大家都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府外乱箭像蝗虫像的射进来,数只箭射向我,只见一个卫兵一跃而起用身体挡住了箭,为我死去,我还没来得及为这勇士伤心,突然胸口受到很大的冲击力,很痛万分的痛,一只箭穿透了我的身体,只见一赵将冲进府内,拔刀砍向射中我的赵兵,然后快步跑到我面前,抱着我哭喊到:“贤弟,你不能死,哥哥还没报达你的救命之恩呢!”
我指着躺在地上的人,撑着最后的力气说到:“我还有十几个兄弟活着,放他们回晋吧!”说完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