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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过半个月终于来到了晋都建康城,十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里。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伙子了,我已经融入了这个年代,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现在的建康城的城墙比以前更高了,应该进行了加固,变得更加的雄伟壮观。车队进入建康城后,坐在车里就可以听出街市的繁闹,马车川流不息,吆喝声络绎不绝。与北方洛都、长安两都的破旧、人口具减相比,这一切都显示东晋这个朝代开始稳定繁荣发展了。

一路上,爱丽丝揭开车帘,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商品,好奇心暴涨,一直问东问西的,直到琅琊王府才停下来。

走到就知道这是个不得势的王爷,比起王谢两府的府邸在建康城的最繁华的商业中心,这琅琊王府在城东一个民宿中,差了不是一丁点,根本不起眼,如果不是挂着一块“琅琊王府”的匾,别人恐怕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人家而己。不但府小院浅,也没有那种花里胡哨的装饰和惟妙惟肖的雕刻,朴素无华。

司马丕说:“我常年寄住在南郡姑姑那里,原来的琅琊王府被叔公会稽王司马昱作为在京的府邸,我也只能随便找了个地方,做在京的琅琊王府了。只有委屈师傅你了暂住这里了。”

我说:“小点破点没有关系,反而可以让我们处于暗处,不会被人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便于我们展开行动。”

司马丕说:“我们前前后后只能在京待半个月时间。”

我说:“那我们第一步就是要长留在京城。”

司马丕说:“好像找这个借口有点难。”

我说:“你觉的现在朝廷有几方势力?”

司马丕说:“第一股势力是自骠骑将军何充去世,褚太后命诏会稽王司马昱总理朝政,升任抚军大将军、录尚书六条事。”

我说:“何老还有恩于我,他老人家若不死,我也不会被庾家人陷害,背井离乡十年之久。”

司马丕说:“何老曾对父皇说父子传位,是先王既定的法典,忽然妄加改变,恐怕不是利国的良策。所以武王不传位给有圣德的弟弟,是遵循大义。从前汉景帝也打算传位给其弟梁王,百官都以为毁乱典章制度,不能接受。但瘐冰瘐翼那两个老贼怕我继位,与我的血缘关系会转疏,影响庾氏在朝中的影响力。故此以有外族势力威胁为由向父皇建议立年长君主,并推荐皇叔司马岳为帝,我父皇在弥留之际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我说:“要不我也可以避过之祸。”

司马丕说:“如果不是被何老破坏了庾冰及庾翼打算立叔公为帝的计划,今天坐在这王座上的不是当今皇上而是叔公,何充则建议立皇太子为帝,并得皇叔的答允。”

我说:“一胜一负,虽然何老打平了,但受伤的是你。”

司马丕接着说:“第二股势力是桓温,桓温攻灭巴蜀的汉,此后,他权威日盛,名声大振,拥有益州荆州两州,实力已经超越了只有一个扬州的朝廷,所以朝廷对他也惧怕三分。”

我说:“我第一次见桓温就觉的此人非池中之物,像一只高傲的雄鹰,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司马丕说:“此鹰已经羽翼丰满,随时准备可以自立门户。”

我说:“但现在朝廷众武将中也只有他有血性还有这个能力北伐,其他人我看来都是乌合之众。”

司马丕说:“第三股努力就是王谢这些大士族,但随着王家族长丞相王导和谢家族长太常谢裒和镇西将军谢尚死去,后人被打压。”

我说:“我与王家、谢家有点交情。”

司马丕说:“当年,师傅被庾翼他们诬陷时,只有右军将军王羲之和谢安为你鸣冤,其他人都惧怕瘐家人打击报复不敢出声。”

我说:“正人君子,也不枉我与他们的深厚之交。”

司马丕说:“此后,右军将军王羲之举家搬迁会稽山阴,谢安也隐居会稽郡山阴县之东山。两人应该对朝廷的失去信心,小人当道受排挤,根本无法展示抱负,只有隐居山林,游山玩水。”

我说:“这两个人也是心胸阔达,超迈绝伦之人。”

司马丕说:“庾冰庾翼这两老贼死了后,庾援之两兄弟的荆州地盘也被桓温夺走,现在只在淮南郡做郡守,依附叔公司马昱。”

我说:“这几天好好准备,今年的上元节肯定很精彩。”

司马丕说:“当今皇上体弱多病,已经卧床数月,这次褚太后借上元节佳节与民共庆的机会,也想讨个吉利,冲冲喜,让皇上的病可以好起来。”

我说:“你可以做一下孝子。”

司马丕说:“丕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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