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司马丕被殷浩推荐一起出兵,为中军军师。一个多月后,司马丕告别了我随殷浩北伐。
何老五与王冰之两人赶着货物风尘仆仆的从琅琊来到了建康。我准备去场钱塘县,我也一直担心王老伯他父女。在琅琊时,我也让司马丕去钱塘县打听过,只知道自从我出事以后,“王家雅厨”也被封了,王老伯一病不起,不久就死了。巧儿就下落不明。这件事让我很内疚,是我害了他父女俩,所以我准备去钱塘县找找线索。还有在金牛湖边上的山上谢安他们还给我做了一个坟,我也准备去看一下。我没敢带爱丽丝去,让她去帮何老五与王冰之两人,这小女人现在醋味太大,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解释。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钱塘县,现在的钱塘比之前繁荣了很多,但我没兴趣去欣赏这一些,我快步来到原来酒楼的位置。“王家雅厨”四个大字的匾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春院”。楼上楼下都站着既有妙龄少女又有人老珠黄的女子,个个花枝招展,妩媚多姿,对路人拼命的抛媚眼,拿出自己最大的魅力,去吸引男人进来。
我走进“满春院”,两、三个浓妆淡抹的女子扑面迎上来,三双手准备拉我去她们房间,我喊到:“”请这里的老鸨出来。”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走下楼,笑口说到:“这位公子,有什么吩咐呀?是不是这些姑娘不合你心意呀?我店里姑娘多的是,公子上楼,我们慢慢选。”
我随老鸨来到二楼的房间,老鸨准备叫姑娘,被我拦住。老鸨笑嘻嘻的说:“公子,不会看上我了吧?我可好像没接客过了。”
我听了真是快吐了,过老鸨都上了年纪,皮肤黝黑,脸上的粉不知道涂了多少层,又用浓妆画在脸上,给我很奇怪的感觉。
我从胸口里掏出三百钱扔到桌子上,说到:“我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你回答完这些都是你的。”
老鸨伸手一把抓住钱,说到:“公子,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我知道一定全部告诉你。”
我问到:“原来这家主人去哪了?”
老鸨说:“原来这里是个酒楼,当时还是很有名气的酒楼,后来酒楼里的人犯了杀头的罪,酒楼也被查封了。至于那个店主听说没过多久就被气死了。”
我又问到:“她的女儿呢?”
老鸨说:“那个女儿真是个晦气鬼,说到她,我气不打一处来。她老爹死了,没钱葬父就把自己卖给了我。进了我的楼又不肯拉客,当我这里是白吃白喝的地方呀!还中间要死要活自杀好几次,还好有个贵人赎走了她,要不我都没办法开张做生意了。”
我听到这里真想暴揍那老鸨一顿,我最后问到:“那店主葬在何处?”
老鸨说:“那老头是我出钱葬的,就葬在金牛湖西边那座山上。”
我听完抬腿就走,离开这妓院,去街上买了一些纸钱、酒和水果,又借了一家百姓的厨房,烧了几个王老伯当年最爱的我们店的特色菜,到金牛湖旁边的山上找墓去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我看到很多也和我一样上山去祭拜自己的亲人。
我先找到的是自己的坟,坟前立着两棵桑树,坟碑上的落款撰文者是谢安,想想也只有谢安会有胆子和能力给我立碑建坟。
你跟着边上的一个坟,让我大吃一惊。坟碑上写着“”先考王云之墓”,落款写着:“女儿王巧儿;女婿谢安”。
我苦笑了一下,那个救巧儿的贵人原来是谢安,巧儿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也应该高兴才对,但做为一个男人总是有点不是滋味的。
我把水果和酒、菜拿了出来,把纸钱烧给了王老伯,我说到:“大伯,十来年没来看过你,今天烧了很多好吃的给你,你一定要多吃点。巧儿找到谢安石为如意郎君,你就安心吧!来,我敬你一杯!”我把一杯酒洒到地上。
我接着说:“大伯,我来到这里孤苦伶仃,谢谢你收留,和他们父女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我走下山,走在金牛湖的湖边,只见一辆马车驶过,至山脚下,走下一对夫妇,走上山,走到一座坟墓前,女人大吃一惊,对旁边的男子说到:“为什么爹爹坟前会有人祭拜,我们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戚这么多年了,根本没人会来祭拜先父。这菜是富大哥做的。”
男子上前拿了一个虾仁放入嘴中,默默的说了一句:“这是这个味道!”
女人向四周大喊道:“富大哥!富大哥!是你吗?你是不是还活着?快出来呀!你快出来呀!”
那男的也喊道:“贤弟,贤弟,快出来,为兄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