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讲到,吕幕一招剑域让从未退却过的岚宗退兵,霍莹男在得知身世真相后崩溃离开,邹玉也与霍项交谈想问明他出走的原因,但霍项已不是曾经的霍项,一番对话后便让邹玉离开,最后霍项以历天遥交出红葫芦未代价让其呆在妙逝古楼避免岚宗的追杀。
别了吕幕,霍项下了一层,回到十层,此时正有一人等在门口,正是一层那身着黑色华服之人,见霍项下来,慢慢笑起。
霍项伸手请他一起进入了屋中,到了屋中,霍项拿出红葫芦递给了他。
黑色华服之人有些诧异,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东西,微微笑起说到:“十层主,这任务可说的是赤蓝之相。”
“劳烦卦爷告诉大国师,这可是枫酒子的神器红葫芦,能吸收的域力远超赤蓝之相,效果更好。”霍项语气中有些疲惫。
“原来如此,甚好。属下恭喜十层主不仅完成大国师任务,又招得六层主人选,此乃双喜临门。”卦爷笑着接过红葫芦,躬身拱手说道。
霍项浅笑一声:“卦爷你这一声属下,说的还真是让我有些别扭,这里人人都怀疑大国师是这妙逝古楼的主人,而我有时却隐隐的感觉,你才是这里的主人。”
“哈哈哈,十层主真是会说笑,我这个一层主,干的都是抛头露面的苦差事,你却认为我是这古楼的主人?”
“那为何,这妙逝古楼的任务,从来都是你来处理,而且,你能转移这古楼?”
“十层主,这些繁杂事务,我这个身份低微的一层主来做,合情合理,你还是想的太多了。你我都知道,大国师应该就是十二层层主,但是这楼可有十三层高,谁是妙逝古楼的主人,不用我多说吧?”
“你是说,咱们内部的任务都是十三层的主人交给大国师,大国师再交给你来发布?”
卦爷不置可否,而是笑着反问道:“其实我也有时怀疑,十层主委身于古楼中,真的不是岚宗下的一步大棋?”
霍项大笑:“哈哈,卦爷也是说笑了,若真是岚宗一步棋,我父亲今日又岂会带出近乎整宗的实力来此,差点兵戎相见?不像是卦爷你,我们每一个人进入古楼之前都被你摸清了底细,而你一开始就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
卦爷苦笑着摇了摇头,言道:“唉,十层主你我互相猜疑打趣着实有些乐趣,但是这楼中的每一位层主不管自己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想你也明白,我们都不过是棋子,执棋的,永远在最上方......”
霍项不再多言,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只是抬头看向这楼内四周,轻笑道:“呵呵,看来你我只能自求是最有价值的那枚棋子了。”
“不错,自求多福吧。”卦爷笑起。
“这里已经暴露,咱们也该走了。”
“好,我这就下去布阵转移古楼。”卦爷对着霍项拱手行礼,接着走出了房间。
卦爷走后,一个红衣高挑的妖艳女子婀娜多姿的从内屋走了出来,从后方抱住霍项巨大的身躯,红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怎么,和你的家人团聚了不是么,为何又回来了?”
霍项转身一下子将女子抱起,走向内屋,扔到床上,脱了上衣露出坚实的肌肉,就将那红衣女子压在身下,吻上她妖艳的红唇。
那女子对于霍项的举动有些吃惊,推开霍项说道:“怎么,平常我伺候你,你都是不冷不热的,今天却这么急了?”
“因为此时此刻,我真正的只爱你一个人了。”说完,霍项将那女人再次吻上,撕开她的红衣......
“刷!”的一声,竹林中的妙逝古楼突然消失,四周的暗草中也立刻冲出来几个人查看,是岚宗留下的探子,大楼瞬间消失让几人震惊,如此实力,怪不得岚宗都不敢妄动。惊讶之下,写下信条,发出信鸽,飞向了岚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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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回到宗内,收到了莹男已经昏迷的消息,便立即赶往莹男的住处。
“莹男怎么样了?”霍渊进入屋中,便大喊道。
屋内的几个医师一看霍渊回来,急忙躬身说道:“参见宗主!”
“快说公子怎么样了?”
为首的年长医师上前有些紧张的说到:“公子受了刺激,伤心过度,我等已让红袖给公子喂了安神汤,暂时昏睡过去,接下来几日多休息便可。”
霍渊知道,霍莹男定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深受打击,他坐到床边握起霍莹男的手,一阵心疼,不过他更欣慰霍莹男能选择回到岚宗,没有选择他的父母,但是她暂时无法接受,不代表以后不会改变想法。
霍渊站起,对着红袖和几个侍女说道:“你们先下去。”
“是。”红袖便和几个侍女全部出了屋子,只留下几个医师。出了门便碰见急忙赶来的邹玉,红袖看见邹玉微怒道:“邹玉大哥,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何宗主不能回来,既然不能回来为何还要见公子,让她如此伤心?”
“对不起红袖,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莹男现在怎么样了?”
“受了些刺激,没什么大碍,霍老宗主和几个医师正在里面,你最好还是别进去了。”
邹玉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等莹男醒来,麻烦你代我给她道个歉。”
“好的,邹玉大哥。刚才...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你也是一片好心,这不是你的错。”红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语气有些不妥。
“没关系,只要莹男没事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嗯。”红袖点头。
屋内的霍渊此时小声的在为首的医师耳边说道:“我要你想办法,消除今日莹男的记忆。”
那医师立马慌乱,也小声说道:“宗主,这若是消除所有记忆,属下倒是有办法,可这单单消除一天的记忆,这...这实在是太难做到了啊。”
“明天日落之前,你们若是想不出办法,就提头来见我吧。”
众医师吓得全部跪下,皆是冷汗直流,只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医师紧张的躬身走到霍渊面前说道:“宗主,在下倒是见过一个方子,能让人消除近几日的记忆,不过,稍稍会影响心性,有可能会让人产生悲观暴戾的性格。”
为首的医师吃惊的看向年轻医师,斥责道:“那怎么可以,那可是禁方,季林,你敢对公子用那个方子?”
季林低下头,但是眼中却有着仇视的凶光,无人瞧见。
“没关系,就用这个方子!”众人皆惊。
说话的人是霍渊,他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何况他不喜欢霍莹男的善良,在他眼里,这个江湖需要的是实力,不是善良。
“是”众人见霍渊同意,没人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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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宗,龟派大本营内,祁长老正在昂图的房间。
“昂图可有好转?”祁长老看着昏迷的昂图脸色阴沉的对着主治昂图的医师问道。
那医师叹气言道:“唉,这冰原灵多年来盘居在昂图身上,二者早已融为一体,如今冰原灵身死,昂图的精神力几近枯竭,身体已无法再恢复,长老恕我等无能,就算岚宗奇丹无数,也恐无力回天。”
祁长老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师...师父。”昂图突然睁开眼虚弱的喊道。
祁长老急忙赶了过去,坐在昂图床边,握住昂图的手说道:“昂图,为师在这,你放心,用不了半月你就会好起来的。”
昂图苦笑道:“师父,我知道自己的伤势,您无须骗我,我只希望,师父在我死后,不要把我送回冰极之渊,我不想让我的尸身冻在那冷的没有人性的渊地,我希望死后,师父能将我葬在岚宗,葬在这龟门的热土之下。”
祁长老心痛不已,忍不住留下泪水:“好,好,为师答应你。”护卫队一队长叶良屠开和天和也在,也是非常难过,天和也已流下眼泪。
昂图没有流泪,他看见师父为他掉泪,还有这么多人为他难过,虽然濒死但还是十分欣喜,多年下来,大家终于不再把他当作外人。接着他恳求的说到:“还有,希望师父饶过师兄,师父你无子,我若去了,只有师兄能照顾你了。”
祁长老有些诧异,但是他不会逆着昂图,连忙说到:“好,你放心,你说的,为师都答应。”
“嗯。”说完,昂图笑了,接着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祁长老将昂图的被子盖严,起身走到门口,小声对着医师说道:“你们多用心,能维持几日就是几日吧。”
“是!”几个医师应道。
接着祁长老出了屋子,把叶良屠开叫到身边,避开天和小声问道:“你在路上发现了子墨,为什么不动手将其除掉?”
叶良屠开是岚宗豪门叶良一族的青年才俊,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他早就知道祁长老会问这事,回道:“长老,当时我已经准备动手,但是众护卫和窦生皆在,我又怕动手后走漏风声。后来我们发现子墨已经完全不记得任何事,我认为带他回来对质要好过杀掉他,上回大殿我跟邹玉争论过后,邹玉就已经再也没有提及劫杀之事了。”
“你就不怕子墨日后会想起来?”
“医疗处那边我已问过,子墨的记忆并不像是失去,更像是一片新生状态,就连身体都宛如重生,已无法重拾之前的记忆。不过若是子墨有任何恢复的迹象,我定暗中将其除掉。”
“你的仁慈,可是给咱们留了一些隐患啊。”
“对不起长老,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算了,哪怕子墨恢复记忆,就凭一个鹰门,邹玉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浪。”紧接着祁长老又问道“窦生怎么样了?”
叶良屠开微笑道:“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练剑,非常刻苦。”
祁长老沉思了一会,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不过长老,肖艾如今还关在狱中,您是否还有其他指示?”
“那个孽徒,就让他在里面关着吧。”
“是!”叶良屠开拱手退去。
叶良屠开和天和等人离去后,祁长老慢慢走到了窦生的住处,此时窦生还在院中苦练剑法,满脸是汗。
祁长老走上前问道:“窦生,可住的习惯?”
窦生一看是祁长老来了,便停下拱手说道:“多谢祁长老,我在这里的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岚宗不比铭州,地势高又在山上,山风较多,夜里莫要着凉。”
窦生拱手说道:“谢祁长老关心,窦生知道了。”
祁长老道边上的竹椅上坐下,看着窦生微笑道:“以后,改口叫我师父吧”
窦生早就预料到祁长老会收他为徒,不会把他交给别的长老,于是没有任何惊讶迟疑,跪地磕头喊道:“是,师父。”
“嗯。”祁长老慢慢的点头嗯了一声,没有什么拜师仪式,就这样简单的,祁长老将窦生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