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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迟疑他便决定,服下丹药用灵力将其全部炼化,恢复到完整战力,至于地图可以收入怀里。

白箫将所有丹药一股脑吞入腹中,丹药入腹顿化暖流四散,那些暖流在四肢五骸里被灵力推着流转,速度越来越快,而盘膝坐着的他脸色越发红润,黑发飘扬,气质正在不断蜕变,肌肤正在变得晶莹,就连脸上轮廓也变得更加俊秀。

其实那才是他本来的外貌,只是为了摆脱一些人,他不得已才压制自己的修为和改变自己的外貌。

这一日,足足持续了三个半时辰,一直到小腹处差不多饱满时候,丹药药效正好消失殆尽。可是,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比之白箫巅峰时期还有差距,于是也借机冥想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发现小腹下丹田仍然没有饱满的迹象,一双剑眉缓缓竖起,这似乎不是出自丹药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他走了,你为何不去寻他?”在那片闹市房间中,银发剑眉的老人看着安雨溪。

安雨溪站在床边,足足半响后,看向老人,“剑叔,他若想走,我岂可留?”

她也是刚刚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银发老人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才略看出沧桑,而脸庞却一如青年,但心毕竟是老了,也不懂眼前这个美丽少女的心中所想。

叹息一声,衣着简朴的老人身影逐渐黯淡在虚空中。

紧接着他出现在百里外的那片树林,踏着松软的泥土,看着阳光下的几片浮云,银发老人皱了皱眉,刚才他一直追着白箫的气息来到这里,可是现在已经完全消散在这片树林。

银发老人嘴角处翘起一抹微笑,“这年轻人行事并不鲁莽,看来是个好苗子。”

目光扫向几处山巅,登时便出现在白箫身在的石洞里。

白箫的心里微微荡起波澜,睁开了双目,只见一道黑红色的光线射向老人,然而光线在老人身旁奇异的扭曲消失。

银发老人抚掌道:“这般年纪便有如此修为,老夫自愧不如。”

白箫起身谢礼,微笑道:“老前辈玄功盖世,是您谬赞了。”

银发老人看他礼致妥当,傲而不骄,看向白箫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赏,道:“你可知我来这里的目的?”

白箫一怔,微笑道:“在下不知,请前辈赐教。”

盯着白箫的莹润双眼好久好久,才叹息一声,银发老人道:“你可有妻室?”

“前辈多心了,小子小事不劳费心。小子有事,失陪了。”

看着一楫到地的白箫,银发老人不禁有怒,道:“小子你的命都是我家小姐救的,怎么如此使人伤心?”

如此一说来,白箫倒也懂得一些来龙去脉,便道:“我亲人有恙,现在必须马上赶到皇都救她。至于小姐大恩,来日必有重报。现下,我便把我的重剑给你,到得来日我一定亲自到小姐面前致谢,再取回来。”说完这一席话,白箫不禁有些脸红,但还是用手一招,将剑递给老人。

“告辞!”白箫拱手便走。

“且慢。”白箫回头,那银发老人道:“我们一齐去皇城也未尝不可?何况,近端皇都又召集天下少年英雄赴会。我们并行,也多个伴。”

白箫微一思量,道:“谢前辈。既然如此我便算欠下你们一个人情,来日必还。”

银发老人哈哈大笑,震得这山洞隆隆作响,灰尘飘扬。

眼下的这个少年傲气无比,又十分懂得把握分寸,在前辈高人面前也不卑不亢,在靓丽佳人面前也不迷惑乱心,此少年心性如此,未来也必然是一个栋梁之才。

长夜间,银发老人携着少年去到了一处客栈,而客栈门前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相貌空灵,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安雨溪,她身材欣长,体态婀娜多姿,完全不像那日白箫看到的人。

“小姐来这里历练了五年,今日才被我找上门来,这才要去皇都赴会。在那些心谋不轨的人身旁,小姐自然要用些手段保护自己。”也看出白箫的疑惑,拍着他的肩膀,打趣着道。

白箫无语,与安雨溪对视一眼。在月光下寒风掠过她的发丝,肌肤通透,双眼澄澈,带着一丝恬静一丝慵雅,令人自然而然的产生亲和想法。

当夜银发老人安排白箫住下客栈。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银发老人便带三人上路。

直到日午,白箫也始终没有和安雨溪说过一句话。

银发老人不说话,三人一路赶去皇都。

在地图上,白箫知道皇都距离此处至少十万里,心里一直疑惑银发老人要怎么带他们去到那般远的地方?直到第三天,白箫才知道在千里外有一座大城。

“城中有传送法阵,倒是可以极快的去到皇城。”白箫自语。

当日银发老人三人进入酒楼大吃一顿,终于开窍了的他,感觉到了白箫和安雨溪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小姐,你没有什么话可说?”这一路上两人始终保持不语,最多便是白箫和老人说几句话。

“没有。”清脆的声音响起,安雨溪完全不顾得什么淑女形象,大口吃肉。

看到白箫异样的目光,便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大吃大喝。

白箫也不说什么,继续大吃大喝。

在这一顿平静的午餐后,银发老人三人来到城市中心。

在喧闹的街巷后面有一个圆形建筑,四条石柱雕满各种纹路,呼吸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茫。地上有一个方圆三丈余的法阵,金黄色的光华吐露,笼罩住法阵上的几人便随着光茫再闪即刻消失。

走到圆形建筑的周围,三人看见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在操控着这一切。

“一人传送一次三两源晶,要传送的人排队。然后自己看法阵下的符文是不是要你要去的地方。”

年轻男子扫了三人一眼,很是倨傲又厌倦的说道。

银发老人漫不经心的拿出一面菱形暗紫色令牌挂在胸口上,年轻男子登时全身一震,恭敬地道“原来是星云帝国来的大法师,这边请。”

年轻男子脸色讪讪,他刚才居然在冒犯一个不知道高自己多少阶级的大法师,简直就是在找死。白衣男子亲自带三人来到来到圆形建筑下,恳声问银发老人要去哪里,银发老人道:“皇都。”

年轻男子便战战赫赫地将坐标调整为皇都,手上结印,一道金光在眼前闪烁,脚下的符文便转换成了另一种符文。

圆形穹顶洒下金色光茫,地上法阵与之共鸣,一团金光将三人笼罩,转而不见身影。

在外围,年轻男子被不少人瞩目,这让男子皱起了眉头,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要是再想传送的人请拿来一斤源晶。”

这样一说,登时没有再议论那令年轻男子脸红耳赤的话题。

在扭曲的金色虚空中,白箫看向安雨溪,没有说话。后者亦是如此。

银发老人心里轻叹一声,他们两个都太骄傲了。

其实这不是骄傲。在他们两个人的心中,都认为该取得的东西自然会取得,何必多此作态?而且他两人本就厌倦去争取,那是骨子里难以言喻的慵懒。

要是你得不到的东西,你苦苦哀求,即便给了你,你也不一定快乐。既然这样,不如不去追求,那样也不会导致两人不快,也不失为一种洒脱。

这两人很明显都是这样的人。

时间在虚空中不知流逝,忽然白箫目光一凝,他体内的血脉骤然一动,无比汹涌的怒气充斥双眼。

有人在破解他在白婷身上立下的封印!

白箫闭目默念法咒,他现在根本没有恢复完整实力。也只能寄托希望于那来源神秘的法咒。

一股暖流从背后不断传来,银发老人的声音传来,“你断了右臂,血气受损,难以恢复。现在我强行助你疗伤,你可要好好感悟了。”

川流不息的灵力在经脉流转,充满奥秘的各种纹路也被那源源不断的灵力烙印在身体里。

当一看清纹路,白箫一惊,传音道:“老前辈,你礼太重了。晚辈受不得。”

“闭嘴,收敛心神。”

银发老人喝道,登时各种纹路活跃在白箫肌肤上。

只见他那晶莹剔透的肌肤上不断浮现,真龙,仙凰,鲲鹏等异兽。白箫不想辜负老人好意,便将一切融入左胸丹田。那里本就被破损得不成样子,先前炼化龙浩辰留下的各种丹药,他的经脉已经开始活络,但是毕竟是断开了。

而现在他便借势重铸经脉,一滴滴汗水从他额头上流下,脸色惨白如纸,表情狰狞可怖。

安雨溪看着这一切,登时心中一动,也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他自己可以帮到自己。

银发老人将各种异术打入他体内,将烙印留在他身上,而这些烙印会成为白箫体内本源的一部分。

恐怕没有人会像银发老人那么费劲将自己灵力形成各种烙印打入白箫体内,而白箫受益自然匪浅。

这些烙印未来都可以随着他修为的增长,形成自己的术法,那是另一种更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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