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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台东面的空间壁垒已经消失,叶岚庭和上官青云,并肩走下演武台,然后消失在人群当中。

在东广场的观看的叶落人傻了,这什么啊,幼小的心灵受到沉重打击,这什么啊?师父不是说三大威胁,这人会是劲敌吗?这怎么看也不像啊!

叶知沐也很无奈,小声吐槽了一句,“真无聊,小落,我们赶紧去看看其他比试吧,时间还来得及。”

说罢拉起叶落就跑,叶落机械的跟在后面,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

离东广场最近的是南广场,二人到达广场之外,比试已经到达白热化的阶段了。

此时场中央,叶缘怀中抱剑,离地面悬空3尺,并非御剑,而是灵力外放托起了他的身体,他以俯视的姿态看向前方,面无表情。

在他正前方演武台的边缘处,一人半跪着,喘着粗气似乎受了内伤,另一人站在这人的前方,戒备着,防止叶缘突下杀手。

这二人正是排行第十的叶光脉和叶排行第十二的叶楚文。

以叶缘的骄傲,又怎么趁人之危。

“你们认输吧,再练十年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跪在地上的叶光脉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哈,叶缘你可真是狂啊,我承认你很强,但是你以一敌二,还想羞辱我们,让我们认输,你觉得可能吗?”

叶落在台下看的迷糊,台上怎么只有3人,叶缘背后空无一人,竟没有队友。

原来半个小时前,上台之后,叶缘直接问族老是否可以让队友先下台,他一人足矣,得到族老首肯后,就变成了现在叶缘以一敌二的场面。

而他还处于上风,似乎都没费啥劲。

分组的规则是修为一强带一弱,照顾同伴也是比试的内容之一。所以叶缘让排行二十的队友先下台,本是不符合比赛规则的,但是族老考虑到这叶缘的性格,如果不随叶缘的愿,他可能会直接杀掉自己的队友。

况且他的对手真的不弱,一个排行第十,一个排行第十二,可以说是组合里面最强的搭配了,族老心想着叶光脉和叶楚文的组合或许能挫搓叶缘的锐气,但没想到二人竟如此不堪一击。

叶楚文此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苦笑了一下,“我们只会站着死,绝不跪着生!认输?我叶楚文从不认输!来吧,叶缘使出你最强的招式,让我们战个痛快。”

叶缘指尖轻弹灵剑,掐了一个剑诀,身体慢慢升空,“我不知道你们在坚持什么,但是该结束了,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我最强的招式唯有叶族绝学叶氏十三剑,二位,请指教。”

“我生于叶族,是我之幸亦是哀,父母给我取名叶缘,希望我一切随性无忧无虑。我7岁开始练剑,15岁才通灵化剑,那8年的时光里,我受尽冷眼,但我不苦,我也不需要朋友,我以剑为伴,一年玉梦一年玉佑,三年剑术大成。剑者,孤身,我亦如此。我欲遨游于天地间,是为洒脱。所谓族人,是为枷锁。当灵剑清鸣,我已知我的剑意,是为自由。宿命中没有给我使命,生于叶族是你们强加的使命,我不喜。我于梦中追寻自由,我剑挑天下高手是为试剑,历经百劫千难,九死一生,做尽族外任务。归故里,剑锋成,我心欢喜。”

“人人皆说我是剑疯子,不疯魔不成活,我不在乎。每个人都想做自己心目中的或他人口中的英雄,我不在乎。我用剑观人,斩天下不平事。有的人想成为叶族最厉害的人;有的人想成为叶族最有权力的人;有的人嗜酒如命,有的人喜欢美女。而我享受的是这短暂的人生,我只需要听我自己的意见,无人可以干涉。我问我娘,我做的对吗?她说剑者,看剑,剑心所向!”

“接好了,风雨来,剑光寒,荡清风——第一剑横扫”

“是马前桃花,马后雪,英雄一骑红尘,点秋水——第二剑江山”

“视死如归,不折不回,刺客剑——第三剑取死”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剑挑天下——第四剑名扬”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劈华山——第五剑自如”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斩敌寇——第六剑挂帅”

“意气相投,宝剑相赠,许君一场生死相酬,撩动心弦——第七剑君子”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以静制动——第八剑雪崩”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抹平生——第九剑迟暮”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乐极哀来——第十剑云游”

“刹那便是永恒,定数——第十一剑抱憾”

“宠辱不惊,看堂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往天上云卷云舒,放下——第十二剑削尘”

“我将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第十三剑——无情”

打完收工,叶缘从空中缓缓降落,一十三道剑影,逐一归于叶缘身形之内。南演武台剑气纵横,地面和周边的空间壁垒满目疮痍,叶楚文和叶光脉倒在血泊之中。

叶楚文挣扎的抬起头,眼中充满绝望,“这就是大成的叶氏十三剑吗?这就是你能做到的极限吗?”

叶缘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是”

叶楚文咳出两口鲜血,自己用尽手段,别说伤到对方,就连对方十三剑都接不住,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吗?自己会不会后悔没有认输呢?人生啊,死又何惧,见过最好的风景,坚持自己的信念,永不后悔!

此时,从地上爬起的叶光脉歇斯底里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甘心,家父给我取名叶光脉,就是希望我光复支脉的荣光,我从小为了这个目标,付出一切。你明明是我们当中最强的,这个目标对你来说,唾手可得,但是你却从来没有为支脉的崛起做过任何努力,我好恨。”

一边说,一边咳血的叶光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灵剑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

这些话,原本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出,但是叶光脉已经撑不住了,叶缘看着眼前同为支脉的男人,头颅一点点垂下,再也没有抬起来。

“叶缘胜”湖南亭族老没有感情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叶缘向台下走去,走到一半停住了,缓缓回头向着那个“屹立不倒”的男人,微微低头,半饷,声音有些嘶哑,低声说道“走好,叶光脉。我记住了你的名字,你未做完的事情,我会帮你完成。”

台下的叶落感觉自己的眼泪有些止不住,他抬起头,问叶知沐,“知沐姐姐,台上那个哥哥,他死了吗?”

叶知沐拉蹲下来擦干他的眼泪,轻轻对他说,“他没有遗憾,他的意志将被继承。”叶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久演武台西部和北部的空间壁垒也被撤除,第一天的大比落下帷幕。

胜者:东部叶岚庭,南部叶缘,西部叶战,北部苦行。

其中东部的比试最儿戏,南部最悲壮,西部最没悬念,北部的比试最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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