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悄然与丁泉小声道:“你我二人年龄相仿,长相帅气,最关键的是还义气相投,不若我二人结拜成兄弟可好?”说完,先是把自己感动的不行,愈想愈觉得本该如此,又补充道:“嗯,看样子,我好像比你大,以后我为大哥怎么样?”
“我可以参加吗?”胖嘟嘟的少年两眼一亮,真是太好玩了,雀跃的小声说道。
“算你一个,你是幺弟。”蓝大毫不在意,收小弟多一个就多一个呗,不打紧!
“怎么结拜?这儿人好多!”小胖来劲了,小拳头都攥的紧紧的,有点紧张刺激。
“这么多眼睛盯着你,你走的掉?”丁泉倍感有趣。
“切!那些个草包,我一个尿遁就能打发了,你们等我,半个时辰后红粉楼,不,红粉楼西面的土坡上见。”说完便起身大声嚷嚷道:“哎呦,尿急,失陪,失陪一下。”
“你呢?”丁泉莞尔一笑,望向小胖问道。
“哼,山人自有妙计,先走一步。”昂着头眼睛都不带斜视,小胖冲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众人见两个小家伙离去,又向丁泉围了过来,不免又是一阵子应付。
算算时辰,便向众人告辞,也不待众人反应,几个闪跃间已不知去向!
……
却说二人在土坡上正等的焦急。
“老幺,你说老二不会是失约了吧?”老远就能听到蓝大的声音。
“应该不会吧。”小胖子不确定道。
“怎么,这就等得着急了,看来我迟到了。”丁泉呵呵的打趣道。
“哈哈,不晚,时间刚刚好,看,我可是有备而来。”原来他手上正端着一坛酒,不知是从哪里顺来的。“哈哈,还有呢!”又从怀里掏出三张碗来。
麻溜的拍开封泥,一股酒香随风飘来,当是上好的陈酿。将那碗儿一字摆开,托起酒坛就是下了三满碗。
“如今明月当空,我等兄弟三人以此为见证,如何?”蓝大指着头顶的圆月道。
“好!”
“甚好!”
“哈哈……给二位兄弟郑重的介绍下,我姓蓝,名北辰,家中兄弟姐妹颇多,不过我排行老大,贤弟以后可以称我蓝大,今年十九岁。”蓝大摆出一兄长的架势,指点道:“幺弟,你是老三,你也来说说吧。”
“我叫池峻洲,今年十七岁,我家是做打铁生意,平常给朝廷炼炼兵器什么的,家中同样排行老三,二位兄长叫我峻洲好了。”小胖接着道:“二哥,你呢?”
“嘿嘿,听你们一说,我觉着,二哥是当不成了,没听错的话,我应该是大哥!”丁泉窃笑道,心想这下蓝大要急眼了。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蓝大就扑了上来,吼叫道:“老二,可别想占大哥的便宜,赶紧把话说清楚,不然,老子跟你急!”
“想当大哥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你说按什么规矩来定?”丁泉不紧不慢道,“是按武功高低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武功,是按年龄,我年长,我自然是老大。”蓝大连连摆手,开什么玩笑,你现在可是江湖第一高手,那三寸剑芒连武学宗师都不是对手,何况是我蓝大?按武功不可能的。
“好!那就按年龄,丁泉不才,今年正好二十大你一岁呢,贤弟你的眼光可要再练练啊!”丁泉有些得意的笑道,却把目光投向池峻洲,“老三,你来说说老大应该谁来当?”
池峻洲一个激灵,不对呀,什么情况,战火要烧到自己了?心内喊道:“该怎么办?”瞥了一眼蓝大,见他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呢,心中又是一个哆嗦。
怎么办?怎么办?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讲道理的人,才能做老大!对,就是讲道理!”嘿嘿,讲道理就不能找我麻烦,是吧?至于老大?谁爱当当去,反正自己没份!
“哈哈哈,好,老三你说的很好,丁某人最是讲道!蓝北辰,你怎么说?峻洲可是认了我这个大哥了呢!”丁泉呵呵笑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老三,你敢背叛我,看我不打死你!”蓝大暴跳如雷,作势欲打。
吓得池峻洲赶紧跑到丁泉身后,小声咕噜道:“我什么都没说!”
“老二,你说这把子拜还是不拜?给个话!”丁泉步步紧逼道。
“拜!拜!为什么不拜!”蓝北辰似是气急道,“不是老二,是二哥!反正我是蓝大,你们以后都得这么叫我!不能叫老二,谁叫跟谁急!”
三人伏地拜倒,以苍天明月为证,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丁大哥,你还没有好好介绍自己呢,就给我们兄弟说说吧。”池峻洲好奇的问道,这个天下第一的大哥到底有何来历?而蓝北辰却翻了个白眼,似乎不满大哥的位子就这么没了,走到一块隐秘的位置居然翻出几谭酒来,难不成这家伙是红粉楼常客?怎的有荒山僻野收藏美酒的癖好?
丁泉接过拍去封泥,大饮数口,叹声道:“好,交人贵在交心,大哥就给你们说说,我的过往。”
“还记得,七岁那年,也是就是十三年前,西陵二关之地天公不做美,三年积雨未落农家颗粒无收,饿殍千里,又恰逢瘟疫横行,百里之地十户不存一。”说到这里丁泉又大饮一口,当年的惨状如今依然深深铭记。
只有蓝北辰小声切齿道:“好一个西陵都督,此事我竟然从未听说过!”
“嘿,你们知道吗?当时我所在的小村庄其实只剩下我一人了,我艰难的等到那个早上的晨曦,如梦似幻真是好看极了,可是饥饿早已使我失去知觉了,好累,只想合上沉重的眼皮美美的睡上一觉。”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四下静谧,只有微风徐徐吹来。
“我知道要自己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自己又怎么能够幸免于难?没有害怕,只是有些遗憾觉得再也看不到那美丽的晨曦了!”他平淡的声音充满淡淡的悲伤。
“可是,我终究是没有死掉,一个童颜鹤发的老爷爷救了我,也就是我的师尊云鹤。师尊说我命够硬,连老天爷都收不去,有资格做他的传道弟子。”他自嘲道,嘿,真的是命硬吗?
“十年跟间随师尊学习武艺,混迹天涯,勉强算是出师了。师尊说若是早遇到我几年或许可以帮我把底子打的更牢些,可我却很满意了。”
“后来,师尊大限一到也是去了,为师尊守墓三年才下的山来。”
“寻天下武学名师决斗也是掂量自己学了几分师尊真传,才有今日之事。”说完他久久不语,深邃的目光直视西方似看透无尽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