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不得不苦苦思索,两者之间到底有何联系。
他现发,在这样的殿堂之中,灵识也是逐渐消耗的,也就是说他越努力的翻动,灵识消耗的也越是快速。
这个发现不由的让他担心起来,不得不停止下来,因为发现不了两者的关联只会凭白的消耗灵识。也许当灵识消耗殆尽,便会自行脱离殿堂,那样机会就白白的浪费了。
法灵也不言语,就么任由丁泉在那里慢慢想办法。
他不由的回想当时元灵证道的画面,那个身处天宇之中桀骜的身影,哪怕面临着灰湮灭也要爆发出那毁天灭地的恐怖一剑,那样的信念只为证道而不悔!
仙人证道尚且如此不吝此身,方才证得道途,而他丁泉不过是一个初入仙途的修士,竟然在这里患得患失,岂是不是令人可笑?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面带愧色了,暗道:“惭愧了。”
至此,心念方定。
既已认定方向那就全力的去尝试,哪怕错误又如何?哪怕真的失去道典又如何?不过是修仙的路更难走一些而已,即使如此,那又如何?
念罢,调动全部灵识全力的翻动道典,一刻钟,二刻钟……
就这么持续的抗衡着,如同一个倔强的公牛。
时间慢慢的耗着,每一个刻钟都倍感煎熬,因为灵识愈发的被榨干了。
眼见的五刻钟要来了,灵识也越发的见底了。
丁泉丝毫不为所动,一丝也不曾松懈,将最后的一点灵识全部使了出去,但道典依然不动丝毫。
眼前的结果的尚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说它意料之外,是因为他以为猜中了答案。说它情理之中,毕竟它是仙人所留,凡人揣测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他尽力了,而在他干涸的识海深处的道典也有变化,好像慢慢的消散。
传法殿堂也为之模糊,他知道,他即将离开了。
离开法之殿堂的丁泉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三本金册之一的道典也慢慢的变淡消失,只留下法灵在那儿口瞪目呆。
耗干灵识的丁泉在法阵的帮助下,灵觉重回躯壳,却感到异常的不适应。
这一段时日,丁泉已经习惯有灵识陪伴的感觉,而如今突然少去,就如同凡人突然致盲一样,还好这种情况是暂时的。
他并未睁开眼睛,而是赶紧冥想以恢复灵识。
他不曾注意的是,在灵识一点一点恢复的时候,识海之中又起了变化。
识海之中诞生一点金光,初始时是小之又小的一点,但它一诞生便迅速的扩大,很快整识海之中都充斥的光芒,慢慢的遍及全身,最后丁泉整个人都成了发光的金人。
金光透体而出,连格子门也法遮掩。
与此同时,在其他格子门中正聚集着两男一女,而那两个男子却是与丁泉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江景生、萧言二人,并且二人同丁泉较量一番。
看其年岁,二人应该稍长丁泉,看起来二十出多岁的样子。
那女子生的唇红脂白,盘膝而坐,双目禁闭,如同一朵恬静的牡丹。
江景生稍显瘦弱,配剑随意的挂在身上,懒散的靠着的格子门,正直直勾勾的望着那个美艳的女子。
萧言则稍显壮实,连刀带壳的抱于怀中,对于江景生那点小心思,他心知肚明,见他又如此作派,不由的出言道:“瞧你那点出息样,哪天见不着还是怎么着了?”
“你个用刀的大老粗懂什么?平常琴云嫣能让我这样静静的瞧着吗?我若是如此,还能有好日了过吗?如今风月正好,正是景生一观牡丹颜色的时候。”江景生有点不以为然的说道,于是更凑近一些,甚至感觉她的月儿眉也是如此的吸引人。
“怂话也能被你说的理直气壮,还风月、牡丹,我那看是朵带刺的玫瑰罢了。”萧言鄙视的说道。
“对,就是朵带刺的玫瑰,有你的啊,萧言,这样的话都敢说的。”江景生给他一个大拇指,看着琴云嫣一动不动的倩影,不由的问道:“你说她会得到什么法诀?”
萧言一摊手,表示很无奈,他也不知道。
“唉,我真个倒霉,捡了一个暗淡无法的书籍,一个不留神就多看了几眼,竟然选中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江景生有点无奈的说道。
萧言给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言不由衷的安慰道:“以后还有机会,错过今次,下一次用心一点就好了。”
“屁话!这是能说遇到就遇到的事吗?一年才一次!”江景生硬生生的回道,不理萧言的好意。
“你这人真是忒得的无理,活该你没有得到好的,否则尾巴早翘到天上去了。”萧言也不在留情面了,不由的挖苦一下。
江景生猛地一下往萧言看来,有些激动的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面老实,其实内心龌龊的伪君子,早已经在心中幸灾乐祸了吧?现在暴露出来了吧!”
“是又何?”萧言不理他。
“早知道你小子不老实,是不是早就惦记着琴云嫣了吧?”江景生愈发的激动了,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萧言依然无动于衷,鄙夷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罢了。”
江景生一听直接是怒了,吼叫道:“谁是癞蛤蟆?谁是癞蛤蟆?我看你是一头蠢驴!”
那感觉是准备用唾沫把萧言喷死,白皙的面庞有些涨红。
恰在这时,琴云嫣悠悠转醒,红唇轻动,淡淡的道:“什么癞蛤蟆?什么蠢驴?能给我说说吗?”
她一接话,江景生有点焉了,嘟哝道:“没,没啥……”
她又转向萧言,右手无意一捋发际,微笑的问道:“是吗?”
“妖女!”萧言感觉心跳好像漏了一拍,转头不看她。
恰在这时,门外金光弥漫,他一由的发出一声惊呼:“那是?!”
随后,直接冲了出去。
琴、江二人亦是发现异常,紧随其后。
金光弥漫,正是从一个格子中穿透出来,萧言毫不迟疑的一脚把门踹开。
眼前的一慕让三个人为之一惊,那并不是什么神物出世,而是一个人盘坐在那里,全身散发着金光,如同一尊坐地神佛。
江景生仔细一看,这尊神佛不是别人,正是他所认识的丁泉。
“丁泉!”他惊呼一声,利剑已然出窍,直刺丁泉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