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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城发大水,城池被围,百姓需要救济,城内盗贼更是无数。

一些妇女残忍地看着她们的孩子们被活活饿死,却没有办法。

城里的粮食更是荒漠一般的短缺,商人囤积大量商品牟取暴利,城外飞石从天而落,房屋像纸片一样被摧毁。

几个孩子站在漂浮在大水里的门板上嚎啕大哭!

看到这一幕,几名守城士兵只能卸下身上的盔甲,准备将孩子抱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忽然,一支强弩从城外飞驰而过,洞穿了旁边守城的士兵的身体,到处都是血迹........

“禀县令,城外大军攻势汹汹,又遇上城中大水...这大雨倾盆而下,城中粮草恐怕仅能支撑5天。”

一位主簿抱着堆积的账本跑着过来汇报说。

“本县知道了,那黑甲兵确实邪乎,一攻城便碰上这种天气,城中兵士都速去守城。”

“是!”

......

县令有些恨铁不成钢,自从县令收了几箱叛军大王韩休的大元宝,还忽悠县令说什么大圩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

让县令对如今的大圩朝廷失望透顶,便顺手推舟答应了韩休,一块造反!

“真该死!快来人啊!”

县令焦急地来回踱步,琢磨着有何解围之策。

县令府里养的几个亲信死士,齐刷刷地往外冒。

“大人,属下们都在呢!”

“尔等快给韩大王传信来援我,尔等快些、快些去!”

死士也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非常紧急,连忙回应:“唯!”

“报...!城中发现黑甲兵!”

那名汇报的士兵被吓得失魂落魄,跑到县衙门口时摔伤了脚。

县令听到后,差点没给吓出七魂六魄?

“胡说!吾刚才从城门口赶来!”

一名将领持剑直指那个士兵。

“真的啊,大人!黑甲兵已经潜入城中了。”

士兵只得如实交代。

“县令,县衙恐怕已经不安全了,在下立刻调集人手在外面拱卫!”

将领全身铁甲,挺拔有神!

看不出深浅。

“县令,将虎符与在下吧!”

将军有些急了。县令短暂思考后,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急什么?恐是阴谋诡计。”

县令没有拿出虎符,说实话,城中的将领他大多不熟悉,虎符给谁他都不放心!

再加上黑甲士兵已潜入城内,擒获内奸才是正道。

将军腰间缓缓拔出宝剑,正准备一刀砍死县令。

县令却一反常态,大声叫喊。

“来人,拿下这个黑甲兵!”

旁边的一些士兵和大小官员还没理清情况,就是一阵刀光剑影。

“铛,是!”

不片刻将领被抓住,杀死县令的计划也落空。

“说,你们潜入了多少人,都在哪里?”

县令见将军已被一群兵士控制,不慌不忙地拾起宝剑,一剑直刺将军要害。

“哈哈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刺本官,罪当诛九族哇!”

县令一脸愤怒,手中的长枪指着将领,将军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大笑。

“哈哈~~~~~~~~~~~~~~~~~~~~~~~~~~~~~~~~~~~~~~~~~”

“啊!吾为死士,当为国效忠,岂会屈服于逆贼之手!杀了我吧!啊!”

“把他活埋了,马上全城戒严,凡是不知道来历的人都抓起来,一律处死。”

“是!”

几十个捕快乌压压地齐声说道。

城中一时间鸡犬不宁!

黑甲兵血战5日,再加上潜入城中的黑甲兵里应外合。

叛军们的援兵不见踪影,自然军心动摇,黑甲军顺利将浔阳城给攻破了。

浔阳城内,有不少的流民涌入了其中,城门处又大开。

此时,城内已经成了人间炼狱般的存在....

“呜呜呜。”

街头巷尾,处处是厮杀声,处处是哭嚎声。

城内所有店铺全部封闭。

...........

“将军,已经平乱完毕!”

副将吴忠躬身道。

吴锦帆点头示意,接着答话道。

“一百名黑甲战士为我军奋战到最后,最终斩杀了这个谋反的县令。”

“乃此战第一功臣,吾会上表为尔等请功。”

“是!”

“唯将军令。”

黑甲兵齐齐应声说道,等待大将军的下一步指令。

“传令,拆毁北城城墙,放大水出城,兴修城中百姓房屋,安抚百姓。”

吴锦帆一声令下,城中万民激动,直呼“朝廷万岁,王师万岁!”

吴锦帆看着眼前热情高涨的人们,他心里有点不忍心。

这次朝廷出征十万大军,一路上遇到多少阻拦,遇到多少险情?

可吴锦帆没办法,他是大圩的将军,是皇帝钦定的镇国将军!

吴锦帆要保住大圩,保住他的国家。

吴锦帆也想为父母亲尽孝心,但吴锦帆必须做一个合格的将军,为他们争取更好的生活。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尔等不会再担心受怕了,某在此。”

“不瞒各位,我也有家人在这个大圩,可是我身在此地,不能不战斗到底,消灭反贼。”

“我会尽力让大圩的百姓们平安地渡过难关。”

......

吴锦帆说完了这些话,就离开了。

多年的战事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也让他有些退缩了,累了。

25岁至今没有娶妻,家里的母亲一个人独自在家中没人照顾。

“唉......”

吴锦帆叹息一声,他转头看向城墙下面的那些百姓们,心里暗自发誓。

如果这场与江南的征战结束,吴锦帆会上表辞去兵权,回家娶妻生子。

想到这里,吴锦帆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吴锦帆是大圩的将军,他是镇国的将军,吴锦帆不能因为累了,而轻易地放弃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

吴锦帆第一次迷茫了。

县衙门口。

“将军饶命啊,下吏乃是受那个反贼威胁,逼得家里老老少少都命丧黄泉。”

县衙里的一些主事官员,见城破,县令被杀,个个精明能干,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县令的身上。

“将军,我们苦战几天,少不了他们的一些功劳啊?”

吴锦帆的心腹大将吴忠怒指着他们,不满的神色布满了怒颜。

“功劳,咳哈?”

官员们个个神情黯然,如同面瘫。

吴忠身后的兵伍们跃跃欲试,像是要给这些叛臣刀斧加身,办法有许多,或是车裂,或是腰斩,或是凌迟!

“罢了,罢了!大圩还需要他们这些文治武功的官员。”

吴锦帆摇了摇手,口语中半天才说出话语。

“诺!”

官员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让“杀神”放下屠刀不杀,可不是传闻中黑甲军的作风。

“多谢镇国将军的不杀之恩,罪臣一定会戴罪立功的。”

“对,对,下吏一定要戴罪立功!”

.....

....

吴锦帆挥了挥手,带领数支兵马,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县衙。

吴忠看着将军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忧虑,吴忠跟随着吴锦帆多年,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吴锦帆为大家遮风挡雨,保护大伙儿。

“真的是一个好将军.......您的心胸宽广,这些官员的禀性,真的太墙头草了,让他们死心塌地办事?不可能。”

吴忠命令他属下的士兵退出县衙,走时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大将军放过你们,本将军不一定会,你们好自为之。”

“浔阳城府库仓储中,早已没有一粒米,若是汝等不能在半月内筹集到粮草,斩立决。”

吴忠一句狠话,让众叛臣气的火冒三丈,碍于淫威,否则此刻早已暴跳如雷。

江南...

洪都...

“大王,浔阳城被围,浔阳县令传来密信求援。”

王长远自封为江南节度副使正向韩休禀报道。

这还是曾经直接管辖韩休的老上司,王长远听说洪都反了之后,他也不吃皇粮了。

老部下都造反了,朝廷说什么也得冶王长远渎职之罪。

所以王长远也反了,凑齐了一千人马就投奔了韩休,并自封江南节度副使,至于为什么不是江南节度使,那是因为他准备留给韩休的名号!

只是消息不灵通,到了洪都才知道,别人自封为王了。

王号:洪都王。

“叔父,侄子觉得不能支援浔阳城,一兵一卒也不行!”

韩滉慢条斯理地说,还分析了时局、地利、人和、阴谋诡计。

“哦?为什么不援兵以救浔阳城?”

不仅仅是韩休有些诧异,一些个豪门士族族长也慌了。

毕竟浔阳城内有精锐七千余人,如果全部折损岂不是自断一臂吗?还折损了豪族们的兵秣粮草。

“浔阳城池兴修时并不注重水利,前几天下大雨,一定会把浔阳的城池淹没,再加上黑甲兵是天下闻名的军队,五天之内浔阳必被攻克,小叔此刻遣将赶来援兵,如果被诱入城池内,速败无疑!”

韩滉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

韩滉的一番言论,让众位族长哑口无言,纷纷赞同:“小公子所言极是,这一仗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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