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些自带符文的灵龟此时也自动浮出水面,这个阵法正在慢慢地聚拢,逐渐缩小的包围圈将会很快制伏它,当黑蛟正摆动着巨尾横扫对面的石开天作最后一搏之时,黑蛟已经完全被这个蝼蚁用近乎最原始的近身肉搏给打矇了:这小子怎么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狠厉,还挟带着一股磅礴气势?!黑蛟神识已经有所分歧,此时的石开天伸手变幻出彩色小旗,“天罗地网——”石老婆婆一声大喊,有几只灵龟自阵中飞起,在空中化作几道金光,照射在黑蛟身上,与水面的灵龟互相对应地施以法阵,电闪雷鸣般的轰响声中,被锁住身体的黑蛟终因被铁链捆住不得逃脱而再次败北,它无望地看着已经被石开天挡在身后的陈浩宇,借体再生已经化作了泡影,长长地悲鸣一声,于心不甘地跌落于池中,殷虹的血漂浮在碧水潭中,它的心也随着这血液的流淌彻底崩溃了,一头扎到水潭下面,任阵中的鼋灵龟怎样变幻阵法,心已死,只剩下一具躯壳便不在乎什么了。
“好险!”石开天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心力交瘁地硬撑着坐在了石椅上。
“你的伤势已愈,也该离开这里了,明天我送你走吧,在走之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说吧,也没什么可隐瞒了,你只管问。”陈浩宇看到她救过自己,现在又帮了自己,感动得无以表达。
“你见过玄元子?”
“嗯,见过,但也算是没见过。”陈浩宇如实回答。
“何谓见过?”
“我见过他时他老人家已经坐化了,所以没见过他的真容……”
“什么?他坐化了?!这不可能!他那么勤于修炼之人,已经快到仙境成为仙道成员了,怎么会舍得放弃自己潜心修炼了大半生的道行?”石老婆婆颤抖着打断了陈浩宇的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还没死,你却放下这红尘修炼独自一个人走了?不可能——”石老婆婆象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声音中满是苍凉与悲哀。
过了许久,她再次开口问陈浩宇:“他为什么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
“石老前辈,其实,师傅他老人家并不是自愿去的。”陈浩宇故意套近乎的毛病又犯了,而还很认真。
“不是自愿?以他的资质,还有什么人能轻易将他不声不响地掠走或绑架不成?”石开天很不解气道。
“他的确是被人绑架走的。”
“啊?谁这么大胆?告诉我他是哪个门派的?莫不是吃了豹子胆不成?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说来也是话长了,此人与我们可能不在一个空间,他可能来自于外太空,师傅曾留书与后人,大概内容是这样的:……,所以我才知道这阵法,只不过我无缘于师傅真人,只得他老人家的拓印之书,也算是秉承了他老人家的衣钵,给他送终了。”陈浩宇也是有些感怀与悲伤。
“不在一个空间?难道是扭曲空间里的无上太人?他长什么样子?”石开天伤心的眼神丝毫隐藏不住复仇的烈火,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原来所爱的人并没有弃她而去,而是被掠走了,也算对得起他们两个这份感情了,如若能获悉是谁做的,定不会轻易饶他!
听了陈浩宇的讲述,石开天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恨了这么长时间的那个人竟然是外在的原因而被迫与之分离,虽然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但在得知了真相后,还是很难接受,因为在心底的一角一直为他留着一处位置,那不是时间能改变的,原来不明真相的那些恨却是那沉甸甸的爱的浓缩。
石开天剖了黑蛟内丹,给了陈浩宇:“小子,既然你是玄元子的徒弟,我也就认下你了,吃了它,对你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帮助的。”
陈浩宇接过吃下,一盏茶时间顿感自丹田处似有一团熊熊烈火,经任督二脉延至奇经八脉,瞬时间周身热血沸腾,脸色也涨得发红,感觉到这灵力所在,体内似乎有个运转的大火球,时而东窜时而西突,这种感觉怎么与当时在昆仑山中中的感觉那么地相似?
“小子,快坐下,听我口令,开始炼气。”石开天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水属性,对于一般修炼之人内丹是很好的补气炼体之物,他这般难受,难道是啸龙的火属性与他的水属怕有冲突?
石开天伸出二指探了一下陈浩宇的气息,奇怪,他丹田处怎么会有一棵硬核般的种子在蠢蠢欲动?在惊奇的同时,石开天赶紧在旁边打坐,挥手招来一股灵气,推向陈浩宇周围。
是什么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在里面震动?那呼之欲出的感觉就象要蝶变时的蚕蛹,正在努力挣扎着。
呼——吸——调息……一点点、一寸寸地灵动逐渐充盈着全身的血脉,突然,那个硬核“呯!”地一下炸裂,“刷!刷!刷!”地向下伸出一些状如葱须的细根,根根扎进他丹田中的每一个细小的波动着灵气的地方,而核的上面长出了一个幼小的芽苗。
“怎么可能?你竟然同时扎仙根、出仙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