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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一刀当头劈下,电光火石之间,便听得一声闷哼,王双收势不及已然跌落马下,再看去王双战马已然被大戟士砍断前腿,无法着力,顺势跌落。

“拿下!”李显抬起长枪指着王双,厉声喝道。

到底是猛将,一时间六七个大戟士奋力扑将上来,才将王双彻底按住。

“压下去!”

那王双还想挣扎,奈何跌落马下已然受伤,此刻被几只彪形大汉压住更加动弹不得,只听得嘴里哇哇大喊,便被军士架了出去。李显在回头看时,曹真已然跑远,只剩下无数烟尘在雨幕之中慢慢消散,李显便引军撤回了南安。

且说那司马昭被张郃坑了一道之后,身上本已中毒箭,却阴差阳错落入渭水之中,那毒箭所制造的伤口竟然在这湍急的河流之中被渐渐稀释掉了,而昏迷的司马昭身体在水中浸泡日久,双腿已然浮肿起来,便沿着渭水一路向东面漂去,直到一面礁石突兀出现,恰好撞上浮肿的双腿,一时间竟然将其生生折断,剧烈的疼痛一时间竟然将司马昭痛醒,紧接着随着大浪飘向了东南岸边,也许这就是身负大运之人的气数,到底是不该绝,而他的没有意识到的是,他手里尽然有昏迷时孙礼遗失在马背上的一片藤甲残片.....

南安城。

诸葛亮引军回了南安之后,联络羌胡部落的马岱已然回来,甚至聚集了西羌之骑兵不下万余,一时大喜,此战收复了凉州,这个自贬的后将军自然就不存在了,仍旧恢复丞相职务,便为众将上表请功。

“将军李严,恪尽值守,保我大军粮道不断,萧何之匹也,加封骠骑将军,录尚书事,开府仪同三司,为永安副都督,协助陈到将军抵御东吴。”

“镇北将军魏延,孤军深入,纵横关右,所向无敌,加封为前将军,封南郑侯。”

“镇东将军赵云,以疑兵出箕谷,贼寇首尾不能相顾,又阵斩五将,信布之勇也,加封右将军!”

“荡寇将军王平,果壮普鲁,警朗思理,大将之略,加封为征北将军,封亭侯。”

紧接着圣旨一顿,到了李显,李显拱手跪于台下,深知这最后一个就是自己了,心下也是期待万分,只听得一声:“征东将军李显,扼守街亭,绝其陇道,全我大军之功,收复凉州第一功臣,加封为后将军,封....”圣旨到这郭攸之忽然一顿,显然是自己也被惊讶道了,紧接着赶紧调整了心态,“封冠军侯。”

此四字一出,台下立时哗然,冠军侯?这个从霍去病开始就没有出现过的侯爵,何意此刻突然出现,而且实实在在是在自己身上,一战封侯?李显一时竟然惊讶道无法言语,相比霍去病的追亡逐北封狼居胥他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一时间慌忙叩首:“陛下厚恩,臣万死不能报!”

诸葛亮待宣旨完毕之后,立时将李显扶起,亲手挽住,说道:“将军,凉州此地,虽说不是天下冲要,然而凉州之董卓、边让、马腾、韩遂等辈,何以有称雄于天下之实力?”

李显立时答道:“丞相,是因为凉州之铁骑,天下闻名,而关中之平原正是骑兵作战的最佳地带。”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此意便是让将军能轻率骑兵,一举收复关中,成不世之功业,如此说来,将军何亚于冠军侯也?”

李显当即跪下,拱手道:“丞相,此等大恩,末将必肝脑涂地已报!”

诸葛亮赶紧将李显扶起:“将军,你乃栋梁之材也,我军之柱,文长和子龙便是我军之爪牙,只要你在,本相就不担心会败。”

李显一时愕然,他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诸葛亮竟然如此高看自己,当即也是老脸一红,当即谢过丞相大恩,便出了南安郡守府。

这李显前脚刚刚踏出郡守府,却见门外已然聚集了无数军士,李显瞅了一眼,显然自己部的居多,而其余部众也来的不少,一时间竟然将郡守府围的水泄不通,只听得人群中有人喊道:“冠军侯!”

霎时间这些人犹如约好了一般,齐齐举手挥舞,一齐喊道:“冠军侯!冠军侯!”声浪一波接着一波,更有排山倒海般的阵势。

这是什么感觉,李显一时间无法言语,只觉得身躯一震,这其中甚至有不少伤兵,他们都是怀揣着兴复汉室的志向的军人,是怀着一颗无比热诚的赤子之心加入军队的百姓,他们如此拥戴自己,一瞬间,竟然一道热泪再次涌上心头,将腰间佩剑拔出,直至苍穹:“诸位将士!我李显,在此立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冠军侯!”人群中的呼喊此时竟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再次将南安的声浪激起,一时间竟然万人空巷,来目睹这位冠军侯的风采。

......

“娘,冠军侯是谁?”

“冠军侯呀,是个大英雄!”

“那我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大英雄!”

.......

众将士南安夸功完毕之后,紧接着便是开怀畅饮,而李显也有节制,怕的就是自己再喝多,又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奈何那魏延一直劝酒,一时间竟然搞得自己竟然又快醉了过去,当即摆手示意不能再喝了。

“冠军侯如此酒量,可是堪忧啊。”魏延笑道。

“文长兄,在下是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要说胡话了。”李显说道。

“哈哈哈哈,莫不是冠军侯看上了哪家姑娘,怕一说出来,就要露馅?”魏延打趣道,倒是引得马岱王平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说起来,南中那姑娘是真的不错,冠军侯竟然不动心。”魏延笑道,这句话倒是一瞬间提醒了自己,李显有些醒了醒酒,南中,就是自己购置藤甲兵的地方,而这些藤甲,瞒得过曹真,却如何瞒得过司马懿,倘若司马懿询问几个南中商人,岂不是能让自己有去无回,一时间也是担心异常,却不曾表现出来,只是拱手道:“文长兄,这个讲究的是情投意合,又岂是强求能来的?”

诸葛亮于台上这才点点头说道:“李将军坐怀不乱,这才是大将之风,似文长此等粗人焉知其中道理。”

魏延也是哈哈笑道:“丞相说的是,确实不该拿冠军侯打趣,我自罚三杯,丞相、汉兴,你们随意。”

诸葛亮笑道:“那本相就饮一盏。”

再看向李显,李显道:“那我自罚一个烤羊腿。”一时间竟然又引得哄堂大笑,众人便都知晓这李显显然是酒量不行。

“对了,汉兴,本相收到陛下书信一封,明日便要回成都述职,往来得十日左右,文长就负责守安定,防备魏军来攻,你就负责守南安,天水就交给伯约了,你们三人互为犄角,如果魏军来攻,切记不可出战。”

“得令!”三人齐齐拱手言道。

宴饮方毕,李显依旧清醒,回了南安郡守府中,而府上田大力已然泪眼朦胧地在等候。

“将军!你总算回来了!末将....末将.....”田大力一时间竟无法言语,激动的双手已然颤抖起来,李显倒是觉得好笑,便如同安慰小孩一般,“好了,本将军不是回来了吗,而且好好站在这里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将军了,便自己做主将书信寄了回去。”

“无妨,陇城之战确实难以互通消息,张郃也是世之名将,纵然战死也是理所应当,万万没想到,竟然给我守了下来。”李显一时强作笑颜,只有他知道陇城此处到底有多凶险。

“将军,现在我军终于击败了张郃,可以好好休息了。”田大力这才擦干泪痕言道。

“休息谈不上,现在要做的事,是思考如何收复陈仓,只有破了陈仓这座坚城,我军才有进入关中一战的希望,而且,你的骑兵一定要扩充编制了。”

田大力闻言登时两眼放光:“难道,将军我要带更多的兵?”

李显点了点头,说道:“北伐不比南征,我军原来那一些藤甲俱装骑兵,仍旧可以使用,但是不能再增加编制了,虽然说刀枪不入,但缺点太明显。”

田大力一时也是懵,他这队骑兵如此之好用,何以到了北伐就不让自己再用了:“将....将军....什么缺点?”

李显淡淡说道:“便是火攻,此物乃是滕树之枝条,辅以桐油炼制而成,因此刀枪不入,遇水不沉,但一旦遇火,便如入人间地狱,卸甲不得,只能活活被烧死。”

田大力闻言一惊,心头猛然一阵,如此说来自己几乎每次都在刀尖上游走,一旦遇到火场,可以说直接去见阎王,当即拱手道:“将军,那要不我们把藤甲都卸了?”

李显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只是今日之事,你切不可外传,否则一旦传将出去,我军危矣。”

田大力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明白现在他的性命和这条藤甲怕火的信息牢牢绑在一起,正欲言语,却听得账外嗖的一声。

“有刺客!抓刺客!”一时间郡守府外呼喊道。

不多时,一名黑衣刺客便被押解上来。

“你是何人?”李显淡淡问道。

“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郭修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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