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下课了。
“哥,你怎么来这了?”艺柔懵着问道。“你不是在别的学校么。”
“在那里水土不服呗。”
“少来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艺柔说话间娥眉微蹙,稍显不满。
“不是,那里的老师生孩子请假了,新来的老师进度太慢了,我爸就委托二叔找人让我在这里念书。”
“行吧。”讲完,她紧锁的眉头才渐缓过来。
她留着双麻花辫,穿着淡粉色的T恤衫,直筒牛仔裤,穿一双小白鞋,戴着一副金边圆框眼睛;一字眉,眼里泛着水光让人心生怜悯。
“嘿,哥们,今天星期五放学一起玩去啊”
叶一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见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那个男生有一米八五左右,吃的膀大腰圆,留着寸头断眉,眼神透露出凛凛杀气,面显土色,穿着褐色背心,搭条灰色短裤。不知道还以为大街上的流氓进了学校呢。
女生留着飒爽的短发,穿着运动白裤,脚踏刚出的飞毛腿牌运动鞋,穿着宽松版的白蓝相间的短袖;大笑漏出的虎牙彰显了这位女侠不羁的性格。
叶一尬笑的回道:“不了吧,我还要收拾东西呢。”
“哎呀,年轻人不要这么累啊,要适当的放松放松嘛,劳逸结合,适当的放松有利于更好为冲刺啊,不懂了吧!小柔你去吗?”赵宇豪讲道。
“我去。”叶艺柔回道。“哥要不你也去,正好认识认识同学,熟悉熟悉。”
“那你们都这样盛情邀请,那我还哪有不去的道理,我就大发慈悲陪你们一局吧。”叶一翘着二郎腿往后靠,伸出手扶着后脑勺,悠哉地说道。
“切。”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并竖起中指表示对叶一的不屑。
叶艺柔和沈丘、赵宇豪从小学就是同学了,关系自然不用说,那是相当铁。
“我还以为你小子会是非常高冷的人,没想到你骚里骚气的。”赵宇豪惊讶的说道。
“对啊,我对你伟岸的形象还没有建立起来就崩塌了。”沈丘附和着赵宇豪摊着手沮丧的说道。
叶艺柔捂着嘴笑了起来。
“哎,上哪里去啊?”叶一赶忙打断她们问道?
沈丘提议道:“明天去学校后山看看,怎么样?”
赵宇豪道:“听你的。”
叶一道:“没得问题。”
叶艺柔道:“我都可以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沈丘跳着说。“那明天早上咱们在校园门口见咯。”
对此,三人都表示没有问题。
放学时,四人聚在一起相互告别。
“哥,我爸打算让你来我们家吃晚饭。”
“行啊!”
“呜呜呜,我也想上小柔家吃晚饭,好羡慕一一欧。”赵宇豪夹着嗓子说道。
“啪”
沈丘对着赵宇豪的胳膊就来了一巴掌。
“你在发什么癫啊,人家家里聚会跟你个屁的关系啊。”沈丘吼道。
赵宇豪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叶艺柔温柔的说道:“要不你们一起去吧,也就加两双筷子的事情。”
“哎呀,我也就开个玩笑,我们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家庭聚会啦!”赵宇豪笑着说着说着拉着沈丘就走了。
“哥,咱们也走吧。”
“嗯。”
夜晚的月光洒在四面环山的小县城,被月亮映射在地上的影子仿佛一座无声的囚笼。
“二叔。”
“来让叔叔抱抱,好小子几年不见就长的这么高了。”叶有为张开手臂,笑着说向叶一走去。
“二叔,好久不见,这几年你是上哪里去啊。”叶一也张开双臂向二叔迎了上去。
两人抱在一起,颇有几分温馨的局面。
叶有为准备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
“咳咳,老爸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女儿了?”叶艺柔眉毛拧着,面带不满的说道。
“哈哈。”叶有为憨笑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忘记我的宝贝女儿呢?”说着就冲着女儿抱了过去。
哪个做爹的几年不见不想念女儿呢?况且叶艺柔的妈妈死的早,爷爷奶奶都在乡下,叶有为一直都觉得十分亏待自己的女儿,把他能提供的最好都留给他女儿。
好在叶艺柔比较懂事,没有让她爸爸操这么多心。倒是给她爸爸减轻了不少麻烦。
叶艺柔脸色减缓抱着爸爸大哭了一场,毕竟这些年的委屈与心酸,别人不可能体会你全部情感,只有自己才最明白孤立无援的滋味。
叶一看到这一幕不禁鼻头一酸,自己的亲人都不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感觉再清楚不过了。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知道向谁去诉苦。
叶有为连忙安慰,让她不要哭。过了一会叶艺柔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向叶有为问道:“爸,这些年你在忙什么,都没有时间回来看看我?”
叶有为领着叶艺柔和叶一到沙发坐了下来,讲道:“我赶在你们回来之前把晚饭做完了,咱们先坐下来吃饭慢慢聊。”
一家人坐在一起,多年未见的情感并没有减弱多少,一起享受着团圆所带来的幸福生活,可能人世间最珍贵的就是家人之间的情感吧。
叶有为边吃边对他们说道:“三年前,我和哥(叶一的爸爸、叶艺柔的叔、叶有为的哥:叶有勇)与嫂子、众多学者在研究历史资料的时候发现‘婆花国’(架空作品与历史无关)一夜之间灭国,具体原因并没有明说,但据史料记载粗略的写着与花和一口棺材有关,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叶艺柔问道:“我们的历史书上也没有讲还有一个什么婆花国的啊”
叶一答道:“一个小国家,我们学的历史书上怎么会记载,而且我听说婆花国的首都就在我们隔壁县。”
叶有为道:“对”
叶艺柔道:“啊!就在我们隔壁县,我怎么没听说过?”
叶有为回道:“那是自然,一个小国没有记载,距今已经几千年,除了本地人谁还会记得。”
叶艺柔道:“已经过了几千年,骨头灰都不剩了吧,还有什么研究的必要吗?”
一想到一撮骨灰在老爸的眼里比自己都重要,叶艺柔就变得不开心起来了。
叶有为察觉到女儿脸上明显的不悦,拉着叶艺柔的手轻声的说道:“小柔,不是爸爸不关心你,而是爸爸是一位文物研究者,爸爸十分明白一份历史文物对于研究历史的重要性,如果能从中找到一件文物,就能更好的佐证历史的真实性,你能明白吗?小柔,希望你能理解爸爸。”
叶艺柔回道:“我明白了爸爸,那你们这三年都没有什么近度吗?”
叶有为讲道:“隔壁县我们也去过了,就只收获了一些红漆棺材,不过上面和四周因为时间的缘故,勉强看到雕刻着一些花朵,形状像干瘪着的老太太的脸,眼睛经过红漆的应衬,像是流着血泪,漫红了牙齿冲人诡异的笑着,我们给它取名叫婆面花。”
“咦惹,谁家闲的没事往棺材上刻东西啊。”叶艺柔说话期间,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叶一这时说道:“二叔,我初中的时候,旁边坐着隔壁县的,据他说,在七百年的时候,在他们县东湖里会有一副大红木棺材浮出水面,不知道真的假的。”
叶有为讲道:“不是七百年的时候浮现出来,而是一百年浮现一次,今天刚好又是一百年。据壁画上记载,此红木棺材浮现的时候,湖面都呈现血红色。”
叶艺柔问道:“壁画?什么壁画?”
叶有为讲道:“挖掘棺材的时候,洞窟里面刻有壁花。”
叶一问:“为什么棺材会在水里面出来呢?”
叶有为回道:“可能每个时代的丧葬文化不同吧,这个并没有史料记载。”
叶有为讲道:“要不然今天我带你们去参观参观怎么样?”
“好啊!”两人同时回答道。
与此同时,郊外的道路上行驶着一辆拉货车。
“大哥,你说真有那玩意吗?”开车的瘦男子向旁边的胖子问道。
两人一副民工的打扮,操着一口外地音。
那个胖男子不耐烦地骂道:“你他妈怎么这么多屁话,根据命令办事,少讲话,做成拿钱走人,少给自己惹麻烦,我也听命令办事。”
“好嘞,哥,马上到。”瘦子谄媚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