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看着不远处的那个青年背着一把刀,手拿弓冷冷的看着我们。
王庆给麻子做了个手势让他继续挖,王庆则是死死盯着青年人,双方距离不远,我则跑到一边的树凸起的地方露出半个头看着这边。
不出意外青年人直接扔掉弓箭在背后抽出长刀,身体用力,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向着王庆劈砍而来,铮亮的长刀对着王庆脑门劈下,相当狠辣,这一次看出青年人是真的愤怒了,白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眼睛却透露出一股极强的寒意。
王庆侧身让步,躲过这一刀,接着一拳打在青年的手腕处想让长刀脱手,可青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长刀死死的握在手里,接着横劈向王庆,王庆单手撑地,倒立起来脚部用力蹬向青年的手臂,青年反应很快收回出刀,肘击向腿。
青年还是被震退了一步,王庆趁机会一个空翻翻了起来,想给没有站稳的青年一记重拳,青年直接稳了下来反手借助后路向后一倒,迅速起身凌空用膝盖往上向着王庆胸口撞去,因为王庆一拳落空,这时无法收回力,被青年用膝盖撞上来根本避不开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王庆在地上站了起来,表情看不到变化这时我发现他嘴角淌血,看样子刚才那一击给王庆肋骨撞断了,我在一旁捡起一块碎石准备偷袭那个青年人。
就在这时,王庆擦掉嘴角的血,在腰间取出两根飞镖,以极快起手射向青年,射出的瞬间又冲向青年。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这一行动,一刹那就作出了反击,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大脑还没有反应刚才王庆的举动。
青年人见状脸色一变,脚上用力向上跳跃,借助跳跃的惯性侧身旋转,这时我看到青年从两枚飞镖之间的空隙穿过。
“这尼玛是人还是鬼啊!”。
王庆快速到了青年近前,因为青年有刀,不宜近身搏斗。青年躲过飞镖又要面对王庆的攻击,虽然很快站稳了脚跟,但还是被王庆一脚踢中腰部下盘瞬间不稳,瞬间绕到后面,双手锁住青年的头,双脚扣住手,两个翻到在地上。
我看两个陷入焦灼,王庆对着我吼道:“拿个石头把他砸晕”。
这周围哪有什么石头,祭祀的台上倒是有瓦罐,瓦罐按照麻子的介绍,这应该是装人血的,想到这儿一股恶心的感觉一下子充斥着我的喉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掂量了一下重量,晃了晃发现里面没有什么液体,我拿着瓦罐就向青年冲了过去。
就当我冲向青年,想对着他面门砸下去的时候,我听见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我就看见,青年直接让手脱臼刀掉落了下来,直接一脚踢向长刀,那把刀朝着我飞来。我尼玛!!这是什么操作。
我双手松开陶罐,立刻双手抱着头侧过去身子,长刀贴在我的头划过,这时我感觉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我看了看手臂,一道很深的口子在往外冒着血。
陶罐在地上被摔碎了,我看着飞过去的长刀又看了看伤口,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跑过去捡起长刀,长刀很重,我要两只手才能拿起来,狠狠的看了青年一眼。
我提着长刀向着青年冲了过去,想要就在这时杀这个人。
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么长时间压力得不到宣泄,还是因为我性格比较暴躁,当我受到一些莫名伤害时,体内肾上腺会快速分泌,变得异常狂躁。
我提着刀就想上去砍那个青年。这时麻子吹了一声口哨,我知道这是他们独有的交流方式。
“撤!”
我听见王庆的话,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丢掉长刀往神树下面跑,打湿了衣袖,洒落在地上,我也不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想快点离开这儿。
我跑到神树下,看见那个盗洞已经挖好,回头看了一眼王庆,王庆松开了那个青年,往后一翻,也朝着神树跑来,青年掰了一下肩胛骨,没有在追过来,只是目视着我们这个方向。
“走!”
我看见王庆回头对着那青年做了个手势在嘴角玩味的笑了一下,随即跳进了盗洞,我也紧跟着跳了下去,盗洞不深加上之前有人下来过所以挖了三米左右就打通了。
王庆看了看我的手,笑道:“你小子!真是个疯子”。
“和你比起来这算什么”。
“你小子刚才发狂把我都吓到了”。
我没有在说话,拿出矿灯照着背包,在背包里拿出绷带,拿出一点中草药涂抹在伤口处,把绷带缠上。中草药涂抹的时候真就跟涂硫酸一样,火烧一般的疼痛,我咬着牙把绷带缠上看了看周围。
我拿矿灯照明了周围,发现麻子正在周围敲敲看看,我往墙壁看了看,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全是由石头铸造,有两个入口,看样子是深入里面的,头顶悬有几盏灯,看样子是放蜡烛用的,用青铜链固定,石头缝隙处有树根蔓延进来,树根应该是上面神树的树根。
麻子招呼了我们一声,我们过去看了看。
“有老板留下的记号”。麻子对着王庆说道。
王庆看了看点了点头,看样子老板走的不是这两条墓道,甬道里布满灰尘,但灰尘上没有脚印。
“倘若不是这两条路,那通道在哪儿呢?”我问道。
王庆对着我说道:“看样子还有第三条路,仔细找找”。
我也学着麻子在周围敲敲打打,石室上布满树根,许多刻画在上面的图案被潮气腐蚀,看不出是哪个朝代,想想云南能拿得出手的藩王、割据一方的诸雄也没有几个,那这个墓会是谁的呢?
我呆呆的在原地想着,王庆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想什么呢”?
我把我的问题说给他听,他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我说道:“这个墓应该是一位生前及其阔绰的富贵家,当然不排除是王侯将相”。
“你怎么知道,哪里看出来的”?
“想学啊,拜我为师,我教你”。
麻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白了王庆一眼,说道:“不找机关,你又想把人拉下坑,求求你积点德吧”。
我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不一会王庆在树根的后面发现一块小石砖,他把我拉过去,对着我说道:“一会儿进入甬道不要害怕,尽量跟着我们的脚步走”。
我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王庆用力一按小石砖,在两个通道的旁边缓缓的又打开了一个小通道,通道半人高,勉强能容下一个人通行。
我看着通道,对王庆说道:“我觉得这个狗洞不符合我的气质,在旁边两条墓道也不是不行”。
“你要是想死就去吧”。
“其实这个狗洞也不是不行,我们还是走安全通道吧”。
我麻子看了看我们两,自己率先爬了就去,随后我爬了就去,王庆最后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