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希望就一事无成

吴健和吴美英跟往常一样在图书馆。他们完成了锻炼，去上课，并以阅读结束了一天。孙爷爷给他们找了一本书，名叫《摇滚少女》。讲的是一个叫玲莉的女孩，她爱上了一个善良的年轻渔夫。当渔夫在海上迷路时，她没有放弃希望，爬上俯瞰大海的悬崖顶上，被一位强大的天人境修士怜悯她变成了石头。年轻的渔夫终于回来了，看到他的妻子被冻在石头里，并说服了天界修士归还他的妻子。这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但对他们来说却有些不愉快。

“这样能把人变成石头吗？”看完故事后，吴健问道。

“嗯。不知道啊。”吴美英喃喃道。“我认为这是可能的。有修炼地行者。我敢肯定有些人的力量足以将人变成石头。嗯……不过，我以为他们专攻美体。也许如果有人对地球的亲和力足够强，他们就能把人变成石头？”

“要不要去问问孙爷爷？”吴健问道。

“不。我们不要用这个来打扰他。我认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孙爷爷是他们认识的最有见识的人。传言他已经记住了这座图书馆里的每一本书。吴健想不出还有谁能回答他的问题，但吴美英说不能，他就信了。她是他认为唯一比孙爷爷知道得更多的人。

他们合上书，拿到前面，孙爷爷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当他们放下书时，他和善地笑了笑。

“完成了？”他问。“你觉得呢？”

“很有意思的故事。”吴建笑着说。

“虽然我也很想问，为什么一个天人境的修士，会费心将一个女人变成石头，等她的夫君回来了，还不求回报。听上去不像是修士强者。”吴美英说道。吴健点头同意。

天人境，号称真正的实力境界。吴建和吴美英所在的商国，虽然也只有少数天人境修士，但他们却是整个商国军队和教派的核心。一些强大的宗门，除非达到天人境，否则甚至不会接纳任何人加入他们的行列。很多修真者都认为，这个境界是踏入神界的第一步。

“啊哈哈哈哈。”孙爷爷笑道。“你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像这样没有意义的民间故事有很多。没有一个修行者会无偿做任何事情，这是常识，更不用说达到天人境界的修行者了。他们是比我们其他人更高层次的人，通常不关心他们认为低于他们的人。那么，为什么会有人写这样的故事呢？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吴建没有说话，吴美英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她在想什么？对于这件事，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很想知道，对于孙爷爷提出的问题，她是怎么想的。

片刻之后，她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

“我能想到两个原因，”她宣称。

“哦？”孙爷爷扬起浓密的白眉。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人类想要相信更高的力量。就算那个上位者对他们没有真正的兴趣，很多人也会编造天人境修士帮助普通人的故事，因为这会给他们带来希望。”

孙爷爷点了点头，摸了摸胡子。“没有希望，人类什么都不是。你说的有道理。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吴美英深吸一口气，苦笑了一下。“另一个原因是有人付钱让这些人写这些故事，让修炼者看起来比他们更好。众所周知，我们生活在一个力量就是一切的世界。有实力的人，就有权践踏没有实力的人。一个天人境的修士，明明是不堪一击的，怎么会去帮助一些随便的情侣？这感觉就像是为了让修炼者成为比现在更好的人而写的宣传片。”

“你比我想象的要愤世嫉俗得多。”孙爷爷苦笑着抚着胡子若有所思。“但是，好吧，你没有错。修真者虽然对普通人有一定程度的保护，但也确实大部分修真者是不把凡人放在眼里的。他们不会去伤害一个正常人，因为这样做是他们的卑鄙行为，但他们也不会在没有给予适当回报的情况下帮助一个人。这是一个重要的教训要记住，你们两个。修真世界是残酷的，唯有强者生存。如果你想要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那么你也必须变得强大。”

“我们会记住这一点，”吴美英说。

吴健点点头。“我会把这句话刻在心上。”

“好的。现在离开，你们两个。明天是个大日子。你应该休息一下，”孙爷爷说。

吴健和吴美英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图书馆。走出门外，吴建看着夕阳缓缓落入西方山后方。他还记得自己和吴美英被雪狮袭击时的恐惧。他还记得自己是多么没用。想起那件事，他满心羞愧。

魔兽的实力普遍强于人类修士，吴建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斑雪狮在心能境九重境界，竟然能够同时对抗父亲和吴桃花。虽然最后输了，但比起同层次的人类修士，它已经做得更好了。

我必须变得更强壮。我需要不断推动自己，直到我可以保护我爱的每个人……直到我可以保护梅免受任何试图将她从我身边夺走的人的伤害。

“明天就是巫族的比武大会。”他最后说道。

“是。”吴美英说。

“你觉得……我强大到不会给家族丢脸吗？”吴健问道。

“你当然是。”吴美英说。“你的修炼，比巫族任何人都要努力的多。并且得到了几颗炼丹丹的帮助，甚至还有一种稀有的神药。你知道，我已经阅读了更多关于SilverLotus的文章。是寒阴之气汇聚一处而结晶而成。它不仅有助于强化你的身体，还可以清除你身上的任何杂质，让你更加努力地训练。”

“我看过类似的东西。”吴建说。他将一只手放在胸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松开。“我想我们只需要看看。在我真正做到之前，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得多好。”

“这是正确的。现在不用担心了。”吴美英笑着补充道。

***

第二天一早吴健就醒了，吴美英睡在他的身边。他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伸胳膊，感觉手肘和背部的关节砰砰作响。把吴美英摇醒后，他穿好衣服，看着女孩慢慢的醒了过来。他穿上了深灰色的训练服，上面有一条龙盘绕在樱花上的图案。轻盈的面料很舒服，很好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简……已经早上了吗？”吴美英打着哈欠问道。

“这是。你应该在吴甜甜来叫醒你之前回到你的大院。你知道当你不在你的房间时她有多生气。”

“哈哈哈哈。我希望我能呆在这里。”

“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得多。”

吴美英下了床，套上斗篷和长袍，走到他身边。她伸出双手，他的回应是将他的手滑入她的手中。然后她俯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食堂见。”吴美英说。

“是的。再见。”

吴美英离开，吴健整装待发。很快，他就走出了小区，朝着食堂走去。今天睡了一个懒觉，走到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暖洋洋的洒在他身上。

食堂里已经坐满了数百名吴族人。吴健坐下，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粥过来，让她再给吴美英拿一碗。女人点了点头，赶紧满足了他的要求。

“哼。我看你来了。”侍女离开后，一个声音说道。

吴健转头看向正低头瞪着自己的吴庸，一脸不耐烦。他和吴庸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吵架了。吴健对这个大男孩的感情已经定下不少，可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似乎对他更加厌恶了。

站在吴庸身边的，是他的两个走狗。吴明和吴飞双臂交叉，瞪着他，就好像他侮辱了他们的祖宗一样。对吴健来说还是有点吓人，他还没有真正从被欺负这么久的创伤中走出来，但他尽量不去理会心中的恐惧。如果他让恐惧控制了他，他将永远不会前进。

“我当然知道了。”吴建说。“我是挑战你的人。我为什么不出现？”

“也许是懦弱？”吴庸冷笑着提议道。

“……那是从前的我。”吴建小声说道。“我以前很怕你，但我不会再跑了。”

不知为何，他的话让吴庸越发的恼火，脸色变得紫红色。大男孩走上前，站在吴建的正上方，目光如冰川般俯视着他。吴健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疼痛使他无法对明显的恐吓策略做出反应。

“是这样吗？你不会逃避我吧？”吴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你为什么发抖？”

吴健双手紧握，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很害怕，很害怕，但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不会再让自己害怕了。

“看到了吗？！你还怕我！”吴庸欢呼雀跃。

“真是个胆小鬼！”

“他就像一个受惊的婴儿！”

吴明和吴飞哈哈大笑，嘲讽着吴健，吴健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他不想承认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仍然让他害怕。

食堂里此时已经鸦雀无声。吴健和吴庸之间的对决，大家都知道了，也很想看看这场对决的结果如何。吴建试图无视他们。虽然很难。他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们无疑是在嘲笑他有多害怕。他很想闭上眼睛挡住他们居高临下的目光，但他没有。凭借纯粹的意志力，他睁着眼睛，站起身来，转身面对着吴庸。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件事。

他不能退缩。

他需要变得更强壮。

如果他不能变强，那么吴美英可能会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她会被从他身边带走。而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把恐惧推了回去。

“你还是……打了我之后再吐槽吧。”吴建说着，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他为自己感到骄傲。这是他能够对抗同父异母兄弟的少数几次之一。

吴庸、吴明、吴飞三个人都不再笑他了。大厅的其余部分也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吃。看着这一幕发生，吴健几乎不敢相信，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好。”吴庸应了一声。“力量比武的时候，我就赢了你。简宝宝你那句话可要记住了。我要让你吃掉它们。”他看着他的两个走狗。“快点。”

吴庸大步离开，吴铭和吴飞跟在他身后。吴飞回头看了吴健一眼。他的目光有些古怪，随即转身跟着吴庸走向了一个空位，三人开始用餐。

吴健松了口气，缓缓坐下。他的心怦怦直跳。

“那是非常勇敢的，”一个声音说。

“梅……”

吴美英笑容灿烂。“我为你感到自豪。像你刚才那样在所有人面前勇敢地面对你的恶霸需要很大的勇气。”

吴建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谢谢，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嗯。试着装酷，我明白了。那很可爱。现在，我们吃饭吧。力量测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确的。”

吴健和吴美英安静的吃着饭。他们周围的谈话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大部分都是关于他的。吴建再次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他们在说他什么？他们是在说他面对吴庸的时候有多勇敢，还是在取笑他害怕的样子？他想知道。然而他也不想知道。

早餐很快就结束了，吴谨肃走进了餐厅。

“每个人都会跟着我吗？实力测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鱼贯而出，走出了餐厅。吴健和吴美英两人也从外面走了出来。在吴金苏的带领下，一队少男少女穿过大院向北走去。

巫家的比武，是在巫家大院外举行的。为了到达那里，他们穿过比正门小的北门，沿着一条被树木环绕的崎岖土路前行。他们最终来到了一个悬在悬崖上的大露台。这不是西方山的一部分，而是一座小山，距离这里只有几分钟的步行路程。

力量比武场就像一个竞技场一样建在山的一侧。有一个供十六岁以上的人坐的区域，三等座，大概能坐下家族中的大部分人，吴健估计是这样的。它看起来确实足够大。

父亲、母亲、吴桃花，还有三位长老中的两位已经到了。他们坐在塔顶一座优雅的宝塔下，可以将试炼场尽收眼底。吴金粟长老走到那边，在一个空位上坐下。与此同时，吴健、吴美英，以及其他不满十六岁的吴氏族人，也纷纷来到了试炼场之下。

试验场是一个几乎空无一人的石头空间。尽头是通往巨大立方体的楼梯。这个立方体比一般成年人高近两倍，漆黑一片。这种情况，吴健等人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每隔六个月，巫族的小孩子就会被带到这片试炼场，测试他们的实力，有时还会举行比试。

吴健的心在胸口砰砰直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

剧透

我真的很喜欢为这个世界创造传说，并弄清楚它如何影响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天人修士救人妻的故事，已经是老文学了。是真的吗？是宣传片吗？它的存在如何影响整个世界？每个问题都有不同的答案，具体取决于被问者。你怎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