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马上便要离开东湘城的地界了,今日便在此处歇息吧,我想今夜应该是接下来时间里最安全的一夜了。”温酒指着面前的驿站对着纪和风说道。
“四周五百米皆有军营的人放哨,今夜虽未下雪,但依旧寒气凌人,少爷还是早些进去歇息吧”老二也是拿着一件貂皮大衣走了过来,顺手给纪和风披上,淡淡的清香慢慢散开。
“温酒,你带话给赵大哥,让他的骑兵找地方安顿,不用放哨,这里还是东湘城地界,不用紧张。”
纪和风抖了抖刚披在身上的外衣,笑着对温酒说,然后便一把将老二的手攥住,大步的向房间走去。
匡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纪和风就一直盯着老二,手也是一直攥着。
老二看似较弱的摆动着手臂,试图挣脱,但目光也是直勾勾的看着纪和风。
“少爷......您终于打算收了奴婢吗?”
身出书香门第,能歌善舞,平日里干练潇洒的少爷府侍女首,在这个时候微微的显示着自己的媚态。
“少爷,月儿来府已经四年有余,一同陪少爷长大,如今无论少爷是一时兴起,还是临时发泄,月儿都无怨无悔。”
说罢,月儿便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的模样。
“回答完我问题,你便可以离开了。”纪和风表面一副很冷静的模样,少年的眉宇间竟有几分东境战神纪王的神态,随后便放开了手。
“也对,少爷想要寻欢,也不会找奴婢这般姿色,纵然奴婢是东湘城的选秀中,长相,气质,身姿,舞艺,四项绝佳,可世上的公主大小姐多的去了,奴婢哪能入少爷的眼。”
月儿似乎依旧不明白纪和风的用意,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在纪和风身边呆久了,难免会有些不着调。
“我只是要确认一些事情,希望月儿姐认真回答。”纪和风极力的保持冷静。
“少爷问话,奴婢哪有不说实话的道理。”月儿软软的坐在纪和风的对面,从一开始玩味,变得认真起来:“问吧!”
“何时学会的御车?”
“学舞时便一起学了。”
“你练出真气了?”
“练舞时不知为何便练出来了。”
“去过后山?”
“后....什么后山?”
“贴身照顾我四年的侍女,居然是个练出真气的高手,更重要的是我居然不知道,月儿姐,你觉得这样的人我该不该问清楚呢?”
纪和风带着一股笑意,一丝敌意的看着眼前老二,也就是月儿。
“少爷,月儿只是奉王妃之命侍奉于少爷身边,任务只有一条:保护少爷安危,至于后山,奴婢丝毫不知。”
月儿看着纪和风越来越生疏的语气,顿时便有些乱了分寸。
“好了,该我确认的,我已经确认,你不用多想,我身边有你和温酒,我应该更放心不是吗?”
纪和风说罢,便示意月儿可以出去了。
“让温酒进来吧!我这里缺个火盆。”纪和风又加一句,
“我可.......”
“可以个屁!去喊温酒!”
......
温酒,与纪和风同年,属于习武方面的天才,在其十岁之际便已经靠着一把刀,练出了真气。
至于来历方面,倒是纪和风从未注意,府里上上下下好似从一开始便默认其为“自己人”,随着自己的年龄成长,温酒便一直跟着自己。
“温酒,据可靠消息,今晚有人会来刺杀我!”纪和风看到刚进门的温酒,便直接开口,眼神凝重,手中的捧炉也在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
“少爷,那今夜我便不睡了,在这里守着!”温酒听到后,立即将自己背着的刀取下拿在手里,皱着眉头说。
“不急,现在我想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呢!谁又能穿过这百人轻骑,来取我性命呢?温酒,你觉得谁最可疑呢?”纪和风低着头,声音很平静,但有点平静的可怕。看着手里的捧炉,默默的等着温酒的回话。
......
“少爷......”
“想清楚再说!”
“少爷,温酒有罪!但我可以解释,是我惹的祸,我任凭少爷处置。”
温酒一下子便跪了下来,手中的刀也放在了地上。
“温酒黄昏时,曾向老爷传书报信,可能飞鸽飞回途中被歹人击落,从而得到了我们的位置。温酒今夜誓死保护少爷!”
“给老爷?哦,那后山呢?”
“少爷,您让我去查后山,老爷并不知晓!”
“行,你们都藏着掖着!好几年了,你们都一直藏着!”纪和风听了也是苦笑不已,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还一人派一个,你们玩的不亦乐乎,把我当作一个傻小子。
“去吧温酒,我不问了,今晚也没有刺杀,你不用守夜。”
纪和风心里是真的无语,你俩一个是我娘派来的每一个是我爹派来的,合着我身边就没有一个是自己人对吧!
算了,好歹身边的人全是可靠的,戏剧性也就戏剧性吧,谁能想到自己的爹娘睡的是一张床,居然还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