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风看着一身武将着装的刘禾,其内心也在犯嘀咕,刘家在藏剑山还有军队呀,看着实力还不容小觑。
这便是我那个老爹让我来此的目的吧,一个城居境内的藏剑山,手里握着不容小觑且实力不明的军队,这是要对付谁呢?是其西边的莱阳城还是其东边的东湘城?
“刘禾大哥你好!小弟也是初来乍到,听闻藏剑山一向是刘家管制,规律森严,小弟捉摸不透刘家的手段,前来领教!”纪和风也是没有站起来,依旧坐在桌前,手中的筷子也没有放下!
“纪王世子说笑,刘某不可逾越为殿下大哥,称呼姓名即可。藏剑山本就属于纪王,刘家不过是纪家的看门狗罢了,何谈什么手段?”刘禾将自己的身份摆得特别低,完全失去了一往在藏剑山的威风。
这时,那个白衣摇扇的男子慢慢的从门外走来,然后开口道:“世子殿下!在下刚派人去知会城外的纪家轻骑了!世子莅临藏剑山,随行军自然也要妥善安置!希望世子莫要怪罪在下!”
只见纪和风听闻后,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淡淡地问道:“阁下何许人也?”
“在下莱阳书生,顾安和!”
“是观璧山的门下?”
“江湖散客,无门无派!”
江湖散客?好一个江湖散客!
“你这人有这意思,可否愿改换门楣,来东湘城?”
纪和风倒觉得这刘家一整个,所有人都很有意思,不冲动,不嚣张,一点都不像画本里的反派。
“世子殿下,刘家所有都属于纪家,所以在下在哪里不重要!”顾安和扇子一合,拱手而言,惹得刘禾的嘴脸微微一笑,对着顾安和轻轻点头。
“世子,可否让在下都坐下说话?”刘禾都进门好久了,看着纪和风没有一点示意,便索性直说。
“坐坐,你们都太重规矩了,其实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们也可以做的!”
“不敢,任何时候,规矩不可逾越!”刘禾还是表现得如此,这让纪和风也拿不定主意。
老爹让我来,是敲打呢?还是施恩呢?还是二者都有?我这年纪,能把刘禾敲打一二已经够好了,可你看就连刘禾在我面前都对答如流,滴水不漏。那其父亲来了,我不得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也不怕我整砸了,让刘家无路可走直接投奔莱阳城?
“月儿,给两位刘家少爷满上!”
“世子殿下!稍等片刻,我爹正在前来的路上,由他亲自接您进府。”刘禾默默地自己拿起了酒壶,给自己和刘懈倒了一杯。
………
“世子殿下可是闻名于东境呀!幼时便拜入棋圣魏子门下!又是饱读诗书,怕是又有一位养成浩然正气的大儒将在不久后要诞生了!”刘禾身为武将,但并不失情商,既然纪和风只吃菜,不说话,那他便多说两句,夸你的话,你总得谦虚一下吧。
“你们藏剑山有没有一把名剑?很有名的那种?”纪和风完全没有理会刘禾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闻到。
“额…嗯…应该是有的,想必世子殿下这次前来,是要为自己习武挑选一把趁手的兵器呀!”
“可藏剑山虽名为藏剑,但铸剑工艺已经没落已久,早就名不其实。但为世子寻一把名剑,还是可以办到的!”刘禾很爽快的答应了纪和风。区区一把剑而已,大不了把我的剑给他,只要他不给刘家带来其他麻烦。
“爽快!”
话音刚落,门外便吵杂了起来,一阵阵的兵甲摩擦之声。
一呼吸之间,房间便被打开。
“好侄子,我的好侄子呀!你咋来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我家小儿冲撞了世子殿下?刘懈,跪下!”进门的便是刘禾和刘懈的父亲刘子元。
不等纪和风说话,刘子元便又开口道:“逆子!让你跪下!要是世子殿下不肯原谅,你便从此和刘家没有任何关系。”
“刘…额…刘伯伯…误会误会!”纪和风说着刘子元的话,叫了一声刘伯伯,也赶忙阻止刘子元的话。
但在刘子元眼里,却是自动忽略了纪和风的后半句,以及自己说过的上一句。
显然,刘子元也是说给纪和风听的。
“哎呦!我的好侄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娘刚怀你那会,我便说生出来绝对是个俊小子。你看,一点都不像你那个黄脸老爹,全随你娘!”刘子元边说边直接走过来拍了拍纪和风的肩膀。
“真结实,是个练武的胚子,可惜跟了圣人魏子,浪费了你爹遗传给你的天赋!”
说话间边拉着纪和风往门外走,一套下来行云流水,纪和风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走,我带你回府!当初你爹也在那个府邸里住过,我原封不动的留着,就想着哪天你爹来了能和我这个老弟怀怀旧,没成想你先来了!好!好!”
温酒和月儿就这样默默地跟着,而此时的刘禾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