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石盾术?”
“不,普通的石盾术绝无如此的防御力,莫非,这小子已经把那石盾术修到了大成?”
“亦或是是圆满之境!”
盯着下方擂台宁幕的位置,坐在家主宁长业旁边的三长老宁长怀,眼里浮现了一丝讶色。
他自然是看清了刚才宁幕与宁风相撞之后的画面,两人在相距不到十步之时,同时把手里蓄势的术法甩向了对方。
在两物相接触之前,由于惯性的原因,即使宁风和宁幕想要闪躲,但也来不及了,两人依旧在向着对方接近。
在两者之间的距离还剩下七步不到时,融水珠和白色龙卷便相撞在了一起。
紧接着便是两物相触的瞬间,一道无限接近练气四层初期的灵力波动便从其内席卷了出来。
作为离这灵力波动最近的宁幕和宁风两人,自然便是首当其冲了。
无数风刃和黑色水箭迸发而出,把两人笼罩在了里面。
宁风虽然提前激活了数张防御符箓,但在挡住第一轮的融水珠威势后,第二轮黑色水箭就没有挡下来了,被透体穿出。
再加上被白色龙卷内部的数十道风刃余威所波及,在这双重威势之下,不过数息的时间,宁风便倒飞而出,重重砸在了擂台之上,自身也因为伤势过重而昏迷了过去。
与宁风相对的便是宁幕了,说实话,三长老的确是被那护住宁幕的巨大石盾给惊住了。
只因在那堪比练气四层的术法爆发之下,那宁幕周身的巨石护盾竟然挡下了!
虽然宁幕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离原处的近百步之外,可那是被白色龙卷以及术法爆开的气浪给倒推而去的。
就算最后那护住宁幕的石盾崩毁,宁幕自己也似消耗过大面色苍白,可拿两者的伤势在一对比,孰高孰下,自然一目了然。
要知道宁幕自身的修为也不过只有初入练气三层的程度,与进入练气三层多年的宁风自然是没有丝毫可比性的。
一般来说,两者的交战绝对是没有什么意外可言的,光是修为宁风便能碾压了宁幕。
可现实结果却是,无论是之前二十多个练气三层的旁系子弟,亦或是宁风,都是死的死伤的伤。
虽然那宁风还吊着一口气,但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宁幕的小动作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丹田连同经脉乃修士自身的根本所在,一旦被毁,自然就是废了。
再加上他在擂台混战第一场便被淘汰了,依家主的改革而言,在家族大比结束以后,宁风便会被剥夺嫡系子弟的名头并扣除嫡系才有资格享有的资源。
失去了修行资源以及修行的根本,他以后的道途不言而喻。
之所以两者交手后境地相差极大,除了那墨色的珠子之外,便是那宁幕施展的石盾术了。
对于这门石盾术,三长老自然是不陌生的,因为他年轻时候在练气低阶之时便是修炼的这石盾术。
于此,他自然是很清楚这石盾术的威力,绝无可能能达到宁幕所施展的这种防御力,基于此,他猜测宁幕有很大的可能已经把这门低阶的术法给修炼到了圆满境界,甚至是从中领悟了一丝意象。
“或许,要改变一些对这小子的看法了,如此不凡的术法天赋,值得家族的培养,当然,也仅限于此了。”
三长老默默看着擂台之上盘膝恢复的宁幕,眼里有过一缕思索,喃喃自语道。
术法天赋虽强,可若修行资质低下,那么即便他把凡阶中下品的术法都修到了圆满,都诞生了意象,但如果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在面对练气后期之时也顶不了什么大用。
毕竟在三长老看来,以宁幕这下品灵根的资质,就算是到老死之际,也破不了练气后期的门槛,不,或许就连练气中期的门槛都能卡住宁幕二三十年。
“此子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你找个时间交给他吧,毕竟不是什么稀罕物。”
忽然,一道平淡的声音在三长老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家主请放心,我会找个时间把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交还给他。”
听此,三长老连忙偏过身,对着坐在主位的家主宁长业行了一礼后应到。
对此,宁长业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目光便从宁幕的身上移开了,转而向着宁妮儿以及宁旷等人扫去。
“这小孩就是他从那里带出来的?”
宁长业目光在宁妮儿的身上略微停留喃喃自语道。
“是这样的,这女娃的确就是兄长从那里带出来的。”听到宁长业的话,宁长怀低声的应到。
“嗯,有点意思。”
宁长业盯着下方宁妮儿的身影,眼里露出了一丝异彩。
……
——
忽有风吹过,高台之上,插在香炉里用作计时的那柱香已燃尽过半,渺渺白烟飘远散去。
擂台之上,除却在边缘一角打坐恢复的宁幕之外,还留有近五十人,其中嫡系加上宁幕还有十七人,旁系三十三人。
而这嫡系十七人内内以三长老嫡孙宁旷为主的便有十二人,可以说是这擂台之上势力最大的了,除此之外,便是宁妮儿了,毕竟在这三十人之前,有多半都是被她所淘汰的,然后便是一些只能报团取暖的旁系众人了。
“旷哥,我有个想法……”忽然,站在宁旷旁边的一嫡系子弟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哦~可以啊,只要寸弟你能说动他们,都随你啊。”听到耳边的话,宁旷隐晦的露出了一丝戏谑,随意的低声回应到。
“哈哈,那先谢谢旷哥了。”得到宁旷的回应,那人连忙抱拳感谢到,而后一步间便向着远处那旁系的领头人跃去,同时唇边上下闭合间,一道声音在那旁系领头人的耳边响起。
“渚兄弟,我对宁幕那废物的珠子有点兴趣,我想让你们淘汰了他……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们旁系两个晋级的名额,你意下如何?”
“哦,此话当真?”宁渚听到宁寸的传音后,眼里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但心里却有犹豫升起。
“呵,自然当真,有旷哥做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听到宁渚的话,宁寸略带不屑的回道。
“嗯,既如此,那我自然是要来助你一把的,只不过我要先和众兄弟商议一下。”听到宁旷的名字,宁渚下意识的朝远处宁旷的位置瞥了一眼,咽了咽唾沫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