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梅一听就不高兴了,质问道:“好的不比,非要跟他比?他那个是找不着吗?那是有人在里面搞破坏!我警告你啊,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啊,出去了可不能乱说。”
王夏撇了撇嘴,说道:“哎~~可怜的雨水姐姐啊,明明有个当大厨的哥哥,你看她那样子,怕不是一阵风都能刮跑了!现在都难得在大院里看见她了,我猜啊,也是对傻柱心灰意冷了,连见都不像见!”
李言梅叹气着说道:“雨水这丫头,快高中毕业了吧?等她有了工作,应该就会好起来了。算了,咱们管不着也管不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就行了。”
吃完饭,王夏拿出鱼竿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一根普通的四季竹做的,通长两米多一点浑身泛着黄斑。笔直的杆身拿在手里轻飘飘的,竿稍绑有鱼线,缠绕在杆身上。
一点五的鱼线分不清长度,末端绑着一个大概是六号的鱼钩,分不太清。整根鱼竿的状态总的来说还行吧,上个一两斤的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夏放好鱼竿,跑到屋子外面的窗台上,拿回来一个小木头盒子。里面是王夏早上挖的几条蚯蚓,放在那边晒干,以后调鱼饵用的。
李言梅见状,嫌弃的说道:“这么恶心的东西,干嘛还要拿进来?赶紧扔到外面去,看着怪渗人的。”
王夏拿着一根木棍,鼓捣着给蚯蚓干翻了个面,笑嘻嘻的说道:“您怕它干什么啊?我跟您说啊,这可是好东西。晒干了之后磨成粉,在鱼饵里面加上一些,比活的的强多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来的绝招,您可不能给我扔了啊,还得晒好几天呢。”
李言梅都不敢看:“赶紧拿走,放外面去吧,没人会要你这个。”
王夏拿着木盒子,重新放在了窗台上。眼角的余光隐约的发现有个身影在角落里,正看向他这边。
王夏不动声色的转身回家,关好门之后,王夏趴着门缝费力的朝外面看。
李言梅正准备叫儿子过来洗脸洗脚。回头看到王夏趴着门缝不知道在干嘛,笑骂着问道:“你干嘛呢?这架势是要学黄大仙偷鸡啊?赶紧来洗脸了。”
王夏转过头,竖着手指‘嘘’着提醒道:“小点声,发现了点情况。”
李言梅闻言紧张的小声问道:“发现什么了?一惊一乍的。”
王夏又看了一阵,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直起腰说道:“我看见易中海有点鬼鬼祟祟的,看见我出门放东西,他马上就躲起来了。跟平时那个耍官腔的一大爷是判若两人啊,肯定是没蹩什么好屁。我寻思着要不要跟踪一下,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抓他个现行。”
李言梅拿手在王夏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说道:“别人的事少打听,跟你有关系吗?咱们家吃得亏还不够多吗?你管他去干嘛,就算他去犯罪,有街道管着呢。”
王夏坏笑着说道:“那您说,他在大院里为什么还要鬼鬼祟祟的?谁敢管他的闲事啊?该不会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吧?”
李言梅上来揪住王夏的耳朵,骂道:“一天天就琢磨这些东西啊你?能不能学点好的?没影的事能瞎说吗?你不怕人家过来扇你大嘴巴子呀?”
王夏赶紧求饶:“哎呀哎呀,妈你使那么大劲干嘛啊,这不是在咱家里吗?出去了谁还管他这个。我这么说,是给您提个醒,让您心里有个数,别到时候撞见了失了分寸。这老壁灯绝对有问题,咱要一直防着点。”
李言梅见儿子喊疼,手上不由得松了下来:“说什么东西呢?这一天天的就是不着调!我哪有时间去理这些事,过两天鞋子做好了,我还要去街道那边找点活干呢。老李家在街道那边找了个糊纸盒子的活,能带回家做。妈打算过两天也去问一问,多少也能有点收入,总之一句话,别人家的事咱别去管。”
王夏正色说道:“妈,您现在最紧要的是养好身体,咱家现在也不缺吃的。还有一两个星期我就放假,到时候啊,咱家天天吃肉!”
李言梅笑骂着说道:“什么家庭啊?还天天吃肉。有钱了也不能这么败家,过两年你就能谈对象了。现在不准备点家底,到时候谁跟你啊?”
见老妈三句不离老本行,王夏赶紧灰溜溜的败退下来。胡乱的洗了个脚,爬到床上装睡去了。
王夏他们的房子,是以前大户人家的库房改的。没有别人家的面积大,才二十多个平方。好在是独栋,两边都没连着别家。墙体特别厚实,十成墙。
做饭的地方是在房子外面的,窗户旁边靠边墙那搭了个小棚子。家里面从最里面角落出来,连着放了一大一小两张床。李言梅睡里面的大床,王夏睡外面的小床。
大床对面放了一个柜子,平时放衣物被褥什么的。屋子中间一张矮桌子加几条板凳,门后面左边放着一口水缸,里面放着粮食。右边是一个比椅子大不了多少的小木桌,上面放着洗漱用的牙刷缸子和毛巾什么的,旁边放一个装水的桶。
整个家看起来简陋的一塌糊涂,不过也没办法。前身他们家搬进来没两年,都忙着适应新环境,没来得及置办家当。
后来王夏的爸爸不幸病逝了,李言梅辛辛苦苦的把王夏拉扯大,就没再往家里添置过东西。一是舍不得花钱,二是怕别人说闲话,毕竟人言可畏啊。
王夏躺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妈,下个星期天你给我拿点钱呗。”
李言梅收拾完家务,刚坐下来准备洗脚。听到王夏开口要钱,不禁疑惑的问道:“要多少钱啊?你这是想买什么吗?”
王夏从床上坐起来,小声说道:“我准备去废品收购站淘点零件,组辆自行车。”
李言梅闻言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收购站里有你要的东西了?还有,你会干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