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驾驶者大龟壳离开了夜裳国,也不知道方向,就是一直朝前划着。在大海深处漂泊了很久,累的精疲力尽,终于是看见了希望,一片很辽阔的大岛浮现在眼前,三个人高兴的手舞足蹈。若花喊道:“终于遇见一个大一些的岛屿了!”马元说道:“这么大的岛屿应该叫州。”“什么岛啊州的,能吃饱肚子就是好去处!”大奎早就迫不及待了。
马元等人来到了岸边,把大龟壳绑在树上,跳上了陆地。远远望去,岛上树木丛生,亭台楼阁连绵不绝,可以跟中原的城郭媲美了。三个人都很高兴,因为终于是来到了一个正常的地方了。最高兴的是大奎,这下子可以找一间饭馆大吃一顿了。
三人一起往前走,道路一旁竖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罗刹国”。马元奇怪道:“罗刹?难道这岛上有恶鬼?”若花一听恶鬼吓了一跳,问道:“元哥,你可别再吓唬人了!哪里来的恶鬼?”马元背着手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慧琳音义》上有记载,罗刹乃佛教中的恶鬼,专门食人血肉,能飞天遁地,来去疾如风雷。若花双手掩面,说道:“那…那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大奎说道:“别呀!什么狗屁恶鬼,花儿,有我在你别怕。”若花撇了一下嘴,说道:“哼!恶鬼来了你跑的比谁都快。”
马元说道:“大家别争执了,现在离开这里,我们不知道还要在海上漂泊多久。虽然这里称作罗刹国,但是未必真的有恶鬼,如果真的是恶鬼之国,那么前方这些房子难道是恶鬼修建的?有谁听过恶鬼修建房屋的,恶鬼都是住在山洞里的。”
正说着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三人定睛看去,一齐吓得倒退了两步。但是当这两个人看见马元的时候,吓得张大嘴巴倒退了三步。并且异口同声的喊着:“鬼呀!有鬼呀!”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马元等人以为自己的身后有鬼,连忙回头望去,什么都没有。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问道:“他们说我们…是…鬼?”紧接着都大笑起来,笑的坐在地上捂着肚子。
大奎说道:“刚才那两个人衣着跟我们相像,但是长得实在是太丑了还不及我万分之一的容貌。”若花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你…你还有容貌?只能说你比他们看着像人。”马元说道:“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吃人的恶鬼,他们只是长得难看,所以自称为罗刹。我们可以放心的进城了。”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三人总算是放心了,大摇大摆的朝着城里走去。远远看见一群人战战兢兢的依偎在一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其中就有刚才被吓跑的二人。马元他们走到了他们跟前,这些人看见后都瞪大了眼睛,吓得只往后退,有的还不小心摔倒了,看的三人哈哈大笑。
在三个人里面,大奎是属于相对不可怕的,当他想吓唬这些人的时候,还不是很有效果。但是当马元走近的时候,众人都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般,吓得嗷嗷直叫,连滚带爬。
就这样马元等人一路来到了闹市区,街上的人无不退避三舍,像是见到了妖怪一样。大奎喊着肚子饿,他们就冲进了饭馆里,饭馆里的人看见后都吓得跑了出去。大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吃了四五张桌子的饭菜,马元和若花也填饱了肚子。
大奎高兴地说道:“这个地方太好了!吃饭不花钱不说,还可以随便吃,哈哈!”马元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地方难道就是刘叔叔说的以丑为美的地方吧?哈哈!真有意思。”正高兴着,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了几头巨大的犀牛,比一般的犀牛还大上两三倍,通体黝黑,排成一排朝着三人走来。看来这是有人禀报了上级派来对付他们的。
三人见状不妙,赶紧从闹市区逃离了。一口气跑到了城外,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四处都很荒凉。幸亏吃的很饱,要不然这时候就没力气了,又继续往前走,隐隐约约看见有灯光,于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走近了一看,这里的人和城里的人大不一样,长相跟正常人比较接近,但是看起来都很贫穷。他们看见马元等人一开始也是愣了一下,但是慢慢的就不害怕了。马元拱手说道:“我们是中原人士,因海难来到此地,希望能在这里借宿一晚。”
这些人里有一个年长的老汉走了过来。也拱手施礼,说道:“你…你们当真是中原人士?”“是的,我们的国家叫大明王朝。”“哎呀!真是没想到啊!在老朽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先祖之地来的人。”马元问道:“这位老人家,您的意思是您的祖先是中原人士吗?”“正是啊,很久以前我的先祖也是因为海难来到这里,被当地的罗刹人视为妖魔鬼怪,于是就被赶到了这个大山脚下的荒芜之地,后来一些犯了法度的罗刹国女人就被抓到了这里,跟我们的先祖通婚,世世代代就这样传了下来。所以我们的长相介于中原人和罗刹国人就不奇怪了。”“原来如此,多谢老人家解惑。”
“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请进来歇息一会儿。”马元等人跟着老汉走进了茅草屋里。屋里的陈设十分简陋,橘黄色的油灯忽明忽暗,一个老妇人端来一些茶水和烧饼。老汉说道:“这是贱内,家中没有佳肴款待各位,万望谅解。”马元说道:“老人家严重了,是我们打扰了。”马元和若花喝了几口茶水,刚要拿烧饼吃,发现盘子空了,转头一看大奎,手里攥着五个,嘴里还叼着三个,马元尴尬的摇了摇头。
老汉看着大奎嘿嘿的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家里还有盈余的烧饼,老婆子你再多拿些。”马元尴尬的拱手施礼。
马元说道:“老人家,这里的人为什么看见我们都很害怕?而且他们长得都是奇形怪状,形同夜叉?”老汉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里叫做罗刹国,他们觉得你们中原人的长相奇丑无比,长成他们的样子才是好看。你今天见到的罗刹国人还不算是丑陋的,越丑陋的官职越大,大多都在城里住。
马元笑着说道:“如此说来,罗刹国的国王应该是最丑的了?”“嘿嘿!我们这里的人都没见过,但是听说丞相长了四个鼻孔,眼球凸出,一对眉毛直插鬓角,黝黑的皮肤如同煤炭相似。大奎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世上还有这么丑的人呀!俺比他可算得上是美男子了!”
这时只见老汉从怀里拿出一个雕花的烟斗,点燃烟叶抽了起来。马元心想:这里不是很贫穷吗?怎么这个老汉会有做工如此精细的烟斗?于是笑着问道:“老人家,这个烟斗很精美呀!”“哦,嘿嘿!这是我在海市买到的便宜货,不值钱的,说是波斯国的东西,我也不懂,先生帮我看看。”马元拿过烟斗,翻来覆去的看着,在木质的烟柄上面雕刻的果然是波斯风格的建筑物和人物,非常精美。
马元问道:“您刚才提到什么市?是什么地方?”“是海市,那是一个海上的商贸集市,非常繁华。时日到时,四海之内十二个国家的商人都会聚集在海市相互贸易,各种奇珍异宝珍禽异兽应有尽有。去海市的路上云雾弥漫,暗流涌动,罗刹国的人都不愿意去,每到海市的时候他们都给些金银让我们村里的人去,帮他们代购一些稀奇宝物回来。”
马元听到这里眼睛亮了起来,心说:自从来到海上都没怎么散过心,这次这个热闹我是非凑不可,弄不好还能打听到刘蟾叔叔的下落。于是问道:“老人家,海市开市的日期是何日?我想去逛一逛。”“日期?准确的日期没有,只要看见海面上的火神鸟成群结队的飞过,三天之后就是开市的时间了。”“那什么时候飞鸟会出现呢?”“这个不好说,一般来说不会超过一年,有长有短,最短的一次我记得是三个月左右。离上一次才过去一个月有余。”“啊?才一个月!那可有的等了。”
整天呆在村子里甚是烦闷,为了打发时间,马元若花等人准备去城里转一转,老汉提醒他们不要太张扬,恐怕惹到麻烦。若花灵机一动,弄来一些胭脂水粉,给马元和大奎在脸上涂抹了一番,一边画着一边忍不住笑起来。马元来到水边看一看,被吓得“哇”的一声,喊道:“这…这也太丑了!像无常鬼一样。”“嘿嘿!我感觉还挺好玩的。”大奎手舞足蹈的看着自己的倒影。马元刚一转身,忽然眼前出现一张五颜六色的脸,“谁?你是谁?”“哈哈!看把你吓的,元哥,我是若花!”“你…哈哈!你怎么变成孙悟空了?哈哈哈!”
三个人经过一番打扮之后,大摇大摆的去了城里。一路上也不再有人害怕他们了,反而看见不少人投来羡慕的眼光。大奎笑着说道:“嘿嘿!他们是不是看我们都很漂亮呀?”若花说道:“切,我们打扮的越丑在他们眼里就越漂亮,现在我们三个人是奇丑无比!真让人无法忍受。”
马元说道:“好了好了,别抱怨了,入乡随俗,忍一忍吧。”大街上热闹非常,走了一会儿,大奎就喊着肚子饿了,三个人找了一家饭庄走了进去。
大奎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马元和若花吃着小菜喝着茶。正吃着,听见后边桌子有人说话,“年弟可听说了,明天就是丞相大人的寿诞,说是要摆戏台比赛,晋级的戏班子会得到丰厚的奖赏。”“是吗?那年兄可一定要去呀!你的那段步步高升无论唱腔还是寓意都是首屈一指的,必定会拔得头筹啊!”“哎……!还是年弟的一步登天更加出彩,可谓是气势磅礴,无人能及呀!哈哈哈……!”
若花听着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喷了大奎一脸。说话的二人显然听见了,其中一人站起身说道:“怎么?几位朋友是不赞同我们的话吗?”若花刚要反驳,马元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二位误会了,她只是忽然间咳嗽了一下,抱歉。”说完之后,马元付了钱,拉着若花和大奎匆匆离开了饭庄。
若花挣脱了马元,说道:“元哥你变了,你怕他们干什么?”“我不是怕他们,只是现如今我们不能惹麻烦。”“啥麻烦?我正吃的高兴呢,怕他们作甚?那两个丑八怪我一手一个就把他们扔出去了。”马元说道:“哼!你难道不怕黑犀牛了?”大奎一听黑犀牛,立刻翻着白眼不说话了。
马元拿出折扇展开,一边扇着一边微笑。若花奇怪的问道:“元哥,你这表情是?有什么好事吗?”“当然有好事。”大奎立刻问道:“什么好事呀?我们要大吃一顿吗?”“滚一边去!你就知道吃。元哥,到底什么好事呀?”“你们听到刚才饭庄里那两个人说的话了吗?”“听到了!”“他们说什么了?”
“说什么?哎呀!不就是吹牛吗!什么年兄步步登高,年弟一飞冲天的,酸死人了。”“不是这个!我是说他们开头说了什么?”“开头?嗯……?哦对了!好像说丞相要过寿,要举办什么擂台?”“是戏台!要举行唱戏比赛!”“那又怎么样?”
马元急的转了三圈,说道:“我们三个是干什么的?”“我…我们是…是旅游的!”马元气的蹲在了地上。若花忽然间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哎呀对了!我…我们是唱戏的!”马元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你呀,终于是开窍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这还用说,我们去丞相府听戏呀!”马元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
翌日清晨,三人准备好行装,兴高采烈地赶往丞相府,一路上有说有笑,若花笑着说道:“元哥,你说我们这次能拔得头筹吗?能得到多少金银呢?”“凭我们二人的唱腔绝对没问题。”大奎嚷道:“那还有我呢?”“嗯,你也很重要,当好你的道具人。”“哈哈哈……!”
还没走到相府,远远地就看见人山人海,彩旗招展,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好不热闹。三人走到人群里,偶然发现刚才在饭庄里互捧的二人,心说:这两个不要脸的来的倒是挺早。
丞相府宾客满座,中间设置了一个戏台,上面挂着一个横幅写道:丞相翁公九十大寿戏曲擂台大赏。若花说道:“元哥,这丞相的姓氏跟年龄倒是匹配,九十岁的老翁,哈哈…!”大奎嚷道:“管他多大岁数呢,什么时候开饭呀?”马元刚要说什么,忽然人声鼎沸,都喊着:“丞相大人出来了!”
只见一个身着黑袍,身高两米有余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乍一看,乌黑的须发,根本不像一个老人的模样。再看长相,朝天的鼻孔又大又圆,从里面长出很多参差不齐的鼻毛,黝黑的面皮泛着油光,上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血盆大口快要裂到脑后,这副面相不说是人,肯定要归类到妖魔鬼怪里边去。
丞相没说话之前,先是哈哈大笑,满口的獠牙露出来,像是要吃人一般,把若花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说道:“欢迎大家来到贵府,荣幸的来为老夫贺寿。”若花一脸嫌弃的说道:“真不要脸!还荣幸?怎么这样说话?”马元笑着说道:“呵呵!花妹别挑剔了,这里的人和事都与常理大相径庭,见怪不怪,待会儿把戏唱好拿钱走人就是了。”“说的也是。”
接下来就听这位丞相继续自夸,说完之后就安排开席,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是酒席却十分的丰盛,各种山珍海味自不必说,还有各类传说中的珍禽异兽做成的美食,这下子可到了大奎发挥的机会了,上菜的伙计赶不上大奎的进食速度,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马元笑道:“这次就算不得金银,大奎也是赚到了。”
酒席已罢,管家安排各家的戏班准备上报演出的名目,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比赛。若花说道:“元哥!坏了!我们的戏班还没有名字呢!你赶紧给取个名字吧!”“嗯……?那就叫…?叫什么呢?”大奎插嘴说道:“叫烀肘子戏班!”“滚蛋!你别打乱元哥的思绪。”马元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我们都是从海上而来的,期盼着早日荣归故里,那就叫‘海归’吧!”“好呀!就叫海归,我们是海归戏班!”
半个时辰已过,随着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台下的人欢呼雀跃。第一个表演的是罗刹国的一个传统戏班,走上台三四个女的,都是丑陋无比,但是台下的人都争相献媚,好像见到天仙一般。她们的装扮都很特别,一身白衣,头上还缠着白布,脚蹬红鞋。若花笑着说:“这扮相怕是家里有先人过世了吧?哈哈…!”穿戴奇特不说,唱的也实在是一言难尽,嗓音像是吃多了咸的一样,沙哑低沉。
又依次上来几个戏班,表演的都是偏离主题,以杂技为主,还屡次的出错,引得台下哄堂大笑。这时候管家出来报幕,说道:“下一个表演的是海归戏班,他们的表演曲目是《孙猴闹天宫》。”台下人都窃窃私语,心说:没听过呀?什么曲目?都抱着好奇的眼光看着台上。
马元三人都装扮妥当,若花扮演的孙悟空翻着跟头就上了台,动作干净利落,迎来了台下一片掌声。马元身份多变,起初是太白金星,又换成玉皇大帝,紧接着变成二郎神,最后装扮成哪吒三太子,忙的不亦乐乎。大奎也是重任在身,一会儿是赤脚大仙,又换成巨灵神,最后是太上老君。看得台下的人眼花缭乱,兴奋不已,连丞相都惊喜万分。
表演过后回到后堂,管家再次走出来,说道:“刚才的表演很精彩,下一个曲目会更精彩。由请福寿长戏班表演,曲目是《寿比南山》。”只见一个文生公子打扮的人缓缓走上台来,底下的女性观众都欢呼雀跃,摆出一副花痴的模样。马元一看就认出来了,说道:“这不是那位年兄吗?”“哎呀!是他,说话酸的很。”
这个所谓年兄的表演,完全的跟戏曲无关,就是在朗读诗歌。无非是夸赞丞相的一些溢美之词,说到丞相为了百姓操劳的语句时,故意加上哭腔,表示心疼,台下的人也跟着落泪。若花捂住耳朵,说道:“太恶心了!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耻,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面皮比城墙都厚!”大奎也说道:“哈哈!比俺的肚皮还厚。”马元笑着没说话。
这一顿歌功颂德之后,台下报以长久的喝彩,丞相捋着胡须,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经过一番表演之后,淘汰了些许戏班,进入了最后阶段的冠军争夺赛。这次轮到马元他们的海归戏班表演了。马元准备演出他们的看家曲目——《梁山伯与祝英台》。
马元演梁山伯,若花演祝英台,还有大奎扮演的马文才等等……。三人在台上唱念做打,情绪细腻,故事动人,看得台下观众热泪盈眶。都为男女主人公不能终成眷属而哀叹惋惜,也恨透了反派马文才,不住的有台下观众向大奎身上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表演一个接着一个,最终晋级的只有四个戏班,海归戏班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两个就是年兄年弟的戏班,他们两个人的表演在严格意义上说不是戏曲,而是诗歌朗诵。凭借着拍马屁一路过关斩将也许只有在罗刹国才能实现吧。不管怎么说,马元等人都非常高兴,赏赐肯定是到手了。
丞相捋着胡子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台前,拱手朝着台下作揖,说道:“哈哈!老夫今日太高兴了!不但听到了罗刹国的民声,而且还欣赏了来自异国的精彩戏曲,真是不枉平生啊!下面就请我的大总管宣布今日的获奖名单。”这时候报幕的总管走了上来,跟丞相对了一个眼神,从丞相手中把一个纸条接了过来。
总管站直了腰,清了清嗓子说道:“接下来由我宣布比赛结果,夺得本次大赛的第三名是寿南山戏班。这时候从一旁走出来一个人笑嘻嘻的接过奖赏。若花说道:”哎?这个不就是那个年弟吗?他朗诵的不堪入耳,而且还有好几次忘词了,这都能得第三名?!”台下的人有的欢呼,有的也不屑一顾,喝着倒彩。但是那年弟脸皮够厚,也不在乎这些,朝着四周不住地挥手致谢。
总管又开始宣布:“下面即将宣布本次夺得贺寿戏曲大赛的魁首,第一名的获得者。很激动,到底会花落谁家呢?”若花骂道:“卖什么关子呀!慢吞吞的跟老太太似的。肯定是咱们海归戏班呀!”大奎也跟着喊道:“海归戏班!我们的!”台下的人听见了也跟着一起喊道:“海归戏班!海归戏班第一名!”也有不服气的,喊着福寿长戏班。
总管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起哄,看着手上的纸条,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本次大赛的魁首是……,福寿长戏班,海归戏班夺得榜眼。”若花听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打着泥土一个劲儿的喊着:“不公平!不公平!!什么狗屁戏曲大赛!分明是拍马屁大赛!”
马元扶起了若花,笑着说道:“别闹了!我们好歹也是榜眼啊。”“但是…但是分明是我们表演的最好嘛!凭什么就随便说几句酸话,也没有唱腔,就是无休止的阿谀奉承,最可气的是连合辙押韵都没有。假如放在咱们大明,早就被乱棍打出去了!”“是,本应该如此,但是这是在罗刹国,不是我们的国土,我们说了不算。别再计较了,我们去领奖赏吧!”说道领奖赏,大奎第一个冲了过去。
马元笑着说道:“罗刹国还是挺大方的,没想到奖金如此丰厚,黄金五十两,白银一百两,还有三匹宝马。”若花问道:“元哥,这是什么马?怎么额头上还长出一个犄角,除了脖子上的鬃毛,全身都是鳞片,难道是龙种?”“嗯……,有可能,古来有记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可能是龙和马所生的龙驹。”大奎说道:“龙驹,不知道好不好吃?”马元若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他们刚要离开丞相府,忽然被管家叫住了,笑着说道:“三位请留步,丞相大人吩咐在下邀请三位贵客一起游览纳宝园。”马元心说:纳宝园?笑着问道:“何谓纳宝园?”“哦!这是丞相大人所建的一处私人园林,里面珍藏了从海外各地采购和搜集而来的各种无价之宝和珍禽异兽。”三个人都是好奇之人,于是就跟着管家来到了纳宝园。
跟随丞相赏园的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两个熟悉的面孔,就是年兄和年弟。他们看见马元等人,笑呵呵的走过来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三位戏曲大师。”若花看见他们二人,打心底里厌烦,瞥了一眼没回应,继续往前走,马元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大奎更是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二人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