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林木,和小胖子,三人再次驾车返回东海,在路上,林木问了二人的家庭地址,先把小胖子送了回去,待林木要继续送林浩回家时,却被林浩拒绝了,林浩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很破烂,但也只是没电梯的那种旧楼了,他怕被林木知道从而看不起自己,虽说他也清楚林木不是那种人,不过林浩还是要求自己回去,林木也拗不过他,只能把他放在马路边,嘱咐了林浩几句,便独自驾车离去了。
林浩的家在一个很老的小区,这个小区估计已经建了一百个年头了,小区四周的护栏早已经破损不堪,每栋楼四周的墙皮也脱落了大半,住在这里的都是一群老人,虽然小区破旧了一些,但是老人们爱干净,所以即使没人管理,小区里的卫生也被老人们收拾的很干净。
“呦呵,小林浩回来了,这怎么还不到过年就回来了啊”,林浩正往家走,突然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林浩扭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老头,这个老头林浩认识,他是小区里卖混沌的,从林浩记事起,这个老头就在这卖混沌,林浩之前自己在家,饿了就来他这里吃混沌,有钱就付,没钱这个老头也不会说什么,顶多笑骂林浩两句,林浩看到老头拿着个茶壶,一边倒茶,一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也笑着打了打招呼。
“老李头,怎么这么多年,你还在这卖混沌啊,不想着去干点大买卖?”,林浩笑着走了过去,在老李头摊位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赚不赚钱是小事,能养活自己就行,来碗混沌吗?”
“挺长时间没尝到你的手艺了,现在还真有点怀念,来一碗吧”。
“行,稍等会,我这去给你下点混沌”,老李头说完,走进自己的店面里忙活去了。
林浩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由得感叹的想到,外边的世界日新月异,早就被科技绚烂的富丽堂皇,然而这个小区,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依然常年没有变化。
现在临近傍晚,小区里只有几个老人在散步,这些人林浩基本都认识,算是看着林浩长大的,林浩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只是偶尔给他寄一些生活费,林浩是个不懂得节制的人,每次都会把生活费提前花光,没钱只能饿肚子,幸好小区里的大爷大娘对他都很照顾,偶尔就给他送点吃的,所以林浩对于这个小区的的人,还是很感激的,相比于父母,他跟小区里的老人们感情更深。
林浩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把他扔在家里,记得林浩父母走的时候,他刚刚学会自己煮泡面,一直到现在,他连父母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每次林浩想念他们的时候给他们打电话,他的父母总是匆匆忙忙的嘱咐两句就挂了电话,到后来,林浩甚至给他们打电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混沌来喽”,正在林浩感慨万千的时候,老李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混沌放到了林浩桌前,顺手给林浩又拿了双筷子。
“知道你爱吃香菜,这回可给你加了两个人的量了”,老李头脱下了围裙,坐到了林浩对面,一边笑一边望着林浩。
林浩正在狼吞虎咽,被老李头这么一直盯着,略显不自然的说道:“我说老李头,我身上有花吗,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老李头依然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林浩,一边看还一边点头。
这让林浩彻底无语了,索性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说道:“到底怎么了,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怎么,一个大小伙子被我一个老人家看害羞了”。
“不是我正在吃饭,你这么一直看着我,我去,你该不会是个老玻璃吧,我说小区王奶奶对你暗送秋波时候你怎么一直无动于衷”。
“咳咳”,听到林浩的话,老李头一不下心呛着了,他赶忙给自己顺了顺气,笑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枉我从小到大白让你吃我的混沌了”。
林浩看到老李头的反应,也是暗自好笑:“说吧,看我干什么,再不说混沌我不吃了,钱我也不付了”。
林浩一脸轻松拿捏老李头的表情,老李头翻了翻白眼,心里暗想道你小子吃白食的次数还少吗,不过还是开口道:“也没什么,只是看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林浩心头一惊,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身体吸收的蚀气,不过冷静下来一想,老李头只是个卖混沌的,看自己不一样应该只是外貌的变化吧。
林浩表情的变化全部落在了老李头的眼里,不过他没说什么,依然笑呵呵的望着他。
“我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林浩还是问了一句,他想知道是不是蚀气对自己还是产生了影响,经常跟自己在一起的人看不出来,不过小区里的人,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了,应该能看出更多东西。
“好像是高了,也好像是瘦了....”
林浩没在理他,拿起筷子把碗里剩下的混沌全都吃进了肚子里,吃完混沌后,林浩抹了抹嘴,从兜里掏出了几个硬币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就要走。
老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个硬币,撇了撇嘴:“出去见了大世面,还是这么抠”。
不过也没有强迫林浩继续付钱的意思,林浩老脸一红,狡辩道:“忘带钱了,一会回家拿完钱给你送过来”。
说罢就要离去。
“小子,我记得你父母之前给你留了一个吊坠吧,怎么不戴上啊,那个东西还挺好看的,和你还挺搭配”。
林浩都已经要走了,听老李头这么说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老李头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吊坠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老李头嘿嘿的笑了笑:“你忘了吗,你小时候亲口跟我说的”。
林浩挠了挠头,他怎么不记得跟老李头说过吊坠的事,他平时就很少戴那个吊坠,上了大学之后就一直把它放在了家里,怎么老李头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吊坠。
见林浩一直看着自己,老李头也是咳嗽了两声:“我只是觉得你小时候戴着那个吊坠特别帅,所以跟你说了两句”。
“真的只是这样吗?”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老李头信誓旦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