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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下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弄清楚自己的“元”为什么会被打成虚无还被打入一名女婴的身体中,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自从少艾假死之后,张夫人的精力便全都放在了慕念的身上,每日都要陪在其左右一步都不肯离去。这点对于自由惯了的男人是一种折磨,现在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吃奶,睡觉,拉臭臭。

男人很是苦闷,只有实在忍受不了了,他才会“元神出窍”在这附近转转,因为他不能离开太远,太久。如果离开久了,慕念的便会因为没了魂魄而丧命。

“在这走也不是,不走要不是,好难受啊。”

男人坐在张府房顶上,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大千世界见多了,这里的风景并不算美,却让男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幸福感。这里太像他的家,太像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星球。这里夏天的风中都带着一丝香甜的味道,和他家乡的夏天一样,让人沉醉。

房中的张夫人还在陪着慕念休息。

“慕念,这两口子怎么会想到这么土的名字,感觉像和尚。”

男人嘴里这么说,但他很清楚自己这名字的深意。

“也不知道我的那个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好久没真正的当过“人”,男人心里仅存的人性开始被放大了。

“看这个样子,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至少还得再等个二十年。”

男人看着床上的“自己”发出一阵苦笑。

说起这个男人的来历有些神奇,但是又有些意外。

首先,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其次,这个男人现在不能算是个“人”。至少按照对于人的定义,他已经不是了。

现在的他更像是进化了,用一种很意外,很奇葩的方式进化了。

就像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他第一次由人进化,是因为一颗陨石,这一次他重新以一个“人”的形象出现也是因为一颗陨石。

让男人进化的那颗陨石很特别,那是一颗宇宙缘起之初的太初物质构成的陨石,陨石坠落地球,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男人身上,直接将他从人砸成量子形态。

更巧的是,当男人变成量子态之后,竟然神奇的跟这颗陨石融合了。之后男人就从一个人进化成了一种无法解释的人形生物。

从那之后,男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开始他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直到自己的视力,听力,嗅觉都出现了神奇的提升,脑子也仿佛是打开了上帝禁区一样,开始近似疯狂的以几何制的速度开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刚开始,他只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兴奋,觉得自己是个超人了。可以飞,有看穿一切的眼睛,甚至可以像超人一样发射激光,耳朵可以听到几百公里之外自己想要听到的一切,鼻子可以分辨出物品的成分。当他触碰一个人之后,他可以完全变成这个人,拥有他(她)的外表,记忆,甚至性格。

直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可以轻易的凭空制造出任何物质,就像地球传说那样,他可以像盘古一样劈开混沌制造一个星球,制造一个空间。他也可以像女娲一样随手一挥便能造出人类。甚至可以扭曲空间,制造虫洞穿梭时间和空间。

但是他却并没有野心,想要主宰一个物种或者毁灭一个宇宙。相反的,好奇心让他更多的是想探索这无尽的宇宙,他想要知道这个宇宙到底是什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又是什么创造出了这个宇宙。

这或许是他目前的一种想法,等到哪一天他弄明白了这个宇宙的真相,变得乏味了,会不会一时兴起再毁掉这个宇宙重新创建一个,而他可以作为一个造物主去影响一个宇宙,一个新的地球,一个他主宰的空间。谁都不敢去想,因为谁都不能猜得到一个“神”的心思。

好奇心驱使男人在这浩瀚宇宙中游历了很久很久。如果要用一个统计单位来描述的话,应该超过了三万个太阳年。

三万个太阳年里,男人几乎走遍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可忽然有一天他感觉自己这三万个太阳年好像并没有真正的流逝掉。

他意识到,时间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了意义,他自己经历过的这三万个太阳年其实只是过了一秒,甚至更少。

他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以这样一种形式存在到底有没有意义,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当一个人,一种生物没有了新陈代谢,只有起点没有终点,那么这种生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生命只有起点,没有终点,便不能称为生命,不存在死亡,活着也不存在。

男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他不是活着,而是存在与这个宇宙之中而已。

男人开始在宇宙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只想要找到心中想要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永无止境的寻找心中的答案。

虽然一切对于男人而言已无意义,但是肉身的性别却始终是他作为由人而来之后都无法逾越的鸿沟。这可能也是他人性尚存的表现吧。所以他一直还很难接受自己现在是一个女孩子的现实。

这次陨落的意外,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给他机会,让他重新做一次人,让他有机会去解答心中的疑问。

丫鬟立夏轻轻唤醒张夫人,“夫人,起来吃点水果。”

夫人轻轻的起身靠在床头,立夏将慕念放进旁边的婴儿床上,再将一张小桌子摆在床上,将洗好的水果摆上。

张夫人生子过程过于艰辛,再加上少艾在她面前夭折,更是让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要不是林芝洞事先给她服用了救命丹药,估计此时张夫人已经云游去了。

男人回到了女婴体内,看着知己的“母亲”,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暖暖的,又酸酸的。

“夫人感觉可好些?”

张敬城忙完公务一回家就来看望自己的夫人。

张夫人温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说道:“老爷公务繁忙,就不用每次回家都来看我了。”

张敬城坐在夫人身旁,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个枣子塞进嘴里,“夫人说的哪里的话。”

张敬城说着旁若无人的将夫人拥在怀中,羞得旁边丫鬟立夏捂着脸跑出去躲甜腻去了。

这可苦了一旁的女儿慕念,男人很久没有过男女之情了,看着眼前自己的“父母”如此,多少有些心动了。

“哇,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我都忘了。”

慕念盯着眼前二人,多少也有些享受这种生活了。父母恩爱,女儿疼爱。要不然怎么说还是做一个普通凡人更让人向往。

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充满爱意的看着躺在小床上的女儿,满脸的宠溺。慕念不自觉的冲着二人笑。二人也看着女儿笑。这种画面是多么的温馨啊。

张敬城跟夫人聊了一会儿就去书房了。三个月前的那场屠杀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这位行令去处理。

远在尼姑庵里的少艾此时也被成慧法师照顾的非常好。

每日听讲道法玄门,少艾看上去要比慕念稳重的多,却也少了一些婴儿应该有的稚气。要知道她仅仅只是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

这样的生活,转眼就过了三年。两个女孩都长大了,远在南陈皇宫的那个男孩也长大了。

林芝洞按照约定去尼姑庵接少艾下山。

等真到了分别那一天,成慧法师却有些舍不得了,毕竟自己养育了少艾三年。尤其是成慧法师已是古稀,对于感情这个东西更是倍加珍惜,何况少艾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是每一个见了他的人都不能拒绝的。

当林芝洞再次见到少艾的时候,心里也是由生了一种爱慕之情,更有将其据为己有的欲望。

好在林芝洞修行玄法时间长,对于这种诱惑还是可以用道法去抵挡。可他还是怕如果真的将少艾送回张家,张家人又有几个能抵挡得住。

少艾还只有三岁就有如此魅力,若是再成长些,怕是没人能够拒绝抵抗了。

不过按照约定,林芝洞还是决定将少艾送回张家。既然当时决定让她活下来,那么后面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林芝洞带少艾下山时,成慧法师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眼神中全是不舍,却又无奈。作为修行之人,她也深知自己对于少艾的喜欢或者完全是因为她是魅星的原因。

林芝洞与师妹告别,便带着少艾回到了湟源。

此时的湟源县已经没有了三年前的繁华,很多人都因为无法忘记三年前的事情而选择背井离乡。

林芝洞牵着少艾的手,走在湟源县的街道上,路上行人很少,周围的店铺也显得有些冷清。

林芝洞并不知道他走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知道灾星带来的后果。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林芝洞无奈的摇摇头,身边的少艾不说话,她也听不懂林芝洞说这话的意思。

“大师傅,你有想过三年前你做的事情的后果吗?”,林芝洞身后有人说话。

说话的是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带着白色面具的小孩。

林芝洞很好奇,问道:“你是谁呀?”

小孩没有回答,而是去牵少艾的手。少艾抬头看看林芝洞,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芝洞将少艾的手撒开,少艾便上前牵住小孩的手。

两个孩子就怎么手牵着手,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林芝洞手抱拂尘跟在身后。

在路上林芝洞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感觉十分有九分相似,不论个头还是身形,都很像。但是却又感觉有些古怪,说不上来的古怪。

没一会儿就到了张府门口,小孩牵着少艾的手就进了门。林芝洞紧随其后也进了门。

门房没有拦,只是有礼貌的跟林芝洞打了声招呼,并将林芝洞请到前厅坐下,上了茶。

林芝洞还在纳闷。

书房里,门房禀报,“老爷,林老先生来了。”

张敬城一听林芝洞的名字非常高兴,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小跑着往前厅去了。

一看见林芝洞,张敬城激动的不行,双手作揖说道:“有失远迎,还望先生见谅。”

张敬城虽然跟林芝洞在打招呼,但是注意力却并不在林芝洞身上。

林芝洞作揖回礼,说道:“三年不见,行令安否?”

张敬城请林芝洞坐下,自己也落座攀谈起来。

“先生有所不知,张某等先生,如旱地盼甘霖,可……”

张敬城欲言又止。

林芝洞赶紧解释道:“方才有一白衣小孩,带着我家徒儿进了府,现在不知去了哪里。劳烦行令帮忙寻一下。”

张敬城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便连忙吩咐下人去寻。

等人的功夫,张敬城坐不住了,在前厅里来回徘徊。

林芝洞见张敬城如此急切,便笑着说道:“行令稍安勿躁。”

张敬城知道自己失了礼数,便又坐了下来,可心里却还是急躁的很。

不一会儿,下人来传,“老爷,小姐正带着小女孩在夫人房中玩耍。”

张敬城一听,赶紧起身朝夫人处去了,留下林芝洞一人坐在厅上。

林芝洞并没有跟在身后,而是淡定的坐在前厅等候。

三年未见,思女之情可见一般。

夫人房中,张夫人看着眼前的少艾心中很是疑惑,此女竟然跟自己的女儿慕念长得一模一样,张夫人开始怀疑三年前自己的大女儿并没有夭折。

但是三年前林芝洞确实托人将女儿骨灰送回安葬,今日眼前女孩却又是如此模样,这让张夫人心里犯了嘀咕,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去叫老爷来!”,张夫人说话的语气有些重。

立夏很少听到过张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知道事情比较严重便赶紧跑出去寻张敬城。不想刚出门便跟赶来的张敬城撞了个满怀。

立夏唯唯诺诺的叫了一声老爷。

张敬城并没有理会,而是赶紧进屋去看自己的女儿。

一进门张敬城就抱起穿着素衣道袍的女儿少艾,左右上下仔细的端详。

看到眼前的女儿被养的白净,浑身上下也没掉半根汗毛,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张夫人看张敬城这般举动,真相也能猜出八九分了,于是便吩咐立夏把住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立夏依照吩咐退下,只留房中一家四口。

少艾很安静,话也少。从跟着慕念进房间之后,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

“张敬城,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敬城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夫人嘴里说出来,一时慌了神。

“夫人听我解释。”

张夫人情绪激动,一时气急攻心口吐鲜血。

这可吓坏了张敬城,赶紧开门吩咐立夏将林芝洞请来。

林芝洞被立夏请到房中,林芝洞为张夫人把脉。

“夫人月子里烙下的病根,今日气急攻心,我为夫人开张药方,每日煎服,一月可保无恙。”

戴面具的小孩站在旁边看着林芝洞说道:“老道士,你说我母亲是因为什么病的?”

林芝洞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转身拉张敬城到一旁询问道:“敢问行令,这名孩童是行令什么人?”

张敬城附耳说道:“我家老二。”

林芝洞一听是张府二女儿,大惊失色。依他占卜卦算,张敬城的二女儿应该已经在三年前李代桃僵死了。

而今日为何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林芝洞掐指算来,却被带面具的小孩打断。

“老道士,别算了,反正你也算不明白。”

带面具的小孩将林芝洞的手推开,林芝洞顺势抓起小孩的手查看其手纹。

这不看不知道,林芝洞一看小孩手纹,竟然吓得倒退了两步。

小孩讥讽道:“老道士,能看明白吗?”

林芝洞如此年级,见多识广,却还是被一小小稚子的手纹惊吓到。

“此手纹……”

林芝洞欲言又止。

“张敬城!”

张夫人大喊道:“你还没给我解释。”

张敬城赶紧凑到夫人面前解释道:“夫人啊,这也是问了我们女儿着想,三年前县里的那场屠杀,你又不是不知道。”

“难道说……那场屠杀是为了……”

张敬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杀人的是皇命!”

张夫人将少艾揽入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流。

“女儿,我的好女儿,你受苦了,你知道娘亲有多想你吗?”

少艾轻轻的拍打着母亲的肩膀安稳道:“姨姨别哭。”

张夫人听到这一句“姨姨”,心都碎了。

带面具的小孩跑上前去说道:“这是娘亲,不是姨姨。”

少艾天真的看着眼前带面具的小孩。

小孩将脸上的面具摘掉,一母双胞的姐妹就这样见面了。

少艾看到眼前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并没有感到很惊讶,还是一幅安静的样子。

慕念拉着少艾的手说道:“要叫娘亲,她是你的娘亲,不是姨姨。”

男人心里在想:“我这么说话,怎么感觉有点反胃。”

少艾看看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用衣襟擦拭脸上的泪水,脱口而出:“娘亲别哭。”

一句娘亲,温暖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林芝洞都被感动的眼含泪花。

母女相见有说不完的话。

张敬城跟林芝洞出了房间,张敬城引林芝洞到书房谈话。

张敬城先是感谢林芝洞对自己女儿三年来的照顾,再就是想要问一问关于自己二女儿的事情。

“不知先生,刚才对小女有何见解?”

林芝洞闭幕思索片刻,说道:“行令小女本应在三年前夭折,可今日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老朽面前,老朽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张敬城说道:“先生,小女确实是在三年前被金羽斩杀,可小女却在某面前死而复生。”

“老朽从来没有听说过人能死而复生。或是因为……”

林芝洞欲言又止。

“先生请讲。”

“或是因为行令小女并非凡人。”

“先生为何这么说。”

林芝洞将手中拂尘放到桌子上说道:“我观此女手相,发现令爱并无手相。”

张敬城不解,“先生何意?难道当年先生带走的并非是魅主?”

林芝洞解释道:“非也!行令家中千金一母双胞,同一面相并无二致,然人之手相却有不同,少艾之手相与之命格确定是魅主,然小女之手相却无命格可言。”

林芝洞顿了顿接着说,“无命格者,玄法有云:‘命无定数,神无定主,乃天人也。’”

张敬城不解,“先生此话何意?”

“行令小女,虽是夫人所生,却并非夫人怀胎十月所养。”

张敬城被林芝洞说的云里雾里,听不明白。

“先生的意思是,某的二女儿并非我与夫人亲生?那她是从何而来?”

林芝洞掐指算来,却不得法。

“天机也,不知,不解,不言。老朽所做之事皆已完成,老朽告辞。”

张敬城赶紧阻拦,“先生何去?”

林芝洞拂尘,“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说罢,林芝洞留下一张药方便出了张府。

林芝洞与张敬城的谈话,被躲在门外的慕念听的一清二楚。

等林芝洞走后,慕念便进了书房。

张敬城惊讶,问道:“念儿,怎么不与娘亲和姐姐一起。”

“那老道士跟爹爹说什么了?”

张敬城对自己的小女儿很是宠爱,虽然林芝洞那么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林先生也没说什么。说你聪慧,有天人之象,日后必成大器!”

慕念灵巧的跳上书桌,着实把张敬城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搀扶,怕她摔着。

慕念接着说道:“爹爹跟老道士说的话,女儿听到了。”

张敬城打马虎眼,“哪有,念儿听错了。不管念儿是谁,都是爹爹的女儿。”

说着宠溺的想要上去抱住慕念。

慕念嫌弃的躲开了,弄得张敬城很尴尬。

“爹爹,既然姐姐回来了,我有件事情想要说。”

“哦?什么事情?”

“今日姐姐已经回来了,我的名字便没了当初的意义,所以我想改名字。”

慕念眼巴巴的看着张敬城,楚楚可怜。

张敬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那念儿想要改个什么名字啊。说来给爹爹听。”

“嗯~,慕念听起来像是个和尚的名字,不好听。”

张敬城思来想去,也是,便同意了慕念想要改名字的要求。

张敬城拿起桌上的笔,思考片刻,提笔写下二字,“琼瑶”

“姐姐叫慕琼,妹妹叫慕瑶,如何?”

张敬城对自己取的名字甚是满意。

“慕瑶,张慕瑶,慕瑶……,行吧!”

慕瑶高高兴兴地走出书房。

张敬城在后面看着小女儿的背影,感觉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忽然变了,变得睿智,变得捉摸不透了。

慕瑶从父亲书房出来,就回母亲那里。此时母亲正在和姐姐慕琼说话。

慕瑶凑上前说道:“母亲,我想独院居住。”

母亲被慕瑶忽然的请求吓了一跳,“念儿怎么了?”

慕瑶调皮的说道:“母亲,父亲刚刚将我们姐妹两人的名字改了,姐姐叫慕琼,我叫慕瑶。”

张夫人听后很高兴,她高兴并不是因为张敬城给两个女儿改了寓意好的名字,而是因为一家人今天才是真正的团圆了。

张夫人并没有深追当年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抓着三年前的事情不放的话,最终可能会害了全家。

一家人现在其乐融融可他们却并没有想慕琼回来之后的事情。他们该如何去跟别人解释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孩,又该怎么去解释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孩跟自家的女儿长的一模一样。

这些作为大人,都没有去想,可慕瑶却想了。毕竟慕瑶的灵魂是活了几万太阳年的怪物。

慕瑶从襁褓开始就刻意遮挡自己的脸,三年时间除了父母知道自己真正的样貌外,就只剩下一个丫鬟立夏。

而立夏又是那种嘴特别严的人。

慕瑶看母亲跟姐姐团聚也非常高兴,并没有去打扰,独自退出房间。

其实在慕瑶的心中,她很清楚自己并非张家人,能在张夫人的肚子里出生完全是个意外。而造成这个意外的原因,也是她继续留在这里想要弄明白的,这个原因也远在皇城九京。

“慕琼回来了,她回来完全是给我自己找了个替身啊。那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干我自己的事情了。”

慕瑶想到这里多少还是难掩兴奋。

慕瑶想着既然慕琼回来了,一时间又没有一个好的借口去解释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的由来。不如干脆直接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更好行事,也不用因为这件事情再给家里引来杀身之祸,一举多得啊。

慕瑶本来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父母,可转过头来一想,如果直接告诉父母这个想法,先不说父亲会不会怀疑自己是个异类,如果说了,父母对于姐妹两个人的态度多少会有些刻意。要是不说的话,让父母自己慢慢去领会,反而会更好。

自此之后,慕瑶便刻意的不跟慕琼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起初张敬城和张夫人觉得是因为慕琼回来了,自己对慕瑶的态度冷淡了些,慕瑶感觉自己受了冷落变得孤僻,但是后来慢慢的发现并不是这样。

张敬城本来还在为回来的这个女儿煞费苦心的编造谎言掩人耳目,可慕瑶的这个举动反而让他计上心来。

而张敬城的反应也正是慕瑶想要的结果。

张敬城为了能让女儿无人打扰,特意买了个非常偏僻的院落安置。

院子紧靠着张府西墙,不临街,门庭也深,很难找。张敬城从两年前就开始找这样一处院子,为了这处院子可谓是煞费苦心,从中也能看出来张敬城的城府远见。

其实一开始张敬城找这个院子是为了慕琼,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最终这个院子却成了藏匿慕瑶的地方。

为了更好的照顾慕瑶,张敬城命人在张府的西院墙合适的地方开了个角门。

本来想着让立夏跟在二小姐慕瑶的身边方便照顾,但是又觉得立夏总是不在夫人身边有些唐突。最终还是决定从外面买个死契丫鬟。

慕瑶喜欢独处,不论是不是现在的肉身“他”孤僻的个性还是改不了的,但是三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独自生活,便没有回绝张敬城给自己买丫鬟的事情。

张敬城自己找人牙买了个丫鬟跟着慕琼,取名如月,如月比慕琼大三岁。

而照顾慕瑶的死契丫鬟张敬城则是拜托林芝洞帮忙买的,取名叫如兰,如兰比慕瑶大五岁。

因为是为了照顾慕瑶,所以如兰并没有进张府,而是被直接送到了小院当中去。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照顾的是谁,见了慕瑶也只是唤作小主。

就这样,两个女儿一明一暗,又静静地过了五年。

五年中,姐姐慕琼代替了慕瑶的身份继续陪在张敬城夫妇身边生活。而慕瑶则一个人生活在院子里,整日读书,练舞,学艺,没事儿的时候便教教如兰,生活反而比慕琼丰富多彩些。

其实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对于慕瑶来说并没有什么,毕竟这些东西“他”都会。但是每个星球都有每个星球不同的文化,每一个维度也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当“他”真的想要融入其中,学习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虽然这个过程对于“他”而言是极其短暂的,学习更多的作用是打发无聊时间罢了。

姐姐慕琼到了上学堂的年级,而慕瑶此时已经学贯古今,琴棋书画,武义兵器无所不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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