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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皓月宗的主殿之上,一脸阴柔的男子眸中怒气闪现,苍白的手掌愤怒的拍打在玉石扶手之上,下方站立诸多身影惊恐的低下了头颅,不敢看向正坐在殿堂之上发怒的身影,生怕前者会迁怒于自身。

“一群废物!连人族一座小小城池都攻占不下,差点全军覆没的逃窜回来!我妖族要你们何用!?,”

眼神森冷的看着下方跪在地上的几道狼狈身影,听着其中一个妖族战战兢兢的汇报,白崎眼中杀机隐现,早已脱离妖兽之身的束缚,化身成人类男子的模样,不像四周修为低下的妖族,或多或少还保留着大部分自身妖兽的特征。

“妖王饶命!并非我等鲁莽行事,乃是白公子他………………”

跪在大殿之上的一只熊妖还想开口解释,上方端着的白崎一挥手掌,只见一道恐怖的寒芒凭空显现,自后者的脖颈处出一掠而过,掉落的熊首骨碌碌的滚向大殿后方,一时间四下静若寒蝉。

“焱螭!你挑选五百部下前往龙渊城池!记住!除了将那个李唐的少年带回来!其余人族一个不留!”

狭长的眸子一扫四周诸多妖族,白崎用手一指其中一名身型魁梧的妖族,眼神冰冷的说道,身为他四大妖王的血脉嫡亲,白狐一脉的玄孙竟被一名人族少年杀死,自然要血洗龙渊古城,为自己的玄孙陪葬,若不是其他三位妖王遇到强劲的对手需要自己支援,恐怕睚眦必报的白崎定然亲自赶往龙渊古城,抓住杀害自己玄孙的凶手,用妖族最残忍血腥的手法一点一点折磨对方,最后再将他杀死。

“属下遵命!”

人形蛇首的焱螭轰然领命,来到被妖族占领的皓月宗大殿之外,精心挑选五百修为甚比人族气海境的妖族,踏上一艘妖族白骨飞行法器,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着龙渊古城所在飞去,转眼间就消失在被破坏的满目疮痍的皓月宗。

龙渊古城内!

靠近北城区域一片狼藉,高耸的城墙破损的十分严重,守城兵士折损严重,连带附近被战斗波及的房屋也倒塌许多,居住在这片区域的平民百姓也有少量的伤亡。

“此次攻城妖类来的实属蹊跷可疑,而且数量尤为众多,驭使飞行发器而来,不似平日里三两只作祟散妖,如今未能及时将其一并斩杀,尚有几只见机逃离此地,只怕会为龙渊城招来更大的灾祸!为今之计,只能向千余里之外的天韵宗求援,或许方能度过此次危机!”

断裂的城墙一侧,身为城主的叶不凡站在残破的城垛之上,望着其他区域调遣而来的兵士正在搬运石料修缮城墙,对着一旁身着青色儒士长衫的男子沉声道。

“城主大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安排人飞剑传书天韵宗,以免延误大事!”

随手唤来一名城主府侍卫,低声在其耳边轻语嘱咐一阵,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张朱砂描画的黄纸符箓,将其递到侍卫的手中。

咻!

真元灌注符箓之上,一道道朱红色的符文亮起,一道虹光自符纸内冲出,化作剑形毫光破开天际,随后气势如虹的冲向南方高空,带着流星一般的飞驰向远方,转瞬消失在在场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只留下尖厉的啸声回荡在耳畔。

“这是…………!?”

城内,李唐搀扶着有些虚弱的陆良,抬头看着天空中飞速远去的弧光,眼含询问之色的望向身旁的后者,语气有些惊讶道。

“这是飞剑传讯符!瞬息百里!速度虽说是很快,但乃是一次性消耗类符箓,一经使用便会彻底毁去其上附着的阵法灵能,化作剑光传讯万千里之外,因其难以被修为高绝之人截获,且极难以炼制成功,故而几乎每张飞剑传讯符箓都出自行家大师之手,所需售价极其昂贵,需要两块中品灵石,在修行界且有价无市!”

看着少年有些疑惑的神情,陆良指着化作光点消失在视野的方向对着前者说道,身为城主府三大侍卫统领之一,对于传讯飞剑符箓的光芒自然是毫不陌生,在这座龙渊古城中,除了另一位侍卫统领之外,只有城主的修为高过自己,明面上可以说是龙渊城第三大高手,即使暗地里还有隐姓埋名的高手,但眼光见识也不一定高过陆良。

“飞剑传讯符!?”

看着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的剑光,李唐有些吃惊的望向后者,以他此刻对修行界的了解,平日里修行除了吞吐炼化天地之间游离的元气之外,也可直接吸取天地之间诞生的诸如灵石、丹药以及各种天材地宝之类,其中以在修行界流通的灵石最为常见,乃是天地初开之时灵能结晶所化,依次被修士分为下品、中品、上品以及极品灵石四种,传闻其上还有仙灵石存在,只不过与修行境界一样,整个修行界已经没落的连渡劫境修为的修士都千年未曾再出现过,更别说之后那些传说中飞升境以上的诸多境界存在。

“两块中品灵石!!?”

在整个人族修行界,一百块下品灵石方才能换取一块中品灵石,一块下品灵石便可以换取世俗眼中的黄金万两,也就是说眼前一飞而过的飞剑传讯符相当于整整两百万两黄金,足够像龙渊古城之中的百万普通老百姓一家四口十年生活所需,不行感叹修行之路确实不是普通之人所能想象的。

“年轻人,修行之路任重而道远!千万不可有心存丝毫懈怠之意!否则一着不慎便会陷入那万劫不复的下场!”

看着少年李唐,陆良对于心善的后者些许好感,以一个修行前辈的眼光看待眼前少年,不禁有感而发的说道。

“多谢前辈指点!小子自当谨记前辈教诲!”

认真记下陆良的话语,李唐扶着前者走到城墙旁,有眼尖人快步向自己这边走来,陆良与其交谈一阵,便与李唐告辞,和来人一般离开而去,独留后者一人望向修补渐高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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