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亦凡听到力量两个字，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前辈，前辈救我，给我力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我能报仇，前辈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上官亦凡用他嘶哑的声音说着，语气十分激动，鲜血不断的从他嘴里溢出来，的确，现在的上官亦凡，为了力量他愿意做任何事。

“我会将你的四肢接上，但只是接上而已，你可以如往常一样活动，但是你伤势还在那里，每动一下你都会感到生不如死的疼痛，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不管你有多疼都不会死，但如果你是自己沉到湖底把自己给淹死了，那就不关本尊的事了，我要你待会从湖中央游到湖岸上来，将本尊的鞋舔干净！”老头玩味的看着上官亦凡，如同在玩弄一只蚂蚁。

“还请前辈说到做到！”上官亦凡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你先别急，这只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等你把第一个完成了再告诉你，放心，就两个条件！”老头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上官亦凡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前辈，我准备好了！”

“哈哈哈，小家伙，我看好你哦！”老头大笑一声，接着大手一挥，原本夹杂在湖水中的鲜血，瞬间从湖水中分离出来回到了上官亦凡的身体，顿时，上官亦凡只感到全身上下一阵舒爽，整个人又活了过了，精力充沛，当下情不自禁的动了一下手指。

“我擦你大爷！”一股剧痛从他的手指处传来，直接疼得他爆了一句粗口，喉咙嘶哑的已经快发不出声，冷汗布满他的额头，疼，一股钻心的疼！他没想到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手指就会直接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哈哈哈，小家伙，你认为本尊是在吓唬你吗？本尊说你会生不如死你就会生不如死。”老头见状又是一阵大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上官亦凡咬紧牙关，猛然的翻过身来，“啊呃！啊……”巨疼传遍全身，上官亦凡顿时惨叫起来，他是真的想要忍住，但这种疼痛如同粉身碎骨一般，上官亦凡只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撕扯，全身的皮肤就好像被火点燃了一般，四肢不断的传来断裂的疼痛。

“我要报仇，我要力量……！”上官亦凡脸色苍白，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用力的挥动着双手向湖岸游去，挥动的幅度越大，上官亦凡感受到的疼痛就越剧烈，自己则在被疼昏的边缘徘徊。

“咔嘣！”上官亦凡的嘴中传来一道声响，他的牙被自己给咬碎了。

“啊！”上官亦凡大叫一声，开始疯狂的拍打着湖面，向湖岸游去，一颗颗牙齿被他自己咬碎，他现在已经不能停下了，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停了下来，没有了疼痛的刺激自己就会昏过去，甚至直接死掉。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上官亦凡双目赤红的看着距离自己还有十来丈的湖岸，在他眼中的事物已经变得模糊，湖水被他拍打的溅起两米多高，九丈，八丈，七丈……在距离湖岸还剩四丈时，上官亦凡的动作已经变得无比缓慢，全身上下颤抖的十分剧烈，满口的牙齿已经全部被崩碎，三丈，两丈……马上就还只剩一丈了，但此时上官亦凡的速度已如同蜗行牛步，他现在感觉自己脑袋疼的快要炸裂一般，一个声音不断的在他脑海中响起。

“停下来，没必要继续了。”

“不能停下，我要报仇！”

“停下来你就可以解脱了，不会有痛苦，你也可以休息了。”

“解脱……我想要……休息，不，不对……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那不是你的责任，放下一切，睡过去吧，睡着了就不会再痛苦了！”

“睡过去……报仇……”声音像似有魔力一般，上官亦凡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眼缓缓闭上，整个人一下子沉了下去。

“哼，小家伙，跟本尊斗，安心的去吧！嗯？不对，他死了不就没人和我说话，要不要给他留口气。”湖岸上老头捋着自己的胡子，一副十分不正经的样子。

正在下沉的上官亦凡只感到湖水不断的涌进他的胸腔，很快就传来了窒息感。

“不用挣扎，不用抵抗，很快就过去了！”那声音不断的在上官亦凡脑海中回荡，让他感觉纵使有千钧之力也使不出来。

“好累……我想要休……息了。”上官亦凡意识开始陷入黑暗，任由着自己往湖底沉去。

“凡儿，凡儿！给你老子我醒来，我上官暮雪的儿子不应该死的这么窝囊？”

“凡儿，娘给你加油，我们上官家的男儿，要死就要死的轰轰烈烈，死在这里像什么话，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该醒了。”

“亦凡，江叔教给你的本事可不止这些，赶紧起来了！”

“少爷，月容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所以赶紧醒来吧，还有等着你去完成的事！”

黑暗中，四道声音响起，不断呼唤着上官亦凡。

“爹，娘，江叔月容！”瞬间，上官亦凡看到眼前出现一道耀眼的光芒，上官暮雪，上官青羽，江林，上官月容，四人都出现在了前面。

“我还要报仇，我要报仇，我不能死！”湖底中的上官亦凡陡然睁开双眼，看向上方，在他眼中的不是湖面，而是上官暮雪四人的身影，他开始拼命的向他们游去，身体像是麻木了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就这样拼命的向前游去，那是他拼尽性命也要拥抱住的人。

哗啦！一道破水的声音响起，掀起一阵阵浪花，上官亦凡直接扑到了岸上，双手环抱着，像似抱住了什么东西。

“嗯？这小子居然上来了，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见上官亦凡冲上了岸，一旁的老头一脸的惊讶，随即大笑起来。

地上的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老头，撑起自己的身体向他爬了过去，足足爬了两刻钟才爬到老头的脚下，老头就这样看着他，眼中没用任何波动，上官亦凡将头伸到老头的鞋上方，伸出自己的舌头向老头的鞋舔去。

“行了，行了！你小子，本尊是让你把鞋舔干净，不是叫你弄脏它，看看你一嘴的血，是想给本尊的鞋上点色吗？直接开始下一个条件！”老头看着自己脚下的上官亦凡，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谢谢前辈！”上官亦凡感激的看着老头，谢谢他留个自己的尊严。

“哼，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才刚开始。”老头说着，双手向前一挥，顿时一股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殒魔渊底，上官亦凡双眼瞳孔骤然一缩，数以万计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尸体的伤口处还流着血，就像刚刚死去一样，上官亦凡看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用力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小家伙，这第二个条件就是用这把匕首将这五万具尸体刺烂，而且要很烂很烂，我已经将你的肉身伤势先治好了，你在行动时就不会再感到任何疼痛，但你要记住，你现在的灵魂是散的，一旦你离开我方圆三丈，就算是本尊复生也救不了你。”老头说着，不知从哪找来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扔到了他面前。

“只要小子将这些尸体全部刺烂，前辈就会救我，并且给我力量吗？”上官亦凡捡起面前的匕首，神色冰冷，对着老头问道。

“没错，我会将你作为我的传承者，把我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老头看着上官亦凡，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言上官亦凡，神色越发决然，起身朝着前面的一堆尸体走了过去，他走到一个男性的尸体面，看了他一眼，猛然的举起匕首刺进了那男性尸体的眼睛里，将尸体的一颗眼球给刺爆了，接着上官亦凡一刀一刀向尸体刺去，将尸体的脸刺的面目全非，鲜血溅在上官亦凡的脸上，看上去无比的狰狞，他刺下第一刀的时候就已经停不了手了，在他眼中，他现在刺的不是一个无辜的男性尸体，而是王成，屠尽他万剑山的罪魁祸首王成，上官亦凡看着眼前的尸体，双目血红，杀意疯狂的喷涌而出，不到半个时辰，上官亦凡就将那具尸体从头到脚给刺烂了，但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拿着匕首刺在那堆烂肉上。

“这小子……有杀猪的前途啊！”一旁的老头看着，暗暗的从嘴中蹦出这句话。

一个时辰过去了，上官亦凡才停了下来，明显看得出他握住匕首的右手已经抽筋了，正在微微颤抖着，上官亦凡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但他又觉得自己的心里少了什么东西，不过现在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要的是力量，仅仅只是强大的力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