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显现出一张极具色彩的脸谱,黑红交替。
“嗖!”
手握一柄红芒长枪,又一次的贯穿都思良胸膛。
愣愣的看着胸口上的创伤,此时才明白,刚刚一跃猛踏,已经是他身体最后的极限。
“嘭!”
硕大体型的都思良轰然倒地,一缕缕雾芒凝聚胸口。
遗留下来的白雾还在不断侵蚀着内府,万虫撕咬般疼痛难忍。
“打上试剂的那一刻开始,便不能以人相称。”
余婳宣淡漠的看着都思良,眼神空洞无光。
兵败如山倒,都九洋瞬间集结军力,开始收拾起残局,瞟了眼都思良。
“你将我娘关在狱中数年,我不杀你,我会让你像我娘一样这辈子都要忍受这份煎熬。”
都思良面目扭曲,似乎是被逆子的话气愤难忍,亦或是胸口的灼伤感挥发出刺痛感。
“都军统多有得罪了,要怪就怪你和他走的太近了。”
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戏班头。
政事余婳宣不会参与,可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那就没有选择。
余婳宣说完一句,不愿过多久留。
怀里拿出花绿绣帕,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以及胭脂,带着爱徒去往家中。
蔡军身中两枪,还好并未伤及性命,修养一段时间便可。
其余属下死的死伤的伤,接下来的抚恤工作就是都九洋的事了。
回家路上,陈珂看着师傅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珂挠挠头问道:“师傅,这基因试剂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刚才师傅说用了这个就不能以人相称。”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可以挡子弹的?”余婳宣想了想又道:“你摸下自己心口,能感受到跳动的声音吗?”
陈珂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左侧跳动的心脏确实没有了任何动静。
平时哪会无缘无故去听那跳动的心脏,现在毫无感应下有些慌了神。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反正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就不需要太过担忧。”余婳宣解释道。
“至于基因试剂怎么来的,有哪些作用,没有人会说的明白,慢慢研究,自己就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陈珂点点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看着爱徒没有问关键点,也是摇了摇头说道:“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算是问了?”
陈珂嘿嘿一笑“师傅想说,自然会说。”
余婳宣笑了笑说道:“你看到的白雾浊气就是将旱烟吸进肺里,通过体内的气血不断压缩,气血便会自然而然融入进雾气当中。
前者似乎认为它也是身体里的伙伴,便会不断异化增强,吐纳出来还能随着气血掌控进行变化。
这个发现也是无意间喝下一口茶水,闲着无聊时,压缩控制,不成想居然能随着气血融入也能不断异化。”
陈珂听的有些入神,想赶早回家里去尝试一番。
至于脸上突然为什么会有脸谱,师傅说,只是变脸的小把戏。
具体的没有讲,基本功扎实了再学。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陈珂走到水镜楼门外。
便看见一位孩童双手叉腰,正气呼呼的看着行路而来的两人。
“你们去哪里玩了,也不知道带我去耍。”余年看着衣着有些狼狈的师傅和师兄说道。
“你师兄和你师傅办了点事,今天上哪溜哒了。”陈珂有些宠溺的揉了揉余年的小脑袋说道。
“去河里抓了条鱼,还逮到了两只大牛蛙。”
“哟,看来还挺丰收呀。”
“那是”余年有些得意,转头又看了看师傅脸上虽擦拭了一些血迹,但还是被看出了一些端倪。
“又抄了谁的家啊,可别怪我没提醒,托克老爷子有和我说过,基因者若是对常人下手,可是会遭难的,到时候可别连累我。”
“兔崽子,又在这里没大没小。”陈珂给了余年一个脑瓜崩气道。
“真的很疼啊,师兄!”
余婳宣也上前揉了揉余年那刚被陈珂敲疼的额头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师傅问心无愧。”
余年想说些什么,可又憋了回去。
自己这位师傅,听奢管家说,可是为了家里的柴米油盐,每天夜里拿着算盘斤斤计较,哪是这般话中洒脱。
倒是一旁的奢管家瞧见,立马安排后厨赶紧做菜,顺便把余年今个儿刚捕的鱼也烧了。
也不管余年将鲫鱼放在后院池塘是为了养着玩的。
反正吃饭的时候,吃最多的还是余年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