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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后看着帐篷内的蔡军呼噜震响,心里慎骂,你没心。

清晨大早,耗子便浑身泥泞的走到帐篷外催促着:“一切妥当,各位起身出发吧!”

睡眼朦胧的蔡军踹了一脚昨夜半睡半醒的李铁樱,眼里满是嫌弃。

这大佬爷们的穿条花裤衩,还没事就搂着他睡,怪恶心的。

陈珂最早清醒,去远处一条小溪洗漱了一遍,自在昨晚和他一个帐篷,也是跟着一块洗漱。

“这些小溪估摸着在过几年,也会被那古树潭沾染腐蚀气。”李铁樱看着溪水清澈见底,捧起水往脸上清洗着。

“哎!没见我正尿着吗?”蔡军在水溪的上游叫唤着。

“啪!”

陈珂掏枪朝着蔡军的脚边开了一枪,吓的蔡军尿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哎哟,你这人恶不恶心呀!”李铁樱恶心的干呕起来,立马用衣袖擦拭着脸庞。

陈珂并未在蔡军尿的时候洗漱,感知从早到晚一直没有断过。

就是可怜的李铁樱一点察觉都没有,所以这一枪算是不喜蔡军这次的恶作剧。

见众人都板着脸,蔡军只好哀求着李铁樱不要动怒,赔着不是。

还时不时的挠着李铁樱的胳肢窝,试图让他发笑不生气。

“哎哟,别烦我了。”李铁樱生气的跺了个脚,回到帐篷内换件衣裳。

换着换着李铁樱便娇羞了起来,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好作态,一个人在帐篷内反倒是有些小兴奋。

蓬外的自在看着陈珂,似乎在问询这是什么情况。

陈珂挑了挑眉头,有些略感诧异,不过提醒自在不要声张。

只是一场小小的闹剧,陈珂一行四人赶往耗子开的洞穴处。

都九洋和张麻子昨夜在那值守,也不是劳烦都九洋做这差事,只不过对古玩兴趣颇深的他对这古墓同样的兴趣满满。

“此地我选的最是凶险,所有穴脉皆是凶兆,唯独这里最是凶险哟,我估计这里最有可能有你们要找的药,你们可得知道,这里没有生门,进去了能不能活可真不知道,古人匠工建这墓时,也是将自己深埋此地,没给自己留活路,这是其他墓相比最是不同点。所有穴脉我都闻不到生气,各位可想好了。”

和都九洋汇合,李铁樱穿上装备,提醒着跃跃欲试的众人。

“嗖!”

率先进去的是陈珂,他想都没想便进去了,这一刻他是最迫切想要拿到长生药的。

其余人也都不犹豫,进到洞穴内。

洞口不大,宽距只能一人行进,都九洋点燃火折子,看着深长的洞道有些惊叹。

“耗子,这盗洞得挖不少时间呀,可怎么你就花了两天就完事了。”

手拿洛阳铲的耗子回道:“军爷,这里确实有些学问,这盗洞是朝着山脉挖,要是朝地下就难了,而且这些土虽然不能偿,不过看这土的成色和水分,也能知晓这土后面是不是有花岗岩这些石头,顺着土壤挖就成,避开这些石块能快些,只要方位正确就成。”

听到这,都九洋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这几个家伙的才华在倒斗界算是翘楚了。

要不是他们几个犯了事,估摸着成就只高不低了,现在甘愿做个小弟算是屈才了。

“前方是石壁,没有路。”陈珂看着尽头是一块巨大的岩壁说道。

“这就要看军爷能不能砸开了,所有穴脉都是封死的,所以里面的气就出不来,军爷一定要快点砸穿,不然这洞穴坍塌的速度过快,后面的人跟不上,就要埋在土里了。”李铁樱提醒道。

四层血气凝聚成冰点,拳头上的凝冰比上次和枫篱对战时更加厚实。

陈珂凝拳一砸,地脉内的沙土纷纷散落。

“糟糕!”

墙壁只是凹进了槽坑,使足劲崩出的一拳并未打破,后方受到震荡开始塌方。

“时停!”

陈珂大喝一声,手上拳印疯狂怒轰而至,足足轰砸十数拳,才将这块石壁轰碎。

“跑!”

解开“时停”陈珂冲进石壁内,后面的人立马赶上。

“嗖!”

坠落感惊醒着陈珂,刚要出声提醒,后面的人全都冲出来,往下坠落。

“娘的,后面塌了,前面是悬崖,完球!”蔡军坠落时叫骂道。

“时停!”

陈珂再次展开血气感知,气血蔓延周边,再次控制住坠落的身体。

一下控制着六人,陈珂直接头脑发出嗡响,目眩感让他有些难以控制。

“破!”

自在率先脱开束缚,右脚在空中猛踏,一股气浪直接将他弹射而出,揽着蔡军和李铁樱朝跟前一道沟锁桥冲去。

瞬间减少三人负担,陈珂也不迟疑。

血气爆涌,一只冰掌抓着剩下几人朝着锁桥丢去。

自己也是像自在一样,朝着空中踏出一阵轰鸣声,飞向锁桥上。

摇晃的锁桥所有人都紧张的喘着粗气,蔡军看着坍塌的洞穴,和桥下深不见底的深渊,腿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真是神迹!”李铁樱看着周围的场景,完全忘记了刚刚死里逃生的紧张感。

大墓似椭圆的鸡蛋壳,周边墙壁皆是画有梵文,密密麻麻的字体掺杂着星辰图案。

锁桥共有四道,中间一个大圆盘上,刻画着阵法,一根根铁索从四面八方牵引,抬头望去,所有锁链都牵引着一具具棺材。

“九锁拉一棺,这是九龙抬棺!不对,这…这锁链和棺也太多了。”李铁樱说话都有些结巴。

“一看便知。”

陈珂栖身上前,冲向最中间高悬的木棺上,不假思索,直接翻手抬盖。

“噗!”

一股酸腐气弥漫而来,挥去陈旧腐气,里面一位女子肤色白皙,正以肉眼的速度化为灰烬。

都九洋此时也跳到锁链上看着棺材内的景象,有些吃惊。

“这棺材里面居然能防止腐烂,刚刚那女子还以为是刚躺下去的。”

“这棺材边上有字!”

李铁樱眼力倒是不错,看着上方棺材边上这些密密麻麻的字体,只是他对古文并未了解。

“让我给军爷们解析一番。”张麻子立马感觉到派上了用场。

瞧见上面刻画的字体翻译着,“这字上大概讲的是番国的赵氏公主远嫁霍国以唇齿之邦换来国与国的和平安定,这里有意思的是,这位公主不愿远嫁他国,反倒是和国师有一腿,便想与国师私奔逃离京城。圣上听闻大怒,赐上两杯毒酒,公主含恨饮下,而国师并未死。”

“嚯,感情这公主看错了人,这个国师并没有喝下毒酒。”蔡军听了大叫道

张麻子点点头,示意自在背上他去其他棺椁里找寻史记。

“没错,这国师并未喝下,圣上大怒之下要将国师五马分尸,国师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章,上面是国师治理天下的种种事迹,留下一句,当今之世,舍我其谁。”

张麻子看着棺椁上的字迹,有些惊叹这国师说出的话有些功高盖主的意味了。

“后来呢?”

张麻子继续看着文献,都九洋此时也是来了兴趣,想要了解这番国的皇帝会作何选择。

“后来,圣上对国师产生了爱才之心,并未将他处死,不过为了展现皇恩浩荡,剐去了国师的双目,关在怡心宫闭门思过。此后番国也因失去了联姻的手段,与霍国关系交恶,战火蔓延而开。皇宫内的圣上急得焦头烂额,连年战火纷飞,国力日见空虚,不出几年必败。而被锁在赵氏公主宫院内的国师站了出来,毛遂自荐,身披战甲,前往征战。”

张麻子看着棺椁上的文献,又看了看他们一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下去。”陈珂也想把这故事听下去,这长生药的线索估计就在这里。

四周除了锁链和棺椁,找不到一个物件,哪怕是古董玉器。

“国师每日书写一纸,指领着将士征战迂回。短短几月,连连胜战捷报传来。宫殿内,圣上拿着国师最新书写的一封草彰,上面已经写到了三月后收腹霍国领地的步骤。圣上亲评国师,举世奇才。”

张麻子停顿了下,看着后面写到长生字样有些激动不已。

“三月已过,番国收腹领地,一步步都在国师的算计之中,圣上龙颜大悦,赏赐国师封疆阔土,钱财无数。并把霍国一州赠予国师,国师婉拒。

说要为心爱女子结发受长生,圣上听闻国师有情,懊恼自己当初将亲女儿赐酒毒害,默许国师研制长生秘方。”

“娘的,终于听到长生这话了。”蔡军搓着手,等待张麻子继续讲述。

“这…”张麻子看着后面所剩无几的文献,有些欲言又止。

“这什么这,赶紧讲啊!”蔡军急道。

“后来,长生之方并未研习成功,国师年岁以高,心病成疾。自视甚高的国师小看长生秘方,将仇恨引到番国圣上。

一年后,国师聚贤纳仕篡改朝纲,将圣上及其宦官一举拿下,誓要当今圣上永世不得超生,接连数日变法,活活将圣上钉死进棺椁内,再将宦官将领之躯献祭赵氏公主,九龙抬官为引,永封墓中直至长生。”

蔡军挠着脑袋,看着这些棺椁大概明白这些都是为了献祭。

“这国师可真是又当又立!”蔡军忍不住说道。

“赐毒酒的时候他没有喝,其实他已经感到害怕了,救不回公主只能把祸端引到圣上那边吧!”都九洋看那些文字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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