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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喜欢吃豆腐烧肉的,天天也买着豆腐吃。

吃就吃吧,反正都是给钱的,卖给谁都是赚钱。

徐恒生并不因为这些人抢了自己农场就生气不卖。

但他也不想再跟这些不太讲信誉的打交道。

然而徐恒生自己不主动惹人注意,但这些吃了豆腐、又吃了豆腐乳的兵人们。

也不知是否因为觉得这买着挺贵的豆腐乳让人肉痛。

总之是有兵士觉得徐恒生挺能赚钱,想来肯定不缺钱。

不缺钱的人,正是这些兵士最急需的。

因此,苏县令又一次派人来,说请徐恒生去县衙一趟。

很有可能,又会是个不太好的事。

徐恒生心中有些嘀咕。

第二天如约到了县衙,徐恒生发现县衙还挺热闹。

集聚了二三十个人,把不大的县衙填得挺满。

看这些人,徐恒生发现有几个看着也挺眼熟,似乎都是些富户有钱商贾。

再仔细一打听,徐恒生便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原来,年前的突厥人突袭,两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

大梁边境某支驻军,乘着突厥人以为两方就这样算了的时候。

一支竟然在移动中都能吃饭的队伍,非常顺利的突袭了突厥的后方阵营。

这支部队听说有种神情的灶台,能走到哪做饭做到哪。

节约了大量人力精力,机动性更是堪称一绝。

所以咯,打了突厥人措手不及,把那些被突厥俘虏走的人都抢了回来,抢走的那些牛马财物也都大部分追回。

这还不算完。

这支部队又顺走了突厥两个冬季牧场总共一万好几千之羊!

回来之后,羊肉自然是宰杀留用,但这八千多张羊皮,就让人挠秃了头。

大梁朝其实就是个唐朝的水平。

没辣椒没土豆没玉米。

自然棉花也是没得。

百姓的冬季衣服里,就是塞一些布条啥的。

可就算如此,羊皮也是没人穿的。

羊皮膻腥味道重,皮质也不够细软。

有条件能穿得起皮的百姓人家,大多都是用兔皮袄。

前阵子刚入冬,徐恒生给自家弟弟妹妹们,就是做的兔皮袄。

之前有农场时候,徐恒生还想着到时弄点兔子来养,好赚钱的。

如今,这军队收获了一大堆肉,收获很丰富。

这羊皮自然不想浪费。

但军队也没这么大的消化能力。

便决定摊派下去,让百姓买。

反正每年朝廷的苛捐杂税也不少。

他们这只是硬卖点羊皮,这羊皮也是好东西,按理说也不亏待百姓。

因此,今天县衙召集人,就要分摊买羊皮份额的事。

凡是能来的人,也都是安益县城里有些经济地位的人。

除了徐恒生。

徐恒生听说是农场那边有兵士指名,让自己过来的。

还说既然这徐恒生能有这等赚钱的宝方,又当过农场的主人,也是应该有份的。

弄清了缘由后,徐恒生真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这一整件事里,怎么处处都有自己的影子。

早知道会这样子,当初他做事之前,大概就要考虑一下了。

分派的过程,就更不用说了。

大家谁都不想多要。

要来干啥?谁手里钱多的用不完也不能砸在这上面。

再过两三月,就是春天,那时候正是花钱的时候。

随便弄点高利贷给农户,那来得多快啊。

总之大家都不愿意,整个县衙吵吵嚷嚷大半天。

苏县令并不是行事暴躁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用不着谁不答应,就去抄家灭户的大动作。

到最后,便有人提议,抓阄吧。

听天由命。

谁运气好,就能摸到较少份额的摊派。

这个提议很好,一下子就全员通过了。

苏县令见众人总算不吵,便更是开明的建议道。

“现在需要摊派的总数为四千八百张。”

“你们可以自己先写心里承受的份额,收上来之后,我再做汇总,多退少补。”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自然是满意的。

徐恒生接过仆从递过来的纸条。

估摸了一下,写了两百。

现在大厅里有二三十号人,自己这个数字,以人头来平坦算,应该是没问题合适的。

写好之后,等待片刻统计。

便开始抓阄了。

那些本地较有声望的富户们,自然是优先抓阄。

这些人的年纪不少都在三四十,还有五十往上。

徐恒生是新来的,而且年纪又太轻,后一点就后一点。

每个人摸好之后,便当场有人报出数字。

徐恒生听着皱眉不已。

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

几乎个个都没过百!。

甚至还有个写到还有个二十张的!

大多数人都在八十张左右。

当场上倒数第三没抓阄的人,摸出一张二百的数额时候。

那人都差点哭出来。

徐恒生一阵头大,这不是自己写的那个么!

倒数第二个人,抓出了一张一百的,脸上表情虽然也愁眉不展,但显然比要哭出来的那人,轻松些。

轮到徐恒生了,他是最后一个抓阄的。

徐恒生现在,是真的要哭了。

他已经算出自己的数量了。

刚才在报数的时候,徐恒生听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计算着数字。

出货的数量才两千张。

也就是说....

自己一个人,就要承担两千八百张羊皮!

这羊皮又不是吃!

他弄这么多,能做什么!

“大人,这个结果,我无法接受。”

徐恒生亮出手里的纸条。

“在场的诸位哪一位都比我年纪大,资历久,我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本该今天这参与会的资格都没,这数字我接受不起。”

徐恒生看向苏县令。

“县令大人的话,既然说了,就要听令,不然要县令有何用?”

场上年纪最长的一个留胡子老头说道。

徐恒生记得他才领了不到百张。

“你就是徐恒生吧?我们在农场里,常吃你的豆腐和腐乳,这等好东西,听说你也是刚来就开始做这买卖的。”

“而且用的都是农场里的黄豆,你带那些穷佃户走了的时候,几乎连半个农场的仓库都搬空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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