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道魂

第二十三章滴血认主

小韭菜拉着杜水向另一侧躲避，杜水还是还是慢了那么一星星点点，似乎听到了风声，杜水一蹲身，砍过来的刀，只好从直线改变成了弧度，戗啷，一声砍到了铁头上，刀的力道已经减弱了很多，但还是断成了两截。

想砍掉杜水脑袋取走头盔的人，握着半截刀愣在了那里，不敢追了，刚刚是偷袭，因为看到杜水挎着剑，手已经握住了剑柄，不确定拿着半截刀能打赢了这个铁头人，铁头盔都这么厉害，一般剑法也应该不弱，所以没有追击，离开时还有些心慌意乱。

小韭菜拉着杜水快速的逃走，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高墙的小角门，小韭菜拉着杜水进了小角门回手落下了门栓，这应该是个后院，一排排的房子都是东西朝向，一条主道，分叉出去很多小道主道小道两侧都种了树，八角树，花椒树，这种树北方是没有的，可以确定的确到了南方的北方。

小韭菜说，“这家有伙打铁的，让他们看看你的铁头盔，他们一向自夸手艺高技术精湛，今天让他们开开眼界。”

走过了不知多远，听到了熟悉的打铁的声音，三个重锤一个节奏锤，想起了黑云向自己射箭，差一点死在了黑云的箭下，或许那么远的距离，箭能看清自己是杜水，而黑云看不清是杜水。

这一排建筑应该称作棚子，十几个大汉在忙碌着各自手里的活，女孩装作咳嗽，故意惊动这些沉闷的打铁汉子，

果然和奏效，停下了手里的活，一个大环眼的汉子大声叫，“嘿嘿，这个铁头盔不错啊，是铁皮做的吧？”几个人很快凑了上来围住了杜水，都上手敲打铁盔，听不出铁皮的声音，一个汉子问杜水，“哪里买的，带着不沉吗，用一把铁锹，一把铁镐，换不换？”

杜水说，“祖传的，从小就戴着，说能练出绝世的功法，到现在也没悟出来什么咒语口诀。”，杜水胡说了一通，这样说，是为了让这些人想得到铁头盔，于是就打开了。

一个年纪大的铁匠说，“嘿，这种材料的铁咱们的炉子根本烧不透，他家的老祖宗应该是个神仙，是仙火炼出来的仙铁，哈哈！”一群人大笑着一哄而散。

小韭菜一听，这头盔这么好呀，可是这玩意也没有用啊，护住了脑袋，脖子被砍一刀，心脏被刺一剑，还不是一样得死，小韭菜对杜水说，“你要是能练成用铁头迎击刀剑，咯咯，那真是神功了，能震断砍来的刀剑。”

一个单手执扇，背着一只手的男子大声叫道，“小韭菜，不知道读书，也不知道练剑，练一练轻功不行吗，又跑出去惹祸了吧？”

小韭菜笑呵呵的，“回父亲大人，带回来一个杂役，铁头杂役，年龄不大，手脚勤快？”执扇男子说道，“送到马房帮忙，赶紧回去读书！”，男子说完走了。

小韭菜问杜水，“你是留在这里还是继续闯将江湖？”

杜水说，“逃难到了这里，哪里有我的江湖，留在这里吧，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心里空唠唠的！”

小韭菜一笑，“咯咯，有时间我陪你炼铁头功，咱们先用木棍练习，我家真没有足够的刀剑被你震断！”

小韭菜把杜水带到了马房，有三个人在忙着给三十多匹骏马添加草料，看背影是上了岁数的杂役。

小韭菜说，“给你们带来个帮手，十个铁头杂役，只要他不陪我练剑就帮你们干活，张老伯，你教教他？”

张老伯没回头，心说，什么杂役，就是陪你玩的铁头人，“啊，听到了，辛苦了！”

小韭菜对杜水说，“别使劲干活，磨磨蹭蹭的干，看你这样就没干过杂役，咯咯！我先走了啊！”

张老伯添完了草料，看向了杜水，“哦，这哪是什么杂役，带着头盔，挎着剑，就是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杀敌英雄嘛？愣着做啥，拿着铁锹清理马粪？”

杜水找到了一把铁锹去清理马粪，这活在侯家大院干过，把马粪清理出来堆在一起，清理到第二匹马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但是杜水还能看见三米远的距离，听到张老伯唤他吃晚饭了。

杜水走在三个老人的身后，进了一个房间，靠墙是床铺，铺着甘草，皮草的被褥，临窗的桌子上摆着饭菜四大碗米饭，一个瓦盆里装着菜汤碧绿的菜叶子，杜水等那个三个老人做好了才坐下。

张老伯提醒杜水，“哈哈，咱们都是杂役，别拘谨，随便一点，吃吧，别饿到，年轻气盛的！”

杜水只吃了多半碗的饭，喝了点汤，品尝了几片菜叶子，嘿嘿，不走江湖，吃的就是剩饭菜汤了，听人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难道那些走江湖的就为了吃一顿好的，然后死了也值了吧。

半碗剩饭被三个老头分了，不一会来人收拾走了碗筷和瓦盆，夜，完全黑了，三个老人爬上了床铺，钻进了皮草的被褥里，杜水钻进了另一套闲着的皮草被褥里，想起假冒王子时被子是绒毛做的，真软乎！

早晨起来，干的活是拉磨，四个人向驴一样拉着磨杆转圈，把粮食磨碎了，杜水感觉这种劳累的活对身体是一种折磨，吃过了早饭继续清理马粪，把马粪装上了小推车，推到了菜园子里。

小韭菜拿着三根柳条出现了，“你就是逃犯，我就是女侠客，要摘掉你的铁头看看你的真面目？”

小韭菜右手里的柳条耍了一个精美绝伦的剑花，开始攻击杜水的头部，柳条具有弹性所以不会被铁盔震断，杜水只好摇晃着脑袋大战小韭菜，应战了二十个回合，杜水就感觉头晕眼花了，想起了阴阳口诀，配合着

头部的动作默念阴阳口诀，阴阳之气被导入了脑袋，很快就清醒了，暗自欣喜真有效。

小韭菜也觉得杜水的脑袋越来越像拨浪鼓了，越来越灵活了，感觉真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练剑活靶子，遇到对手，剑剑刺他的脑瓜壳，也可以算得上，上乘剑法了。

小韭菜的父亲看见了两人在玩耍打斗，开始的时候没太在意，多看了几眼，感觉出了这是真正的厮杀，小韭菜和别人过招没下过重手，这个铁盔不怕打，所以小韭菜无所顾忌，有了几分狠辣，这小子的铁头也是够灵活的，不错！

杜水想起了刺鱼的剑招，剑身里和剑身外都施加上阴阳之力，把阴阳之力渗透进头盔里，根本就进不去，杜水，只默念阳诀，集中精神，咦，单一的阳之力进入了头盔里，再默念阴诀，阴之力附着在头盔的外面，正好小韭菜的柳枝点中了铁盔，砰，的一声碎了半截，小韭菜吓得掠出去好远，惊骇的看着杜水。

杜水也想起了刚刚的瞬间，于是安慰小韭菜，“柳枝是木头的，打了快半个时辰了，哈哈，也该碎了！”

小韭菜半信半疑，走到了杜水的面前，伸手摸了摸铁盔，感觉温度很高，“不可别骗我，你练过剑诀？”

杜水摇了摇头，“谁能把剑诀练到铁盔里呀！那就不是剑诀了，是法术了吧？”

小韭菜说，“不练了，我回去练习真剑了，我走了。”，小韭菜感觉被下了一跳，得回去，让人叫叫魂。

杜水累的瘫坐在地上，奇怪啊，阴阳之气不能增长力气，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做了一梦，铁盔乃是仙家宝，滴血认主是必要，天地之气随意变，遗落人间可惜了！

杜水被吓醒了，嘿嘿，是不是身体里的两个冤魂在逗我，这破玩意是仙家宝物，谁看见仙家了，真能逗，滴血认主，这个可是奇闻，滴血就听话了，天地之气就是阴阳之气吧。

杜水拿起了剑，一拉尾部的拉环，抽出了小匕首，一咬牙刺破了手心，血流了出来，向铁盔上滴下，杜水举着手，也看不见究竟滴了多少血，好像不行，于是默念阴阳诀阴阳之气灌入铁盔，集中意念感知铁盔里的阴阳

之气，感觉沟通到了铁盔里渗进去血液的信息了，阴阳之气，意念，血液的信息混合在一起开始被铁盔吸收。这个过程竟然直到子夜才结束，头盔嗡的一下子自动打开悬浮在了空中，杜水兴奋地昏厥过去。

第二天清晨，被菜园子附近的鸡叫惊醒，杜水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划破的手心，已经结痂了，把小匕首放回了剑尾卡好，铁盔在地上，杜水在合计，这个玩意是戴上还是拎着。

杜水看见菜园子里有萝卜，快步走了过去，拔了一个，把萝卜叶子埋进了土里，一边啃皮，一边啃萝卜肉，唉，不错，补气补血，昨晚气血两亏，吃个萝卜杠杠好。

杜水吃完了萝卜，拎起了铁盔，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阴阳之气，这回该听话了吧，奓着胆子戴上了头盔，然后试着向下一摘，“哇，真听话了！”，竟然真的摘了下来，看到了不远处浇菜的水缸，跑了过去，把头扎进了水缸里，打开了头发清洗，在不清洗就都是虱子虮子了。

杜水洗好了头发，来了个阳气蒸腾法，蒸干了头发从新盘好戴上上了头盔，不一会过来了两个看菜圆的人，这两人昨天就看见这个铁头人和小韭菜玩闹，也不敢质问，应该是小韭菜的玩伴，不能多事。

杜水感觉去了一块心病，眼中皆是风景了，还在默诵梦里的那几句话，滴血认主是必要，天地之气随意变，天地之气随意变是啥意思，太深奥了，看来找到无尘道长能解释得通。

小韭菜的状况很糟糕，开始发烧，胡言乱语的，执扇男子询问了情况，得知小韭菜回来让人给叫魂，叫是叫了，但是没好，只好请来了个道士。

道士给小韭菜把脉，“带我去孩子吓到的地方，把魂拘回来？”道士被带到了小韭菜和杜水打斗的地方。

道士点燃了三道聚魂符，杜水也被杂役带到了道士的附近，道士把一道符贴到了杜水的身上，然后去了小韭菜的房间，道士让杜水围着小韭菜转了三圈。

道士大喊一声，“天灵灵，地灵灵，三尺之内有神明，小韭菜三魂七魄马上归位！”点燃了三根香，拜了拜，小韭菜开始安静了，香灰落下，小韭菜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道士拿到了赏银，对小韭菜的父亲说，“这个人是个不祥之人，不宜留在府上，贫道带走他，教他一些道术，大运会好转一些，就不会祸及他人了？”

小韭菜的父亲还不错，居然问“铁头娃，你可愿意跟随道长修习法术？”

杜水心想，在这里干活吃的也不好，估计是自己体内的冤魂干的，把小韭菜的魂下丢了，以后可能也不能多多接触在一起大驾玩了，还有一句天地之气随意变没解开谜底呢，看看这个道长能不能解开。

杜水说，“谢庄主收留之恩，以后也许有机会报答！”，这句话很婉转，意思是想跟着道长走，庄主点了点头，有杂役前面带路，道长在前，杜水在后。

出了大门，杜水回头看了看匾额，杨府，虽然不识字，但是记性好，能记住字的形状，道长说道，“我是九云道长，你的名号是什么？”“我叫杜水，肚子里有水的意思吧？”

九云道长说，“我是黄门门派的道士，天地玄黄，四大门派，黄门是最垫底的门派，你可想好了，入了黄门就不能再加入别的门派了，各派的门规跟严格，背叛是死罪？”

杜水想起了，菊花，菊花自称是黄门的掌门，真的假的呀，抢我的阴阳丹，道法已经无敌了吧，那就是说以后黄门才是最强的门派，“回道长，绝对不会背叛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