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摇晃,无数巨石滚落,道上僧人面不改色,仍屹立在前,念诵经文。
石窟内,传来一阵阵狞笑。
“老秃驴,你奈何不了我,今日便是你云景寺覆灭之时!”
只见一口巨大的金钟罩在莲花台上,周边五位老僧手持禅杖,口中念诵的经文变成金色小字,不断地依附在金钟之上,钟内时不时地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
“住持,大金钟咒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老僧人面露痛苦之色,他的功力所剩无几,而且金钟外表已出现丝丝裂痕。
为首的白须住持眼神坚定,他深知,今日若是被这妖孽逃了出去,必为人间祸患!
“此妖孽吸收人间恶念,如今已然壮大,只恨老衲当年一时失察,造成如今的祸害!”
住持将禅杖定住后,自己飞身至金钟之上,用毕生佛法念诵心经。
随后,在住持的周身环绕起金色的光圈,顷刻间,金钟上的裂缝逐一消失。
突然,金钟表面无数佛光乍现,钟内也传出阵阵哀嚎。
“啊啊啊!住口,给我住口!”
浊气开始暴走,疯狂撞击金钟,住持用尽全身的功力抵抗,但奈何年老体衰,在一遍遍的撞击后,主持的嘴角溢出血。
似是感知到住持快不行了,浊气凝聚力量,而后狠狠地撞在钟壁上。
“噗……”
一大口血喷出,住持从钟顶摔落,旁边的小僧人眼疾手快,赶忙接住师傅。
此时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力抵挡。
果然,其余四位长老没有了他的加持,不一会儿就耗尽功力,被反噬的功力重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哈哈哈哈!三百年了,三百年了!我穹渊,终于自由了!哈哈哈哈!”
浊气放声大笑,随后破钟而出,一股强大的邪气迅速弥漫整座山。道上的僧人们,个个面露恐惧之色,慌不择路地开始逃窜。
浊气没有躯体,它徘徊在石窟上空,看着重伤的几人,冷笑着。
“哼,老秃驴,囚禁了我这么多年,也该让你付出代价了!”说完,正欲发功。
突然,石窟外闪过一道剑光,伴随一柄金色长剑直挺挺地将它钉住,动弹不得。
只见剑光一闪,化作一位白衫男子。
“你是谁?”
它愤怒地嘶吼着,就算再被封印个几十年,总不能被谁打败的都不知道吧?
白衫男子直接忽略了他,转头走到小僧面前,朝着住持一指点出,一道微弱的生机流进住持的体内。
“咳咳……”
方丈逐渐恢复生机,手指微动,干咳了两声。
“多谢前辈出手,方不致人间浩劫啊!”
白衫男子摆了摆手,“若非你等倾尽全力,恐到此时,大祸已成。”
他向老方丈深深地一礼。
这一礼,同时代表着六界苍生。
“未曾请教前辈。”方丈回了一礼,恭敬道。
“云尘。”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您成全!”
“前辈请说!”
云尘看了一眼被钉在墙上的穹渊,道:“五十年后,我的后人会来到此处,届时,还望住持将此令交予他。”
说罢,手掌摊开,一枚金色令牌赫然呈现在掌心上,然后交给方丈。
看着手中金灿灿的令牌,方丈仔细打量,却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见他这番,男子笑道:
“此为‘昭元’,乃是太初之气所化,共九枚,还请方丈将此令交于我的后人,六界生灵的未来,尽于令中。”
“前辈放心,老衲定不辱命!”
“如此,我便放心了!”
随后,云尘拂袖一挥,钉住穹渊的宝剑飞回到手中。
未等穹渊反应过来,云尘手中掐诀,一道道符文凝聚出一套阵法,瞬间将其禁锢。
“啊啊啊!”
穹渊嘶吼着,它养精蓄锐三百年的功力,今日却被这剑修一剑废之,不甘,愤怒充斥着它的内心。
他日若是重见天日,必叫此人生不如死!
封印完穹渊,云尘的额头冒出虚汗,“阵法只能封印五十年。”他看着阵法上空缺的九个凹槽,喃喃自语,“但愿一切来得及,小家伙,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随后,化作一道剑光没入天际。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四十九年转瞬即逝……
“浔弟,大事不好了!”
远处,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谢浔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正大步流星地跑来,口中不时地唤着三弟的名字。
此人便是他的二哥,谢晟。
谢晟大口喘着粗气,从京城一路狂奔到林州,他的真气已经尽了,顺势瘫坐在石凳上,给自己猛地灌了口茶水。
“怪事,平日里最数你不嫌事大,上次喝醉了酒,到小七家的猪圈睡一夜都没见你这么慌张。”
谢浔掩着嘴偷笑,就为这事,他谢晟的名头在外面被疯传了,什么纯情老黑猪,睡猪人之类的话,可着实震惊了一把京城。
“我靠,你小子胆肥了?揭我黑料是吧?”
“我告诉你,这回可没我的事,你人都要被人卖了,还在这傻乎乎地笑?”
谢浔:“嗯?”
我被卖了吗?谁卖的我?为什么卖?
一连串的三个问句瞬间浮现在谢浔的脑海里,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不过,谢晟这番话,着实让他发懵,摸不着头脑,究竟是谁把自己卖了?
见他这幅样子,谢晟心中一阵冷笑,同时带些暗爽。
妈的,叫你揭我黑料,这会儿还不是只有我才能救你?
“咳咳咳!”
谢晟清了清嗓子,道:“前两日啊,我和老爹去京城看咱大姐,正好,秦家两位公子正在比武,老爹他突然心血来潮……”
话才刚说一半,谢浔突然灵光一闪,迫切问道。
“等等,等等,难不成是老爹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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