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寒朝着那股波动的方向寻去。距离越近,自己手里的玉佩波动也越来越强烈。
李玉寒心中也是越发好奇。
只听林中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李玉寒隐藏气息悄悄靠近看时。
只见是两伙人起了冲突,正斗在一起。其中一伙似是一个商队,一行有六七辆马车,看样子都拉着货物。另一伙却个个都是满脸英悍之气的汉子,看样子像是过路的商队遇到了山匪。
奇怪的是这伙山匪当中有三个人的气息与旁人不同,明显是三个修士,两个御气初期,一个御气中期。
商队这边却都是些寻常武夫,虽然都有些武艺傍身,但远不是修士的对手。
不多时商队的护卫便已这伙强人被杀得差不多了。
为首的山匪头子上前说道:“把女人和财物留下,其他人趁现在快滚,大爷还可以饶你们性命。”
商队中一个年长些的老者走上前抱拳说道:“在下是四海商会的管事鲁达,路经贵宝地,没向各位当家投帖拜谒,车上的货物就送给各位,还请各位当家高抬贵手,放我们家公子和小姐过去。鲁某改日定当备上薄礼,亲自上门拜谒。”
强人凶狠,眼看今日无法善了。鲁达只道对面也是受两国交战影响,流离失所,才不得不落草为寇,劫道无非是为了财物。所以才搬出四海商会的名头,并允诺会再送好处,希望对方见好就收。
四海商会的生意遍布整个玉麟,可谓家喻户晓,想必对方也会给几分面子。
岂料那领头的人却根本不为所动,一把抓起鲁达,恶狠狠地说道:“老东西,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么,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一脚将其踢翻在地,鲁达“哎哟”一声倒地,半天没有爬起来。
“还有谁嫌命长的,就站出来。”
这时马车上的帘子突然掀了起来,从车上走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一身富家小姐的打扮,柳眉微蹙,面带忧容。
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下车见到一地的惨状后,小丫头吓得大叫了一声,慌忙躲到了那女子身后。
女子是四海商会会长傅辰东的女儿傅婉君,原本跟着鲁达在允州学习经商,因允州以及连云十九州的生意受战事影响,只得收整旗鼓,准备回虞州老家去。
不料途中竟遭此一劫。
傅婉君本是大家闺秀,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躲在马车里不知所措。
但是听到鲁达叔受伤,便再也忍不住,不得不站出来。在傅婉君眼里,达叔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就如同自己的长辈一般。自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害。
她强装着镇定,缓缓走到鲁达跟前,费力地将其扶了起来。
见他虽无性命之忧,但是意识全无,脸色一片涨紫,出的气儿比进的气儿多。
见他这副模样,傅婉君眼睛一阵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强迫自己忍住了要掉下来的眼泪。对着身后的人充满威严地说道:“阿强哥,麻烦你帮我把达叔抬到马车上。”
其中一个男子应道:“好的,小姐。”
劫匪头子此时却怒了,一把抓起傅婉君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怒道:“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拉扯间,傅婉君脖子上带着的一枚玉佩从衣领里滑了出来。
李玉寒眼神瞬间一凛,就是这枚玉佩。
两枚玉佩一般大小,仿佛在互相吸引一般,靠得越近越是发出强烈的波动。
另一头,跟着傅婉君的小丫头眼见小姐被抓,冲过来一口咬住了劫匪的手。
劫匪暴怒之下,运起左掌,就要将其毙于掌下。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李玉寒慌忙间从怀里掏出一枚没吃完的野果,当做暗器射了出去。正正地打在了劫匪手掌上。
劫匪吃痛之下,一把将傅婉君和小丫头甩了开去。
只见击中自己的只是一枚小小的野果,当即冲着林中喊道:“什么人在此?”
林中并无人回应。
再回头时只见身前突然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衣着褴褛,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气度。
李玉寒正气凌然的说道:“几位今日这桩生意是做不成了,不如早点打道回府吧。”
领头的劫匪还未答话,身后那名御气初期的同伙却先出手了。
只见其挥着单刀朝着李玉寒劈了过来,口中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有你这么说的!”
傅婉君等人不知眼前的少年是何来历,只见他如此年轻,都不经替他捏了一把汗。那小丫头更是捂起了眼睛,不敢看。
只听嘭的一声,李玉寒毫发无伤,那拿刀的汉子却倒飞了出去。
众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为首的那男子却是眯着眼,如临大敌。刚才那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即将被刀砍中的瞬间,那少年已极快的身法躲开了,并反身一掌将自己的同伴击飞出去。那一掌分明只是御气初期的实力。但是为何同为御气初期的同伴为什么在他手里走不过一招。
殊不知,李玉寒此时虽然是御气初期,但是体内藏着的却是一个炼虚境的神魂,加之对面一时大意之下,才会吃了个大亏。
感受到李玉寒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压迫感,为首男子突然喊到:“这小子有古怪,大伙并肩子上。”
霎时间,所有的劫匪一拥而上。
李玉寒也不打算留手,光天化日,劫道杀人,如此行径,简直天理难容。
面对一窝蜂涌过来的众人,他凛然不惧,用脚轻轻挑起一把地上的刀,握住单刀,脚下一动,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先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上便已留下了一道血痕,直直栽倒在地上。
四海商会这边眼见李玉寒身手不凡,当即看到了希望,纷纷抄起家伙上前来帮忙,一时间,众人乱作一团。
李玉寒施展游云掌中的步伐,身似游龙,形如飞凤,在敌人间,往来自如,自始至终都未与那三名修士正面交锋,所过之处带起一片片血雾。片刻间,劫匪一众人中只剩下了那三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