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爽朗而妖娆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当然,不止笑声妖娆,一进一出扭起来也很妖娆。
“老板娘,先来一斤白的,再来点花生。还有,如果你高兴的话还可以送点牛肉。”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偏向老年的男人,未经整理的头发,白丝与黑丝连成一绺一绺的。肥胖而黝黑黑的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油。
自他进门之后,后面还跟了两个人,跟他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比他瘦点,一个比他高点。
“老娘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叫老板,他妈你看见我男人几时管过这店。那死鬼成天跟你们一样——鬼混!”原还是一脸陪笑的老板娘自打听了这三人的声音。便是拉下脸来放鞭炮一般地回应。
“我们这怎么算鬼混呢,闲时打打牌多正常啊。”那中年男子赶紧陪笑道。
“别在那里给老娘贫嘴,滚过去找个地方坐好,别把门给我挡住了。”依旧是饱含火药味。
“别忘了,牛肉啊。”那男人边走边回道。
“你晚上枕头做高点。”这句话几乎吼出来的。
就在那三个人刚座好的时候,门外两个人将自行车停好了。轮子上黄圃圃的,支架上也蒙了一层灰。
二人边摘头盔边往店中走。
“老板,来点解暑的,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随便给来点,可以垫垫肚子就行。”走在前面的男子说到,一头浓密的头发被头盔压的有些扁了。白净而富有轮廓脸上参杂着几道汗印,虽然已经擦过了几次。
“怎么能随便吃点,我早就听说这家的酱牛肉不错。得来点,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后面的男子说到。也是高高瘦瘦的,脖子上一个突出的喉结,释放着年青人的活力。
“可是……”第一名男子似乎有些犹豫。
后者也看出来了,“没事,我付钱,你一个高中生,我怎么能让你付钱。”
“可……”
“哎,别可是了。我们谁跟谁啊。”后者直接打断前者的话,前者也妥协了。
“老板,一斤牛肉。”后者对屋里的老板娘说了一声。
“好了,两位小哥先找地坐好,菜马上就来。”老板娘一改前面的鞭炮形态,声音一下子就变成热情好客。
“青枝,去切牛肉,我手头忙不过来。”老板娘又向更里屋说道。
那二人也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见空调的窗户边,一眼可以看见自己的车子。
“知清,感觉今天骑的怎么样。”说付钱的男子问道。
“还行吧,就是最后几个坡没下好,有点不过瘾,你呢。”俞知清回到。
“我也还行吧,就是过林子是差点没了,还好老天爷待我王错不薄。不然……”王错心有余悸的回道。
“嘿,你们听说了吗?”起初进店的那名男子泯了口酒向同桌两人问道。
“听说什么?”两人都是一脸不解的同时问道。
“楼上那家回来了。”那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太大了,邻桌的人都听得见,当然也包括俞知清那桌。
“哦,你说两年前一家三口疯了三口的那家。”那个已是满脸红润的老头慢吞吞的问道。
“就是。”胖老头自豪的肯定到。
“还记得两年前那个晚上吗,就是他们疯掉的那天。”一直没说话的矮老头问道。
“那谁不记得啊,就那阵仗,再过三年也不会忘啊。”胖老头依旧自豪地回到,好像在讲述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记得那天先是那个浑小子魂不守舍的回来,然后上了楼,就听见他在那里大吼大叫。”瘦老头回忆道。
“那哪里是大吼大叫,是在学畜牲叫,狗啊,牛啊,鸡啊……你别说,还特别像,跟我小时候在村子听的一样。”矮老头补充道。
“可不是吗,后来我们被吵的没办法,就把他妈叫了回来,还是后院的张老太婆打得电话,我记得。”胖老头继续道。
“结果呢,没多久他妈也跟着叫了起来。没办法,最后只能把他爸叫了回来。”
“嗯,不过他爸还是比较聪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去请了后面的老巫一同进去的。”
“聪明有屁用啊,最后,老巫还不是被吓了出来,他爸最后又在那里学着叫了起来。”
“就是,老巫自那之后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可不是吗,今天中午我还看见他了,就坐在太阳下,一直在哪里,嘴里三……三……三的叫着。”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一家三口咋就疯呢。”
“八成是亏心事做多了吧,那混小子不是经常在学校打人吗。”
“就是,听说有一次被警察抓到局子里,他妈护短,把人一个实习警察工作都给搞没了。”
“抬头三尺有神明啊。”
“就是,做人莫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那后来呢?”看着三个老头有结束之意。他们旁边一桌的的老太婆把头转过来问道。
“后来,后来可就精彩。”那个胖老头又接着讲了下去。
“后来他们们家的房子被点着了,不知道是自己点的还是别人点的。浓烟一下子就从楼上窜了出来。”
“就是,烟一起,楼下就有人喊,楼的人飞快的的跑了出来。”
“再后来,就是有人打了119。”
“那三口人才被救出来。不过还在那里学畜牲叫。”
“记得最后好像是来了个他们的亲戚,才把他们的事情解决。”
“就是,听说最后那混小子转学了,他妈也把工作辞了,一家人都搬走了。”
“人家不是今天回来了吗。”
“对,回来了。”
……
“你知道这件事吗。”王错看向俞知清。
“听过一些传闻。”俞知清回到
“哦,挺神秘的。”王错点了点头。
“不说了,菜来了。”王错对俞知清说到。
说罢,一个女子便端着过来了,两瓶凉啤,一大盘牛肉,还有几盘小菜,整整齐齐的摆在茶盘里。
女子正是之前老板娘口中的青枝,或许是她的女儿,如果还在上学的话,应该是大学了。
穿着一个粉红色的短裤,浅绿色的体恤上面伴点着几行英文。白皙的脸上红扑扑的,也被汗浸湿了几分。
“谢谢。”王错礼貌的笑了笑,回道。
“不用谢,应该的。”青枝笑了笑了回道,然后转身向屋中走去。
“你接下来哪去。”王错问道。
“回学校了,假期今日结束。你呢?”俞知清问道。
“我嘛,继续漂泊天涯。”王错朗笑回到。
……
二人在饭店门口分别。
走道一栋小楼下时,王错看了看楼上一处房屋的烧痕,摇了摇头,走了。
分别后,王错也回到了学校。
到了宿舍,床上坐着一个青年,抱着一本书,不用说,这正是在那里攻读历史的吴客了。
吴客现在已经是高二了,虽然学的是理科,可是常常抱着本史书在哪里啃。俞知清和吴客是同班同学,关系也是最铁的。
吴客之所以每日抱着本史书在哪里啃,是应为他想雪耻,至于是何耻辱,我们后面再说。
很快,一个月又结束了。吴客在这个月又读了四本历史书,全是关于王安石的。
一到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扛着四本书和一个记事本,去敲对面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孩,也就是林小俏。比起两年前的的模样,也是长高了些,该凸该翘的地方也是更加明显……
“来了。进来吧,爷爷炖了肉,知道今天你要来。”语气温和,满脸笑意。顺便还伸手接过吴客手中的东西。
吴客也没有客气,这两年的相处,两家的关系也是亲近了许多。这两年中每次过年时,吴客父母回来,也是经常拜访他们,还送了许多东西。
现在走后几乎是吧吴客托付给他们看管。
在吴客一阵大快朵颐之后,结束了自己的战斗。
“林爷爷,我吃饱了,谢谢款待。您慢慢吃。”说完笑了笑。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小俏。
“快点,快点,这次我们比王安石,我看了一个月,这次你一定没我知道的多。”吴客一脸兴奋的说道。
“哎呀,你别急嘛,人家女孩子吃饭不得细嚼慢咽啊。”小俏微嗔道。
但是小俏还是没有经受住吴客的催促,几分钟就吃完了。
“每次都猴急,每次都输的一败涂地。像个猴子似的。”小俏白了一眼吴客。
小俏的爷爷看见这一幕,也是一边笑着,一边收拾着碗筷。
吴客也没管小俏的嗔怪,一把便把还在擦嘴的小俏拉到阳台边的书桌。
“来,老规矩”吴客说道。
小俏微微点了点头。
“OK!BEGIN!”
……
晚上,四周寂静,外面刚刚被暴雨清洗。按理说这种时候空气应该是无比清澈的,但是这里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而且充斥着伤感。
随着这个气味寻到尽头,赫然是小俏与吴客比斗的书桌旁,屋里躺着两具尸体,跪着一个活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上面布满血迹。以及他白色衣服也是血迹斑斑,此人正是吴客。
而在他的正前方躺着的正是小俏。
鹅黄色的体恤上被捅出了一个口子。顺着这个伤口,血迹也浸湿了整个衣服。原本白皙红润的脸上也是苍白无色。
小俏死了……
……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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