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用过早饭,谢夫子夫妇、林父、梁父一起送孩子们来到星洲城西的测灵广场,此时周围已经有少许人了。测灵广场依山而建,后面是山,前面是测灵广场,广场挨着山边建了宫殿,既供测灵使用,也为上界使者、修道人士、世俗官员、名人异士等服务。
东山跟着灵清、景青、羽华递交身份牌,校验身份完毕,抽了签,就被安排在广场旁等待测试。谢夫子夫妇等在则广场周围等待。
人员陆续到来,测灵广场也越来越热闹,一名穿着官府的人员走了出来进行讲话。东山仔细听着,大意是本次大会是郡里十年一度的大事,要求大家务必保持对上界使者的恭敬,保持会场纪律,不得大声喧哗,不能妨碍资质测试,否则予以严惩,同时表明郡里八十名灵童已全部到来,校验身份无误,接着听着官员说到:“恭迎上界仙使!”
东山转身寻找上界仙使,突然发现人群一阵惊呼,只见广场东方的天空中,又两粒黑点急速飞来,飞的近了才看清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身背长剑,凌空虚度而来,闲庭信步,风华绝代;男的蓝白相间的长袍,一尘不染,御剑而来,丰神俊朗。东山看的眼都直了,众人也露出崇拜的目光。二人径直飞到主席台,也不与众人言语,只是吩咐下去,资质测试开始。
抽签顺序是景青最前,灵清在后,羽华次之,东山是七十七号,在四人之末,被安排到下午去了。东山看着众人依次被带领进入一间房间。
在景青之前,东山只听到下品居多,中品偶尔出现,未有上品。东山看到景青进去了,接着突然看到一道亮眼的光芒,然后又听人唱到:“林景青!上品!”广场周围人群惊呼道:“这是谁家子弟?”人群中最高兴最得意的是当然是林父了。
东山替景青哥哥和林父高兴,同时对姐姐更加期待了。在姐姐之前,又有一人测出是上品,东山终于看到姐姐进去了。在焦急的等待中,东山看到一道比之前景青更亮眼的光芒。
“谢灵清!超品!是超品!”人群爆发出了更大的惊呼,一浪过一浪,毕竟超品难寻,往年也不见得有一个。东山看到了父母欣喜的表情,也似乎看到人群中的张爷爷似乎叹了口气。
下午测试继续,梁羽华被测出了下品,他似乎也不是很失落。日落时分,终于轮到自己了,东山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入到一个房间。
仙使两人都在,仙气飘飘的女子说道:“去蒲团上打坐,将右手放到圆球上边,感应天地灵气。”东山依言照做,感受右手的触觉冰凉,入定感应灵气。就在东山闭眼模糊看到五种颜色的灵气时候,东山感觉到右手边的球有了反应。
仙使记录道:“下品五行灵根,灵魂较为强大,但未变异,总体为下品。”东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傻呆呆的望着前方,突然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头,东山木然的转头,看到是姐姐灵清,强颜道:“恭喜姐姐!”灵清心疼道:“傻弟弟!”
最终本次测试超品灵根一名,上品灵根五名,中品灵根十六名,下品灵根七十八名。超品灵根和上品灵根可入超凡界成为青云剑宗弟子,其余与下宗归元剑宗、各门派之间自由选择。
谢夫子、刘氏看到灵清、东山走出广场,东山失落的样子刘氏极为心疼,急忙把儿子搂在怀里。有些小门派来找东山,东山不能答,父母便婉拒了。
众人回到客栈,天色已晚。灵清、景青告知众人他们将在一个月后进入超凡界,于是众人议定明天早上拜别张宗师以后,启程回青龙村。第二天,一行人至城北开天拳馆拜访,张昆明开门迎客。
宾主坐定,张昆明道:“灵清、景青是我看重的,果然没让我失望,只是如此一来,便做不成师徒了。”刘氏说道:“张伯父,我让灵清认您做干爷爷,稍微弥补些遗憾,您看如何?”林父赶忙附议。“好好好,求之不得。”
于是在大堂里简单的进行了仪式,张宗师收灵清为干孙女、景青为干孙子,并赐予二者礼物,就连东山也收到一把宝剑。东山很喜欢宝剑,却高兴不起来。
张昆明拍着东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东山,你有仁心,上天也不会让你轻易的登天而去,总要设些考验与你,让你为民做些事情才好。所以,不要气馁哦!”东山勉强回道:“我知道了,张爷爷。”众人请辞,张昆明不便强留,于是送众人出门,而梁羽华则留了下来。
回程路上远处似有一点影子始终相随。顺利回到家,东山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少出来。刘氏看着心疼,在一天晚上,走进了儿子的房间,道:“东山,还在想资质测试的事情吗?”东山不做声,刘氏又说道:“可以跟为娘说说吗?”
东山扑进刘氏怀里,含着泪眼说道:“娘亲,难道我的资质真的很差吗?”刘氏温柔道:“不会,我的东山资质很好,不比任何人差。”东山哭着道:“可是我只是下品灵根。”
刘氏道:“下品灵根又如何,一样可以修行,而且我相信我的东山,将来一定是了不起的人。这样吧,娘亲给你讲个关于你的故事如何?”“关于我的故事?!”东山有点愕然。
刘氏道:“当然,你是故事的主角呢。话说当年仙游县大雨倾盆,突发洪水,还伴有地震,村里的房子许多都倒塌了,人们都急着寻找地方躲避,而望东峰上白云观房屋坚固,没有倒塌,于是大家都被安置在那里。当时为娘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上山动了胎气,幸亏当时的观主医术高超,才逐渐稳定下来。”
东山插话道:“娘亲,当时您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吗?难怪观主认识我的样子。”
刘氏道:“正是。当时我和你父亲在住在西首的厢房中,到了晚上,突然看到一只公猴抱着一只金毛母猴出现在窗前,很是着急,对着我们呲牙咧嘴。当时我和你父亲不明其意,甚至还有点害怕。
后来公猴着急,砸烂了窗户,指了指我的肚子,又指了母猴的肚子。这时我们才明白过来,原来母猴也已身怀六甲,看其痛苦的模样,应该也是动了胎气,想来也是山洪的缘故造成的,急切之间没办法,便找上人了。
我们急忙喊来了观主,示意公猴将母猴放在床上。公猴放下母猴后,在窗户旁观望。观主将母猴视作人类进行医治,把了脉象,扎了银针,喂了汤药,母猴的痛苦渐渐消失,虽然神色有些萎靡,病情还是稳定下来了。观主又见其右腿流血有伤,又对其进行了包扎。
公猴见母猴已无大碍,便径直去了。母猴在房间里,也需要人照顾,我就让你爹去别处,自己和母猴做起室友来。说起来,这真的是一种极为特别的缘分。
过了两天,公猴来了,还负了伤,并带了些草药,示意我们服下。我不敢随意服下,叫来了观主辨认,确认都是极为珍贵的药草,有补气养元的功效,只有两株通体火红、状若伞盖的草药,观主也没见过。
公猴拿起一株通体火红的草药,示意我服下。我很是为难,当时身怀六甲,对来历不明的草药实在不宜服用。见我如此,公猴拿起一株,给母猴吃了。过了会,母猴原本萎靡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明亮了起来,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观主摸了脉,也没有异常。
公猴再示意我,我知道这可能是了不得的灵药,便壮着胆子将整株吃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轻松,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肚子的胎儿似乎也更加强大了,可以说一扫之前的阴霾。
过了些天,山洪地震过去了,母猴情况也比较稳定,公猴就将其接过去了。而我在山上又住了些时日,竟然提前两个月生产,顺利异常,生出的孩子一点也不比其他足月的差。所以我相信我的东山,不比别人差的。”
东山听着母亲的讲的奇异故事,没想到自己还没出生便有这么一段经历,坚定道:“嗯,娘亲,我不会比别人差的。”刘氏道:“那当然。因为这一段发生在望东峰上的奇异经历,我将出生的你起名为东山,这里也成为了我娘两的福地。”
“原来我的名字是这么来的。”东山心想,又对着刘氏问道:“娘亲,后来你还见过那猴子吗?”刘氏道:“没有了,不过听说白云观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果子和药草,想来是它们所为。”“哇,那它们还懂知恩图报。”东山说着,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