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知方小源三人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占了三卦却始终占不出会发生什么,天意不可测只能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终日修炼日子平淡如水,除了酒肆也没有什么闹心的事情,酒肆被画了警戒线之后方圆一里就没有人再去了。
从前热闹非常如今冷冷清清,经历了妖怪之后人们都有了戒心,只要是兑宫叮嘱的事情他们半点都不会逾越。
来到酒肆外他一直在这一里地徘徊,整条大街静寂无声却又热闹非凡,穿行在街上他总有一种擦肩而过的碰撞感,这个地方绝对不像看上去这样平静。
绸缎庄的大门还开着,里面的一切都和原来一模一样。凭借直觉他转过身,一匹绸缎正在移动,他一转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们不敢对他动手他也无可防身,法力在这里根本就无法施展。
“大师兄,你也来了,我正想看看这里怎样了,若水一直记挂着她的酒肆!”
“这里已经热闹非凡了只不过我们看不见,幸好百姓没有进来否则后果难料!”
“我想进酒肆去看看,若是能遇到宏宇就好了!”
两人一起来到酒肆,里面冷冷清清的,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做阴阳鱼鸳鸯锅难道他们不喜欢吃了?难道是因为没有食材了?这个想法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不管是不是他都准备试一试。
回到兑宫他就着手准备了,满满两车物资采买齐备之后他自驾往酒肆驶去,进了一里地之后马车和食材就不见了。想法已经得到验证了,这里真的是非常热闹!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他后悔把马儿牵进来了,有这些酒肉之徒马儿性命难保,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马儿被蒙着眼睛拉着车出来了。
拉着马儿出了一里地刚解开布条马儿就挣脱了马车发疯似的跑了,大街上来不及避让的人被踹倒了好几个!飞身上去终于将马儿制服了,这时候他才发现马儿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马儿肯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这些牲畜都是有灵性的,以后我们得小心了!这匹马应该保不住了,他身上的血性和阳气已经被吸干了!”
“幸好没有人进去否则要出大乱子了,这个地方就没办法恢复吗?”
“这一里地凡人百姓进去是无大碍的,你我不已经证实了!阳世阴世竟然两两相望,这是逆天行道的事情,想要恢复除非有强大的法力能让这一里线退回去!”
“强大的法力?退回去?尽管我不愿相信还是不得不接受这难以接受的事实,除非老天出手否则这就是白日做梦!”
“你不该轻易就气馁了,说不准你就是这个天降大任于斯人的人!天地人,人是天和地之间最强大的源泉!我兑宫立天地都数不出多少年了,这力量之源蓄积之力肯定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开启觉醒之力而已!”
看着大师兄肯定赞许的目光他的精神立刻振奋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一边背一边仰望着高远的天空。
孟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一回到屋里他迫不及待地把孟子翻出来狠狠地读了好几遍,原本他是会背的这些天天翻地覆的转变让他把考取功名和经典子集全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他眼里心里都是法力法力法力,他的心智已经被报仇完全填满了。
“你又想要考功名了?这么勤奋!”若水老远就听到了他背书的声音。
“我觉得大师兄说的很对,天降大任于斯人必须要以德配位,这些天我心心念念想要强练法力为二师兄报仇都把心中的经典子集全部都给忘光了!报仇是肯定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护民!一里地到现在都没办法解决我却一心想着自己的仇怨!”
“你不要太苛责自己!护民不也要强练法力?既然你得到了指点并开始反省就更不要给自己徒加负担!以前我对酒肆心心念念,好像整个人生就只能围着酒肆打转,现在我想通了很多酒肆就随缘!”
“果然你的慧根和悟性比我高,难怪大师兄预言你的机缘和课业也比我更多更大,原本我满心仇恨心窍堵塞刚刚大声读了孟子之后开阔了很多!”
若水干脆也拿起来书跟他一起大声朗读,赵嵩远远地看着他们又喜又忧!善易者不占,他最近却频繁起卦,给自己的那卦彻底打乱了他平静的心。
师父还没出关,自己阳寿将尽,兑宫将何去何从?小源和若水他不太担心,知方却一直是他的心病,这根刺越扎越深他却没办法拔出来。
“大师兄,你满脸忧色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还没反应过来若水他们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刚刚自己的心沉浸的太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绝对不能乱心!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在想一里地的事情,不能尽早把酒肆拿回来我很抱歉!”
“大师兄不必为此费神!酒肆我已经顺其自然现在最重要的是护民,凭你的威望全城百姓绝对不会踏进一里地,怕只怕那些生人!”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即便是终日值守也难保生人闯进!若水的灵性我很佩服只可惜时日不多否则,早知如此我应该早早收你为徒!”
“时日不多?”听到这句陈源一脸疑惑。
“我是说她已经将兑宫基础心法全部都学会了应该会遇到新机缘了,待在兑宫的时日不会很多了。”
听到大师兄的话他暗暗揪着的劲儿总算是泄了,自从知方和二师兄的事情以后他心底总是莫名地恐慌,随便一句什么他就感觉像暴雨欲来风满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