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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

“你们在下面看到了吗?”

“这害死你们的畜生已经死了,连同他身后的陈氏家族都已经灭亡了。”

“这畜生恶有恶报,你们这下终于可以瞑目了!”

于战望着那已经不成人形的残身,脸上浮现了一丝解脱,身形一颤,猛的就坐了下来,喃喃自语到。

“此人看来还真是为了陈氏而来——”

“不过看其样子,目的却是和本座一样的。”

隐于阴影中的宁幕,默默的观察着陈氏宅院大门处,那坐倒在地上于战,眼露出了一丝思索。

“不过,本座记得在上次初见他们时,他们三人都只是练气期的修为,就算是这于战,也只是练气九层,如此实力便敢来这陈家,他们难道不知陈方敬的事?”

“不,既然敢来寻仇,那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心中定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

“能让他们不惧一位筑基境的依仗,那便只能是另一位筑基境的存在了。”

宁幕眉头微皱,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会,便想出了关键所在。

“既如此的话,本座却也是不好再现身了,虽是侥幸斩了那陈方敬,但保不准那位隐藏暗中的筑基修士有什么后手。”

宁幕眼眸微闪,心中下定了注意,他们打算先把噬骨蚁群和刺冥收回来,到时再去后院摘了那血怨鬼树。

“不过在这之前,却是要好生探查一下——”

宁幕意念微动间,一道隐晦的神识之力便从识海探出。

“神藏——隐!”

随之,一道繁复的口诀在宁幕口中念出,只见那道原本夹杂着一丝灰意的神识之力瞬间便开始透明下来,不过两息之间,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宁幕的视野。

这道隐藏神识的秘术乃是天阶的层次,宁幕现在的实力虽是低微无比,但即使如此,在这道秘术的加持之下,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就算是筑基后期者也感知不到。

“去——”

在那道神识完全隐去后,宁幕轻语一声,便操控着它向着那于战周边的环境探查而去。

“沙沙——”

这是风声。

“哗哗——”

这是雨声。

“呜——”

这是哽咽声。

“那筑基修士竟是没有跟在他身后?”

“莫非是与他的另外两个同伴在一起?”

在操控着神识对着于战周围十数丈的范围仔细探查了一番后,宁幕眼里露出了一丝疑惑。

只因在他的神识感知之下,没有见到任何的筑基修士的气息存在。

“既如此的话——”

宁幕眼里浮现了一丝漠然,而后一件灰袍从储物袋取出,随之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了起来。

同时,丹田之内的摄魂铃在宁幕的操控之下,也保持了随时激发的状态。

不仅如此,叠灵秘术也随时处在积蓄中,确保如若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能够使的宁幕瞬间进入第三阶段的“狂潮”之境。

而宁幕之所以如此准备,自然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如若真有什么变故的话,那人能避过自己的感知,实力定是极为不俗,由不得宁幕不慎重。

——

“呼——”

于战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在微微吐出了一口浊气之后,脸上表情重新恢复了正常,而后小心翼翼的避过地上的残尸后,身形一闪,再次施展了潜身术,隐蔽了自身气息。

虽然他来此的目的随着陈术死去已经达到了,但他还是想再去陈氏府宅中探查一番,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捡漏一番。

忽然,正当于战就要踏入陈氏府宅大门之时,眉头微皱,他感受到了一丝极为浓郁的血腥之气。

循着那血腥之气传来的方向探查而去,映入于战眼帘的是一个全身被裹在灰袍之中的人,其身上,一缕缕血色缠绕,不时的还能从那血色之中看到缕缕的扭曲阴魂。

这副形象俨然的便是一副邪修模样。

“这?”

“这就是灭亡陈氏的那人!”

见此,于战脸色猛的惊变起来。

跑还是不跑?

跑?

这人既然能灭了有筑基老祖坐镇的陈氏,那么其大概率也是一位筑基强者。

据宗门的消息,那陈家老祖虽是筑基初期,但却是有接近筑基中期的战力,如此的话,那这人极大概率便是一位筑基中期的强者!

想到此处,于战眼神顿时黯然,他纵使对自己的实力再自信,也不可能狂妄到认为自己可以在一位筑基中期强者的追击下逃得性命。

更何况,观那人模样乃是邪修,邪修脾性向来喜怒无常,如若擅自奔逃的话,极有可能会引的那人的不满,到时再被追上,很有可能便会连累上小妹他们。

那么如果不跑呢?

就默默的等在这里?

等那人到来?

之后的事于战没有去想,因为他目前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一道灵光在右手浮现,却是散去了那潜身术,而后身形微躬,恭敬的对着远处那道漫步走来的身影拱手一礼。

“晚辈浩然居内门弟子——于战,见过前辈!”

“浩然居?”

听到于战的话,漫步走来的宁幕眼中露出了一丝思索,而后化为了恍然。

浩然居是荀氏扶持的势力,是翡鸣谷内五个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其内有一位筑基中期的宗主以及两位筑基初期的长老存在。

“啧——”

“你既是浩然居弟子,那你来这七玄陈氏是做什么?”

“莫不是,是想来除魔卫道?”

宁幕几步间,来到了于战十数步外,语气戏谑的说到。

“这——”

“禀前辈,晚辈与这陈氏少主陈林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次来陈氏就是想要斩杀此獠的。”

听到宁幕揶揄的话语,于战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而后认真的说到。

“哦?”

“那看来,你却是来的晚了,那陈术早就被本座斩杀了——”

“你既是与他有如此之大的仇恨,那你该不会因为没有亲自斩杀他,而对本座有什么意见吧。”

宁幕语气依旧揶揄,但身上的血色却是不时的飘荡而出,落在了于战的身上,不仅如此,更是有一道扭曲的阴魂从血色中浮现,而后向着他猛的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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