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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的陈昭却没有应答,眼神空洞地望着一方,

嘴下却是喃喃道:

“极阳焚天经....”

先前那未知精神世界中射来的那道幽蓝色光芒,竟是一部功法,陈昭正欲上前询问那八人,可刹那间,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回到了先前这这装饰精美的厢房之中,

“昭儿,昭儿,你可别吓娘啊。”

原来那妇人见陈昭修养了这么多天还没动静,已是急了,

此刻声音沙哑,看着陈昭这幅痴呆模样,俨然是以为这陈昭不堪受辱得了失心疯了。

一念至此,李惠兰心疼不已,双手正欲抚摸陈昭的脸庞,

陈昭却是被这妇人给惊醒了,下意识的将妇人双手打到一边,

“昭儿?你醒了,太好了,娘还以为你....”

“呜呜呜呜....”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是抱着陈昭哭了起来,

见了这泪眼婆娑的美貌妇人,

陈昭融合了前身记忆,自然知道这是自已这具身体前主人的亲生母亲,李惠兰。

不知是血脉勾动还是怎的,陈昭心下竟是隐隐一痛,

前世自己早些年也只是个孤儿,如何能享得半分母爱?

如今被这原主的母亲这么一拥,

心中也是起了丝丝暖意,

“前世我既是无母可孝,今世我必然好生伺候汝母,不,是吾母。”

既然自己继承了这具身体,那自然是要替其行孝道之事,

“娘,昭儿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惠兰听闻陈昭所言,转头便向着房门外道:

“小秀,快去禀告老爷,就说是少爷醒了。”

言罢,却觉不妥,又说着:

“你再去膳房通知厨子做些莲子玉心羹,给少爷补补。”

“是,夫人。”

吩咐了一阵,李惠兰心疼地看着陈昭,摸了摸头便起身道:

“昭儿,你便好好休养,其他事你不用管,天塌下来有娘顶着。”

陈昭闻言,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好的,娘,您去吧。”

李惠兰应了一声,出了房门,轻轻将门关上。

四周再次恢复了安静,

“陈昭啊陈昭,慈母严父,家境不凡,怎的连着命根子都保不住...”

这句话即是说给身体的前主人陈昭听,可又何尝不是自嘲,

无上剑主,好威风的名号,最后竟是被一群自己没有放在眼里的人给拿下了,

“呵呵...”

苦笑了两声,便盘腿坐了起来,

消化了前主人的记忆,陈昭已是知道了这里是何方,

云泽大陆,一片小的不能再小的偏地方,

不过这些大陆的修炼方法和上界倒是一脉相传,除了个别世界走的不是修道路子,其他倒也一样,

凡界的无数大陆,修炼可分为九个境界,依次为引气境、筑基境、养元境、凝丹境、碎丹境、炼虚境、天相境、合道境、劫谴境,

这九个境界是凡人修道成仙的必经之路,故称地灵九境,

而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寻常都是置身花天酒地中,金银绸缎傍身,哪受得了修炼的苦,

年已十八,也只是区区引气中期,这等修为莫说是那些宗门之中,便是在凡俗王朝也是不入流的存在,

先前陈昭本是想要修炼前世的十方剑诀,可在那处精神世界之中竟是得到了一卷功法,

极阳焚天经。

那处地方,八人尽皆修为不凡,若是放在诸天万界,每一尊都是无上的存在,自己这无上剑主的无上头衔立时便要易主,

“他们说我是第十个,可他们总共就八位,那多出的那人是谁...”

思考了一阵,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便准备修养好身子便试试这极阳焚天经,

...

光阴似矢,

两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陈昭看着日出日落,身体上的伤也随着时间慢慢恢复着,

看着伤口的血痂,只是自己下半身子那玩意儿竟是没有任何感觉,

“倒是难以启齿,不过后面找到生肉花就行了。”

如今的陈昭已不是先前的陈昭,身为十方剑主,在外杀伐可谓是身经万战不止,自然要对医道一途颇有研究,

这也是急不来的事,先试试这极阳焚天经,

一念及此,陈昭已是迫不及待了,

引气境,顾名思义是吐纳外界元气,以为后续的筑基境界造势,而修炼的功法更是重中之重,直接影响着后面筑基品级,

良久,陈昭从极阳焚天经的领悟之中缓了出来,

眼中却是止不住的惊讶与骇然,

这极阳焚天经是何等的深奥晦涩,自己前世修为已是天境五象的大罗境,身化万法,遁炼无穷极限,可先前稍一沉入,立时便不可自拔,

看着天边的鱼白,再招呼外面的人问了句,自己这次参悟竟是直接消耗了四天,

自己这等强大的神魂,

四天,竟也只是知晓个皮毛,

让陈昭如何不惊讶?!

“先练着,后面修为上去了倒是有些手段能加快参悟进度。”

现在区区引气境界罢了,稍微用这极阳焚天经吐纳,

只觉身后十个方位一阵剧痛,紧接着无穷的元气竟是直接从背后十个方位猛然收入,

境界也是不断攀升着,周身气势节节上涨,

引气后期,引气巅峰!

突然那气势一顿,是到了要筑基的时候了,

“破!”

陈昭暗呵一声,四周真元猛然暴涨,随后挤压体内,

身体内的无穷经络立时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推动,

腹部丹田内,随着元气不断融入,先前孕养的元气也是如热油遇火,猛然爆开,

此刻陈昭正在自己的小院子中如火如荼的修炼着,

可镇南王府主宅大厅内,

身姿魁梧的中年人此刻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前方,

一个身着华服的小辈,以及被南宫家护卫环绕着的清冷女子,

那女子生得好生美艳,

清如一泓秋水的眼睛,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暂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粉,如同红玉雕琢的嘴唇,整个人仿佛是瓷娃娃一般,配上那及腰的长发和淡紫色的长裙,仿佛九天玉女下凡似的,

那华服青年言语高亢,口中所言更是有着丝丝威胁之意:

“陈伯父,先前是晚辈做事不雅,不慎伤了小昭,今次特来探望,还望伯父让我给小昭赔个不是。”

这华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将陈昭重伤的独孤云。

此刻陈景胜身边的李惠兰已是坐不住了,正要开口责骂独孤云,

陈景胜看向了李惠兰,轻轻摇了摇头,

李惠兰见了自己丈夫这般,也是知道如今陈家已处弱势,这独孤家可是攀着当朝那位的....

一念及此,李惠兰银牙轻咬,哼了一声便转身入了内堂,

“对了,伯母,不知小昭伤势如何?”

那独孤云却不想放过这羞辱机会,明知故问道,

李惠兰听闻此言,心下一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一旁的南宫鸢却是微皱蹙眉,赶忙调和道

“好了,独孤大哥。”

南宫鸢此次来是有要事的,独孤云只是同路罢了。

独孤云见南宫鸢说话了,也不再说些什么,

“伯母,伯父,此次前来,鸢儿有要事相会...”

“你说的是要和我家昭儿退婚吧,我先前已经回复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同意的,要说你亲自和昭儿说去!”

“唉,伯父这又是何苦,陈昭与我本就不和,又何必强行撮合,鸢儿这里有一颗丹药,服下后那陈昭的伤自然会痊愈如初。”

这伤不用多说,在场众人也知道是哪儿的伤。

陈景胜听了,心里也纠结起来,为了陈昭的伤势,自己可谓是跑遍了全国上下所有的医馆,甚至那御医也断言会影响陈家的血脉,可这退婚之事...

何况自己的儿子也着实让人不省心,纨绔的名声只怕是朝野皆知,自己的儿子真的配得上南宫鸢么...

看出了陈景胜纠结,两方人也想有个台阶下,

“伯父,这丹药我便放在这里了,您早作论断。”

言罢,便将丹药放在桌边便转身离去,

独孤云此时也道:

“伯父,如今陈家不复当年,还望伯父转告那陈昭不要再妄想,否则....”

随即便笑了两声,屁颠屁颠的跑向了南宫鸢。

陈景胜默然,也只是紧锁眉头,看着众人远去的方向,眼神极为复杂。

玉石铺设的道路上,独孤云不断向南宫鸢攀谈着:

“鸢儿你放心,那小子还敢来我不介意再断他一次。”

言语几句,南宫鸢脚下却是一顿,

“陈昭?”

“对,就是陈昭那小子,当时我可是狠狠的踩断他的命根子...”

可余光看到南宫鸢没有理睬自己,而是目光不断看向前方,

独孤云顺着南宫鸢目光看去,却是扬起了嘴角。

“哟,这不陈昭么,最近怎么没见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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