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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关于白尸的信息。

苏黎抬头看去。

攻击力:三星。(一到三星为低阶,四到六星为中阶,七到九星为高阶。)

综合评分:三星。(星级指数一到九为评分。)

简介:在古老的森林深处,地下埋藏着数万具尸体,怨念积聚之地,天地失色,此地称之为乱葬岗。此地最容易催生这种怪物,积攒的憎恶催生极其强大的力量,有着对一切有血有肉的生物的愤怒。

苏黎没特意了解过这种怪物,但是此刻白尸给他的能量压力让苏黎觉得,这怪物少说也是有青铜一五星的实力了。

腐蚀、恢复、近战……几乎每一项都是堪比高层的阶级,如若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击杀此物,光是那可怕的复活能力就足够恐怖。

白银选手都头疼的东西,更何况苏黎这种还是最低阶的垃圾。

巨大的躯体并不代表敏捷度不够,它那一步就几乎有三米多,除非奔跑的速度足够快,否则根本跑不过白尸。

它的行动迅速,两步就跨下了台阶。

此刻已经是即将伸出手臂就能碰到苏黎的距离了。

“靠,老子怎么无时无刻都在碰到这些糟心事……”

苏黎好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白尸。

这种生物不应该是能随意出现的东西啊?

再者来说,此地的学院人数几千,在这种奇怪的东西出来的一瞬间,就应当被察觉,更何况沈河中等学院里还有那么强大的大能在,所以透露着不合理。

苏黎眼看着白尸的手臂即将抓住自己的衣服,立马打起了精神。

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自己死了,不仅仅会被别人取得自己的经验值,还会彻底失去了生命。

是的,修行者最忌讳死亡,因为一旦死去,自己那积攒的经验值将会被敌人拿去,虽然会经过压缩,只剩死去修行者实力的百分之二十。

可不要忘记了修行的难度,所以吸引力足够大。

可是这个世界的法律不允许这样,但是任何纪元时空,都有那种违法做着高风险的人。

“岩石冲击”

无数尖锐的石头的随着苏黎的心意爆射而出。

白尸虽然行动敏捷,但是躯体的庞大让他根本无法躲闪。

尖锐的石头在高速的移动中,不计空气阻力光是加速度和惯性带来的冲击就是足以致命的。

“砰!”

苏黎的控制力在击破巨窗时就已经达到了一种很熟练的程度。

能造成的伤害应当是很高的,但是岩石最锋利的那头不仅仅没穿透白尸,反而是在触碰到怪物躯体表面的那一刻就化成了粉屑。

苏黎不信这个邪,突然停下的脚步,南禾的手被挣开,回头诧异的看着苏黎。

苏黎深吸一口气,手中突然出现了昆仑柱,他嘴里诵念着法诀。

红色的火球骤然出现,好似有一层透明的外罩,内里蕴含着狂暴的能量。

而苏黎在一瞬间召唤出四个。

他意念一动,四个火球飞了出去。

距离苏黎只有一臂距离的白尸更加无法躲避,硬生生挨了这几下。

苏黎拉着呆在原地的南禾转身就跑。

接着就是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还是连着四下。

苏黎知道自己没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爆炸所带来的冲击可以让白尸后退一丢丢距离。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作用,但是对于跑路算是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

苏黎回头看,果不其然,白尸后退了几步。

南禾突然说话。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走廊我们好像一直都没有走出去过。”

南禾疑虑了起来。

这条走廊的确格外的长,长到明明几百步就可以走出去,却在此刻连尽头都消失不见了。

“难道在我们看见白尸的那一刻触发某人的梦境了?”

苏黎皱起眉头,奔跑的速度降了下来。

“应该不是梦境,大概率是被创造出来的实质性世界。”

南禾声音仍然不带丝毫的波澜,即使在此刻,他还是镇定自若的。

“实质性世界?”

苏黎疑问。

他是没听过这种东西,但是没听过不代表没存在过。

“实质性世界是用咒术创造出来的,可以理解为在一个真实的地方再连接一个真实世界。”

“咚……”

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沉重悠长。

而在那一瞬间,走动的怪物突然停下来脚步。

钟声悠远绵长,好似山顶立着的寺庙,扫地洒水的僧人突然停住了动作,朝着寺里观望,风轻飘飘的拂过,僧人们一动不动,像是驻留在历史长河,古色长存。

苏黎转身,四处张望,他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很奇妙的感觉,东西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夜不像是这凡间之物所有的。

也就是在这此刻,苏黎忽然察觉到一阵风稍纵即逝,这让本就精神紧绷的他,顿时感觉到后背发凉。

肩膀上的压力来的突然,苏黎一下子跳了起来,蹦到了几米外。

“你这新生胆子怎的这般胆小。”

是女子的声音,苏黎目光已经在女孩身上了。

看着是个妙龄少女,皮肤白皙,满脸的胶原蛋白透露着稚嫩与青纯,身材小巧,倒是个气质容颜都不错的女子。

苏黎尴尬一笑,自己竟被一个女娃子吓出丑态。

“你……你是谁啊,干嘛吓我?”

苏黎看着女孩,不好意思气势汹汹的去逼问,却没曾想,一张口便是结结巴巴的。

“还是个小结巴呢。”女孩双手环胸,脸上带着笑容。

苏黎下意识便要还嘴,但是余光一扫,又被自己身后的白尸吓的忘了要说什么。

原来是刚刚被女孩拍肩自己跳的太远,以至于白尸距离自己不过短短不过半臂的距离。

苏黎灰溜溜跑到了南禾身旁,他一脸嗔怪,白了女孩一眼淡淡说道:“这实质性精神世界是不是你弄的?”

女孩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苏黎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黎脸色瞬间僵住,这女孩看着与自己岁数差不多的,约莫十四五的样子,竟然能创造实质性精神世界,按照南禾所说,这中术法所需的段位应该很高。

“咦?你怎么这个表情,是不相信我吗?”

苏黎的确不信,理智恢复的他只觉得女孩在吹牛,接着他迟疑的点了点头。

女孩嗤笑,挥手间苏黎便感觉到这方小世界发生了变化。

那百米长的走廊终于能看到尽头了,原本的嘈杂也终于再次回归到几人的耳中。

苏黎彻底石化了,他脸上的不可思议几乎冻结了,足足持续了五秒之余。

而随着小世界的消失,那具白尸夜消失了。

苏黎是世界观刹那间崩塌。

为什么会有这么天赋绝佳的人类,老天不公平啊!

而南禾却是与苏黎的精神状态截然不同,眸光中的炽热还有化不尽的柔情,甚至能看出他那为他人骄傲的神情流露。

苏黎回神,对于女孩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微笑着,认真的说道:“您好,我叫苏黎,不知是否有幸得知您的名讳。”

女孩捂唇一笑,眉眼弯弯,“学弟你好,我叫枫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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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安置好,已经是凌晨了。

苏黎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有着数不清的问题席卷脑海,但是探究时间即使再长,仍是没有答案的痕迹。

直到室友的鼾声响起,苏黎才发觉,距离天亮,不过几个小时了。

他将自己的思想防空,强迫那些糟糕的东西离自己而去,在时间的六流逝下才终于沉沉睡去。

手中的玉镯在夜色中绽放光亮,银色是月光洒下世间的皎洁,美好纯洁。

童声没了以往的正气,像是失去了什么,虚弱不堪,它缓缓说道:“小主人,我要沉睡了,在这之前,送你一场梦吧。”

皎皎世间白月光,流转星河。

银色的粒子如烟雾般盘旋在苏黎身边,久久不散。

它像是有生命般,直接冲入了苏黎眉心。

人间的土地是黑色的,此时满天飘零的大雪落地,很快将黑色遮的看不见丝毫。

“刺啦……”

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一直响彻在还在沉睡的苏黎脑海中,就连灵魂都随之震荡。

风还在嘶吼着,好似要撕裂天地,人更是经不住这严寒,止不住的哆嗦。

这还是正午,本应该太阳大盛,温暖席卷的时刻,可是在这极北,太阳和光好像只是个装饰品。

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极寒之下竟然没有结冰,却如天空般湛蓝。

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睫毛都已经结了霜,但他好似感受不到寒冷一般,仍然在朝着已经冻结的大海处走去,只留无数脚印,但顷刻间又被掩埋。

而在大海中央,一座似是祭坛的毅石所造,屹立此地,数万年不倒,风并不温柔,肆意的挑拨,石头哀嚎,发出刺啦的响声。

“若我这次遂了你的愿,你便能放过她么。”

声音低沉,像是喃喃自语,随着风雪至祭坛处飘荡而出。

苏黎并未等到回应,而是一个巨大的玄镜所透露的惨相。

玄镜是一种法器,有着微信通话开视频的高级功能。

女人被黑色的铁链拴着,无法动弹丝毫,细细看去才发现,原来除了凡物外,还有抑制她神力的法器。

女人面色阴沉,不见情绪流露,但是男人知道,此刻她的心定是坠入了冰窟般,冷的骨头发疼,连呼吸都在逐渐微弱。

但是这一幕再的痛楚,也比不上接下来的惨痛。

只见一柄剑,通体为银色,在阳光下泛着寒意,剑身之上,刻画着九道古朴繁琐的符文,好似蕴含人间大道。

一眼便知,这剑乃绝佳,在这世间,便是无数喜剑者为这付出所有心血的存在。

“扑哧。”

剑体穿过肉体,从小腹中穿出,沾染了血迹,顺着剑尖滴落在地。

女子只觉得疼痛席卷神经,可是神智却清醒的很。

“这就是不死之身啊,当真有趣。”

玄镜里戴着面具的男子好似在笑,声音阴冷,缓缓说道。

女子死死盯着那柄剑,又看着抽离自己的身体,疼痛再次刺激神智。

玄镜透露之景一瞬间消失,男人白色的眼球很快充斥了无数血丝。

他恨,恨自己没法去救她。

可是恨是最无力的,所以顷刻间便只能转化为无尽悲凉以及懊悔。

“我答应你了,我一定回做到,所有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她了。”男人声音已经沙哑,苦涩之味久久不散,心已经疼的千疮百孔了。

苍老悠远的声音响起,他说:“我堂堂圣人,说话算话,若有违背自毁修为。”

天地轰隆一响,苏黎知道,这是圣人的誓言,一旦违背,便会被天地抹杀。

苏黎那颗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他闭上了眼睛:“吾以吾身,献祭昆仑,道火为炉,破海之铭,尧尧无暮,加吾宫邸,造化昆仑……”

男人的声音慕然变大,不知在诵念什么,却见的天地之间,一瞬间失去了颜色。

白色,只有白色。

风和雪骤停,海面上的冰一瞬间裂开,就连海水的湛蓝也变成了白色。

苏黎苦笑,接着身体裂痕变的异常明显,从身体攀爬至脸庞。

无数片雪花朝着他汇聚而来,还有大海中的水涌起。

很快便凝聚成两条巨龙的模样。

一条通体雪色,又一条染上了湛蓝,二龙上天入地,不久后又盘旋在苏黎身周。

他们嘶喊着,似是诉说天地间的悲哀,他们好像也懂得悲痛,声音凄厉。

“你说的对,神明在成为神之前,也是人啊……”

诉不尽的悲哀,埋藏于心底,在死亡后消散于世间。

苏黎口吐鲜血,又是神力涌出。

两条巨龙也在此刻通体染上血色,天地间的纯洁所化,却是沾染了污秽,倒是称之为血龙更为贴切。

一龙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天机,好似要将天穹装出个窟窿,一个冲入海底,到达最深的地低。

天之尽好似有一层无形的隔膜,血龙撞了上去,却不见天穹有丝毫裂缝,但轰鸣响彻天地,本就不平静的大海巨浪已是滔天,大地也开始破裂。

可是巨龙又一次冲撞,那无形的隔膜这才有了细小的裂缝。

而那一次次的撞击同样在耗损着苏黎的生机。

躯体上的裂痕已经变得更加狰狞,好像随时都能破裂,随风散去。

天地间轰鸣不止,似是末日,太阳已经看不见了,此刻便是无休止的永夜。

巨龙嘶吼着,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终于,天脉清气流露,与大海深处涌出的地脉浊气相接。

祭坛处于两股气流之间,散发着蓝色的光泽。

犹如两道长柱,一个玄色倾泻而下,一个苍黄冲天而起。

二柱相连,清浊二气相辅相成,散发着惶惶神威。

“我的五个宫邸原本是为了再造昆仑柱所生,以我神躯为炉锻炼昆仑无数轮回,原来就只是为了你们那渺茫的神途啊。”

他眉眼低沉,透露悲伤,像是走了一生要死去的老者,语气中带着散不尽的苍凉。

“这一次便让你们如愿吧,我这万恶不赦的人也该死了……”

字落,预示这人亡。

五座宫邸至身后浮现,原本是修炼的本源,此刻倒像是囚笼,困着那连接天地的至高天物“昆仑柱”。

随着男人意念一动,宫邸轰然破碎,但是其里的道火、弱水、久风、毅石并未消失。

而是随着那瞬移至清浊二气所化柱中的昆仑飞逝。

宫邸之痛,痛彻的不仅仅是血肉,还有精神海。

但是男人却是像感受不到,只是在疯狂的笑着。

他血色的眼睛狠狠注视着昆仑柱。

只见那大道之火在灼烧昆仑,直到火种消失,昆仑散发光泽,普照大地,光辉无比。

此为道火,融炼万物,赐予新生。

弱水分化九滴水珠,盘旋在昆仑之侧,接着又随着昆仑逐渐变大的柱体,降入下端,一同坠入水低,这就接了大地。

此为弱水,取舍之道,以镇压为罚。

风是温柔的,犹如细柳轻抚,停止生长的昆仑有了生机注入,再次攀升,直冲破开的天幕。

久风玄妙,可造生机,万物向荣。

世间有石,可为高山,可为器物,其性坚毅,万古不消,昆仑之力,造化万物,神性加持,便得时空。

此为毅石,亘古长存。

“还需要我的一条命……”

躯体的裂痕瞬间没了刚刚的黏着力,顷刻间分崩离析。

他就化为碎片,有的细小有的庞大,但是都敌不过一阵清风徐来,随他而逝,化为粉尘,消散世间。

那是苏黎死亡前的最后一句话,“丞子,帮我护一个人,她叫……枫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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