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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泽巡连滚带爬的才回到半坡。指着107团高波,大声的问他:“高波,攻击卡罗城真的就这一条路吗?”

高波高举着盾牌凑到长泽巡耳边说:“是的,能进的就这一条路。卡罗周边都没有能上去的地方,最近的伊见城都要离卡罗20公里远,那里虽然好攻打,但肯定守卫坚固,攻打那里绝对不可能的。”

长泽巡有气无力的靠在峡谷的石头上。他觉得是他有些操之过急了,什么都没考虑周全,就这样盲目的冲锋,完全是他置士兵的生死于不顾啊!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指挥战斗的人才,现在庞媛的目的好像根本不是调离他,而是除掉他才对。就算自己的命留在这里,也很难有所作为。卡罗豁口本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条件,现在将三个团所有人都死在这里,也是没有丝毫价值。何不另外再想个办法呢?天就快亮了,再这样下去根本是没有办法的。气的他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打了一拳旁边的石头,没想到石头太硬,估计是花岗岩吧,打的他手都疼了。

“不行,我不能着急,必须冷静下来。”

长泽巡心里想,“不想为了军令死在这里,那就必须尽快找到克制他们的办法。”他望向远处的豁口,这里离峡谷顶部约七十多米,呈一个斜状的漏斗形的通道,估计是以前流水形成的。每上十几米就会有一个站台,有弓箭手,步兵防守,要爬到峡谷顶部那就得过这样四五道防线,没办法那就只能靠尸体堆积了,否则根本上不去。

如果用水攻,这个地方哪里有水?就算有水也不可能让水倒流。那用火攻更是没用,点着火他们就是帮敌人的忙了,到时候更是爬不上这几十米的漏斗悬崖,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高波:“大人,现在敌人在高处,很容易就能发现我们,我们再这样就完全是他们的活靶子啊!我的第一梯队伤亡严重,我建议先撤退休整。”

“不行,现在后退战士们就没有刚才的气势了,不能后退一步,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小小的卡罗。”

听到长泽巡说不准后退四个字,高波动了动嘴边的胡子,没再说什么,狠狠的一抖弯刀,转头又继续准备组织第N次进攻了。

长泽巡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其实急的如火上烤一样。心里各种战术的词语来来去去的不停筛选,敌暗我明,现在这场进攻简直就是抓老鼠一样,老鼠只要钻进洞里,就很难再找到他们了,呵呵,真可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豁口本来就是一个呈半圆形碗口斜度很大的石坡,要是靠人或者弓箭是不可能打到敌人的。用炸药也是不可能的,万一将豁口震塌损失的还是他们自己。那炸药产生的烟雾呢,他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大喊道“懂了!懂了!我懂了!老鼠不也是烟熏出来的吗?

长泽巡大喊正在远处组织冲锋的李红袖:你马上到辎重营,弄些木炭回来,要个几十斤,碾成极细的粉。再把军医那里的硫磺,营地里的打火石全部收集上来。”

李红袖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说什么,带上几个兵马上就走了。杨乐轻声问:“大人,你要木炭做什么啊?”

长泽巡阴笑了一下回答,“做火药!说了你也是不会懂的,你马上让所有士兵撤出敌人的城外军营,退出敌人投石机远程攻击的范围。”

“是,大人!”随着长泽巡的命令,大群大群的丧失斗志的士兵狼奔兔突地退出了刚占领的敌人城外大营,不过现在就算把空营丢出来,估计敌军也不会回来了。

很快高波和李红袖就将木炭和硫磺带了回来,长泽巡又让他们把收集起来的打火石也削成粉末,然后按照一硝二硫三木炭(一斤硝,二两硫磺,三两木炭)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制成了百斤的黑火药。但此时黑火药还不具有大爆炸的功能,但对于接下来的行动,长泽巡另有心计。

他招呼杨乐,李红袖,高波三人过来,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三人都是一点就透,这恶劣局势,或许用这种方法最有效了。

他让每个人携带几斤的黑火药,并让所有人用布沾水蒙住鼻子。喊道:“我为前锋,李乐督战,李红袖,高波护我侧翼,阵形莫散,走!”马上军队里很多士兵都不情愿的举起盾牌护住自己的前面和上面组成冲锋阵形,因为他们明白马上进攻的重要性,密集地向豁口扑去,军队行走的声音很轻,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漆黑,轰轰的雷声掩盖了敌人的耳朵,看来是要下雨了,一直到黑山军突然出现在豁口的前方,两名基廷守军还没来得及放箭就已经被黑山军后方的弓箭射死了,呜呜~~~敌军咕噜咕噜的喊声大叫起来,铛铛的铃声穿越了这难得的寂静,敌军的弓箭马上随着喊声射了下来,碰到精钢制的盾牌仿佛就像锅里炒的豆子一样,开炸了。

“向豁口扔火药,长泽巡大声喊道。”

嗖嗖的火药在盾牌夹缝里被扔了出去,丢在了豁口的正下方。

“点火。”

随着滋啦啦的一声,黑火药顿时火花四溅,滚滚浓烟直接随着豁口的地形往上冒,浓烟蔓延速度惊人,不过几秒,整个豁口就看不清东西了。天空中闪电也随着划破长空,一瞬间豁口上方也被浓烟笼罩了,敌人的弓箭都随着这烟雾停止了攻击。不过火药的燃烧速度很快,一会工夫就结束了,现在就是他们最好的进攻机会。

“堵住鼻子,冲啊!”

长泽巡抽出他的残月刀第一个攀爬起了豁口。随着他的动作,很快所有士兵都丢掉盾牌,开始了进攻。还没十米的距离,长泽巡就到了一队弓箭手的落脚点,手起刀落,一个躲闪不及的弓箭手连他在哪里都没看见就已被他劈掉了头颅,鲜血飞溅出几米远。他刀锋一转,又砍掉了另一人的胳膊,借着冲势,他膝盖撞在又一个弓箭手的胸口,将他撞飞出几米,口中鲜血直喷。随之,他一刀砍断放在地上的弓弦,继续往上爬,浓烟滚滚,他还没爬几米,咳咳的嗓子都有些发干了,眼睛里都开始流泪睁不开了。眼看就要到第二道落脚点了,突然从上面跃出一名高大的黄头发男人来,手持一柄巨斧,气势颇为威武雄壮,直接就向他砍了过来,他来不及躲用刀挡了上去,只听铛的一声他就被巨斧的冲劲压了下来,虎口被震的连刀都差点丢掉。他也不多想,顶住这一刀后上去就朝对方脖子用肘子顶了上去,但那个男人根本不阻挡,举着斧头朝他再一次砸了下来,竟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吓得长泽巡急忙低腰猛然翻滚躲避。

看来这位举斧头的应该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了,毫无畏惧。长泽巡也不敢再做拖延,攻上峡谷就在毫厘之间,他眼中光芒一闪,虚晃一刀,甩出了他那把残月,原来这把刀把上缠着细细的钢丝,黄头发男人用斧把去格挡,钢丝一下就360度回旋缠住了黄头发的腰,长泽巡用力一拉随着力道,刀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但此刻,黄头发的肚子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丝,随着黄头发吱吱乱叫的跨步,立马一堆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长泽巡没敢轻视,窜身而起,朝着他直冲过去一刀穿透了护颈捅入他的喉咙,刀刃一翻一削,黄头发的头颅被砍了下来。鲜血飞溅中,长泽巡伸手抓住了他飞起的头颅,转身跃回原地,他的军服早就溅满了血肉,浑身简直和画师刚画好的刑天一般,滴滴答答地滴下血水来,他周身散发着似癫似狂的杀气,这一刻,把刚刚爬上来的李红袖都震慑的不敢对视。

长泽巡眼见这就是机会,猛然高呼:“冲啊!”领着刚爬上来的士兵向最上面冲杀而出。敌军尽管已经采取了种种防御措施,但还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烟雾驱使他们脱离了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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