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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臀部时而刺痛,我无奈的只能趴着睡。

又熬过了一夜。

父母还没起,我如往日一样溜进了厕所,在镜子面前,我惊奇地发现头发突然长了出来,脸也白了不少。

我迫不期待地想和父母分享这一喜悦,但,尾椎骨突然的疼痛使我瘫倒在地,剧烈的疼痛感使我不断哀嚎着,肌肉的撕裂感不断延伸,他们仿佛在我身体里打架。

我昏过去。

再次醒来,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震撼。

妈的,我他妈长了条尾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尾椎骨会疼了。

一条粗壮的尾巴从身后冒了出来,约有我的大腿那般粗,把裤子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屁股漏了出来,我脸忽的一红,还好没人。

我试探性的喊了声爸妈,无人回答。

肚子咕咕叫着,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桌子上摆满了饭菜,大多是肉类,素菜少的可伶,正合我意,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咀嚼着可口的饭菜,我流下了泪,好久没吃的这么痛快了。

一想起我的遭遇,我就止不住的悲伤。大好年华,我却得了这种怪病。现在又长了条尾巴,我已经不能算人了。我要趁父母没回来,离开他们,不然,天知道会怎么样,而且我杀了人,不能让他们在担心了。

母亲的鬓角又多了几根白发。

约摸过了一刻钟,我察觉出不对,桌上的饭菜已经寥寥无几,但,这几盘菜原本是我几天的饭量。

我看了看屁股,有些不好意思。进屋拿了根针,缝缝补补,总算遮住了羞丑。草草写好一封信,我就准备离开了。

信中我只说学习压力太大,和朋友旅游放松一下,我并没有说明什么时候回来。

我本不想欺骗父母,但有些事,必须自己承担。

月黑风高夜,我离开了居住了十几年的家乡,为了不惊到别人,我偷偷坐进了火车上无人的货物箱,,挑了一座离家很远的大城市,s市。

我只带了1000块钱和一部手机。

离终点还有1000多米远的时候,我下了车。没办法,车站人多。等到深夜,城市中任然灯火通明。不过路上的行人少了许多。

我挑选了一条小路一路前行,好在路上无人,灯光也十分灰暗。

呵,我像个老鼠,还需要躲着人。我自嘲的想。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找了间宾馆,很黑,尾巴并不会被发现。可也很贵,这种破败的地方也花了我200多块,难以想象,以后在这的开销得有多大。

房间阴暗潮湿,和家里没法比,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坐在床上,我松了口气。尾巴太碍事了,而且不听使唤,所以我尾部肌肉紧绷,僵持了一天。

我细细地打量起它。

通体黑色,覆盖着一层鳞片,和鱼鳞倒是有几分相似。十分光滑,在灯下闪着白光。粗壮有力,有种肌肉的美感。

我趴在床上想着最近的一切,像是梦境,却又无比真实。

之前的生活我常觉得无趣,总想来点冒险。可当变故真正来临,又是那么措不及防。真是可笑。

尾巴在不顾后面不断地摆动,惹得我十分心烦。

我尝试驯服这个桀骜不驯的大家伙。又是无功而返。

我噌地站起,父母一天了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心生怨气。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身上浑身是血,他们屁话不讲;我在外流浪一天,毫不关心,;甚至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不知所踪。

心中忽然燃起怒火,尾巴胡乱甩动,房间物件被我砸的七零八落。我回过头去,被眼前一幕震惊。水泥墙上几道深深的划痕赫然在目,我从没想过尾巴竟如此的坚硬有力。

话说回来,我刚才好像可以随意控制起尾巴。

我又尝试了一次,它还是不听使唤。我一拳砸在墙上,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注意,墙壁竟然出现裂痕。

早上醒来

“艹,劣质墙壁,怎么还裂开了”我心中不满,危楼也敢让人住。小心我打电话举报你。

腹中饥饿,我点了外卖。外卖送到门口,我在房门处侧耳倾听,脚步声渐远,我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拿回外卖。心中不觉好笑,看来我有当小偷的天赋呀。

又过了聊天,钱彻底花光。走头无路之际,我看到了展览招聘信息,缺个龙人,尽管我百般不愿,也只能尝试。

夜深无人时,我溜出宾馆,来到漫展举行处。

汪大不知道的是,这几天的一句一动,自以为天衣无缝,可身处暗处的一人注意到了他。暗自窃喜。不,或许不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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