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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车顶上甚至于飘起了一面白旗。按照国际公约,对方举了白旗,宣布了投降,再开火就是违规了。

这时候,裁判组的大喇叭宣布:坦克车毁人亡,今天的对抗赛,火炮胜,坦克败!

王文华这才知道,战斗结束了。但是想起刚才自己的英雄炮挨了第一发炮弹那种狼狈的样子,王文华煞有介事地对司机装填手大喊:收炮!

司机装填手笑笑会意,两个人都分别站在火炮两侧位置,完成了收炮动作。

然后,司机把炮车开来,两个人吃力的将火炮挂在牵引车的挂钩上,然后上了炮车,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撤离了阵地。

跳下炮车,王文华正要装模作样地准备向许五号报告,突然间被什么碰了一下,一抬头,自己的额头碰到了一架摄像机的镜头上,举摄像机的,竟然会是一位摄像记者。

回来知道,摄像记者是许参谋长请来的。他想把今天的打坦克过程拍成经典战例资料片,供炮兵训练部门进行研究。

“老许,今天你把你的神炮手调回来对付我的英雄坦克车,算你狠。咱们军演战场上见!”虽然裁判组判定了坦克败、火炮胜。

但是,对方的郑五号见自己的坦克失利了,许五号高兴得叫起来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就举着电动喇叭在那边隔空喊话。

“哈哈,老郑,你的坦克都举白旗了,你还不服气?不服再来。军演的时候,你就是把你的坦克团调来,我的英雄炮照样地打你个有来无回!”

许五号作为胜利一方,当然嘴上不能输给对方,立刻用了最刻薄的话反击了回去。

此时此刻,两位军级首长已经失去了大将风度,变得像两个小孩子斗气似的。但是,尽管嘴上斗气,按照规则的要求,两个人都还得去裁判组那儿,听凭裁判组的点评。

许五号与郑五号两个军参谋长,分别乘坐了自己的“大吉普”,来到了双方交战的中间地带。裁判组的人马上下了装甲车进行点评。

“你们这次车炮对抗赛,虽然最后我们判定火炮胜,但是,开始火炮挨了坦克一发炮弹也够受的。你们算是……算是打了个平手吧!”

经过了简短的点评,裁判组长做出了和为贵的姿态,意思是你们二人握手言和吧!

“要是在战场上,就没有挨了炮弹的火炮再次复活射击的理由了吧?”仗着自己的首胜,郑五号用揶揄的话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呵呵,要是在战场上,你那些下车修理坦克的人还不得被我们的炮弹砸成肉酱。”许五号突然想起了王文华手下留情的细节,就利用这一点反击对方。

“好了好了。谢谢你们二位首长,为我们搞作训研究提供了一次经典的战例。希望你们各自总结经验,不断提高吧!”裁判组长强硬的和了稀泥,强行让两个人握了手。

尽管是两个老对手,许五号还是懂得对方是远来的客人,自己应该尽地主之谊的。就请郑五号陪军区裁判组领导到自己的军部餐厅吃饭,

但是,郑五号提出,吃饭可以,许五号必须把今天那个神炮手带上,他要亲自与这个炮手谈谈,他是如何战胜了他们这辆经过改装了的新型坦克的?

但是,当许五号让身边的参谋通知王文华陪友军首长就餐时,参谋却告诉他:“王文华已经出发了。他要参加学院的考试”

许五号只好抱歉的告诉郑五号:“老朋友,实在是对不起,这位神炮手正在沈阳炮兵学院培训,今天有他的考试,他已经出发去沈阳了。”

“什么?你们这位神炮手,竟然会是一个学员?!”郑五号大吃一惊,实在是不可理解。他以为,这样的人,一定是许五号养在教导队里的技术尖子。

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刚刚被送到旁边学院培训的学员,根本不是这方面的什么专业技术人员。看来,许五号在发现人才、使用人才这方面好象比自己技高一筹。

因为胜班长要为许五号接待客人服务,王文华是乘坐另一台越野车送回沈阳的。当车子开到阶梯教室王文华下车时,

教导处杨主任正和张红光一帮子同学在门口台阶那儿焦急的等待自己呢。看到王文华,杨主任立刻舒了一口气。张红光就问对抗结果如何?

王文华就把裁判组的意见和两个军参谋长的话说了。张红光说:“这两个人堪称军事专家,军区领导是很重视他们的军事训练意见的。”

又说道:“听说今年有一场军级你的实兵对抗。不知道到时候许五号会不会打你的主意?”

王文华一听,觉得奇怪。问道:“军一级实兵对抗,那是军首长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张红光说:“如果是传统的军事演习,确实是与你关心不大。但是,现在的军区领导,

”正在研究军队现代化建设的问题,其中最大的课题就是如何打好现代化战争。所谓现代化战争,就是现代化武器的对抗。

“所以,军区为第三军加强了装甲武器配备。听说要增加一个坦克团的建制。而你们的许五号那么重视火炮,军区个你们增加一个火炮团的建制也并非不可能啊!”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王文华觉得张红光不愧是高干子弟,懂得道理多,分析问题也透彻。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文华,你想一想,既然军区首长给了他们这么多新装备,他们在作战、训练中就得用啊!如果开展实兵对抗,人家郑五号打坦克战,许五号不得用火炮来抵挡吗?”

“哦……就算是这样,我前面还有那么多首长呢!到时候,我这个新闻报道员多写几篇宣传稿鼓劲就行了吧!”

“要是那样的话,还送你来学院培训什么?干脆把你送到报社、电台培训好不好?”张红光说完,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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